第十六章鬼剝皮
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真嘈雜聲,聲音可是布帳篷那邊發出來的,我望了過去,只見那個周老頭的學生四眼仔從一布帳篷跑了出來,身後連續傳來了痛苦哀嚎的聲音,只聽那四眼仔對周圍的民兵大聲求救:「快來人呀,快,你們都快些過來幫忙,小劉小劉他出事情了。」
「糟糕!出事情了。」這廖隊長一句話之後便也奔了過去,其他人此時已經是亂成了一鍋,不知道該幹什麼,紛紛都圍了過去。這個時候別說能攔住我們不過去了,就是讓他攔也沒人理會是不是有陌生人要進來古墓區了。
我和胖子也夾在民兵之中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子的事情,我見到那周教授此時從驚動之中從另一布帳篷裡邊跑了出來,大聲對著那他的學生兼助手四眼仔問道:「小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裡面的小劉怎麼了?」
四眼仔小唐不知道是在那布帳篷裡面看到了什麼事情,此時已經是被嚇的結結巴巴了起來:「……周老師……這,這……小劉他他他……」這個時候他終於耐不住,當下就往地下嘔吐了起來。
周教授趕緊一把扶住了學生小唐,著急的連連問道:「小唐,小劉他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呀!」
小唐的情況在好了一些之後,這才說道:「教授,老師……小劉他,他好嚇人,他好像是被惡鬼上了身體一般,裡面那小劉瘋掉了,他好恐怖,趕快叫上幾個人進去按住他,別讓他動,不然要出人命了。」
此時周教授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喚來了民兵隊長廖隊長,對他說道:「廖隊長,你趕緊給我挑幾個力氣大的民兵,隨我一同進去按住小劉,別讓你亂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廖隊長一聽這話就顯得面有難色,剛才一聽那遇事的小唐說那布帳篷裡面的小劉著了惡鬼的道,這心裡早就嚇倒了不少細胞,其他民兵也一樣,均是怕進去之後惹上了那些髒東西日子不好過,廖隊長說道:「周教授,不是我小廖膽子小呀,可你知道的嘛,這小劉肯定是和前面那位死去的同志一樣,讓惡鬼給上了身子了,我看咱們還是找個道士師傅什麼的來瞧上一瞧,你看這注意怎麼樣?」
這周教授見著那廖隊長畏首畏尾的樣子,心中一氣,哼聲說道:「你看你們腦袋里長的都是什麼思想,我們是黨員,思想上就容不得這些東西,可你們……你們這還算是一個『共產』黨員嗎?」
廖隊長被周教授說的抬不起頭來,此時那布帳篷內的痛苦嚎叫聲便又傳了出來,聲聲音簡直像是在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聲聲在驚醒著人們的心:那布帳篷裡面千萬不能進去。
周教授沒法,對學生小唐說道:「小唐,你和我進去看看,沒事的。」
小唐說道:「周老師,小劉的神智不清醒,他自己在折磨自己的身體,在這樣下去,小劉的一條命就沒了,我們兩個進去按不住他,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周教授一眼望去圍在一起的那些民兵,個個都在躲閃著他那銳利的眼光,均怕別叫上名字,聽著那帳篷裡面小劉發出來的聲聲痛苦哀嚎,這周教授的心已經茫然不知所措,可是時間不容考慮,他最後對著民兵們說了一句:「你們有誰願意跟著我進去的啊?」
還是沒有人作聲,我看這情況也才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人情冷暖,我從人群中發話說道:「周教授,你看我們兩個隨你進去,怎麼樣?」
周教授瞇著一雙眼睛看向了我們這裡,問道:「你們是……」
胖子說:「您老不認識我們了,昨天我們還跟您和您的學生在招待所的澡堂一起洗過澡哪!」
周教授這才記了起來:「哦!是你們兩個小伙子呀,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呀!」
我說:「周教授,我看我們也別在這裡瞎說了,趕緊進去裡面把人弄出來再說。」
那廖隊長看到竟然是我們兩個人說要進去,這面子上實在是不好過,小唐這就對著一邊的廖隊長說道:「廖隊長,你看,這才是真正的『共產』黨員呀!一個『共產』黨員要有犧牲與奉獻的精神……」
廖隊長被小唐說的滿臉不是,我當即說道:「別別別,千萬別這麼說,這帳篷裡面的小劉還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廖隊長的想法應該是這樣的,這種事情不正常,也不能隨便讓人把這事情給攪亂了,萬一除了什麼漏子的也不好,他這是在為我們作著後勤的工作哪!廖隊長,你說是不是呀!」
為了挽回一點面子,廖隊長這才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是是,我是這麼想的,哎呀!這位兄弟哥們還真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呀!放心,這裡就交給我們了,我們保證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帳篷,哪怕是一隻蒼蠅也休想從這裡飛過,你們就只管放心進去吧!」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笑的厲害,你看這姓廖的牛皮吹得可真夠大的哪,說什麼不讓一隻蒼蠅從他的眼皮底下飛過,那剛才怎麼還是給我和胖子混進來了呀!這就說明他這個人根本就幹不好什麼事情,我沒理他,逕直對周教授說道:「咱們得趕緊進去,你聽那聲音叫得多慘哪!」
周教授說:「對對對趕緊進去,千萬別真出了事情來。」
撥開了布帳篷的連子,我們便走了進去,這一看之下,倒還真是讓我和胖子吸了一口大氣,只見這帳篷裡面臨時鋪起來的毯子上躺著一個人,全身浮腫,起血泡,全身皮膚皸裂結疤,那人此時兩手緊摀住臉面,痛苦不堪,慘叫連連,一聽到有人走了進來,馬上攤開雙手來,。這才讓我們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
這小劉的半邊臉變得血肉模糊,鮮血斑斑,胖子一見著這情形,以為還真的是惡鬼作祟,那手就習慣性的摸向了自己的腰包處,那腰包裡面有早就備好了的黑驢蹄子,從北京下來的時候我們本來以為免不了要倒斗的,所以那摸金校尉必備的倒斗工具可是一備俱全。
我按下胖子的手,示意他沉著氣,先看準了情況再說。
這時痛苦的小劉又捂起了臉來,等到他再張開手的時候,只見他便從自己的臉上撕下了一層臉皮來,血肉摻和在一起,看的旁觀者驚心動魄。
如此一幕,周教授尚且忍得住,這學生小唐就不行了,連看都不敢看。
周教授想走過去,口中還對著發狂了的小劉問道:「小劉小劉,你怎麼了,住手。」
小劉已經不認人了,見到周教授要過來,馬上從地下翻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凶對著周教授,胖子一手把周教授拉了回來,只看那小劉當著眾人面將大腿上的皮膚一大塊一大塊地撕下,露出筋肉和脈管,鮮血淋淋,而他本人不感覺到疼痛,甚是駭人!好像這要不是不把身上的皮膚給撕乾淨了,他心裡就不舒服似的。
我一見著這情形,馬上想起了一些事情來,隨即脫口而出:「這是『鬼剝皮』。」
胖子他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問道:「什麼『鬼剝皮』呀?」
這個時候我哪有時間跟他們解釋這些事情呀,再這麼耽擱下去,這小劉就得立馬去見馬克思,我趕緊對胖子說道:「小胖,你趕快上去先把這傢伙按倒在地再說,」
我看周教授和小唐此時還在那不住的叫著小劉小劉的,便對他們說:「你們兩個也別在那裡叫了,這傢伙已經不會認人了,你們趕緊幫他一下按住這小子,我出去找繩子把他綁起來。」
說話這時,胖子已經是先撲了上去,一扣手就把那傢伙給按倒在地,胖子的牛力氣不是容說的,這小劉被胖子按倒在地動彈不得,可是他還在那死命的掙扎著,周教授和小唐也上去幫著胖子按住。
我出去找那廖隊長要了一捆繩子,嚴嚴實實的把發瘋了的小劉捆了起來,這嘶的手撕不了皮膚,惡叫不已,一雙眼珠子一直惡狠狠的瞪著我,這就好像非要把我吃了一樣才甘心的樣子。
周教授說:「得趕緊把他送去醫療站去,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我說:「這樣也好,不過到了醫療站之後,千萬不能給他解開了繩子,要不然的話他非要把自己身上的皮膚給撕乾淨了才甘心不可。」
小唐說:「那我出去外面去把廖隊長叫進來,讓他帶著幾個民兵先把小劉送去醫療站。」
說著就出去把廖隊長叫了進來,這廖隊長一看到小劉的這個情況,早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廖隊長指著那小劉問道:「這這這,這人是誰呀!怎麼就這麼嚇人呀!」
胖子說:「怎的?你不會自己的同志都不認得了吧!」
廖隊長這才記了起來:「這這這是小劉呀,怎麼……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了。」
周教授對他說:「廖隊長,你趕緊給這小劉先送去醫療站,記住了,可別讓人把這小劉身上的繩子解開了,知道嗎?好吧!你趕緊去把這事情辦一辦。」
這嘶剛才丟了一回面子,這回肯定是想挽回一點臉面的,只聽他說:「這事好辦,我這就叫幾個人把這小劉送到醫療站去,要不咱這後勤工作是白做了,你老給我按一百個心,保證完成任務。」
說著,他便出去叫上了幾個民兵一同把這捆綁著的小劉弄了出去,事後,這周教授才想起問我們怎麼回在這裡,又是怎麼進來這古墓設防區的。
我笑著說:「我們不就是聽說這裡出了一個古墓嘛!而我本人對考古工作一直是抱有支持的態度的,所以就想著要過來看看,沒想到就遇上了這趟子事情。那也不是廖隊長故意放我們進來的,他剛才一聽說出事情可緊張了,緊張的一沒注意就給咱們兩人溜了進來。」
周教授對於我們的私自進入古墓區甚是反感,對我們說道:「這裡是不允許隨便勘探的,你們到這裡來……」隨即便又歎了一口氣:「這也是多虧了你們,這事情才不至於弄得後果慘然,沒想到廖隊長一個老革命黨員幹部,竟然還存有這般迷信思想。」
胖子說:「這算什麼,我們可是與他不同,我們堂堂一個摸……」
我一聽這胖子一個「摸字」出口,還真怕這小子把自個兒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沒想到這胖子倒也改得及時,一意識到自己的失口,立馬就改口說道:「哦,我是我們以前也在部隊裡面待過,你看我們堂堂『共產』黨員,能怕那種東西嘛!這不是違背了咱這『共產』黨員的稱號了嗎?你說是不是?」
周教授的學生小唐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這位大哥可真是說的好呀!」
胖子一聽有人在誇他,這牛皮就越吹越離譜了,從他老爹那時起就一直說到了他現在,我看他這胖嘶是惟恐天下不知其王家凱旋者,我對他便罵:「行了,你他娘的就會瞎吹,你能不能安靜一點,讓我和周老爺子說說話呀!」
胖子這才住了嘴,我對周教授問道:「周老爺子,你看小劉那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周教授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哎!小劉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的就偷偷溜進了古墓裡,出來了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說:「我聽說前面也有一個人死了,他是不是也是和小劉這種情況呀!」
周教授說:「是呀!外面的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人人都說這古墓裡面出了惡鬼,進去的人都會死,可昨天我和小唐進去也沒見發生什麼事情呀,這就說明那些輿論都是妄加評論,這件事情影響很大,所以上面才派我下來主持這個工作。」
胖子聽到這裡,這才想起了我剛才說過的一句話,對我問道:「齊少,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什麼『鬼剝皮』,那是啥意思呀!不會真的有惡鬼上了那小子的身體裡面吧!」
「鬼剝皮」其實只是歷來一些民間傳說,其中詳細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不過胖子問到這裡了,我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以前湘西等地曾有留士(道行高深的人,一般指雲遊各地的道士或者深諳道法的人),多在民間進行驅邪除妖等事情,而「鬼剝皮」之說又是從其中一個道行高深的留士傳出來的。
某一天,那位道行高深的留士路經一個村莊,留士法眼通天,一看這村莊的上上下下都給一層邪氣所侵,又看這村子的農作物枯死,深知這個村莊的不吉利,所以便進村莊去找到這個村的村長,問他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離奇的事情?
村長一看這留士的一身打扮便知道是一個道士,趕緊說道:「對呀對呀!道長,我們這條村子不知道是犯了什麼沖,從幾天前起就一直出事情,搞得人心惶惶,家畜不寧,又遇旱災,那農作物又種不活,道長,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留士說:「你們這個村的邪氣入侵,怕是會出大災禍,我勸你們離開這條村子,到別處去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村長還以為留士能給他們出個什麼好注意,沒想到一聽留士說出這番話來,這臉色就不好看了,對留士就說道:「道長!我們這個村都是一個祖先的,這多住了幾輩子了,你現在叫我們離開這裡,這這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嘛?道長,你可得幫幫我們哪,你看我們這村子是不是出了什麼煞星呀!」
留士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你帶我去看看村裡的水源,我看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村長說:「好好好,道長,我叫上幾個人陪你去。」
他們便來到了這個村莊的水源頭,只看這河水清澈碧綠,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可是那留士畢竟不是簡單人物,他這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了水源這裡。
村長和其他人知道原因,對留士問道:「道長,這問題到底是出在了哪裡呀?」
留士指著河道說:「問題就出在你們這個村子的水源上面。」
其他人一聽就更加不明白了,均問道:「這水出了什麼問題了呀?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出問題了。」
一些人以為留士只是妖言惑眾,開口便對留士罵道:「你個破道士,別不懂就在這裡瞎說,我們這村子裡的水是這附近出了名的甘甜,以前清朝的皇帝還特意叫人到我們這村裡來取水哪!你,你這不是壞了我們村的清譽嗎?」
留士並不理那些人的話,當下就劃開架式,掏出紙符和木劍開始作起法來,那些人看著留士在一邊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均都以為這道士瘋了。
大伙正琢磨著是不是要把這瘋顛了的道士趕出村子的時候,說也奇怪,那河裡面就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生了怪事情,一條條白花花的魚從河床底下浮了上來,只覺得這空氣之中頓時瀰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這河裡的死魚很顯然已經是死了多時了,所以才發出這麼難聞的味道,可是為什麼這些死魚都沒有浮出河面上呢?為什麼那留士作法之後這些魚才開始浮出了河面呢?怪就怪在了這裡。
他人壓根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眼見為實,卻也強辯不得。人一見到留士露了這麼一手,均都不敢再對他說胡話了,村長這才把留士奉若神明,客氣的問道:「道長,你千萬別跟我們一般,我們前面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高呀!不知道道長您的本事這麼好,你看我們這村子出了這趟子事情,那水源怎麼就成了這樣哪!你看這魚死了,那人喝了水也鬧病,到底是什麼原因弄成這個樣子的呀?」
留士說:「你們的水眼已經遭到了破壞,水龍珠那裡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這話倒讓人聽了不懂,村長問道:「水龍珠?那水龍珠又是在什麼地方的呢?」
留士指了指山的那頭,說道:「如果沒錯的話,水龍珠應該就在那裡,那就是河水的最初源頭。」
說著,留士便帶著村民們一起到了擺放水龍珠的地方,那裡有一條大瀑布,水龍珠就是在大瀑布的下面,留士找準了位置,在溪流的幾塊大石頭的溝縫之間就找到了水龍珠,村民們圍過去一看,只見那溪流裡的石頭溝縫間果然有著一顆白玉石質的珠子,可是令人吃驚的是,那珠子不知道發生了怎麼一回事,水珠上面竟然爬滿了詛蟲,就是這些詛蟲把原本碧玉無暇的水龍珠給弄葷了的。
村長也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尋常,當下就請教那位留士該怎麼辦?
留士說:「你們的水源被污染了,人喝了這水就會生病,甚至會導致死亡。
村長聽到這裡就連來年點頭稱是,說這事情一點也不假,道長,你看我們這村子的水源還能不能用,要不然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村莊就不能住人了。
留士說:「治標不治本也沒有用,必須要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一定要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清楚,這樣一來我才能知道應該怎麼去處理。」
村長這才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是發生在他們村裡一年一度的祭祖之後,他們這個村的祖先以前是一個大官,在族裡又都是最為德高望重的一位,所以他仙逝了之後人們就開始每年祭一次祖祠,以此來紀念這位曾經德高望重的祖先。可是自從今年祭祖之後,這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如意了。
留士說:「你們那位祖先埋在什麼地方?你先帶我去看看再說。」
村長指著那上面的大瀑布說道:「:「我們的祖先就安葬在這條大瀑布的後面,我這就帶你去看看,為了防止別人來把我們祖先的墓給盜了,所以我們一直都有派人在那裡看守的。」
村長這才帶著留士和其他人來到了他們祖先的墳地,原來他們為了可以進去祖先的墓地,竟然利用人力在山上挖開了一條懸空的小路一直通往大瀑布的後面,說是墳地,其實這墓葬顯得格外講究,並不是挖掘式的埋葬,而是宅式埋葬。
到了那裡的時候卻是看不見有什麼人在那裡看守,那墓門已經大開,怕是已經遭到了盜墓賊的**,村長一見這情形就對其他人喊道:「那個誰?是誰負責今年在這裡守墓的?」
知道的人這才向村長說了兩個人名,一夥人剛想著要進去的時候,突然有兩個人便從那墓地裡邊闖了出來,眼尖的村民一眼便瞧出來了是那兩位負責看守祖先墓地的人。
此時那兩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全身浮腫,起血泡,隨後全身皮膚皸裂結疤,那兩人手上還抓著一大片的人皮,然後把那撕下來的人皮一直往那嘴巴裡嚼著,鮮血淋淋,不堪入目。
那兩人慘叫了幾聲之後便沒了聲息,慘死當場。
留士一看到這情形便知道了事情不好,從那身上取出符紙來散了一地,然後又在那裡舞了起來,口中唸唸有詞了一番之後,這才鄭重其事的對村長他們警告,你們祖先的冤魂凝集著一股淚氣,怕是會變成一個專門吸血吃人皮的惡鬼,剛才那兩個人就是被附了身,所謂「鬼剝皮,肉筋離,命難活」,趕緊叫人把墓裡面的棺材和屍體給抬去燒了,不然的話災禍臨頭。
村長聽了之後,又見著剛才那種嚇人的事情,即便是祖先的遺骸墓地也只能狠著一顆心叫人給抬出去燒掉了,後來說也奇怪,那事之後,村莊內從此就太平了,而「鬼剝皮」的由來就是這樣傳開的。
周教授聽了我說的這些話就一直在皺著眉頭,他的學生小唐就問道:「這『鬼剝皮』當真是讓惡鬼上了身麼?」
周教授對小唐說:「別亂說話,我們應該相信科學,對這種迷信的輿論應當不予理會才是。」
我說:「當然了,我說的那些事情也只是道聽途說的,況且民間之說也不能盡信,以前的人都喜歡把一些事情誇大,一些小事情就值得他們誇大其詞的亂蓋一通,最後只能是給後人留下了更多的迷惑。以前我也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直到最近,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必定不存在的,一個獵人,上山打獵,整整一天什麼都沒打到,這不能斷定是山裡沒有野獸。人生在世,所見所聞與天地相比,不過渺小得微不足道,還是應該對那些未知的世界多一分敬畏之心。」
胖子說道:「不過,剛才看那小子的一副模樣還挺嚇人的,整個一層皮都給扒下來了,你看這多嚇人哪!我看那小子簡直是中了邪一樣,好像這身皮要是不從他身上給扒下來,他小子還不爽似的。」
我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看這問題就出在那古墓裡邊,那裡面肯定有古怪。這要是能進去看看或許能知道個什麼的。」
周教授聽我這話就曉得我的意思是想要進入古墓,可是我和胖子畢竟不是從事這種考古工作的,於是便說:「這個,你們還是離開這裡吧!這裡的事情我和我的學生會弄明白的,畢竟這是我們的工作。」
這老頭子壓根就是不想我和胖子干涉他們的事情,這還不是看我們不順嗎?
胖子一聽周教授說的那些話,這心裡就不好受,這就便對老頭子吹起牛皮來:「哪個,白露,你們認識吧,咱們中國的大考古家,她去考古的時候這還得帶上我們這兩個人哪,什麼唐朝呀,商朝呀,那些古墓誰沒去過呀!」
我一聽就差點笑了出來,這胖嘶也真會吹,竟然想到把白露搬出來說事了,不過這招還真管用,周教授一聽到白露的名頭便大感意外,這白露在他們考古文化界的知名度可見一斑。
小唐這就握著胖子的手說道:「啊!白老師一直都是我引以為目標的考古工作者,你們是白老師的助手吧!你好你好,當初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們會和白老師沾上關係哪!」
周教授說:「沒錯,白小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年輕有為的考古學家,國家把這麼一個考古工作者培養出來,可真是我們考古文化界的福氣呀!」
我說:「是呀!咱們現在可沾上關係了,都是同行,你看我們這不是懷著對考古文化的一腔熱誠嗎?你看就讓我們隨你們一同進去古墓去看一看吧!我保證一直跟著你們,一切以周老爺子的決定為主要,你看這樣行嗎?」
小唐也幫著在一邊說話,周教授這才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