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會堂的大宴
張家村附近幾個的村落都有自家的會堂。大辦紅白喜事都會擺在那。會堂裡面有村大隊出錢買的的八仙桌,還有那刷著紅漆的四彩凳。熱鬧時候能把整個會堂坐滿人。
張牛到的時候。會堂的水井邊圍著不少的村民在那看熱鬧。這事給村裡無聊生活帶來點點的樂趣。
「三叔,這魚莫不是成妖了啊。」一年輕的小伙子在外喊道。
「對!對。不成妖那能長怎麼大啊。」
「我三十年裡還沒瞧過這樣的大魚。」
村裡迷信的大媽雙手合一在那禱告。「魚妖。死了別來找咱家就行,鎖命找別人去。」和她一樣嘴裡嘮叨的人還不少。村民也沒人多說。都在瞧著即將開剖的大魚。
水井的正前方是村裡輩分比較大的三叔公坐在那,一位半百的老人滿頭的白髮帶點黑絲。一雙老年斑的雙手不時撫摩著下巴那白色的鬍鬚。看著眼前鬧哄哄的人群,嘴角帶著笑容。
殺魚請來村裡殺豬的張師傅。別瞧他會殺豬,剖魚的手藝也是頂呱呱。這大魚不下三百來斤,生手還搞不定。幾個小伙子在那忙著打水。四月的井水不冷不熱。
剛進人群的張牛就看見裡面的小花。
「才來啊。你還真睡的晚,還有你這雞窩頭挺頭特色的嘛。」走過來的小花看著張牛那頭雞窩頭就忍不住笑出來。
這也怪張牛一早起來。都不怎麼習慣梳理頭髮。最多就是用手抓幾下算完事。就出去忙事情,久了就自然忘掉這會丑丟大了。
「那個,不就是早上忙嗎。你瞧。」指著褲腳上的泥土「早上干的。咱勤勞人就是忙。」張牛大言不慚的說道。
「吹吧!沒人信。」
張牛也沒折,還是先瞧瞧這大魚吧。一米七長,三百多斤重,好傢伙啊。一個三角頭。嘴邊留有兩根鬍鬚。大魚全身都是黑色的魚鱗片緊緊挨在一起。背上魚鰭豎著根根的大刺冒著寒光。不過現在掉下不少魚鱗露出那紅色的嫩肉。魚尾和別的魚不同。它的是樣子有點像家裡做的那種竹掃把大開大合的。
「牛,你也在這啊。」邊上冒出個人影。
張牛對冒出的人影一喜「好小子,啥時候回來的啊。」
面前的人影是一個一米八多國字臉的小伙子,穿著件大號白色背心。裸露在外的那紮實的肌肉。不愧是以前學校裡的運動員。
王海勇。村裡讀中學時的哥們,每次打架,都能有他的份,那時還在張牛他們還是一米六的時候,海勇已經飆到一米七八的個頭,就那體形,號稱村裡頭號扛霸子。這傢伙也是不安分的料。
「是啊。剛回村就聽說村裡人在溪灘邊上發現這大魚,看來自己這次回來有福氣了。」吞了幾下口水。
「你這人啊,還是和以前沒變啥樣。在外面還可以嗎」
海笑著說「不錯啊,不過沒咱們以前讀書那時有意思。」
人大了都會分開,以前的一大幫小伙子現在都不怎麼在一起,連過年也很少碰到。
「狗狗,你也回來了啊。」
還在笑著的海勇一聽到這聲音立馬就焉了「花花,別說你老哥了。特別是那聲狗狗」看下周圍沒人注意。還算好。
海勇打架啥的都不怕就怕村裡的小花。特別是那一聲的狗狗。海勇以前冬天睡覺不用墊被,就靠一床棉被過冬。剛好那段時間動物世界放啥叫海狗的動物,大家也就開始這樣稱呼海勇。
花花聽了。笑的更燦爛「我就是要叫。狗狗,狗狗。」
聽著張牛哈哈大笑,這臭小子也有吃鱉的時候,打架打不過。最起碼還能笑上幾下。
剛還沒笑幾下,肩膀上就挨了一拍,那力道特別的足張牛差點沒站穩。海勇揉著拳頭,「還笑嗎。要不再來幾下爽爽。」
再挨幾下那不是找死嗎。連忙擺擺手「不了。這樣就夠了。」
「你們倆啊,一見面就打打的。看著怪彆扭的不過下次在我面前不能這樣」揮了幾下那紅粉拳頭。
海勇知道這小花發火的味道可不是那麼好受的。「不了。花花說了。一定會聽的,」還拉過一邊的張牛「你說是吧」
張牛在海勇的拳頭壓迫下。「是啊。剛才那不就是朋友沒見面的打招呼嗎,外邊還不是有擁抱嗎,要不咱們來試下吧」還伸出雙手。不過心裡咒罵著。你這死狗。又來欺負我。最好現在上天派代表懲罰你。
張牛心裡剛一想,在水井前坐著的三叔公喊道「那個海勇啊。站那雜不進來幫忙啊。」
人高馬大的海勇站邊上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誰叫這傢伙才四月來點就穿著背心呢,別看三叔公老了,那眼和耳朵還靈著呢,小輩在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
「來了。這不是剛回來和朋友在打招呼嗎。」摸著那大平頭說著。
三叔公呵呵笑著看著進來的幫忙的海勇。
「叔公眼光還不錯,沒讓這大懶蟲在這偷懶」小花有點不滿的說道。
看著在那打水的海勇,又看下上天,看來這老天爺還是瞞公正的。
「臭牛。你在嘀咕啥啊,不會在說我壞話吧!!瞧見一邊自語的張牛。
啥時候這小花也會那麼注意人呢。是不在城市呆久了。還真是不一樣。奶奶的以後自己也要去城裡多看看。
視線又將張牛拉回到水井旁邊。要開始剖魚了。
「前面的傢伙,別擋著啊。」
「剖魚了。還不過來瞧瞧。」
外面發出不少的喊叫聲,有不少人已經爬上圍牆。在那看的更清楚,後面的人也學樣跟著爬上去。實在是外面人太多了。擠在那,張牛那時進來還是運氣好,海勇嘛就是靠塊頭大。大家也會讓出路。
張師傅已經將一把五十厘米長,帶點彎形的魚刀。磨好,刀邊上的亮光。格外的刺眼。好魚就得用好刀。魚刀是張師傅幾代留下的寶貝。也就逢年過節才會拿出來。今天也是碰到幾十年難見的大魚才會出拿出來,彎形刀鋒可以更好的剖魚,不刮傷裡面。
肥大的魚肚給幾個小伙子翻了上來。大家起初都認為是從魚肚那裡開剖。不過大家都猜錯了。張牛和小花也看不明白,更別提外面那些村民。
張師傅示意。小伙子們將魚身翻過來朝上。
站在魚頭那,張師傅直接將刀滑進魚頸那。然後順著魚背輕輕劃下,離的近點的村民還能聽見,魚刺斷裂的拉。拉。拉的聲音。
靠!這魚刀還真是代代留傳的好寶貝啊。割著魚肉還能聽見聲音,張牛耳力比別人好,也就更能聽清楚那魚刀和魚刺相碰的斷裂聲。
張師傅殺小魚就用剖的。現在採取是割肉片的方法,魚肉沒啥腥氣。好刀在手,張師傅速度非常快。水井旁邊已經鋪著新買的塑料薄膜。
紅白色的嫩肉一塊塊給割取下來。取下魚肉可以看見魚刺骨頭整齊的斷裂在那。又引來不少的村民的稱奇。大家都知道有這魚刀。不過貌似沒幾個人看見過。很多都是第一次才瞧見這魚刀。
張牛在邊上暗暗的和那吹毛利發的寶刀做相比,難道以前這魚刀的老祖宗是江湖打客?又在開始在亂想。
手上還在比畫著,「在幹嘛啊。裝的挺神秘。」
「沒啥呢。就是那個手有點癢」忙在上面抓幾下。要是在亂想魚刀的事還不讓小花一頓取笑啊。
不過小花還是有些不相信。,不過也沒說出來。
大魚上身已經都切開。取出魚肉留著大骨刺這手取肉方法。讓坐在那的三叔公也舉起大拇指說上聲「好」。
好傢伙啊。這魚泡真不小啊。取出魚肉的張師傅就喊了出來。
臉盆大小的魚泡大小相連。劃開邊上的刺骨。上下一切,就拉出魚泡。「海勇,過來將這拿到廚房去,小心別刺破了。那可不美味了。」
外面的家狗也都跑進來,蹲在地上等吃的。除了魚泡,還拿走魚肚。肝啥的張師傅都沒拿。直接掏出來就丟給下面的家狗吃。有幾隻還打起架來。汪汪聲不斷。
魚肚就丟在水井邊。
一米七的大魚現在就剩下魚骨頭。魚肉沒浪費一片。這手功夫看得邊的小伙子手都癢癢的。
剩下的魚頭。去掉魚鰓。魚口那大尖牙呈現在大家眼前。滿嘴的尖牙,冒著寒光,可想而只這傢伙長那麼大。要不多久快成妖了吧。
魚肚剖開的時候,讓大家一驚裡面全都是魚骨。估計是消化掉剩下的。裡面還有一些爛鐵片。看來這傢伙啥東西都吃啊。不過這大魚死了也好,不少村民叫出來。隨即大家一想也是,要是這條大魚呆在這張家村這段河流。夏天不走的話。那不是要吃活人?
收拾一翻後,張師傅收起魚刀。站到三叔公面前。「叔公,事情已經好了,那我先回去把這刀先收了。」
微笑著點點頭。「去吧。今天辛苦你了。晚上早點過來。別讓大家等急」不急不慢說出這話來。
「嗯,知道了。」轉身就擠出人群。
晚上有魚吃最興奮的還是小毛孩在那蹦跳著「晚上有大魚吃了。」惹來大家的一陣大笑。這些傢伙還真有意思。小毛孩永遠都是想到啥說啥。好聽點就是天真不懂事。
人群也慢慢散去。畢竟還要到晚上才能有魚吃。熱鬧一過當然要去幹事情。剛才張牛還聽別人說晚上燒魚還是村裡的好手加上不少村裡女人幫忙。
甩著手裡水跡的海勇走了出來。「還沒走啊,不會是等我吧!」
「美的你。我是在等我家狗狗,又不是你。」白了幾眼海勇。
「你剛回來。等你回家後,再過我那坐坐吧。」想起海勇剛回來,估計還沒到過家,還是得回家瞧瞧先對。
「嗯。先回家看看再說。晚上咱們好好的喝上幾杯」臨走還不晚找張牛拼酒。
「那你呢花花。打算去那」望著還剩下的小花開口問道。
眨著圓圓的大眼「你說呢。」在張牛迷惑的時候。遠出傳來小花的聲音「笨蛋,又上當了。」
這小花就是愛熱鬧,還是沒折啊。以前村裡女孩子比多,上學啥的都是一起去。只要外村人找本村女孩子的都會遭到張牛和海勇他們一窩的痛打。
剛想走的張牛就讓留在水井旁邊的魚骨吸引。魚骨上的碎魚肉也給家狗啃的差不多。不如自己拿回家放在水塘那邊,有空再找人雕個魚頭貌似這想法也不錯。不過還得問問三叔公。別犯忌諱才行。
村裡上了一輩的老人,都挺忌諱這個,三叔公是個列外。因為之前就是個老師。帶了不少的學生出來。懂知識反迷信的一個人,家裡書櫃裡都是一些難的一見的古書。平時愛讀些牛神鬼怪之類的,說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啥稀奇事都的瞧瞧。
看著時間還早,張牛準備去趟三叔公那。三叔公家裡算是書香門第。兒子女兒都在省城工作,來了好幾次想接過去享福,不過都沒去,說是在家裡自在聊聊天喝喝茶日子快活。
三叔家是一座土房,剛進前院就看到坐在籐椅上的三叔,邊上還有村長站在那,估計是商量下晚上的事情。
「三叔公好」走上前去拱了下腰。
「來,坐這」。拍拍旁邊的條石凳。沒等張牛開口三叔就問道「聽說你在村裡包荒地是吧,有幹勁。以後要努力點。」
一旁的村長也說道「三叔,你去年在省城養病。不清楚張娃,給咱們村裡帶來一筆發財路。」
「哦,還有這事啊,給三叔說說。老骨頭一把也得聽聽才行。」
坐在條石凳子的張牛沒想到村長會說出這話,心裡不高興那是假,能讓三叔關注是件好事。
「就是村裡去年養鴨子掙了筆錢」本來長話一到嘴裡就成短話。
「不錯,很好。難怪村裡鴨子多了,自家的婆娘也都養上不少,村裡每天都有鴨子嘎嘎叫,挺熱鬧的嘛。」聽後又摸起那鬍鬚。
看著高興的三叔,張牛也說出自己來的事情「三叔,想問下,今天那魚骨不知道你們還要用不。」
村長對這話一時還想不透魚骨還能有啥用啊。「畢竟是讀書人。還是不錯,有眼光不用怕啥忌諱著。我知道你這小子就會想說這個」張牛本來下句就是這個,一下讓三叔公說出來。
「你心裡的小九九,你叔一眼就可以瞧開。」邊笑邊拍打籐椅的扶手。
「三叔,說的是。候教了。」張牛思索翻才說出幾個文謅謅的字。
「累了。說會話就酸了,要進屋休息了。」站起身旁邊的村長連忙扶著三叔進屋。走到門檻前回頭加上句。「最好先在野草地放上幾天,晚點再到我這來,幫你配點草藥去腥味」
看著進屋的三叔公,張牛起身回去。
魚骨現在還剩下一米三上下,也不怕上面的腥氣,抗起來就回開心小築。
「張娃。你這是幹啥啊,好好的抗著個魚骨」拐彎的勝明問道。
背著魚骨聽見聲音的張牛打著哈哈說道「沒啥呢,就是拿回去放著,好看嘛。」
村頭那也不少人看到張牛背著這魚骨都有點好奇,剛宰好魚就有人背著魚骨回去,張牛也沒說啥。
走到開心小築巨石那地方。就馬上扔在旁邊的草叢裡。先這樣放著吧,這天氣估計幾天可以,抹了把頭上的汗水。
碎石路難走,更何況背著這魚骨呢。
將魚骨扔在這,也不怕啥人來偷。不值錢的東西。恐怕看不上眼吧!
中午草草解決一餐。也沒吃太飽。要不晚上的魚肉宴可裝不下。精明功夫是打的不錯,不過村裡不少人也是中午空著肚子,晚上猛吃頓。這些人不會在少數,
稍微休息一翻後,翻出麻袋裡那一捆捆三十公分長的甘蔗種,這也是前幾天在鎮集市買的。張牛自己記的裡面還混有不少的青皮蔗,兩種不一樣。
甘蔗和青皮蔗都是張牛愛吃的,所以都買點回去栽下。中午拎著麻袋出門。水塘邊現在已經栽上不少的楊柳。
甘蔗嘛張牛都打算栽在水塘邊。
挖出一個坑就拿出一節的甘蔗種,芽苞呈上擺放著,甘蔗也是靠那個不起眼的芽苞長出來,上面稀稀拉拉的撒上一層,還在邊上插上小竹條。就怕一時踩實泥土拱不出來。
兩口水塘都埋上甘蔗,站在邊上的張牛望過去連片的竹條插在那,有點那個打仗探察地雷的那點味道,反正這也沒啥人來。自己多看幾次也就習慣了。
剛才的勞作讓張牛還是十分滿意的,鋤田的功夫也熟上不少,估計要不多久就十打實成農民了。自嘲著。
坐在塘邊享受了一番小魚仔的舒服按摩後。
剛站起身就看見水裡自己的倒影,那個亂糟糟的頭。哎。洗頭還真麻煩。晚上不洗還不行。
前院看見那隻貓貓又在捉弄著水潭邊的小鱉。「去,去。到別地方耍。」
還在玩弄的貓貓看見主人來。撲騰過來。現在的貓貓長的圓嘟嘟,全身都是黑白色的羽毛。特別是那圓圓的大眼睛。不過到現在還是讓張牛惱火。這傢伙還是不會飛。就學會撲騰幾下。
小傢伙啥時候你才能像大紅它們飛翔呢。看著樹梢上的大紅。急也沒用還是等等吧,或許久了之後突然會飛也說不定。輕輕撫摩著小腦袋。換來的是咕嚕的幾聲叫。
傍晚來的快。剛在家躺了會的張牛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往大會堂去,村裡百來戶人家基本都來了。
在門前就看見不少摩托車停在周圍,看來都是縣城上的小伙子也回來。吃大魚的機會可一輩子難的事。小伙子們傍晚回來。早上趕回去,無非就是早上騎車有點冷罷了。
剛停下車,臉上就給一雙手蒙住。「花花,別鬧了。」不用張牛猜也知道是花花在後面。早上聞到的淡淡體香出賣了花花。
「哼,就不能假裝猜幾下嗎。」鬆開雙手的小花。撅的小嘴巴不滿的說道。
對於這張牛選擇無視,「走吧!!早點進去找個好地方。」
兩人一起走進會堂。滿會堂裡擺出八仙桌。四彩凳。有不少的毛孩子已經坐在那等待,別的人都在那閒聊著。
肩膀上又讓人一拍。「來了啊。到了也不叫下。害我剛才在人群裡找不到你」
張牛感覺自己特別倒霉。一天就挨了兩下肩膀而且力道特別大。不用回去看就知道那地方肯定是紅腫。這大手比大力掌還要猛上點。
「是啊。剛來的。」有點痛張牛還是回答道,心裡直接鄙視這傢伙。
「站著怪累的咱們也去找個位置先做下吧!」小花提議著。
會堂後面部分是個廚房。可以燒菜,陣陣的菜香飄進會堂裡。
「香啊。真想馬上就開吃。」海勇在那添著嘴角。瞧著那扇小門。
「等等吧!!今天是村裡是大廚燒的哦。」雙手墊著下巴的小花瞧著一臉讒相的海勇。
小花和張牛也都知道海勇那性子。見到吃的就要填飽才能收工,要不這塊頭那能長這麼大。都是吃出來的比自家的他老爹還要大個。
會堂那扇小門。「砰」一聲推開。
「菜來咯」。不知道誰喊了聲。後面的人刷刷開始圍坐在桌邊。
「你瞧菜了。你這傢伙可以放開大吃了。」
回神的海勇嘴角一添「啥,菜來。剛才在想著美味呢」
這話一出同桌的別人也都笑出來。最過分的張牛還拍著桌子,看著海勇眼力冒火。好傢伙啊,早上在那哈哈大笑,現在又拍桌子是吧。等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張牛也注意到海勇那目光。槽了,剛才拍的太起勁。估計晚點要倒霉了。他那性格很清楚。媽啊誰來搭救下。
推開的小門走出各家的女人端出一盤盤的菜。魚片。清蒸。桌上十來個菜基本都是魚肉做的。
菜放到桌上也還沒開吃。因為村裡三叔公還有話要講。連吵鬧的小毛孩也沒偷菜。也安靜的坐在那。
穿著青色土布衣的三叔公站起來。「今天呢全村的老老少少都聚在一起湊湊熱鬧。我呢也很高興。今天歡聚一起都要放開吃喝。機會難得。還有外面趕回來的小伙子們。晚上別喝多了。要不明天趕不回去。」
剛講完下面就是呼喊聲,「知道了」一幫小伙子的聲音,鬧轟轟的。
外面的不少人也開始搬進一箱箱的啤酒。
三叔公瞧著大家那開心勁。自己呵呵的笑起來。一口喝下黃酒。
菜也慢慢開始上。海勇在三叔說完後,抄起一酒瓶。拿著一根筷子一翹,「啪」的一聲瓶蓋打開,冒出酒泡。
給桌上會喝酒的大媽。大叔都倒上。這是禮貌在村裡很重要。整整開了兩瓶後。才輪到和張牛對喝。
「大家讓讓別燙著了。」端湯出來的大媽邊走邊喊著。
「魚湯來了。」小花對旁邊的海勇說了下。嘴邊帶著不少的油痕。
白花石碗裝著魚頭湯,上面飄著碎碎的蔥花。不時陣陣魚香飄出。
海勇又打開一瓶酒給張牛倒上滿杯。「來多喝點。花花你要不要來點。」看到旁邊的小花在那夾著肉片。
「好啊。」拿過紙杯子。放在海勇面前。
沒倒多就半杯。「來。敬咱們的花花身體早日好。」
海勇回來也知道小花身體不怎麼好。所以酒沒多倒。就是意思下。
「謝謝海勇和張牛了。「小花滿臉高興。舉起酒杯。
紙杯相互碰了下。張牛一口喝盡,肚子一下漲起來。
小花也抿了幾口。雖然這啤酒有點苦。不過還是吞了下去。小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遠處三叔公那桌基本都是村裡輩分大的才能坐在那。連村長都只能坐別的地方。
會堂裡大家都在喝著酒,有幾桌還開始唱酒令,小碗也換成大碗。倒滿。「喝,全喝下。
都是喊叫聲。
廚房裡還在炒著菜。會堂外不斷有人進出,都是酒喝多撐的上廁所回來的。
兩瓶酒下去,張牛感到有點難受,頭也暈呼呼的。搖著手「海勇,今天不行了。還是下次吧。再喝晚上回不去了。」
海勇還是沒事樣,張牛才兩瓶這傢伙應該是六瓶了。「喝吧!!啥時候酒量這麼差呢。是男人那能說不行,喝,」又繼續給滿上。
小花也讓海勇這話逗笑。這話雜能在女孩子面前說呢。
「剛才那話說急了。別見意啊花花。」海勇也知道剛才那幾句說的太過頭。特別是在女孩子面前。
「瞧你急的,這話不就是好笑點嗎。?還是喝你的酒去吧!想的真多。」
「還是小花理解啊。來繼續喝酒。」又往張牛小碗裡倒來。
將酒碗放在移到一邊。又拿出空碗給自己舀了點魚湯提提神,酸菜豆腐加進去,腥氣也沒,味道剛剛好。
一桌子十來個菜包括幾個蔬菜還是很豐盛的特別是魚肉,樣式都好有幾種,讓吃慣單一的村民食慾大開,特別是那小毛孩碗裡舀著湯還要不斷夾菜回來。生怕讓誰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