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天吟賦

正文 七十七 文 / 宋儒禪

    這日下午時分,玉潔擁著柔溫正在小寐,忽聽電話鈴響,玉潔伸手取了臥室內的分機,說道:「您好。」電話裡有人道:「玉潔,是你吧,我才給報社打過電話,說你歇在家。」玉潔聽了笑道:「志華,你這是在哪?」種志華道:「辦事路過,聽人說你快臨產了,我這就過去看看你。」玉潔笑道:「時間不緊就來吧,也好久未見了。」說了放下電話,推一旁的柔溫道:「親愛的,起來收拾一下,志華待會要來。」柔溫哼哼著又懶了幾分鐘,才爬起來道:「這個種志華,總打攪人家的美事,我才做夢夢見我女兒,一下子讓他給攪散了。」玉潔笑了推他道:「少胡說吧,已過晌午了,也該起了,下午再去報社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柔溫整理了下房間,和玉潔道:「他敢情不是又來追求你吧?」玉潔氣道:「你當誰都和你一樣?鬧起來就沒個夠?快去吧,讓我清靜著,待會好和客人說話。」柔溫笑道:「我說了玩,才不嫉妒呢。該是旁人佩服我,是我讓你懷上小孩的。」玉潔聽了只是苦笑,目送柔溫自豪悠然地出得門去。

    種志華還帶了兩個同事,一個叫孟凡仁,是個出版社的主編,一個叫劉琪宇,是個書商,他原本也是個編輯,下海走闊了門路,自家發散起各種書報刊來了。都是文化人,大家也不拘謹,客氣著告了座。玉潔道:「志華,我不知還有客人來,沒留下柔溫,麻煩你去沏壺茶吧,茶具都在外間地兒紅門小櫃裡,茶——揚悅耳的輕音樂,彩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會冰清回轉來,見她迷醉的睡相,笑了道:「這真不知怎麼折騰的,大白天也睡成這樣,這個鬼雲龍真該死,等見著了我非咬他幾口不可。」轉身回外間對柔溫道:「要是雲龍來電話,你就說彩芳不在這,不行,要是寶寶阿姨打電話,你可告訴她,別告訴雲龍彩芳在我們家。」柔溫奇道:「這是幹嗎?」冰清道:「你別問,現在的彩芳,雲龍一勾就走,誰也擋不住,只今個兒晚上她歸我,有老鼻子話要說了。」吃飯時柔溫把睡眼朦朧的彩芳叫起來。彩芳問:「幾點了?」說了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了道:「我的雲龍哪去了?」柔溫笑道:「這是在我們家,你自個兒來的。」彩芳醒了,下地道:「對啦,今個兒答應冰清了,睡你們家。」兩個人到了客廳,玉潔幾個已經吃上了。玉潔見了彩芳問:「多咋走啊?阿姨也送你件禮物。」彩芳道:「不用了,東西都讓我媽準備好了,什麼也不缺。」田子明問玉潔道:「雲雄是不是這幾天走?」玉潔道:「你聯繫的你不知道?就是這幾天,等他們參加完彩芳二哥文雄的婚禮就走。」田子明道:「我也不去送了,你代我祝他們個好,也就是啦。」玉潔道:「一定帶到。」

    吃完了飯,大家又聚著說了陣兒閒話,田子明和老伴便說要走。玉潔見天晚,加之自己也有些疲倦,也不再挽留,讓柔溫半擁著自己送到門口,又讓柔溫和冰清給送到樓下,她自回房安息。

    冰清和彩芳看電視,柔溫忙完廚房的活,回來和兩個道:「晚上出去玩不了?」彩芳瞟了他一眼道:「這些天什麼都玩夠了,現今著我就想睡覺。」柔溫歎道:「唉,這一下相好的就走了大半,想玩也得不到什麼樂趣了。」彩芳道:「我哥和長歌馬上結婚,程慧姐和大耳賊的關係也確定了,謝東和菲菲也商量了要結婚,還有我二姐,這些天天宏正追的緊,你呀,你再得不著樂了,你是為這個愁,才不是為我們這些要走的傷心呢。」柔溫道:「這個你錯了,我和她們好還是好,只結婚了,有了對象,難得見面,但我們的感情不會受影響,日子長了不見,肯定都會想我的。」彩芳和冰清都笑了罵道:「這個『淫』賊,人家都結婚了,他還不依不饒的。」柔溫爭辯道:「你們小孩子不懂,我也懶得和你們說。」彩芳,冰清哪是讓人的,聽了便上來打,柔溫告饒道:「我服了還不行嗎,打壞了我,明早誰給你們做早餐。」兩個女孩聽了這話才住手。彩芳笑罵道:「好些天沒打人了,手正癢的緊,正想給人梳理下皮肉,你反來挑釁。哼,要不看在玉潔阿姨面子上,今晚非扒你層皮下來不可。」冰清也道:「這些天他幹點活了,就以為是爸爸了,老替了我媽支使我,你說恨不恨人?」柔溫起身道:「我和你們沒道理講,我和玉潔討歡喜去。」彩芳踢他道:「快滾了去吧,別再打擾我們的好事。」柔溫笑道:「你和雲龍間才有好事,想我不知道,和冰清還能有什麼好事。」說了在女孩們的追打下,翻滾著逃進自己的臥室。

    晚上閉了燈,黑暗中冰清悄聲問道:「彩芳,今晚上你可給我好好講講,答應了這麼些天,我急都快急死了。」彩芳咯咯笑了道:「講什麼?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事也沒發生,想知道什麼,你問雲龍去。」冰清下手癢她道:「你不說我今個兒跟你沒完。」說了開燈去扒彩芳的內衣,說要檢查了看,彩芳笑著道:「等會再說,讓我想想,從哪講起。」冰清方又躺下,笑道:「先別講最精彩的,從頭說起,慢慢地往裡滲透。」彩芳咯咯笑了道:「什麼還用我講?你這不明白嗎。連行話都懂,你也交待下,你有沒有過?」冰清笑道:「總沒合適的人,喜歡的人不少,幹這事的還沒看上一個呢。」彩芳笑道:「我的雲龍最棒的一個,只別想我把他讓給你。」冰清氣道:「就你拿他當寶吧,誰希罕他,不因為和你好,誰肯理他那個沒情趣的,玩笑話都不會說幾句。」彩芳道:「哎呀,我困了,咱們明個兒再說吧。」冰清擰她道:「不行,非今個兒說不可。」彩芳笑道:「明個兒我把雲龍帶來,現場表演給你看行了吧,我就是想睡。」冰清轉個身罵道:「丑都醜死了,羞不羞,還說呢。」彩芳道:「那是不想聽了?」冰清道:「彩芳,你再不說我可騙雲龍去,說你和別的男孩好了。」彩芳笑道:「他不會信的。」冰清道:「惹急眼了我肯定想法讓他相信。」彩芳笑道:「得了,別鬧了,又沒說不告訴你。」

    兩個女孩在黑暗中又躺了會兒,彩芳道:「我現在也不知道開始時我的雲龍想不想,反正我想了好些天了,那天,那天,反正就得了機會,我就半隱半露地跟他念央。他開始還不明白,後來不知怎麼就懂了,嘻嘻,開始還說不行,後來就全由我了。」冰清急道:「怎麼個由法的?」彩芳笑道:「過程也沒什麼,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我說,雲龍,我要和你**,我以前常說的。」冰清道:「可不,都成了口頭禪了。」彩芳道:「哎呀,不講了,怪羞人的。」冰清柔柔地道:「你講嗎!」彩芳道:「我當時都有些迷糊了,有些事記不大清了,反正就是說了做了,和我的雲龍好了。」冰清央告道:「好姐姐,你說給我聽吧,讓不我還不癢死了。」彩芳吃吃笑了道:「也沒什麼好講的,他脫了我的衣裳,我扒下他的褲子,他搬起我的大腿,我咬住他的嘴唇,後來,後來」冰清呻吟著,渾身顫抖著抓了彩芳的胳膊道:「天啊!天啊!別再講了,我受不了了,別再撩撥我了。」彩芳吃吃笑了道:「你想怎麼著?雲龍他是個男孩還羞呢,你沒見他那樣,可愛死我了,現在想想心裡就暖得不行,我沒有的他都有,我需要的他也都給我了,比我想像的還要多,還要好,最後我只覺著自己沒有啦,魂也飛了,魄也散了,連身體也像是不存在了,就是暖得不行,那個舒服勁,就甭提啦,我再想不出比這再美的事了。」冰清哼道:「到底怎麼個美法,你形容一下嗎。」彩芳道:「反正說也說不清,只你弄著了,保你美得忘了生日,三,五天裡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哎呀,趕著去學校前,我還得和我的雲龍愛幾遭,下次只有等十月一了,最多有兩天時間好聚,冰清,到時候沒地方,你的房間和床得借我們用用,我也不虧你,你喜歡看就讓你一旁看了去。這個鬼冰清,說一說還就紅了臉蛋,熱了身子,真弄著了,還不得著了火呀,咯,咯,咯,笑死個人了,媽媽呀」兩個女孩又滾在一處,撕扯成一團。

    彩芳容易安靜,冰清卻總覺了意猶未盡,氣咻咻地道:「學校寢室裡也說的,可全沒你經驗多,你教教我怎麼對付男孩子。」彩芳笑道:「對付什麼?愛了才這樣,世上有對付壞人的,哪有對付好人一說。冰清,你可別亂來,我和雲龍好了這麼久,這是憋急眼了,忍不住了,才愛上的,你連個朋友也沒有,以後再別聽這事了。」冰清道:「我才不會呢。」說了第一次不吱聲了。彩芳歎了道:「我算是長大啦,什麼都懂啦,雲龍什麼都歸我啦,我全都滿足啦,等到了學校好好學習,好好玩,再沒一件愁事啦。」見冰清仍不吭聲,又道:「冰清,咱倆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我是見了誰都跟他干仗,可只愛雲龍,你是見了誰都跟他好,只跟真關心你的人干仗。比如柔溫,他不關心你能老說你?」冰清道:「你不也不讓人管嗎?」彩芳道:「可沒想跟哪個男孩子都來一手。」冰清氣得打她道:「誰這樣啦?」彩芳笑道:「你不這樣就好,我是激你呢,怕你學壞了,總多情的把持不住自己,你看我什麼時候沒準主意?」冰清歎了道:「這個我服你,敢說敢做。」彩芳道:「好了,該睡覺了,你真想,明個兒就找個喜歡的男孩去愛吧,只別忘了避孕,再者,千萬別讓玉潔阿姨知道我們的事,否則我的罪可大了。」

    柔溫早起給玉潔,冰清,彩芳做了早飯,自個兒匆忙扒拉了一口,道:「玉潔,下午咱們上醫院,醫生不說讓今天去嗎?昨晚上,我都讓那個小傢伙隔著你的肚皮蹬了我好幾腳了,讓醫生看看,是不是咱們中華武功的發燒友,還沒出娘胎,連老子也不認了。」玉潔氣道:「你胡謅些什麼?當著女孩子們也口沒遮攔。」柔溫笑道:「近的不能再近了,我才不怕她們笑我呢。」彩芳聽了道:「玉潔阿姨,我們不笑話他,他就是短揍,您要捨得,我找人來幫他鬆鬆皮肉。」玉潔笑道:「再別啦,近來他好多了,要是淒芳,程慧,彩雲這些個來,反更縱慣他。」柔溫聽了歡喜道:「知夫莫若妻,你要不容我這些,我還不如死了的好。」玉潔半嗔道:「別剛給點好顏色就又手舞足蹈,你真失了分寸,亂了法度,你看我怎麼罰你。」柔溫不再回嘴,笑著去了。

    彩芳給家裡打電話,知雲龍正在那,馬上就呆不住了,撲撲騰騰地開門跑走了,還和冰清道:「你今晚上我們家吧,白天我和雲龍有事,晚上我們再接了昨晚上的話說。」玉潔聽了問冰清道:「說什麼?一晚上還沒說夠?」冰清道:「全是雲龍的傻事。」玉潔「噢」了一聲,也不再問。

    下午柔溫陪玉潔去了醫院,這回沒客氣,坐了報社的汽車。司機小許子說:「柔溫,報社其它領導說了,讓我時刻預備著。金社長總怕麻煩我們,你給說說,我只怕干的少,不怕干的多,否則領導會以為我偷懶,再一個,你自己用車也吱聲,跑個長途什麼的都不要緊。」柔溫道:「別價,你別看我們家玉潔平常和藹非常,你犯了她的規矩,動了她的原則,就等於傷了她的感情,她要厲害起來,我死了你也好不了。」小許子道:「我明白,只我們不讓她知道不就成了。」柔溫聽了道:「這個更不成,她最忌恨背後使鬼的人。」玉潔這時正好過來,見兩個人嘀咕,沖小許子道:「小許子,你鬼頭鬼腦的,又有了什麼壞主意?你機靈,都用在開車上,想邪門歪道,看我怎麼整治你。」小許子笑道:「社長,我一星半點兒也不敢的。」玉潔道:「你這麼一說,我不但知道你敢了,而且你還肯定做了,回去跟你們隊長說,這個月獎金扣一半。」柔溫擁了玉潔坐進車裡,笑了道:「活該你倒霉,讓你使小聰明使到我們家玉潔頭上來。」小許子苦了臉道:「社長說我個不好,我這麼個小司機,還不就等於是個死嗎!您好歹饒我這一回。」玉潔道:「你再調唆柔溫,勾他的混性,我連你們的頭一遭罰了。」小許子見玉潔半慍半怒的,乖乖地開他的車去了。

    到了家玉潔和柔溫道:「柔溫,家裡怎麼鬧,我全由你,只到了外面,你好歹聽我一句,別幹什麼都拉扯上我,我失了威儀,怎麼領導報社?現在的人哪一個是好領導的?就說這個小許子,才是個司機,你看他油滑的,話裡話外還打趣我。」柔溫笑道:「都是我影響的。」玉潔不吭聲,去撥了電話,報社車隊的隊長不在,管車隊的後勤處長窕迢親自接了電話。玉潔也不客氣,道:「小許子話太多,你給我換個人,讓他給別人開車去。」說了放下電話。柔溫見了玉潔不怒而威的樣,也不敢搭話。玉潔見了他的窘態,過來輕擁了道:「你放心,我不會迫害他的,我只是喜歡開車穩當的人。」柔溫道:「若我像他,你也這麼對我?」玉潔道:「你生氣也只能讓你生氣,回家我再暖你,反正在外面我不會放縱你分毫。」柔溫生了氣,道:「那再上醫院,你自個兒坐車,我騎車後攆了去。」說了嘔氣不理玉潔,開門出去,也不做晚飯了。玉潔心下又是氣,又是笑,只好自己又去打電話,讓玉蓉來幫了做,她實在彎不下腰,再說也有話和玉蓉說。

    玉蓉一個人來的,說讓韋派佳帶兒子回奶奶家了,聽說柔溫使性出去了,她罵道:「這個該死的柔溫,還會發脾氣了,等會兒回來了我治他。」玉潔道:「你呀,先別說旁人,我問你,你和大韋又談過沒?」玉蓉道:「避之唯恐不及,談什麼?越說越糊塗,越說越麻煩。感情肯定要傷些,只事到如今,我也不管了,反正這樣的又不是我一個,那些男領導更是,有些下午工作時間都能找空到舞廳去泡小姐,就更不用說晚上了。」玉潔歎道:「得,姐不說你了,連柔溫,冰清我都管不了,何況你了。」玉蓉道:「本沒什麼嗎,你就別操心了,我現在才明白,人活著還不就是為了快樂嗎,要不,你幹嗎嫁柔溫?」玉潔苦笑道:「這總不一樣嗎。」玉蓉道:「都不犯法,這上一個樣。」

    雲雄,雲靖推門進來,也都認識玉蓉,忙打招呼。玉潔道:「來了就別走了,玉蓉不回家,和冰清一個床睡去。」玉蓉道:「不行,今晚有事,吃了飯還得出去。」雲靖陪玉潔說話,雲雄幫玉蓉做飯。雲雄知道了柔溫賭氣的事,去給打了傳呼,柔溫回了,卻仍不回來。雲靖聽了道:「我傳他一個,看他回來不。」果然只打上留言,一會兒柔溫就乖乖回來了,雲靖拉他一旁數落道:「玉潔阿姨全為你好,你怎麼還孩子似的,再要和玉潔阿姨嘔氣,我告訴淒芳,彩雲她們,都不跟你好了。」柔溫哼哼著不敢再生氣,雲靖擰了下他的臉,笑道:「這才是個好寶兒。」

    大家吃罷了飯,也不見冰清回來,柔溫便去打電話。歐陽家沒有,林浩家沒有,還有幾個同學,也都說不在,只一個女孩說,看見冰清下午和一個男孩出去,說是晚上一同吃飯,一同去玩了。平日冰清不回家,到了誰家,玉潔,柔溫都會核實下,回來晚了,冰清都會打電話告訴的,今天卻一反常態。玉潔,柔溫都急,雲雄,雲靖也說一齊跟著找找。

    柔溫到了那個告訴他的女孩家,人家說了那個男孩的名字,又說了知道他家住哪的人,柔溫又找了去,忙到快十點,才到了市裡一處高級住宅樓。柔溫也不客氣,上去就敲門,半天才有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開了門,又有一個同樣年紀,幹部模樣的男人跟出來,問幹什麼。柔溫問冰清在不,這兩個面面相覷,一副尷尬相,柔溫在門庭邊見了冰清的鞋,不禁又氣又急,強闖進去,推門便看,推開第二個門,迎面見一個比他還高些的男青年站在他面前,雖不赤身裸體,也是衣衫不整,再打眼後瞧,冰清一副欲語還羞的樣,又愧又窘地坐在一張沙發椅中,半側著臉,衣服也是不整的,臉兒更是通紅通紅的。

    那男青年見了柔溫,口氣強硬地道:「你幹嗎?闖到家裡來了,你是她什麼人?」柔溫道:「我是她爸。」那青年也瞪眼道:「你是她爸!我還是她對象呢,要追女孩,有勁外邊使去,別吃醋吃到哥們兒家裡來了。」柔溫喊道:「冰清,跟我回家。」冰清低頭過來,那青年攔到:「冰清,不說好不走了嗎?你有朋友泡我幹什麼?」柔溫上去要拉冰清,那青年擋道:「幹嗎!這是我家,你還想搶人吶?」柔溫見他一副流氓相,壓不下火,上去便是一拳,接著就開了打。那青年個雖高,只沒柔溫成熟結實,幾下子就抵擋不住了。這時像是他媽媽的婦人衝上來,對著柔溫又咬又罵又打,著實讓柔溫挨了幾下子。柔溫也顧不上罵,拉著冰清衝出門,罵道:「簡直是個賊窩,當父母的也不問問,就留人家未成年女孩在家過夜。」那男人聽了也不幹了,不說自己沒理,只說打了兒子,要說道理。那男青年操刀使棒的,也要揮舞上前,一時左鄰右舍出來不少人,給勸拉開了。

    金璞聽了信,驅車和妻子趕了來,雲雄,雲靖也到了,只把冰清拉到一旁去勸慰。那青年的父母與金璞都認識,原來是鬧了個誤會。這家也覺理虧,不再說柔溫打他們兒子的事了,反給金璞賠禮。金璞少有地黑著臉,場面話也不說,問明白了讓柔溫帶冰清回家,他說隨後到,還有幾個相熟的人在場,他還要應酬幾句。

    回到家,玉潔也氣,說了冰清幾句,冰清只是哭,柔溫最心疼不過,拉著問了,才知沒出什麼事,只他去晚了,就難說了。那青年,本是個二混子,哄騙女孩子倒是高手。玉蓉,韋派佳聽了信也分別趕了來。玉蓉知道了那青年的父母是誰,罵道:「一家子混蛋,明個兒我打上他們單位去,欺負人欺負到我們家了,不說明白,我上法院告他們去,誘姦未成年少女,看看定個什麼罪。」金璞到後,沒說冰清什麼,只誇柔溫道:「今天虧了是你,只打的太輕了,揍他個半死也是活該。以後再有這事,你只管往大了鬧,後面我給你擔著,不用說有理,沒理我也給你弄出理來。」玉潔道:「哥,你也別生氣了,只怪冰清太任性,交了不好的朋友。」金璞道:「交什麼樣的朋友不怕,只讓他們明白,我們不是隨便讓人踩踏的人家。」玉潔這回真愁了,見冰清淚流滿面的,反不知說什麼好,這時她越發感到柔溫,雲雄,雲靖這些人的珍貴,他們對冰清的影響,是會遠遠大於自己對冰清的影響的,便也不說冰清什麼了。

    玉蓉一直義憤填膺地要找人打仗,還是金璞說了沒出什麼事,就算了,她才不說上法院,只仍怒斥那一家人不休。韋派佳也勸了玉蓉幾句。半夜時分,大家才散了。冰清害羞,自個兒去睡了。玉潔讓柔溫去陪她,說等她睡了你再回來。柔溫安頓好玉潔,方到冰清這來,雲雄,雲靖正和她說話,見柔溫來了,雲靖道:「我和冰清說了好些了,她是一時衝動好奇,不是我們怕的那樣,她就喜歡這麼做。我們走後,你在家,多照看著。」說了雲雄,雲靖自去睡他們的。

    柔溫見冰清捂著臉不敢看他,生拉開她的手道:「冰清,我知你不是小孩子,可你也不能這樣,談戀愛可以,但要堂堂正正,正正經經地談,真有了愛人,現今這時代,誰也擋不住你去跟他好,像這樣,出了事,大家會多傷心。好冰清,這事你聽我的吧,不管你當我是哥,是爸,反正我不能讓壞男人傷害你,世上再窩囊的男人也不會讓人欺負到自己家裡來。像這小子這樣的人敢糾纏你,告訴我,只以後再別交這樣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那麼多好朋友,還不夠你交往的?」冰清心知錯了,也不強嘴了,只愧羞的不行。柔溫見了道:「誰都有不對的時候,過去的就過去了,誰也不會再怪你,只吃一塹,長一智,同樣的錯誤,不該犯兩次。」一直等冰清睡了,柔溫才回房安息。

    冰清的事,大讓雲雄,雲靖感慨。雲靖臥在雲雄懷裡,想及自己往日的事情,許多都未告訴雲雄,或許永遠也不會告訴雲雄,想了她便覺了歉疚,覺著對不住雲雄,便默默地落了淚。雲雄發覺了,吻她道:「雲靖,怎麼了?」雲靖往雲雄懷裡靠的更緊了,呢喃道:「雲雄,我今生只愛你一個,你也愛我吧,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雲雄仍吻她道:「雲靖,若是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就不用提了,我只認見到我以後的雲靖。」雲靖輕聲道:「雲雄,你知道嗎?是你徹底改變了我,自我愛上你,我整個人都變了。」雲雄道:「不,雲靖,若說變,只說明你的本質又外現了。要說改變,你也改變著我,你知道我有多幸福!」雲靖哭道:「雲雄,我的雲雄,你知道嗎?你不但是我**的依戀,更是我精神上的寄托,沒有你,連死的路我都走不通。」雲雄讓雲靖臥在自己懷中,擁緊了她道:「別怕,雲靖,娶你做我的妻子,不但是出於愛,也是一種責任,感情或許有深淺的改變,但責任永遠不會消失。我們的祖先教導我們不要損人利己,只怕這思想已深入了我的骨髓,這可能不合時宜,顯得有些傻,但我永遠不會負你。雲靖,只要你自己不願意離開我,我永遠不會拋棄你,永遠愛你,做你的丈夫,做你的愛人,哪怕再有比你強千百倍的女性,我也不會移情別戀。有時,責任要勝過愛,我想,好男人都該如此,沒有了原則的男人,不足以立世。」雲靖仍哭了道:「你再說一遍。」雲雄心下對雲靖又疼又愛,憐惜地悄聲道:「雲靖,我以我的生命,我的靈魂發誓,我只愛你,我永遠不離開你,不但今生和你在一起,便有來生,我也絕不他去。」雲靖哆嗦了道:「雲雄,我不求你愛我一生一世,我只求你現在真的愛我,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我也會心滿意足的。」雲雄沉吟了陣兒,輕聲道:「雲靖,不用再說了,若是上帝真的偉大,何必勞煩人來證明;愛意真的在我們胸中湧動,又何必傾訴那些美妙的話語。你困了就睡,想愛我們就愛,不用再擔心旁的,我們能養活自己,還有我們將來的孩子。」

    雲靖一時間又覺了自己身體和靈魂一同飄浮了起來,游遊蕩蕩地升向遙遠的天際。黑暗中晶光閃爍,那是怎樣的輝煌燦爛!怎樣的絢麗繽紛!這就是天國嗎?就是她所嚮往的神奇世界?無情無惑,無怨無悔的清白世界!再沒有憂怨和苦痛,再沒有旁人的白眼和世俗的冷漠,也不會有欺詐和壓迫,只有溫暖和柔軟將她包融,徐徐地將她身心深處的愛意拂動,發射出劇烈的,帶有一絲苦澀的情愫,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朦朧的,可又是那麼的真切,因為她正伏臥在愛人的懷抱,嗅著他醉人的體息,靜靜地要去睡覺。吟哦中,雲靖便要沉入夢鄉,最後的一絲清醒中,她仍感到了雲雄對她的溫柔愛意

    小說網(|com|bsp;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