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天吟賦

正文 七十六 文 / 宋儒禪

    玉潔日來只上半天班,中午一般便在家待產,中年懷孕,總比不得青春女性。柔溫算是被特許照顧玉潔,同時做報社和玉潔間的信使,有些急件公務或是無人可定的稿件,便由柔溫取送。雲雄,雲靖仍正常上班,因雲靖同室的工友結婚搬走,又暫時未分配人來,這陣兒雲雄和雲靖便住在雲靖的宿舍,偶爾才到玉潔這邊來,因此這陣兒又少了紫薇搗亂,玉潔家清靜非常。

    冰清最近常與彩芳同住,行蹤詭秘,也不讓玉潔,柔溫知道,常常便在外面瘋跑,回家反成了偶然,只玉潔也不太管。女兒大了,應該多接觸社會,再者冰清也鬼機靈的一個,人前從不吃虧的主。

    這晚家中沒旁的人,玉潔被柔溫服侍著上了床,取了幾本古人著作翻看,不知不覺迷了進去。柔溫現今著足夠樣,五星級的模範丈夫,不讓玉潔多伸一下手腳,不論是公務,私務,內務什麼的,幹了不說,連平日他最頭疼的洗衣做飯也全包圓了,惹得冰清常稱他做大師傅。這回也是一通的好忙,裡裡外外張羅個歡,忙完了,將圍裙解下,就手洗了涼上,擦乾了手進屋來,見玉潔正聚精會神地看書,也不打擾人家,自坐在一旁開了電視看,看沒什麼正經東西,關掉了去撿玉潔的書看,見都是古文,現在他也沒這個心情,便扔了書去看玉潔。

    玉潔今天穿的是件百花襯底的全棉金絲繡花睡衣,睡衣領口開口很大,上面幾個扣子又未扣上,因此她未戴乳罩的一雙豐滿白皙,峰端處略帶紫紅色暈彩的**半落在外面,有一尊**的**也落到了柔溫的眼裡。玉潔慵懶著半靠臥在床頭,臉帶微笑,怡然自得,那優雅的風韻和潤澤隨著床頭燈光瀰漫遍整個房間。這一刻,玉潔是端莊典雅又是艷美性感的,她的心因即將生產而喜樂非常,有一種聖潔奕奕的光輝浮現在她的面龐上,這是一種媚入骨子裡的純粹成年女性美奐美慧的風流品味。柔溫呆呆看了一陣兒,身子不向前靠,反向外縮了縮。忽然間,柔溫伸出手想去觸摸一下玉潔光潔的小臂,勢到中途他又膽怯地縮回來,敬仰欣賞,調皮好奇的神色溢於言表,他習慣地舐了一下嘴唇,咂了一下嘴。

    玉潔讀著古書,一條腿不知不覺間便放到柔溫腹間,用腳在柔溫身上輕輕摩擦,只肚子太大,她的腿帶不動,自在那悠閒地搖動於睡衣間,若隱若現,她的神色愈發安詳,充滿了滿足幸福的情味。愈這樣,玉潔的美便愈驚心動魄,直讓你感到要被她的嫵媚所融化。「玉潔!」柔溫看到妙處,不知不覺間輕聲喚道,玉潔的週身掃遍後,他的眼睛已直直地向玉潔懷裡望去。玉潔甜笑道:「你又怎麼了?」呆了一會兒,玉潔也不見柔溫吱聲,抬頭看到了柔溫看自己的眼神,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她臉上立時飛起了羞澀的紅暈,她明白了柔溫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禁又氣又惱,自己做了他的妻子多麼的久了,從愛上的時候算起,足有年餘光景了,他還動不動甜嘴巴舌兒,一副從未愛過,純潔無比的樣子,更使她氣惱的是每當他又犯了老毛病,癡迷得像個孩子般,不錯眼珠地看她,她竟也會心跳不止,語無倫次,又羞又愧,而自己又不知羞愧些什麼,對他帶著幾絲不懷好意的樣子不知是喜是厭。「柔溫,你好」玉潔這回發下狠心,要教訓一下柔溫,合上書,狠狠地點了點頭,可她氣惱之下的囈語呢喃更充滿了無窮的魅力,噬骨攝魂,美妙得不可言喻,半臥的豐滿身體已然充滿了無形的**動感,更加撩撥人了。柔溫越發癡了,眼睛瞪得更大了,臉上一派不可相信的驚艷神色。

    玉潔忍不住又去望柔溫的臉,一望之下心中一暖,氣惱之情也一緩,他的面孔又變得那麼的柔和可愛了,就想到他的懷裡,可馬上她又安靜下來,笑吟吟地道:「你要做什麼?柔溫。」柔溫以為人家不知道,咂舌道:「我想看你,玉潔,就看一下。」玉潔把衣服又向下拉了拉,一雙**露出大半,那麼潤膩香噴兒地誘人眼鼻口舌,她道:「你現在難道不是在看?看吧,再近一點。」柔溫果然又湊近了點,還提鼻嗅了兩下,由衷地道:「玉潔,又大些了哩。」玉潔一聽他的話,更是羞惱不勝,心下咬牙嗔道:「好,好,你竟敢挑逗自己的妻子,看我怎麼罰你。」柔溫絲毫未發覺玉潔的異樣,反舒舒服服地湊近來,央道:「玉潔,我還要摸呢。」「給你摸。」玉潔聲音冷冷的。柔溫道:「嘿,我還要吮呢。」「給你吻。」玉潔看到柔溫還要說什麼,便搶了道:「給你吃。」

    柔溫一聽玉潔這話,顧不上生死了,挨上近前便要往人家懷裡拱,勢到中途才發覺有些異樣,人家的胳膊可未迎上前來,抬頭見玉潔一動不動,只是帶著一絲微笑看著自己,不禁一愣,慢慢地他縮回頭,撤出已伸到玉潔腋下的一隻手,輕聲道:「玉潔,我得罪你了嗎?」雖然恨他,玉潔仍喜歡他那種無時不在,不讓女性的直覺。因喜歡,便不好說什麼,玉潔低頭又撿起書看。

    柔溫猶豫了陣兒,戀戀不捨地道:「好玉潔,你就讓我看看你吧,讓我摸摸你吧,我太想嘗嘗你今天是什麼滋味了。」玉潔咬了下唇,已快逝去的羞愧氣惱一遭裡全給勾引來了,她心道:「自己的妻子,什麼時候想要就要好了,非得拿出一副淘氣調皮的模樣戲弄人,而且不分場合地點,只顧自己,不管別人多麼難為情。」

    玉潔想罷看了柔溫道:「柔溫,我現今身子更重了,不好看了,而且從今個兒起你別想再和我**了,等我們的寶寶滿了週歲,你再齋戒三日,沐浴更衣,先敬天,再敬地,然後才能得我的身體。周公之禮,不可偏廢。」柔溫皺眉嘟囔道:「哪有這事。」玉潔道:「算我今天定下的好了。」柔溫道:「要一年?還不得憋死我,我可受不了。」他這才發覺了玉潔的氣惱,撓頭道:「玉潔,我又怎麼了?我沒得罪你呀!幹嗎又罰我折磨人?」玉潔氣道:「我問你,我什麼都是你的了,我的身體你看過多少遍了,摸過多少次了,吻了多少回了,愛過多麼,多麼的多了!可你為什麼還不滿足?不滿足有情可涼,可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一合一合地氣人?」柔溫瞪眼道:「一樣!可是不一樣啊!玉潔,人天天都在變的,我們愛得這麼久,哪一次是一樣的?要是一樣的話,我們幹嗎要天天愛?」玉潔道:「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我還是我,你還是你,你的精靈寶貝兒難道還換了不成?」玉潔口上雖言,心下已覺得暖得要命。柔溫見玉潔真的生氣,不知就裡,也不敢強嘴,默默地吭哧了會兒,哼道:「反正就是不一樣。」隔了陣兒,玉潔有些不忍,笑道:「那是我委屈你了?」柔溫道:「沒有,我現在是在想事情。」玉潔道:「事情!什麼事情?」柔溫道:「我也說不明白,只是太奇妙了,玉潔,我現在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就喜歡看到你生氣的樣子,尤其是你難為情,不好意思的時候,特別的美,你害羞的時候,簡直美極了!」玉潔感動得身兒發熱發顫,她摸摸發熱的臉額,喃喃道:「害羞,我難道還會害羞嗎?」柔溫恢復了常態,重又看著玉潔道:「害羞是人的天性,你不但會害羞,而且害羞害得別人還比不上,看不到,因為只有我能讓你害羞,也只有我才看得到。玉潔,其實我什麼都懂,可我就不願意非成熟明白了去,我就想自由自在,快快樂樂,想玩就玩,想鬧就鬧,循規蹈矩死板板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玉潔笑道:「一派胡言。生活首先要負責任,無論做什麼,責任心都是第一位的。」柔溫聽了玉潔這話,躺到玉潔身邊,賴在她身上道:「我沒精神了,我想睡了。」玉潔笑道:「這就是承認錯誤了。」柔溫在玉潔懷裡香了香,翻她的書道:「『天地無全功,聖人無全能,萬物無全用』,你看看,人家這不是說我嗎。『有大略者不問其短,有厚德者不非小庛』,你看看人家說的多好,說出了我的真實面貌,英雄本色。」玉潔打他道:「淘氣吧你呀,自吹自擂,還給自己貼起金來了,你呀,就老老實實地幹好工作我就滿足了,再不敢高要求你。」

    柔溫趁玉潔說話的當景,嘬上去叼了一個**便吮,玉潔一時下身子也軟了下來,撫擁著,讓心愛的人任意溫柔自己。柔溫只是一時性起,淘夠了氣,又看那書道:「『天生人才,自足以供一代之用,惟辨其君子,小人而已。』這話說的好,只誰是君子,誰是小人,再沒了標準了。」玉潔聽了心下一動,撫著柔溫黑油油的頭髮歎道:「人才難得亦難知,我總算得了你這麼個纏人的,我也別無所求了。」柔溫和玉潔道:「玉潔,你別愁社裡的事了,有些事,辦到哪算到哪,你愁也是愁不好的。」玉潔歎道:「這書上說的多好,『口能言之,身能行之,國寶也;口不能言,身能行之,國器也;口能言之,身不能行,國用也;口善言,身行惡,國妖也。』當今之世,器寶皆無,三三兩兩的國用不足以濟世,而國妖遍地,真可算得上是民不聊生了,這個成語,現今又有了現實意義。柔溫,你說的對,我們公開贊同著,可私下卻一無標準,說到辨人,還是得聽古人說。你看王充的文章,他說:做高官的,身富貴的,不一定賢。能幫助君主調和君臣關係的,不一定賢。被朝廷選用,能忠於君主的,不能稱賢。被好人稱讚,受壞人詆毀的,不一定賢。眾人相投,賓客聚合的,不為賢。以地位治人,受人頌揚的,不一定賢。任職有一定成效的,不一定賢。孝敬父母,尊重兄長的,不一定賢。免遭身害,刑戮的,不能稱賢。辭去職務,棄富就貧的,不一定賢。避世離俗,潔身自好的,不為賢。淡於名利,不想做官的,不為賢。能仗義助友的,不為賢。能講經典,帶徒聚眾的,不一定賢。能通覽古今,熟背為人所不知的傳記的,不一定賢。有口才,善於花言巧語的,不為賢。能舞文弄墨的,不一定賢。能寫華麗,宏偉的詩篇的,不一定賢。清廉有氣節,不降志辱身的,不一定賢。柔溫,你聽聽,平常誰只具有了一樣,我們便認為他是個好人,可聽了古人言,我才知即便有人具有了上述所有的品質,對我們現代社會而言,仍不可稱賢。」柔溫揉著玉潔鼓鼓的肚皮道:「玉潔,要不咱不當那個官,你清心些,咱們好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玉潔歎道:「不行啊,這擔子卸不下了,我只有努力幹好,不能不負責任。」柔溫聽了嬉笑道:「那也該對我負些責任。」玉潔道:「什麼責任?」柔溫笑道:「夫妻恩愛唄!玉潔,我心裡又癢了。」玉潔吃吃笑著壓到他身上,擰他的皮肉道:「『明君不官無功之臣,不賞不戰之士。』你除了調皮搗蛋,就是惹是生非,一樣沒一樣,我憑什麼打賞你?」柔溫哼道:「反正我就是要和你**,你想想辦法吧。」玉潔吻他道:「『賞不可虛施,罰不可妄加。賞虛施則勞臣怨,罰妄加則直士恨。』我才剛罰錯了,就讓你調皮一次吧,不過,寶貝兒,你可慢點。」柔溫哼道:「我們愛一愛還成交易了,玉潔,都是這當官鬧的,連你也弄了一肚子心計,聰明快變成精明了,我可不喜歡你這樣。」玉潔吻他道:「寶貝兒,有你在我身旁,我變不了的。」柔溫想了想道:「玉潔,還是我剛才不好,其實你沒罰錯,下回我一定正正經經地求你,好不好?你再別因這事生我的氣了。」玉潔滑下身,臥到柔溫懷裡,合上美睛道:「『吾當以投誠為誠,不以前過為過。』你呀,我能拿你怎麼辦,你一說甜話,我終是喜歡的。」

    溫柔間,夫妻二人不覺情動神迷,玉潔讓柔溫貼著自己的美『臀』進入自己的身體,撫著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呢喃道:「寶貝兒,真好,讓我們就這麼睡吧,乖乖的,什麼也別說,再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黑暗中,柔溫的唇觸了觸玉潔的美頸,算是回答,緊貼著她的身兒,也不聲張,也自沉浸在無尚的愜意和快慰之中去了

    玉蓉的丈夫韋派佳星期天的近中午時間,獨自一人不約而至。柔溫見是他來,忙讓進來,回頭沖裡屋喊道:「玉潔,大韋來了。」完了又和韋派佳道:「玉蓉姐怎麼沒來?」韋派佳神色中有一絲萎靡之氣,他低頭道:「她有事。」完了也不再說什麼。柔溫「嘿」了一聲道:「我再買些菜去,今天又指不定誰來,你陪玉潔說話吧,來了便準是有事。」韋派佳笑笑道:「為的是廠子的事,想發個廣告,看通過玉潔能不能節省些。」柔溫笑道:「這點小事,找我就成,用不著麻煩玉潔,等回來你跟我說。」說了柔溫一頭撞出門去。

    玉潔見韋派佳是拖著步子移進門來的,奇道:「大韋,你怎麼了?病了嗎?」韋派佳悶頭坐在柔溫的椅子裡,雙手抱頭,好半天才抬頭,淚水已經流了下來,他費力地道:「玉蓉外面有人了。」玉潔怔了半晌,美眸微瞇著,又忽地睜開來,盯著韋派佳道:「這怎麼可能!大韋,你弄錯了吧,是不是誤會玉蓉了?」韋派佳道:「昨晚上才攤的牌,玉蓉說我要干涉她,咱們就算完了。」玉潔驚道:「什麼?她做了這樣的事還敢這麼說話!這怎麼會?我的天吶!有多久了?」韋派佳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知出了這事。」玉潔沉吟了一會道:「大韋,你是不是也做了什麼對不起玉蓉的事,她才這樣。」韋派佳道:「上舞廳請小姐,都是工作需要,嫖妓養小姘是別人的事,至少我不好這個,我只對玉蓉一個有感情,有什麼對不起她,不用說旁人,我父母首先就會饒不過我。現今著,我也想好了,說什麼也得替玉蓉遮掩著,尤其不能讓孩子知道,否則我們當不成父母了,潔姐,玉蓉她拒絕告訴我這事情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我知她不瞞你,就來和你說說。」玉潔皺眉道:「這事我得管,唉,誰成想社會上污七八糟的事已侵入我們的家門了。大韋,才聽你和柔溫在外間說還為工廠的事?」韋派佳苦笑道:「我不想讓柔溫知道,說的是托詞。我們那廠子的事,更是我管不了的了。四百多人,你也知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黨支部,紀檢組,工會,團委,計生辦,這些部門一樣不少。說是廠長負責制,因我們是市屬企業,書記是上派的,管幹部,實際上管實權,現在連採購科,銷售科,計劃科,財務科,保衛科也都是他安排的人,我的實際職能充其量是個管生產的副廠長,人,財,物一樣說了也不算。你想想,四百多人,有一半的人在科室或是閒職無事,車間生產的人還不到二百人。這也是小事,只廠子一直靠政府行政貸款,開工資都靠這個維持,要真正走向市場,不用說面對世界,面對國內也毫無出路,沒人有心思再幹什麼事業了,誰還鑽研業務,全是想巧法或是歪門邪道掙錢,本事大小全在這上比,只認一個錢,不僅僅當幹部的如此,當工人的也是這個觀念。潔姐,我是一籌莫展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稀里糊塗混日子吧,天塌大家死,挨到哪便到哪。」玉潔疑惑道:「大韋,我們平常難得說單位工作的事,你們怎麼到了這個地步?前些天去市裡開會,還說形勢很好,有些小小的不足,也要在下半年克服。」韋派佳苦笑道:「玉潔,你是清水衙門坐久了,怎麼知道下面的事,下面連對上級都不報實賬,會告訴你的那些記者什麼實話?我們國家的事,歷來在表面上都是清平盛世的景,等暴露出來,已是無可收拾了。現今吃老本還能對付幾年,再過些年是個什麼情況,誰也說不准了。」玉潔歎道:「黨的政策還是好的,法律也正在健全中,教育,科技,經濟,文化都正在向前發展,國家還是有希望的。」韋派佳搖搖頭道:「即便真發展了,這成果也指不定落在誰手裡,現今著,不吃喝嫖賭的『共產』黨員就不是合格的『共產』黨員。」玉潔笑道:「大韋,平常真不知你還是個關心政治的人。」韋派佳道:「不是我關心,是我知道,誰也脫不開干係,迴避只能是暫時的,終有一天矛盾激化得浮到表面上來,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的,只我是技術員出身,不適合這個,也僅僅是關心而已,不會有什麼作為,這個,我趕不上你們任何人。」玉潔道:「到底是一廠之長。」

    又坐了會兒,韋派佳告辭走了,說是還有應酬。玉潔行事講效率,挺著大肚子下了地,給玉蓉打電話,讓她過來。玉蓉未到,柔溫雙手滿滿的回轉來,見韋派佳走了,氣道:「這傢伙,我也是有面子的人了,還不告而別了。」玉潔嗔他道:「你有什麼面子?瞎胡鬧,別學社會上的那套,我不喜歡那種做派。」柔溫笑道:「那我做了誰吃?」玉潔道:「待會兒玉蓉來,做了我們吃,還有你那些小朋友,不打電話說今個兒來嗎?」柔溫聽了喜道:「玉蓉來,這敢情好,好些天沒見了,真有些想她了,那些小傢伙,是給我說他們去夏令營的事。」

    今天的玉蓉卻是與往日不同,面色紅潤,精神煥發不說,連走路的姿式也有些變了,穿了身綠色高級西裝套裙,破天荒地踏上了一雙高跟鞋,手腕,頸上金光閃耀,她的唇上,眼角,都帶著一絲嫵媚笑意。柔溫一見,目瞪口呆,只礙著玉潔,否則早撲上去了。他左右打量了咂嘴道:「玉蓉,你原來還這麼美呢,早先還不知道呢。」玉蓉輕笑道「少跟我頑皮,你名分是姐夫,可還是小,不許和我不禮貌。」柔溫嘖嘖道:「什麼不禮貌?是讚美你,再修養修養,真能比上我們家玉潔些了。」玉蓉笑道:「能和姐姐比美,這話說了我愛聽。」玉潔一旁道:「柔溫,你外間地兒干去吧,我和玉蓉有話說。」柔溫慇勤地把玉蓉脫下的西裝掛好,方樂顛顛地去忙他的。

    玉潔審視了玉蓉好一會兒,道:「玉蓉,團市委的事怎麼樣?」玉蓉笑道:「照本宣科,誰有時間精力去研究,小聰明使不好弄錯了,反誤了前程,再說以前我只知幹工作,哪知這市裡還有這麼多好玩的。姐,等你生完孩子,過了月子,我帶你去些地方,絕妙無比。」玉潔撫了撫自己鬢角的髮絲,苦笑道:「絕妙無比!玉蓉,我看你是走火入魔,大韋才剛來了。」玉蓉滯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神情仍是歡快的,她看著玉潔的眼睛道:「姐,你不用擔心,我又不想和他離婚,耽誤不了他的什麼事,離婚對我們兩個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這事上我有思量,有定見了。」玉潔道:「你兒子都十五了,姐也不知該怎麼勸你,今一見你這樣,我就知道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講得清的。」玉蓉笑道:「這呆子倒不傻,立馬知道來和你討辦法。姐,你別想的那麼複雜,他是一個轉業的軍官,分配我們下面的一個區委裡,他未婚妻在一個縣城,調來不易,我剛好有個同學在公安局管這事,我打個招呼就成了,就是工作單位也是我幫著聯繫的,一來二去我們就好上了。姐,他也是個負責的人,不會胡來的,要不我可不會去招惹他。」玉潔道:「你們為了什麼?」玉蓉笑道:「談得來,在一起有意思,不像在家,跟我們那口子沒得話說,而且」玉蓉紅了臉,玉潔道:「還有什麼巧妙?」玉蓉臉現桃花,輕笑道:「他身體特別結實,愛起來後勁悠長。」玉潔氣得拉過玉蓉的手,不知說什麼好,都有些不敢看她。玉蓉也不羞了,道:「姐,我現在做的可比不上你和柔溫的半分,你們那時我沒笑你,現今你也不能笑我。」玉潔歎道:「那一樣嗎?唉,都是大人了,姐能說什麼?大韋就怕離婚,而且你這樣,你們夫妻以後關係能好嗎?」玉蓉道:「也壞不了哪去,只行他們摟小姐,養小姘,我幹嗎不可以有個情人?姐,你不知工作的乏味勁,我早干夠了。」玉潔道:「哥知道了怎麼辦?」玉蓉道:「他是個信奉既定事實的人,只沒人欺負我,他也沒精力管,再說誰能弄得滿城風雨的。」玉潔氣道:「偷情的人還偷出理來了,我可真是服了你了。」玉蓉笑道:「姐,你和柔溫當初那算什麼?你們愛了才在一起,我們是喜歡對方,不喜歡了就分開,也影響不到什麼。」玉潔道:「他不圖別的什麼?」玉蓉道:「我和最要好的,有經歷的姐妹說了,她們說他不圖我才是反常,只別過了限度,男貼女,女貼男,都是正常,我們到底都是重感情,不是壞人的那種人。」玉潔搖手道:「玉蓉,再別說了,姐不管了,姐只告訴你一句,有個好家庭,你要珍惜,丈夫,孩子,我看還是自己的好。」玉蓉道:「姐,別說這個了,過些天市裡有活動,你們社裡派柔溫去吧,我們那,他最熟,大家也喜歡他。」玉潔道:「這個你和肖則琦去說,柔溫歸他管。」玉蓉笑道:「我忘了你不管小事了。」

    姐倆正說著,聽外間彭彭彭地有人敲門,走廊中吵成一片。玉潔和玉蓉道:「準是那幫小學生來了,來了管我叫阿姨,管柔溫叫大哥哥,你說是氣人還是逗人。」玉蓉笑道:「姐,都是他當初勾引我,弄得人心癢身軟的,只沒他,我今天不一定這樣呢。」玉潔氣道:「好,倒打一耙,反賴到我們頭上了。」玉蓉聽了似喜似嗔地只是笑。

    雅倩,飛雪,天月,滿瑩,文斌,橋偉,宏雨,雋永這一干孩子都到了。雅倩仍是最活潑的一個,進屋就脫了鞋拉了柔溫的手道:「柔溫哥哥,快開學了,也沒幾天了,你和我們去公園划船吧,我們商量好湊錢去,不用你拿錢。」柔溫道:「還沒玩夠?不去夏令營了嗎?」雅倩道:「沒都去,名額有限,我們班只去了十幾個,飛雪,天月,橋偉,夜生,宏雨就沒去上。」一旁的飛雪聽了嘟噥道:「人家就差了一面小紅旗,讓不就夠資格了,等開學了我一定好好學,等冬令營再爭取去。」柔溫道:「什麼小紅旗?」滿瑩一旁道:「評比的小紅旗,學習,紀律,勞動,要是給學校,班級有了什麼特別的貢獻,比如你寫文章讓少年文藝發表啦,有什麼歌詠比賽評上獎啦,就多給你一面,有時候是兩面小紅旗,夠了七面的,就能參加夏令營。飛雪上學期就得了六面,因此她才傷心。」柔溫聽了忙哄飛雪,讓女孩不再傷心,孩子們心情變得快,不高興到高興也用不了幾分鐘,一會又吱吱咯咯地鬧將起來。

    孩子們見了玉潔不太拘謹,見了玉蓉,有些陌生,不再大聲說話。柔溫說了玉蓉是誰,幹什麼的,孩子們才問了好,四下跑開了去玩。柔溫攔了夜生問道:「我怎麼看你一點不傷心?」夜生道:「傷什麼心?我只有一面小紅旗,差那麼遠,誰傷心?再說上夏令營也不一定好,老師,校長都跟著去,你想玩想樂還得看他們的臉色,看得比在學校還嚴,誰願去參加那遭罪的事。」柔溫轉臉又見雋永不太吱聲,問她道:「你想什麼?也不和大家一塊樂。」雋永道:「昨天上學校,老師安排讓我和文斌負責黑板報的事,文斌管畫畫,我負責抄作文或是故事什麼的,我在想怎麼幹呢,我還得多收集些課外書。」柔溫道:「用不用我陪你上圖書館和書店,咱們找了看看。」雋永笑道:「沒那麼麻煩,這是班級間評比用的,只要字跡工整乾淨,教導主任喜歡了就行。」柔溫噢了一聲道:「是這個。」雋永道:「不過我還是要抄些我們喜歡有趣的。」

    孩子們又問冰清姐姐怎麼不在家,柔溫回說跟那個彩芳姐姐瘋世界去了,孩子們又說也請冰清姐姐出去玩,柔溫道:「她人小心大,才不願意和你們出去玩呢,她只愛和她般兒對般兒的男孩,女孩出去玩。」孩子們聽了才不追問。柔溫本想留他們吃飯,孩子們有眼色,見人家有人,便都說家裡不讓在人家吃飯,便告辭一同走了。柔溫送他們下樓,約好了出去玩的時間,才又上得樓來。

    回到廚房,見玉蓉繫著圍裙在忙,忙搭手搶了干。玉蓉見他熟練的樣,笑了道:「柔溫,你還真行,還鍛煉出來了。」柔溫道:「是逼出來的,冰清,你別指望她能給你幹什麼,玉潔身子又不方便,我還能指望誰?總不至於讓你搬過來,白天幹活,晚上陪了我睡。」玉蓉笑了打他道:「還是口沒遮攔,姐姐的肚子都這麼大了,你還這樣。」柔溫笑了道:「肚子小了還不找你了呢。」這回柔溫卻只是說,也不動手腳,也不再嘻嘻地和你笑。玉蓉見了歎道:「這寶貝兒真的長大了些,知道體貼人了,不再只是窮鬧。」柔溫道:「鬧還得鬧,只這陣兒倒不開手腳。」忽然間,玉蓉從後面抱了柔溫一下,用身體撞他道:「我們家那口子能趕上你一半就好了,你讓人一見了就想喜歡。」柔溫道:「蓉蓉姐,打住,到此為止吧,你別再摸我了,再摸我們可就要犯錯誤了。」玉蓉抱著他,笑得軟倒了,喘息著說不上話來。

    吃飯時,玉蓉興致勃勃地道:「今天見了柔溫,這一比較,才知他仍是最好的一個。」柔溫:「比較什麼?當不是你有了情人?玉蓉,你可別拿我跟他們比,我只給人**人,不給人做情人。」玉蓉道:「你和姐姐有愛,有婚姻,這是美滿的,道德的,可我問你,若是沒有愛,只有婚姻,這是不道德的?有愛,或是喜歡,沒有婚姻,這也是沒有道德的?」柔溫道:「我看都未必見得,若是沒有愛的婚姻是不道德的,那我們這社會不道德的人也太多了,有愛沒有婚姻是不道德的,那我們這社會就更沒好人了。現今這社會,觀念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最後還應該由法律來約束一切,這是最根本的行為準則。」玉蓉笑道:「這寶貝兒也明白事理了,不僅是能幹活了,真能和我相知相容了。」柔溫道:「前些時日聽他們說過,說一個國家,如果一代青年迷茫了,頹廢甚至墮落了,這應該由國家領導者和他們的父輩師者負責,但某一個青年的所有言行,他的道德與否卻只應該由他自己負責,不能把自己的墮落說成是社會造成的,別人可以這麼說,但你自己卻沒資格這麼說,人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現在想想卻是這麼回事,一個人不自尊,自重,自信,再有什麼才能和本領又有什麼用?他們說人傲然於世,就應該有獨立的人格,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我就這上差些,也不知改不改得了,可我真不願往你們所希望的那種成熟了去,我還是喜歡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語言行為,就是玉潔也沒法硬讓我改,對不對,玉潔?」玉潔笑道:「你好好的,改什麼?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有時怨你,也僅是因你一時氣人。」柔溫聽了開心地笑道:「蓉蓉姐,這就叫婦唱夫隨,我就喜歡這個氛圍,一點也不累人。」玉蓉歎道:「你們的可真好,完美無缺,自由自在,不用擔心任何事,我真羨慕死你們了。」玉潔道:「玉蓉,不管怎樣,別耽誤了工作,這也是極重要的。」

    玉蓉告辭走後,柔溫問她到底有什麼事。玉潔想了想,也不知玉蓉的事會發展到什麼地步,還是沒告訴他。柔溫遇事不願深想的主,也不在意,就過去了。

    雲雄在報社已經不幹什麼工作了,只走前,他仍是照常上班。好些天沒見著紫薇了,只聽說她在跑報社三產的事。今天到了報社,雲雄過到肖則琦這邊,肖則琦和他道:「雲雄,你什麼時候走?」雲雄道:「最後等那邊的通知,聽說在縣郊分給我三間平房,是玉潔求老社長想的辦法,為了我們過去了能有住的地方。」霍姐聽了道:「雲雄,把她領來再讓我們看看,有見過的,有沒見過的,大家都幫你喜歡喜歡。」劉昌順也道:「你爸也是有趣,這麼好的媳婦不要,還要哪樣的?」雲雄心裡十分感動,微笑著算是回答。肖則琦又道:「雲雄,我知你們年輕人火性,只到了新地方,還是隨和些穩妥。」雲雄道:「這個我知道。」霍姐笑道:「這個你們放心,雲雄是我們社年輕人中最穩當的一個,你們誰見他平常做過過分的事?」葉草這時一步邁進來道:「這又是誰在誇雲雄,紫薇也才回來,正吵著問雲雄在哪呢。」正說著,紫薇一路裡嚷著和霍金明,柔溫進了來。

    紫薇見雲雄在,喜得拉他的手道:「親愛的,可想死我了,這些天覺也睡不香,飯也吃不下。」雲雄笑道:「別瞎說,我知你有正事忙,我現在反是閒人一個,貢獻沒你大。」紫薇拋個媚眼道:「你向我貢獻一把,我把我的功勞分你一些,其實這也不是我的功勞,全是我爸的幾句話和我媽的幾個電話,我就是跑跑腿給最後聯繫協調一下。」肖則琦和柔溫道:「你怎麼沒和社長一起坐車來?」柔溫道:「玉潔不讓我坐。」霍姐聽了道:「社長也真是的,太認真了,都是一個單位的,搭下車能怎麼?誰能嚼舌頭。」肖則琦道:「玉潔有她的原則,咱們別去破壞,有時好心卻成不了好事。」

    玉潔在皮椅中坐等紫薇和霍金明來,神思間打著閃念,玉蓉的事她愁,報社的事她憂,雲雄,雲靖的事她也操心,再大點的,屬於整個社會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更讓她茫然,有時,她有些不願讓柔溫擁了她睡,白天間她常常覺了自己太沉迷了,那晚間的溫柔感覺不時地攪動她白日的神智,情感和理智,總是難以相和相諧的,簡直就像男人,女人一樣,誰也離不開誰,誰也難以最終弄清誰,只是在共存共容中相伴相攜,不離不棄的,這真是一種玄妙的天然妙趣。

    紫薇和霍金明進來時,玉潔已回到現實,看了紫薇道:「我要聽具體的事,但不必說得太詳細,這些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我是代表報社做個最後的決斷。」紫薇道:「一路綠燈,統統放行,只我們報社缺錢,再者這也不是一個單位能幹的買賣,而且多幾個夥伴,更多些照應,這回市裡整頓汽車營銷單位,初步只定下六家,反正我生弄下一個名額來,只最後定名不好辦,我們的名頭是報社汽車綜合服務公司,佔百分之四十的股,老干局後勤處,交通隊家屬服務公司,石油公司三家,一家佔百分之二十,我們的加油站他們不介入,資金是我們四家均攤。其實這買賣都得靠銀行,誰有那許多現金,那三家面子都是十足,面子廣,人頭熟。我不擔心別的,只擔心這掙下錢,我們報社怎麼使用,弄起來,誰能分清公和私?」玉潔道:「有用的地方,只住房,我就不知道有多少錢才夠,再者我們報社許多的辦公設備,印刷廠的印刷設備都是陳舊的了,也到了更新換代的時候了。」霍金明道:「社長,紫薇還辦了個大事,她不知怎麼弄動了財政局,下了個紅頭文件,規定許多行政事業單位維修車輛必須到我們的汽車維修中心修理,要不維修費就不給報銷。我現在都吃不消了,成天的人像蒼蠅般追著你,跟你要活,這些單位的車輛我們的維修能力只能包個十之一,二,剩下的,全得再轉包出去,只不過報銷單據什麼的只我們的有效,我都覺著有點肥壞了,你再派幾個人來,我抵擋不住了。」玉潔道:「你看派誰?」霍金明道:「我也想不好,用紫薇,太突然,太招搖,也不太好,可還真沒合適的,只沒適當的人管理,就會把才得的便利葬送了。」玉潔沉吟道:「紫薇太年輕,絕對不行,她只暫時適合跑關係,只報社也沒誰有經營頭腦。」霍金明道:「主要還是政治頭腦,有些個身份地位。」玉潔道:「哪有那麼嚴重。」霍金明道:「弄不好一年的利潤就是千八百萬,誰不腦袋削了尖往前拱。」玉潔道:「那汽車經銷公司呢?」霍金明道:「只怕更了不得,賣一輛掙一萬,一年只怕也是一千萬上下。」玉潔愣了一會兒道:「這副業還要壓過去主業了?小霍,你先幹著,說不得我來但這事,多些錢,報社也得寬鬆一下,這些年也苦的夠嗆了。」

    紫薇道:「玉潔阿姨,要不乾脆公營私包,我讓我媽聯繫些可靠懂行的人,報社只收該得的利潤,不用操心。」玉潔搖頭道:「放在我們手裡都不放心,放在別人手中,我更不放心,別最後好事變成壞事。」霍金明見紫薇臉上有些不自在,忙道:「社長擔心的也是,現在人最易在錢上犯錯誤,報社實在沒經驗,一下子遇上這麼多好事,反應付不過來,只我會盡力頂著。紫薇其實比我作用大,讓不讓她當我的副手,這樣就不顯眼了。」玉潔道:「再開會研究一下吧,怎麼著還是有組織在的,這是不能逾越的。紫薇,你不能光憑了熱情幹事,機關辦實體,也不知能持續多久,說不定一紙批文下來,又會改變。」霍金明道:「有實際利益的政策,到了下面可就難改了,這一下,可覺醒了不少的人,有的人乾脆戴著紅帽子自個兒干了。」玉潔道:「不管怎樣,共是公,私是私,你們得分清,不要犯錯誤。」

    紫薇出得門來,有些悶悶不樂。霍金明知她和雲雄好,便把事情告訴了雲雄,讓他幫了勸勸,說紫薇心高氣傲,弄不好會誤事。

    只兩個人時,雲雄勸紫薇道:「你呀,別以為世上沒人敢違拗你,你現在還不是憑自己的本事,只不過借爸媽的光,還不知深淺了!我知你這些天事辦的順利,就得了意,紫薇,你這麼不對,你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學習,腳踏實地地積累經驗,增加智慧,再說你不幹記者這行了嗎?」紫薇捶打雲雄道:「不許你說我,人家心正煩呢。」雲雄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們該選擇好自己該怎樣生活,就是做生意,你也不一定現在就能幹。」紫薇道:「行啦,不說了,我聽你和玉潔阿姨的行不?我只給幫了聯繫,再不管誰當經理了。」雲雄笑道:「不信回去問你爸媽,看他們怎麼說。」紫薇道:「當然更不能讓我干,只我想做什麼,由不得他們。」說了挨近雲雄悄聲道:「哥呀,我們溫柔一次吧。」雲雄擁了她的腰肢道:「這不是在溫柔著你,只是愛,我只能負責一個人,我無法同時對兩個人負責,別人或許能,可我不能。媚媚,我們早說好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別讓我重複太多次了,否則真要傷感情了。」

    紫薇頭靠在雲雄肩上,哼道:「沒有愛的人,活著有什麼趣!」雲雄道:「總會有的,總會有適合你的,也為你所愛的人的。」紫薇搖頭道:「希望改變不了現實,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實不快樂,談得到什麼未來。」雲雄聽了只是苦笑。

    小說網(|com|bsp;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