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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九 文 / 宋儒禪

    雲龍家這幾天卻也平靜。齊戰忙廠子裡的事,准點下班回家就不錯了,他倒記掛著雲龍考試的事,有事無事總也訓導雲龍幾句。雲龍自是諾諾連聲,心裡卻另有主意。錢玉萍自也忙,忙中想些齊戰未想的事,這自是雲雄,雲靖的事,她打彩芳那知道兩個人同住在玉潔家。雲雄的個性她也知曉,知是不能更改的了,心裡暗中也就願意了,既願意了,便想著見兒子和媳婦了,只齊戰那還沒問,也一直沒得機會說。

    做罷了晚飯,齊戰穿著制服褲衩,老頭衫,打屋裡出來,和錢玉萍道:「這雲海又哪去了?他的事也得有個打算,初中畢了業,是繼續念高中,還是讓他去技校?」錢玉萍道:「都報了,結果還沒下來呢,能考上重點高中當然得念,考不上,我看就念個職工中專什麼的也行,我也看出來了,他不是做學問的料,硬強他也是沒用。」齊戰道:「不強求他行,只是他自己怎麼沒個准主意,這踢球他肯定去不了國家隊了,今個兒說開車好,明個兒又說當警察也不錯,神氣!神氣!我看他是短揍。要我說,普通高中讀也是好的,否則這三年斷了層,日後趕都趕不上,再聰明,也只能走偏門,成不了全才的人。」錢玉萍聽了笑道:「成全才?他不成個廢物我就燒高香了,旁人家是媽媽慣孩子,我們家是你慣孩子。」齊戰聽了道:「我慣?我慣雲雄能像今天這樣?再說雲海是老小,你生他時,差點就過去了,我還不疼些?」錢玉萍道:「縱子如殺子,他是哥仨中最吃不得苦的一個,我看我們將來的罪只怕都遭在他身上。」齊戰道:「這不說玄了嗎,實在不行送我們廠去當工人,他還敢跟我們怎麼著?」錢玉萍道:「他也不知哪那麼多名詞,吃的,穿的,用的,一套一套的,學校裡都比呢,弄不上的,就丟臉。這一陣兒,他不知花了多少錢在這上面。」齊戰道:「吃些,穿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又不是學壞。」錢玉萍道:「貪圖享受的習慣也不好,社會上犯法的,大多先從這來的。」

    夫妻倆正說著,小意敲門進了來,錢玉萍見她便歡喜,笑道:「小意,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小意道:「我吃過了,是來看人的。」錢玉萍道:「雲海又出去了,弄不好又不回來吃,你找他有事?」小意笑道:「我不找雲海,雲龍哥要考試了,我來看看他,有些天沒見著他了,怪想的。」錢玉萍也不把小意當外人,讓著一旁坐了,她和齊戰吃飯。這功夫,雲龍推門進了來,見小意也在,便道:「你彩芳姐,冰清姐找了你一天,要帶你出去玩,你上哪去了?」小意笑道:「我在同學家呆了一天。」雲龍笑道:「怪不得。」說了自去洗手,回來坐下吃飯,邊吃邊和小意道:「小意,等考完了試,我得了自由,天天帶你出去玩。他們這幫子,都計劃好了,一個夏天裡,沒一天能得閒的。」小意微笑道:「還是野森,白一半,淚如雨下那幫子嗎?」雲龍道:「那只是一小半,你以前見過的人都有份,我算了一下,有二,三十人呢。」小意道:「那麼多!」雲龍道:「可不,彩芳給我算的,這個連著那個,只怕三,四十人也不止。」小意道:「人太多了,鬧鬧的,有什麼趣。」雲龍道:「你不愛人多,只人少些時你去也行。」小意道:「不用,只要有你和彩芳姐,或是雲雄哥和雲靖姐,我就去。欸,雲龍哥,你見到雲雄哥和雲靖姐了嗎?我可好幾天沒見他們了,怪想的慌的。」雲龍聽了看了眼齊戰道:「我也好幾天沒見著他了。」小意奇道:「又出差了?不回來了嗎?」雲龍道:「他和雲靖姐住在一起了,沒空回來吧。」雲龍說的含含糊糊的。

    錢玉萍有了這個話題,便對齊戰道:「明個兒讓他們回家來吧,你同不同意的也是這樣了,你也攆不出門去了,再好好看看,真不合適,你也有話說。」齊戰擋不住小意在這,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錢玉萍和小意道:「明晚,你來家吧,雲海也不讓走,你們都聚聚。」小意聽了道:「彩芳姐來嗎?」錢玉萍道:「她願意當然成,但也拿不準,她指不定往哪瘋呢,誰能抓得住她,唉,這也是個讓人沒辦法的。」小意卻笑道:「錢阿姨,這個我知道,彩芳姐最聽雲龍哥的,我們在一起玩,隔陣兒她就問雲龍哥哪去了,都笑死人了。」

    吃完了飯也沒見雲海回來。錢玉萍不想把雲龍圈在家裡,便和他道:「出去散散步吧,看個電影什麼的也成,只別回來晚了,別忘了把小意送到家門口。」雲龍放下碗筷,便和小意出了門。

    出了門,小意長出了一口氣,歎道:「哎呀,可算鬆了口氣了。」雲龍笑道:「怎麼了?」小意道:「齊伯伯唄,總那麼嚴肅,我大氣也不敢喘。」雲龍道:「那還說了那麼多?」小意道:「不有你和錢阿姨在嗎,再說總有話說就忘了緊張。」

    夏日裡,天還沒黑呢,乘涼的人到處都是。兩個人到了公園前面的廣場,人山人海,都在那玩,有打排球的,有打羽毛球的,有踢毽子的,還有一群年輕媽媽,扶著小孩在比走路,孩子們歪歪扭扭的,甚是有趣。小意見了笑道:「他們可真小啊!」雲龍道:「誰都打那時候過來的。」小意道:「太可惜了,他們這麼大時候的事我都忘了,我媽肯定也扶我這麼走過。」雲龍笑道:「你還記得,那不成了神仙,不過你不用看,過幾年你就這樣扶著自己的小孩學走路了。」小意羞紅了臉,嗔道:「雲龍哥也不好了,學那個柔溫,亂說話。」雲龍道:「這是實話,再過三,五年,你不整個一個大人了嗎?」小意伸手讓雲龍拉了道:「我不,我要把世上所有的書都讀完了,再想那事。」雲龍笑道:「那可不成,書天天都有人在寫,在發表,永遠沒有盡頭。」小意笑道:「噢,是我錯了。」兩個在廣場上盤桓了會兒,便往不遠處的鬧市上走,小意見了拉雲龍道:「雲龍哥,不去那,都吃完飯了,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雲龍說好,到底買了兩串冰果,兩個人咬了吃。

    電影院上映的是雙片,雲龍問看不看,小意道:「都是我喜歡的,幹嗎不看?」雲龍讓小意給家裡掛了電話,自己也說了幾句,那邊答應了,只讓看完電影便回家,別再到處逛了。雲龍又給家裡掛了個電話,想了想,又給玉潔家掛了電話,雲雄,雲靖都不在,是玉潔接的,雲龍說明天讓雲雄,雲靖家去吃飯,玉潔笑了說好,又道:「雲龍,過些天阿姨請客,你得來啊。」聽小意在一旁,也請了。

    倆個人看電影還是個鴛鴦座,小意雖見旁人大多成雙成對的,但也不羞,反正和雲龍哥最好。最後一個電影沒看完,小意擋不住困,倚在雲龍身上睡著了。雲龍象擁彩芳那樣擁了小意,他知道怎麼讓女孩子靠了舒服。

    散了場出來,小意走路跌跌撞撞的,雲龍便攬了她的腰,半扶著送回家去了。

    這晚雲雄,雲靖沒在玉潔家睡,被紫薇請了出去玩,晚上便在紫薇家睡下了。早起,三個人打了輛車,先送雲靖去印刷廠。紫薇和雲靖道:「你們今晚在哪睡?」雲靖道:「當然是回玉潔媽媽家。」紫薇道:「那好,說話算數啊。」雲靖也笑了,道:「這有什麼算不算數的。」紫薇道:「我跟你們在一起的好,離得雲雄遠了,晚上我睡不著覺。」雲靖笑道:「那好,今晚上我讓賢,你和他同睡吧,我回宿舍去。」紫薇道:「不用,我們睡床上,你睡地上就行。」雲靖道:「幹什麼?看你們做那些妖精打仗,丟人現眼的事啊。」紫薇道:「我只記住你是個說話算數的。我也告訴你,我同樣是個敢作敢為的。」說了讓司機開了車走。

    雲雄見紫薇仍笑個不停,道:「媚媚,你別鬧了,看她真跟你急,她那性子上來,我都十足地怕。」紫薇笑道:「只你願意,她鬧什麼?我又怕什麼?」說了往雲雄身上貼,央著要接個吻。雲雄自是不許,紫薇發了大小姐的脾氣,死摁了吻了幾個才罷休,完了恨恨地道:「下一回我非讓你主動吻我不可。」雲雄見到了報社,下了車,和她道:「雲靖當初也這麼說,只是終也沒得著,你也不用再試了,媚媚,今生我也不會再沾旁人了。」紫薇笑了走了老遠,回身和雲雄道:「別誇口,過了我這關才算你行。」

    雲雄搖了搖頭,到了他的辦公室。霍姐見他來了,笑道:「齊大公子來了。」雲雄道:「我什麼時候成了齊大公子了?」霍姐道:「我們老家的理兒,要成家的人,大家都尊稱一句公子,是祝福的話。」雲雄道:「還遠呢。」霍姐道:「那可不成,喜糖我們可要在你走以前吃,你沒時間,我幫你去辦證。我有個侄女正管,你不用出門,她便能給你辦得好好的送來,當然,你先給我照片,餘下的,我都代勞,你還信不過我,完了你簽個字就行了。」雲雄道:「家裡這關還沒過呢。」霍姐笑道:「那是你想過,不想過這關,不理就成了。」雲雄奇道:「我說霍姐,你怎麼也變現代了?」霍姐笑道:「在玉潔手下工作,守著那麼個寶貝兒柔溫,誰不越活越年輕。看你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我們還有個不年輕的。」劉昌順接了道:「卿本佳人,奈何無限風光皆消逝在春花秋月之中,今朝尚有此情此意,難得,難得。」霍姐斥道:「老傻瓜,你說這話,得先去整容,讓不還不讓人噁心死了,全糟踏了這些好詞語了。」大家聽了便都笑了一場。

    玉潔得空叫了雲雄來,和他道:「你晚上和雲靖回家去,昨晚雲龍,你媽都打電話來了。」雲雄點頭說好。玉潔又和他道:「你分配的單位下來了,真是個縣城,不過人口倒不少,全縣一百多萬人呢。我和老田通了電話,正巧他有個老同學在那當總編,也是個一把手,叫商蕪,已經通了電話了,歡迎你去,說去了一定好好安排。」雲雄道:「玉潔,你可真成了個好媽媽了。」玉潔撫著自己的肚子滿足地道:「沒幾天了,全都成形了,動不動還踢你呢。」雲雄道:「多久了?」玉潔道:「六個多月了吧。」雲雄道:「男孩女孩?」玉潔微笑了道:「我估摸是男孩。雲雄,要真是,生下來,你給我兒子當教父吧。」雲雄笑道:「怎麼,你想讓你兒子當殺手?」玉潔笑道:「教育之父,什麼殺手!我們國家,這點最差,孩子生下來沒個敬服的人教育著。自己父母倒也好,但太親太近了,父母有了什麼不足,孩子全看在眼裡,你再跟他講大道理,肯定不會聽,但外面找一個,卻不一樣,只在精神上熏陶他,沒個不好的。」雲雄笑道:「行,柔溫不反對,我要這麼個教子。」玉潔又和雲雄道:「雲靖你也不用擔心,她的事我和印刷廠研究過了,他們雖捨不得放人,但總不能讓人不嫁吧,這事我和那個叫商蕪的也通了電話,他說一遭給安排好,沒問題。」雲雄道:「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玉潔,我沒想到幸福會來的這麼快,昨天還在宇宙裡東飄西蕩呢,今天突然有個人能朝夕相伴,廝守終生了,這生活啊,可真是奇妙!」玉潔道:「這還成了詩人了,只你別委屈她才好。愛嗎,首先便是責任,再一個,這個紫薇,成天誇你,我也不知你們怎麼回事。」雲雄奇道:「我也沒在她面前故意表現什麼呀?不說她喜歡那些長她一,二十歲的嗎?這也輪不到我讓她動情啊!也不知她是真是假,沒人時,纏著你又摟又抱的。」玉潔道:「雲雄,你走前可都得處理好,愛不愛的都講明白,一個人不表現自己的時候,才最迷人呢。這個紫薇,我都掌握不好,為己為人,這回你可得用心些。」雲雄皺眉道:「好吧,我還能怎麼辦,隨其自然吧,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風雨不動安如山,她再嬌頑,也撼不動我分毫。」玉潔道:「回絕自是得回絕,但你可別太粗暴了,弄僵了,帶著恨,都不好的。」雲雄道:「那我就告訴紫薇,我也愛她,而且會愛她一輩子,什麼都肯為她去做,就是不能跟她**,這樣百無一失了吧?」玉潔笑道:「你這麼待女人,還是只她一個這樣的?」雲雄不敢再看玉潔,微笑不語。玉潔也不再說什麼,笑著放他去了。

    雲雄帶著紫薇,一天裡都是工作,紫薇一點也不馬虎,也不嬉笑,只認真地幹活。雲雄見了自是心喜,可又發愁,這晚上可又怎麼辦?回家能躲開紫薇,可躲不開那個頑固的爸爸。這一陣兒,他盼夜晚,又怕夜晚,都是這個紫薇鬧的。氣人的是雲靖也不幫幫自己,反總幫紫薇說話,不知安的什麼心。雲靖當然是信的過的,這些不過是考驗自己吧。

    一下了班,紫薇立時變了樣,整個一個變色龍似的,殷慇勤勤的,讓雲雄感到自己像是一個受丈夫寵愛的小媳婦,要沒雲靖尚在一旁半笑著看,他要麼能殺了紫薇,要麼就真能要了她,就隨她的意,先床上去,不過肯定要先弄她一個死再說。

    雲雄無奈而又恨恨地攜著兩個姑娘回了家。錢玉萍這又是一驚,說好請兒子,準兒媳回來,這怎麼一左一右弄成了兩個,而且這個紫薇也是一個美絕的佳人。雲靖受到了雲龍,雲海,小意的熱烈歡迎,相比之下,紫薇半冷落到了一旁,雲雄反有些過意不去,自去照顧她。

    雲靖今個兒來,特意穿了件長褲,上身是隨便的一件棉線西衫,因幾日來和雲雄幾乎天天**,**總鼓脹脹的,怕束縛了不得勁,也未戴乳罩,只把衣服扣扣好,但**兒堅挺著,仍將衣服撐的老高。雲靖這個樣,全是沖齊戰的審美觀來的,她著實費了番腦筋,穿嬌艷了,怕齊戰見了說妖狐。紫薇的打扮卻絕對的妖狐,穿了件低胸晚禮服,黑油油的衣料,閃著奇異的光,一應女性的飾物,戴得老滿,耳上戴著紅寶石的多角異稜的鑽石耳墜,潔白如玉的頸上纏著一副圈套式的珍珠寶石項鏈,腕子上是鑲著綠寶石的金質手鏈,左手中指臥著一顆黑鑽,奇異無比,襯著她的容顏,越發的高雅華貴,端莊大度了,舉止上也極賦淑女的風韻,抬手投足間也極穩妥,再沒丁點的張狂,這一遭,便把雲靖給比下去了。

    雲雄一旁冷眼看著,有些悟到紫薇的頑疾在哪了,她太具破壞力了,這股子氣質,似乎在林之平身上也見到些。總之,雲雄感到紫薇和林之平有些共同之處,當然,不同之處仍是絕對的。

    紫薇也是個極懂人情世故的,先淡淡地自報了家門,連齊戰也不敢看低人家,總有些肅然起敬的,一市之長,總是值得尊敬的,而且紫薇又是那麼的優雅適度,溫婉有節,許多大事都能娓娓道來,一點也不侷促,又是雲靖一個沒法比。雲靖靠著雲雄,真像是個醜媳婦來見公婆了,大氣也不敢出,她冷眼打量齊戰,那張臉,已完全的成熟硬朗了,鬍鬚大致很重,但剃得很乾淨,那鼻子,那嘴,細看去,和自己的雲雄真是神似,只他的眼睛,又比雲雄的深刻許多,他的經歷沒全寫在臉上,卻大部分隱藏了在他的眼睛中,初次見面便能識得人,實也是雲靖的一樣本事。見齊戰一臉的正氣,崇敬之情油然而起,更不敢多言語了,只搭著話頭和錢玉萍說上一些。

    齊戰說句什麼,紫薇便跟上去贊一個好,卻又極委婉,讓你察覺不到。這些巧妙,齊戰是從來想也沒想過的,他手裡的機器,手下的工人,他自是一眼能看透的,可論心計,他不但不及紫薇,便是彩芳,冰清這些他也是不如,只他從來便是爸爸,自也從來便是對的。

    齊戰吃罷了飯,也不多說什麼,自去看他的電視。待他一走,屋裡方始活躍起來,紫薇又到錢玉萍那去表演,這回,連雲龍都看出門道了,只覺這姐姐有趣,平日見了幾次,也沒這樣啊!怎麼一下子又成大家閨秀了。

    紫薇和錢玉萍道:「阿姨,你們家雲雄總欺負我,我求您做個主呢。」錢玉萍奇道:「他欺負你?那可不好,怎麼欺負你了?」紫薇道:「他對我好,可總不一心一意,還說是哥呢,一點哥的樣子也沒有,一點也不知疼惜我。我要的他不喜歡,我不要的他偏給。」大家聽了都去看雲雄,便笑,又去看紫薇,紫薇道:「阿姨,我給你當女兒你要不要?」錢玉萍道:「好,只我們真高攀不上,我們一個普通家庭,怎麼敢收你這麼個女兒。」紫薇笑道:「媽,那你就是肯了。好,收我做了女兒,我先得討份禮呢。」說了得意地沖雲雄和雲靖笑。雲靖心裡都氣樂了,心道:「你叫吧,反正雲雄晚上是到我身體裡,沒到你身體裡,你再氣我,看我便跟你這麼說不,非氣死你不可!」錢玉萍道:「行,我真希望有個女兒,我一輩子也沒嘗過這滋味呢,得一個女孩叫我媽,你是第一個,啊,雲靖不算。好,女兒就女兒,我就收了,只你想要什麼禮物?」紫薇想了想道:「只要你告訴雲雄,讓他一輩子對我好。」錢玉萍糊塗了,只好笑著答應了。紫薇自坤包裡拿出四份禮來,給雲龍兩份,說還有彩芳的,給了雲海一份,雲海自接了,當給小意,小意紅了臉,說死也不要,不管紫薇怎麼給,就是不要。紫薇見了問雲雄道:「怎麼回事?你不說小意跟你親妹妹一樣嗎?」雲雄看了小意道:「小意,我懂你,你收了吧,這是你媚媚姐的一番心意,大哥哥給你作證,別人不會胡思亂想的。」小意這才紅著臉接了。

    散了席,雲靖和紫薇說要出去走走,錢玉萍見她們先出去了,和雲雄道:「雲雄,你要在家,就不能和雲靖住在一起,讓不你爸見了又是一個氣。」雲雄道:「媽,這不成,我們一天也離不開。」錢玉萍道:「那你就回玉潔那去住。還有,這紫薇也聽說起過,沒想這麼愛人,媽真有心收她做乾女兒,你幫媽探探她的心,是不是真有這個意。」雲雄笑道:「媽,她若有心認,她就會常來看你,再者,我看八成是,只我又糊塗了。」錢玉萍奇道:「你糊塗什麼?」雲雄笑道:「我也不知道。」

    雲雄,雲龍,雲海,小意出來,見雲靖,紫薇前面說話呢,都在吃吃地笑,也不知笑個什麼。雲龍說送小意回家,雲海說出去玩,分著都走了。

    雲雄趕上雲靖和紫薇,問道:「你們笑什麼?」雲靖道:「你別問,我們姑娘家的私房話。」紫薇道:「告訴他也行,對你、我,他都不是外人。」雲靖笑道:「還是別告訴他的好,否則就看低我們了。」雲雄道:「一句什麼話能讓我看低你們?我真想知道,不過我保證不會看低你們。」雲靖笑道:「紫薇說了,不跟我爭你了,但我也得讓她些,說等我懷孕時,總有幾個月不方便和你**,便讓給她一陣兒。我呢,我跟她討價還價,讓她付錢呢。」雲雄氣道:「這可真是混話,這樣的玩笑你們也鬧,一天裡全是這些,我的頭快比月亮大了!」紫薇道:「女人嗎,不要這些,還要哪些?我們談妥,你不答應也不行,只雲靖開的價太高了,我明個兒得想辦法做買賣,一次一百萬,雲靖也太黑了。」雲靖笑著擺手道:「不鬧了,不鬧了,要笑死了。」雲雄正容道:「你們能成姑嫂,是我的喜事,旁的,就是玩笑,也不能去弄,真真假假的,我真抵擋不住。」紫薇笑道:「好,等晚上睡下說。」

    雲雄賭氣前面走了,紫薇和雲靖道:「我們剛才說的體己話,你先別跟他說,一點溫柔也討不著了,我不和你爭,你讓我一點點也不好嗎?」雲靖道:「你不是不適合他,只我佔了先,就委屈你了。」紫薇聽了道:「不怕,世上好男人多的是。」雲靖道:「你能這麼想才好,這樣我們才真的能好一輩子,互相都多個知己。」紫薇道:「你是他的真愛,我只不過是他生活中的一道風景,一閃而過,不能停留很久。雲靖,你說雲雄一點也不愛我?」雲靖道:「不,他甚至在我們之間比較過,沒比較過,那才奇呢,他雖沒說,但憑我們倆的經驗還不夠明白男人的,只雲雄是男人中最重責任的一個。愛情,只能是一對一的,或許有人不,但我們卻都如此,至少在同一個時間裡,我們都只能去愛一個人,而不是兩個。」紫薇歎息道:「將來科學發展了,能取些雲雄的血肉,再造出一個雲雄來就好了,那樣可就完美了。」雲靖道:「這不可能,世上沒有完全一樣的人,科學再發達,也造不出這樣的人,也沒有必要造這樣的人,人都一樣了,世界還能這麼可愛嗎。」

    三個人一同往夜市去,姑娘家,總是愛吃零食的,不動腦時,便要多動些嘴的。一溜兩行的小吃,旁邊還有不少賣小海螺的。雲靖愛吃這個,便和雲雄站在那買了吃,紫薇不愛這個,遠遠跑到那邊去吃羊肉串。

    雲雄,雲靖正站著吃,見一個穿著極髒外套的,像是個農村出來的漢子推個自行車,後架上搭著兩個捅,到了他們旁邊不遠處,支上車,四下看了看,提下兩個捅,拿出一桿秤,吆喝了來賣海螺。也就是一,二分鐘的光景,打南邊過來兩個穿制服,戴蓋帽的,遊蕩中忽然加快了腳步,直奔雲靖,雲雄這邊來了,到了近前,二話不說,上去就扯那漢子的秤,一下給掰折了,又罵著要弄翻那漢子的捅,一個罵道:「一晚上抓住你兩回了,也不交稅,淨糊弄我們,奶奶的,你玩哥幾個,這回是饒不過你的了。」那漢子央求了道:「大哥,行行好,我還沒賣上錢呢,再說你們要的太多了,一下子要十塊,我這些都賣了,也不過三,四十元,除了本錢,就剩不下多少了。」那兩個當中的一個道:「這我們不管,我們是按規定收。」那漢子又央求,死不讓他們弄翻他的捅。雲雄見他們穿的是保安制服,知一定是這夜市管理所什麼的人,才要上去說什麼,雲靖拉了他道:「雲雄,你別管,他們這些人,動不動就要打人的,弄不好你白吃虧。」正說著,這兩個穿制服的和那漢子推推搡搡中就來了火了,有個人給了那漢子好幾個嘴巴,見四周有些人圍上來看,更覺丟了臉面,有一個帽子在那漢子反抗中還給打飛了,兩個便和那漢子道:「好,不在這說,裝上車,我們到值班室說理去。」說了押著那漢子推車走了。四周看的人哄笑著散了。

    雲雄覺著不對勁,便跟了過去。雲靖一時也找不見紫薇,便只好跟在雲雄後面。道邊處,只向裡拐了一下,就到了一個掛牌子的地方,遠遠的雲雄就聽到有喝罵打人聲,同時聽到一個人不住地哭著哀求。雲雄火氣立時便上來了,搶上去推開門,見那漢子正滾在地上,滿手是血,那兩個正在用腳踢他,不往身上踢,只往臉上踢,一旁椅子上尚坐著一個,也穿著制服,沒戴帽子,抽著煙,笑吟吟地在那看。雲雄上前便推開一個,又用身體擋開另一個,彎腰去扶被打的人,只這當口,他只覺額頭被重重擊了一下,似乎同時後腦也著了一拳,再就是聽到雲靖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他便失去了知覺。

    雲靖晚幾步進來,到門口時,房裡已經同時有兩個人沖雲雄下了手了,才坐著的那個早扔了煙頭,抄起桌子上一個長電筒,砸到雲雄頭上,另一個揮拳也往雲雄頭上打。雲靖大叫一聲之後,便知道自己是誰了,她也是不再搭話,門邊有一個鐵棍像是門栓,她操起來便是一下,先將離自己最近,用拳頭打雲雄的那個一下子打倒了,另兩個見了都是一愣,一個抬手來擋,又被砸中了,媽呀一下,吊著胳膊向外面跑了,邊跑邊喊,最後這個也和雲靖拉開了架勢。一般人打架都是慌張的,有經驗的卻不是如此。雲靖第一下是昏了頭,沒深沒淺地揍了下去,打第二個人時她已經有了選擇,否則她仍會往腦袋上打。便這樣,拿電筒的也被她幾棒子打倒了,這幾個大致沒受過什麼訓練,速度,準確性,再加一個狠字上都差些,動了真格的,反不是雲靖的對手。

    雲靖忙去扶雲雄,見雲雄的額頭黑髮罩處,淌下一行鮮血,她的淚立時就流下來了,哭著去喚雲雄的名字,也不知心愛的人怎麼樣了。那被打的漢子已站了起來,鼻口裡都是血,正用袖子在擦,不知是被打蒙了,還是被這後來的事驚呆了,只呆呆站在那望。

    只一會兒,屋裡屋外都站滿了人,穿警服,穿保安服的便到了十幾個,這場景,也是不能再動手打的了。只一件事希奇些,那三個被打的,兩個尚清醒的,一致指著剛醒過來的雲雄,說他先動的手,雖恨恨地看著雲靖,卻沒馬上說她打了他們。雲靖也不看這些,只急著用手絹去堵雲雄的傷口,可那血仍在向下流。一時間,小半個手絹都浸濕了,好在血似乎也流的少了。

    一個穿警服的中年漢子嚴肅地和雲雄道:「你是哪個單位的?幹什麼打人?走,到派出所去。」另有幾個人喝止著人群,不讓往近了靠。正亂著,人群裡有人道:「快閃開,李所長來了,讓人打的有個是他侄子。」人群開處,又擠進來四,五個穿警服的。剛才拿電筒的趕上去叫叔,那所長橫眉立目,先安排人讓送醫院去,道:「好好檢查,要全,單子全要回來,這不反了天嗎。」說了過來沖雲雄道:「是你打的人?」呼呼地喘粗氣,不知是因跑來的路遠,還是氣的。

    紫薇打人群外擠了進來,她打外面見了雲雄,雲靖,便說道:「快讓開,我哥讓人打了。」邊往裡擠,人們不知她是誰,聽了這話,便讓她擠了進去。這時那所長不由分說,拉了雲雄便往外走,雲靖一邊扶著雲雄,一邊也被人拉了幾下。紫薇不看旁人,見雲靖沒事,便看雲雄,見了額頭那傷,那血,立時發了火,低聲問了幾句,便明白了,那個所長並幾個穿警服的,見了厲聲問道:「你們都是一夥的?那一起去派出所好了,毆打執法人員,至少今晚上別想走了。」有人又來拉雲雄,因為當他是正主,紫薇自是不讓,便去推,她也被推搡了幾下,那所長見了斥道:「你們阻擋我們執行公務,說不得連你們一起銬上。快讓開,後面跟著走,一個也別想跑了。」紫薇聽了這話,瞪圓了美睛,走到那所長面前,甩了一下頭髮,用手拂了拂,微揚了脖子,清晰乾脆地道:「我操你媽。」

    一時間四周的人群也不再喧鬧了,都靜了下來。那個所長瞪著眼,一時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反回了句道:「你說什麼?」紫薇笑了笑,仰脖又罵道:「你聽清了,我操你媽。」這回人群裡有人哄笑了起來。那所長也看清眼前站著的姑娘穿著打扮,氣質風度,確不同一般的人,他剛才也在火頭上,現被紫薇這麼一罵,反清醒些了,旁邊也跟著幾個人,恨恨地盯著紫薇看,一個道:「你是幹什麼的?有話好好說,幹什麼罵人?」氣勢自低了些,干久了那營生,眼自利的。

    接下來的事便極簡單了,紫薇的媽,親戚朋友自是來了不少,地位官階上沒有低的。玉潔,柔溫,冰清也都來了,報社裡肖則琦等幾個知道信的也來了。雲雄只沒讓人告訴自己家裡,怕錢玉萍看到這場面著急。剛才挺橫的,現在反有些傻了,這邊也來了些人,不過不是來幫著打架,打官司的,都是來幫說情的,不用問誰對誰錯,誰來頭大就和誰點頭就是對的。

    紫薇的媽自始自終沒跟旁人說一句話,只緊了安慰紫薇,呵護雲雄,倒讓雲靖著實感動了一場。紫薇的爸自是沒到現場,公安局長也未到現場,國家裡還有許多的大事情要辦,他們脫不開身,再者這些小事情,樣樣都去管,還不累死了嗎。只是今夜因為這事,郵電局大收了一筆款子,平白的有不少人打上幾百個電話,甚至有長途的,額外的收益,怎麼能不美呢!

    玉潔和紫薇她媽說了幾句,知她全攬下了,也不用自己再操心了,便說讓雲雄看完傷回她那。紫薇說什麼也要陪雲雄去,說離自己家近,今晚不住玉潔那。玉潔笑著說好,便同柔溫,冰清回家了。

    紫薇,雲靖陪雲雄到醫院看傷。雲雄的傷口不大,一個三十出頭的醫生看了道:「沒傷了骨頭,只一個小口,縫二,三針就行了。」又檢查了後腦,又問了雲雄一些話,說也不妨事,回去若有頭暈,噁心的症狀,再來醫院檢查,說了給雲雄縫傷口。雲靖跑去忙開票取藥之類的事。

    紫薇對雲雄關懷備至,那個醫生以為她和雲雄是夫妻,要麼是情人。縫完了包好,雲雄又皺了下眉,紫薇見了心疼地道:「親愛的,疼的厲害嗎?」雲雄搖頭說沒事,到外面椅子上坐了等,紫薇等那醫生給開診斷。這個醫生見紫薇美麗動人,搭話道:「你們是一家的?」紫薇回道:「當然。」那醫生道:「這個,他回去要好好休息,房事上你們也該節制一下。」紫薇笑道:「這怎麼說?」那醫生倒希望多和她說幾句,便道:「血流的不多,只是又痛,又激動,這也是極消耗體力的事,沒個三,五天,人不能完全恢復,不節制房事,總對身體不大有利。再者,那本身也是需要血液的事。」紫薇聽了紅了臉,一直在氣頭上,美睛一瞪,脫口嗔道:「放屁。」那醫生倒奇了,道:「欸,你怎麼罵人?」紫薇道:「我是他妹妹,節制個什麼!」這醫生反被掩了口,忙說對不起,心裡卻又道:「妹妹?那親愛的打哪來?真是弄不懂。」

    雲雄在外間也聽到些,見紫薇出來無力地和她道:「媚媚,你怎麼說起髒話來了?」紫薇才要說,那醫生跟了出來,又向雲雄點頭,聽人家叫妹妹,這是錯不了的了。雲靖這時轉回來,關心地扶雲雄起來,紫薇沖那年輕醫生道:「看好了,他們才是夫妻呢。」說了和雲雄,雲靖一同出了醫院。

    紫薇家也是個獨院,二層小洋房,房間比淒芳家還多,還寬敞。紫薇一個人便有三個房間,而且不和父母住的房間走一個大門,進了屋,估摸父母睡下了,她便讓雲雄,雲靖到自己房裡。

    雲靖打水給雲雄洗。紫薇自到衛生間洗澡,完了又讓雲靖去洗。待雲靖進來,見地板地上鋪了一床,紫薇正穿著三角褲,在床上和雲雄纏磨。紫薇支起身,兩個雪白的**顫顫的,在壁燈的映照下,閃著奇異的光彩,她和雲靖道:「你睡地上吧,也涼快,雲雄我來照顧。」雲雄尚未恢復過來,也沒力氣爭口,只道:「媚媚,你讓我急是怎麼的?」雲靖笑著過來吻了雲雄一下,道:「隔幾晚也好,雲雄,你睡吧,我在這,她臉皮再厚,也不能把你怎麼著。」雲雄只是苦笑。紫薇關了燈,見雲靖也躺下了,便湊過來吻雲雄,將兩個乳兒往他的懷裡送,手兒去扶他的腰。雲靖在地上也聽到他們嘰嘰咕咕的,笑道:「死媚媚,你真賤的難受,下地上來,我弄你一回,看舒不舒服。」紫薇道:「你省些吧,我什麼都好,只不好那個。」雲雄斥道:「你們再不好好的,我可起來走啦。」紫薇伸手亂摸,吃吃笑著不吭聲。雲靖氣道:「雲雄,她這麼死浪,我就允你弄她一回,好像我還怕了她似的,只是只許一回,讓她記住個教訓就成。」紫薇在雲雄身上滾著笑道:「不來了,不來了,笑死個人了,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等他傷好了再說。」

    一宿無話,第二天紫薇,雲靖都去上班,紫薇她媽不讓雲雄走,讓歇一天,家中又有保姆照顧,雲雄便答應下了。

    晚上紫薇的父母請雲雄,雲靖吃飯,紫薇一旁陪了坐。飯桌上也沒說什麼,等剩下紫薇母女倆和雲靖,雲雄時,紫薇她媽拿出個信封,和雲雄道:「事情已經了結了,他們送來一萬,我給你們決定了,只要了五千,這也都是內部的矛盾,私了就算了。他們吃的虧更大,雲靖也真夠狠的,差點打死人了,不過真打死了也算他們倒霉,咱們是正當防衛,我年輕時在公安局當過幾年預審員,明白這裡的故事。他們那幾個,光看醫說就得一,二萬,有個腦部打裂了,得動手術。唉呀,平白鬧出這些事來,都是太年輕了。」雲雄自是不要那錢。紫薇她媽道:「怎麼能不要,否則反讓他們看低了,這些都是正常的,再說咱們有理,怕什麼?」雲雄想起一件事,問紫薇她媽道:「阿姨,還有一個被打的人呢?」紫薇她媽愣了一下,道:「處理了吧,管這些事幹什麼?他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該怎麼辦怎麼辦,誰還能去觸犯法律?」雲雄見問不出什麼來,悶悶不樂地不吱聲了。

    紫薇笑了道:「算了,雲雄,都過去了,考慮那麼多幹什麼?你要不放心,我替你問問,要是給抓起來了,讓他們放了也就行了。」雲雄私下問雲靖怎麼辦。雲靖笑了道:「問我幹什麼?昨晚上抱了一夜,那才是最知近的呢。」雲雄急道:「雲靖,你也逼我?」雲靖笑了道:「收下吧,只你花在紫薇身上,我們不欠人家人情就行,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著。」雲雄自收了那錢。

    晚間又住下了,紫薇自又纏了雲雄做一處睡。雲靖沒睡時只拿雲雄取笑,雲雄氣苦,索性擁了紫薇自睡。

    半夜裡,紫薇醒過來,見身旁沒了人,爬到床邊,見雲雄和雲靖在地上擁著,睡的正香,她又氣又恨,解手回來,硬擠到雲雄身邊躺了。雲雄也醒了,道:「你們以為這樣真舒服?真折騰死我了。」雲靖也醒了,困的緊,也懶得說什麼,起身爬到床上一個人自睡去了。紫薇覺雲雄好了些,央了要和他**。雲雄道:「你不知雲靖那個狠勁兒?你想死,我還想活呢。」紫薇不允,雲雄只好和她胡亂吻了一通,紫薇才不弄他,偎到他懷裡睡,喃喃了道:「我是真愛上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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