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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四 文 / 宋儒禪

    雲靖體質很好,隔天燒就漸退了,但身體總弱了許多,虧著這兩天雲雄一直陪她,呵護備至,因此她精神倒好,只是雲雄再未和她同床睡覺,雖仍留她過夜,自己卻等她睡了便去與溫柔擠了睡。

    這是個星期天,柔溫計劃晚上去玉潔那,約了野森,淒芳,彩雲,文雄,還有程慧來,中午準備在他房裡開飯局。

    雲雄上午陪雲靖去醫院打了針,回來又吃了藥。雲靖不願再躺著,雲雄便在她背後加個小被,讓她半靠著坐在床上,又怕開門有風吹著,取了一個白毛巾,疊好了繫在雲靖頭上。因昨晚自己獨睡,雲靖便有些心神不寧,可早起便忙,人來人往,也得不著機會與雲雄親熱,見這人尚還沒到,便讓雲雄坐到自己身邊來。雲雄無奈,在她身旁坐了,又只好握了她的手。

    雲靖呆呆望了雲雄一陣兒,淚就向下流。雲雄道:「雲靖,你有什麼委屈就說給我聽罷。」雲靖幽幽地道:「我說我愛上你了,你會信嗎?」雲雄低下了頭,沒了音聲。雲靖又歎道:「你不會懂得我的心的。」說完又哭。雲雄陪笑道:「雲靖,我知你與眾不同,我唐突了你,我是配不上你的。」雲靖不再言聲,推開雲雄的手,說要自歇一會兒,雲雄訕訕地起來。

    過到柔溫這邊,野森已經到了,正和柔溫說著什麼,見雲雄來了便道:「淒芳不硬讓我來,我可真不想來,這一天一混就過去,書也看不成。」正說著,程慧和徐美貞進了屋,柔溫見額外多來了人,更高興,忙互相引見了。淒芳,彩雲,文雄也來了,文雄進屋就嚷:「你們都是些讀書人,總拉著我幹什麼?我有我自己的樂。」雲雄道:「柔溫這正有大事呢,凡熟些的都請來問計呢。」本來柔溫也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訴別人,奈何實在讓玉潔逼急了,沒了主心骨,才想了廣納良言這一招。野森就是一個字,「沖。」完了又道:「臨陣退縮,按律當斬,殺無赦。」雲雄今個兒也沒心情多言,只說按既定方針辦,文雄說不出個四,五,六,徐美貞頭遭來,也不好開口。彩雲穩重些,和柔溫道:「試一試吧,不行也別死纏個沒完,那阿姨的情況我也聽說過,真是不可思議,這樣的事只有你柔溫才弄得出來,別人可真沒這兩下子。」柔溫氣道:「怎麼能叫阿姨?那我成了什麼人?不亂了套了嗎?」程慧笑道:「我們現在先從冰清那邊論,等你成功了,再從你這邊論,不過怎麼弄也弄不好這個身份的。」淒芳幽幽地道:「柔溫,冰清我也見過,她你都折服不了,她媽媽就能愛你?你可別把喜歡當成了愛,自己受傷不說,還給那阿姨帶來麻煩,這事你想過嗎?」眾人七嘴八舌的,柔溫又失去了主意。文雄問明了事情的緣由,咧了咧嘴道:「我的天,差著十幾歲呢,怎麼可能?打死我我也做不出來,還不得讓人笑死!這事也只你柔溫行,敢作敢為,我可真服,不過也不能光說不練,讓不還是白搭,可是怎麼做?我的天,頭痛,頭痛。」文雄胡亂說了這通,柔溫更蒙了,最後跺腳道:「死活我也顧不得了,反正是得見的,不行我也就死了這份心,唉,你們別怕,我不會到河上砸個窟窿鑽進去的。」大家齊笑道:「你鑽窟窿我們怕什麼?」柔溫氣道:「啊,還朋友呢,連這點同情心也沒有哇。」淒芳笑成一團,道:「還是個孩子,原來是要同情呢。」程慧道:「再同情也不能替那阿姨去愛,有什麼用?動不動就要鑽窟窿,要死要活的,我可惹不起,愛不來。」大家聽了更笑。

    笑夠了柔溫,淒芳,彩雲,程慧過來見雲靖。程慧心裡歎道:「光聽淒芳說過,這可真是個美的了不得的主。」雲靖強作歡笑,向程慧問了好。大家問起來,雲靖便說雲雄哥哥一樣的人,最熱心不過,自己病了,他便主動照顧自己。

    彩雲見雲靖身旁有針織的活,便拾起來接著做,有了個差頭,便去問雲靖怎麼織。雲靖紅了臉,道:「是雲雄織的,我不會幹這個。」淒芳走過來拿了看,道:「呦,還真不比我們差呢,雲靖可真是得了個好哥哥。」雲靖臉兒更紅,咬著唇兒低了頭。雲雄見了卻奇道:「她也會這樣!難得,難得。」程慧對這活也不在行,身上穿的一直是家裡人給弄的,見有了機會,便讓彩雲教她。

    野森自找了本書看,雲雄陪徐美貞說話。柔溫和文雄到這邊屋問女兒們要吃什麼。淒芳伸手從坤包裡取出個皮夾,幾十張鈔票裡拎出兩張,道:「我捐二百元,給柔溫寶寶拿去買糖吃。」文雄不等柔溫說什麼,先接了說謝了。柔溫窘道:「我請客怎麼能反花你的錢?」淒芳笑道:「等阿姨到手了,我這當姐姐的就不給了。」柔溫道:「你比我還小呢,怎麼也成了姐姐?」程慧笑道:「只要有錢花,當兒子也不相干。柔溫,我們這圈裡不會有人認你做哥哥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雖挨了說,柔溫卻不生氣,和文雄高高興興地去了。

    柔溫晚上到了玉潔家時,果然冰清一個人在家,見柔溫來了她喜道:「你來了可真好,讓不總冷冷清清的。」冰清到冰箱裡亂翻,魚肉的弄了一小盆,柔溫見了問:「這是幹什麼?這麼多。」冰清道:「你做了吃唄,沒有飯菜了,都得做新的,媽媽晚上回來還得吃些呢。」柔溫因這幾個月的鍛煉,也能做幾個像樣的菜。

    冰清吃完了飯,看了看表,趕著要走,讓柔溫幫她收拾,說:「你要不走也行,就當是我的朋友,就睡我床上,我不在乎這些個,媽媽回來了你也能幫她做些吃的。」柔溫含含糊糊地答應了。

    柔溫在冰清的屋裡坐了會兒,沒什麼趣味,有一陣兒便想逃走,可終究捨不得,離玉潔已經這麼近了,再努努力只怕就懷裡拱了去了,怎麼能撒手。進了玉潔的房間,那股子女性的媚香自酥了半個身子,東摸摸,西瞧瞧,沒一個不愛的地兒,沒一個不喜歡的物件。玉潔的書櫃和書檯都乾淨整潔,一絲灰塵也沒有。柔溫在那寬大的黑皮椅中坐了,心裡歎道:「我怎麼就不早生個十幾年的?否則天天坐在這兒的不就是我嗎!」桌上一個小書架上果然翻到了玉潔日記,按前後的順序便知三,四本裡最後的一本是最近尚未記滿的。柔溫將人家的日記捧在手裡發了顫,心似鑄了鉛般的,說死也不敢翻開去看,就那麼身抖心顫地一直坐了下去。世上萬事,總是說了容易,做了難,他再找不到白天拍胸脯的感覺了。

    玉潔開了一天的會,晚上又去看演出,因為是官方組織的正式活動,也不好半道裡開溜,一直堅持到結束,已經午夜時分了。玉潔坐在車裡,望著仍燈火輝煌的街景,心裡卻無一絲喜意,回家又能怎麼樣呢?仍是冷冰冰的一個人,冰清晚上也肯定不會在家的,她是更耐不得冷清的。

    開了門,玉潔疲憊地將自己的身體移進房來,「冰清」她喊了一聲,知冰清不在家,她心裡歎了口氣,走到餐廳裡猶豫地坐下來,倒了杯水來喝,喝了一口卻再喝不下去,心口堵堵的。柔溫這幾天又不知哪去了,總也看不到他。為什麼一到報社就想看到他?這不和小女孩一樣了嗎!玉潔想到這不禁臉紅心熱,身體火燒火燎的。

    柔溫靜靜地聽著外面的聲息,步都邁不動了,就是想逃也逃不走了,就等著死吧,他沒了一絲一毫先前的勇氣。

    玉潔一進自己的房間就感覺有異,奇怪的是她沒有感到丁點的害怕,她打開壁燈,果見是柔溫坐在她桌前的椅子裡,手裡拿著她的日記本,雙眼怔怔地注視著自己。玉潔還是沒有感到詫異,好像事情原本就該如此。兩人默默地互相注視了片刻,玉潔聽到一個女人在說話,「你有事嗎?」「我,我沒有看,可我想看,想知道」她看到這大男孩羞愧地低下頭,可馬上又迫不及待地抬起頭,像是要說什麼,可是卻沒說出來,只是毫不掩飾地貪婪地盯著她看。「你為什麼要看我的日記?」「這是誰在說話?」玉潔心中暗暗地問自己。「我,我」柔溫站起身,走了兩步,帶著哭聲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一見到你便喜歡上了,而且越來越喜歡,越來越想和你,和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玉潔聽到一個女人冷冷地說。

    過了許久,屋裡有人說道:「你走吧,我要睡了。」玉潔看到淚水從這大男孩的眼裡流了下來,進而她聽到了他的哭泣聲,她不明白,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說任何話,可他為什麼哭了?玉潔的視覺漸漸模糊了,她感到很疲乏。「要發生什麼事了。」玉潔頭腦中尚存的一線清醒使她做出了這個判斷。

    玉潔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床上,看見柔溫正握著她的手。玉潔不知道自己的手怎麼讓他握到的,她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柔溫已經坐到她面前的地毯上,他望著玉潔的眼睛道:「我很不好,我知道我比你差很多,可我會的,我會好好愛你的,玉潔,我愛上你了,這是沒法改變的。」停了停他又道:「我可以走,但你得告訴我,你愛我嗎?你喜歡我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淚水從玉潔的眼中傾瀉下來,她無力地癱到床上,沒有放開柔溫的手。

    柔溫湊近了些,玉潔已感到了他熾熱的體息,這體息讓她顫抖,讓她迷茫,同時又使她僵硬的身體開始柔軟起來,她聽到了柔溫似乎又委屈又氣憤的聲音,「玉潔,玉潔,你知道嗎?因為你,我讓人瞧不起了,今天大家在一起,嗯,我說我就是不敢見你,嗯,他們,他們嘲笑我說:『柔溫,你這個膽小鬼,糊塗蟲,一點男人的膽量和氣概也沒有,真是個十足的笨蛋。』我就說:『我才不笨呢,我還挺聰明哩,我知道尊重人,我才不願傷害她呢。』他們就諷刺」柔溫擦了擦眼淚,委屈得一時斷了語句。

    玉潔手撫著胸口,然而那暖流卻不由自己地在身體裡周遊,說不出的柔情蜜意在包融著她。柔溫哼道:「諷刺我,說我不懂女人的心理,嗯,還說我像個孩子,什麼也不知道。他們說:『你難道讓一位高貴的婦人向你求歡,讓她動手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如果被拒絕了,她怎麼辦?可你呢,裝成調皮的樣子跟她鬧,真被拒絕了也沒什麼』可他們不知道,我也怕哩,我怕你拒絕,我怕傷害了你哩,可我還是要見你,要問問你,你是真的討厭我嗎?玉潔,告訴我吧」

    「不,不,噢,這都是什麼啊!」玉潔低著頭抽泣起來。柔溫握玉潔的手更緊了,他柔聲道:「玉潔,你多美啊!你這麼美,可不讓人看,不讓人摸,不讓人吻,不讓人愛,這難道不是犯罪嗎?你對自己太不公平了,你總得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啊!一想到你十年就一個人,我就心疼得受不了我還想,就是我配不上你,我也要幫你找一個人來愛你,可我知道我不會那麼做,我只是想一想,要找也只能找我自己,因為我太愛你了,愛你愛得不能再愛下去了,再愛下去我就會死的。」

    「怎麼辦啊!噢,噢柔溫,你別說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別再說了」玉潔大哭起來,語無倫次。柔溫不再哭了,他神色堅定,輕輕靠到玉潔身上,央道:「玉潔,我要和你睡覺,我要在你懷裡睡覺,我要你天天抱著我,我也抱著你。反正我就是不走了,直到你答應我,讓我和你一起睡覺為止。今天你不讓我和你睡,我明天還來,就在你床邊和你說話,你讓我走我也不走,你要是報告警察,讓他們抓我,那我就跟他們走,可他們要是一放了我,我晚上還來,反正直到你答允我,讓我和你一起睡覺,在你懷裡睡覺為止。你怎麼委屈我我也不走,嗯,我都想好哩,我知道你也喜歡我,要不,你現在為什麼哭哩。」

    一股酸楚之情一下子湧上玉潔的心頭,她彷彿聽到了自己碎裂的心房的聲響,往日所有的孤獨,痛苦,迷怨,希望,一股腦地衝入她的心懷,她掙扎著向床邊爬了爬,便跌到柔溫的懷裡,抱著柔溫哭得整個人都酥軟了。柔溫將玉潔擁到床上,忙放開手,喘道:「玉潔,你不要哭吧,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辦哩,我心疼啊」他抖著手去撫玉潔的肩,但尚未碰到又縮了回來。玉潔卻哆嗦著靠過來,仍是哭。

    半天裡,玉潔方好了些,她嚶著要水喝,柔溫忙跑出去倒,回來發現玉潔正靠在臥室門上等他,手撫胸口,雙眼迷離,她哭過了,人似乎也好受些了。柔溫伺候著喝罷,放下杯子,忍不住去撫摸玉潔的腰肩,他見玉潔那嫵媚的姿容和神采,不禁癡呆了去。又一次靠偎在柔溫身上,玉潔在一股熱流襲過全身後,雙腿軟得快支撐不住自己了,陶然間她只看到了柔溫那激動的眼和急切的唇,她從心裡發出了一聲近似哭腔的輕喚呻吟,她想掙扎,想去擺脫一種無形的壓力

    柔溫把玉潔抱在懷裡,他的身體馬上隨著玉潔劇烈顫抖的身體抖動起來,他已不知誰是這的主宰和源泉了,他清清楚楚地觸摸到了他渴望已久的身體,她的雙乳,她的小腹,她的手臂,全都在自己的懷裡了,而且柔軟著正緊貼他的皮肉。玉潔眼前漆黑一團,那視覺中唯一的眼和唇都消失了,可是馬上她的聽覺也沉陷了,她掙扎著想去尋找剛剛失去的一切,她本能地感到那是她不能缺少的。

    柔溫看到玉潔緊閉的眼中淚水泉一樣地湧出來,正在她潔白如玉的面頰上流淌,她的手正在抓緊他胸前衣衫,可那手兒又抖動得漸漸無力了。「柔溫」從遙遠的天際飄來了一聲嗚咽,玉潔在這呼喚後面好像看到了一個人的模樣,正在向她微笑著走來,然而是飄忽的的影像實體消失了,繼之而來的是無盡的黑暗,她的心在黑暗中正墜入一個不可知的深淵,她恐懼得高喊。

    「玉潔,玉潔。」柔溫聽到玉潔喊自己的名字,驚奇之餘也被玉潔痛苦的神色弄蒙了,他更緊地抱著玉潔。玉潔清晰地聽到了柔溫的呼喚,她的身體一下子停止了下墜,她落到了一片陽光照耀下的溫暖的海洋裡,可瞬間那呼喚消失了,一切又轉變了,陽光和海洋不見了,仍是黑暗,她仍然在無聲地急遽地墜落,向一片混沌,一片被迷霧覆蓋著的混沌墜落。「柔溫,柔溫」在墜落中她逼迫自己想起了她真正需要和渴望的東西了,她不得不投入她精神和**得以依靠的那股力量了。柔溫用力吻著玉潔的唇,僅有的一點苦澀已經破碎著四散了,他被玉潔溫潤飽滿的玉體所給予他的甜蜜整個地陶醉了。「柔溫,柔溫」玉潔掙開的片刻便仍呼喊,柔溫卻不容她躲避,他終於又捕捉到了她的唇,吮著再也不放開。

    溫暖,溫暖,玉潔只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她狂熱地吸吮著,被吮著,抽搦著輕輕地呻喚呢喃,以她秋果般成熟的身體去迎受她夢幻般的,他的同樣熱烈的回報。撕扯中兩人退去了一切的遮攔,一同陷入到綿軟的繁花環繞的溫柔之鄉

    拘謹在羞愧中蕩然無存,矜持在呻吟中化為烏有,掩飾頓時冰消雪融般地失去了蹤影,一種與生俱來的孤傲和節制,那種女性頑強而又敏感的自尊在不住退卻,退到心靈深處,以她慣有的冷靜安詳去窺探,注視這無比美妙而又莊嚴的一切接踵而來的是極度的歡喜,一種壓抑許久的渴望,伴隨著陣陣期待已久的悸動和無法言喻的**的甜蜜,玉潔想哭,想笑,想叫,想死眼前光明和黑暗交織著,那是怎樣的混亂和迷醉呀!玉潔默默地承受著,品味著,接納著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婦人,一個美煥絕倫,嫵媚無匹的婦人在痛苦和幸福之中飄遊

    早晨,玉潔在睡夢中甦醒過來,甜蜜安適,纏綿慵懶的感覺仍擁抱著她,她動了動豐滿的嬌軀,很是舒坦,身下溫暖柔軟,而且身上好像也被什麼柔軟溫暖的東西蓋著。玉潔努力向著那柔軟的所在靠去,一股醉人的氣息飄入她正漸漸清醒過來的大腦

    忽地,幾乎閃電一樣,玉潔猛然間感到自己正趴臥在一個人的懷裡,吃驚使她迅速覺醒了,她支起了上半身,看到的卻是一張睡的正香的青春臉龐,又動了動,玉潔才感到自己和擁著自己的人都是一絲不掛,皮挨著皮,肉貼著肉,赤身裸體地相擁在一起。

    「天哪!」恐懼,驚奇,一無所知中潛隱的焦急,還有一種微微悸動著的**的甜蜜,更多的是無以倫比的墮落感和羞愧難當之情。玉潔掙扎著想再看清些,然而這諸般感情的力量太強大了,一下子就又把她投入到了一個空冥的世界,整個把她打暈了,她那挺著括滿雙乳的軀身又回到了那充滿濃烈的男性氣息的溫柔天地。柔溫在這一刻也醒轉來,他立刻模糊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他不由自主地抱緊他懷裡真正的嬌媚,撫摸她,吻她,哼哼哩哩地又說起了溫存話

    玉潔想回憶些什麼,可頭腦中一片空白,混沌迷瞪,沒有一幅清晰完整的圖像,只是在她的靈魂和身心深處有一種曠遠的情愫在悸動。「多麼的暖啊!多麼的暖啊!噢,天哪!這都是什麼呀」熱吻中她又忘記了剛才突來的清醒下的諸般情感,抽搐中她好像看到一道金光燦燦的極光從至高至遠處疾馳而至,正推開重重的霧靄,翻開層層的藍綠色的波浪,蜂擁而入,溫柔地伴著她漫步而行,她捕捉不到這神聖的精靈,然而她又在擁有著他,她不禁大叫起來,然而卻又聽不到一絲聲音漸漸的,她好像一朵浮雲漂泊起來,身下是雪白的雲浪,身上卻是無盡的黑暗,然而她不再怕那黑暗,因為黑暗中不時有星光閃爍,偶爾還有五顏六色的光帶掠過,她一會兒飛速地跟著奔跑,聽到呼呼的風響,一會兒又垂臂靜立,任那來自天際的激昂和振蕩將她高高拋起

    柔溫小心地順應著玉潔的動作,任由她吸吮,擁緊,罩住,直至被她整個地包容吞噬,融化到她的身體裡,一切上下,裡外的感覺都消失了,他忘記了**,進入,只任那溫柔自然地顛狂著

    玉潔聽到了親吻的嘖嘖聲,也聽到了一個女人輕聲的飲泣,繼而是一股非常熟悉而又難以言語的醉人的體香沁入心脾,瞬間她便望到了一切,又忘記了一切,任那輕柔的顫慄再一次融化她,任自己在無比曼妙的浪漫的情流中飄浮,任那撕裂貫穿她的物兒的侵入,那冠頭處的熱力燙得她哆嗦不已「多麼的好啊!」她的心靈和**在一同地歎息,在歎息中她又一次深深地迷醉了

    玉潔再一次醒來後便真的清醒了,柔溫背衝著自己在沉睡,也不敢叫醒他,自下地去方便,那下體微微地有一股熾熱和輕痛,卻也顧不得這些。待重又回到床前,看了一下表,已是中午時分,玉潔不知是該穿衣,還是再回到被裡暖一下,正猶豫著,床上的柔溫一把把她拉入被中,扯去了她的睡衣。玉潔羞得閉上眼睛,輕輕地喘息著。

    柔溫印上去幾個吻,手兒不老實地在玉潔的豐乳美『臀』上亂摸亂揉,拿捏撫弄。玉潔感到柔溫的寶貝貼著自己的下體,雖然安靜老實,但終是難堪的事呀。玉潔輕喚道:「柔溫,你別這樣。」柔溫哼了一聲,手停了嘴未停,仍到處亂吻,末了竟移到玉潔的胸懷去吮她的一尊**。麻酥酥的,玉潔也不捨得他停下來,滑下手兒輕撫他的臉頰,她覺得身體內外又是一片的溫柔。又纏磨了陣兒,柔溫面含滿足的微笑,吧嗒了一下舌唇,臥到玉潔懷裡,緊緊抱著,再不出聲,此時玉潔方敢睜眼去看他。

    柔溫抬頭看到玉潔怔怔地望著自己,自己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多麼奇妙無比的事啊!多舒服呀!這十幾個小時裡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生活經驗所能理解的一切!他知道她是他的副總編,他敬佩她,崇拜她,愛她,她是他心中的神袛,可她現在卻**著光潔瑩潤的身體,顫著一雙豐腴的**,以從未有過的形象和姿態,和他相偎相依。他簡直不敢看她那雙成熟聰慧,澄澈晶瑩的美眸,然而他又不能不去看。玉潔和柔溫便這樣不可理解地,茫然困惑地對視了良久

    最後還是玉潔擋不住羞,抿著嘴兒笑了,她在柔溫身上掐了一把,嗔道:「壞蛋,你折騰死人了,你把我都累壞了,弄得人現在身子還軟軟的。」柔溫哼了一聲,動了動,想換個姿勢以便趴臥得舒服些。這一動,又觸動了玉潔的身體,也觸動了玉潔方才安靜審慎些的心田。玉潔感動得在柔溫臉上貼了貼,嚶聲道:「你都做了什麼呀?你這個壞蛋,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呀!」說完了美的又笑,眼中閃著淚花。

    兩個人起床做飯去吃,互相深情而又害羞地望著,都不敢說太多的話。臨柔溫走時,玉潔閉著眼睛又拉著接了幾個吻,在他身上撫了幾下,方戀戀不捨地放柔溫去了。

    報社召開了全體大會,田子明正式宣佈年後他將離社,同時他又介紹市委決定社長的繼任人選直接從報社選任,具體人選尚在考慮中。前幾天玉潔便得了高級編輯的職稱,為這,她也上台說了幾句。大家都以為她因為得了這一職稱才紅潤滿面,異常的精神,卻不知柔溫和她的故事。

    玉潔看到了柔溫,正和低頭沉思的雲雄說些什麼,一接觸到她的目光,卻連忙閃開。玉潔心裡祈禱道:「小祖宗啊,你可不能和別人亂講啊!」她不知柔溫卻不是和雲雄說她。雲靖一直情緒不穩定,那天大家走了後,便沒給雲雄好臉色,也不讓他碰她,晚上便回自己的宿舍去了。雲雄要送,她堅決不許,雲雄心下十分淒涼。柔溫沒和他說與玉潔在一起的事,只是和雲雄高興地說玉潔已經允了他了,然後又勸雲雄快點向雲靖進攻。雲雄氣道:「進攻!我怎麼進攻?雲靖她是由得你支配的人嗎?我能守住自己的一份安靜就不錯了。」柔溫道:「床上拿下不就結了,這還是你教我的,你怎麼自己反糊塗了?」雲雄氣道:「誰拿誰?」柔溫道:「誰拿誰都一樣,只要能在一起就好。」雲雄道:「我也和雲靖擁著睡過,可你想像的那事我們可做不來。」柔溫點頭明白道:「時機未到。」雲雄歎道:「算了,雲靖我是弄不懂的了,我也不再奢求了。」柔溫奇道:「弄不懂什麼?」雲雄苦道:「她一時便又擁又抱,又哭又叫,一時又冷若冰霜,說她根本就不愛我,罵我狼心狗肺,不知羞恥。或許是我錯了,因為她長得太美了,弄得自己神魂顛倒,自作多情。」柔溫道:「你說過你愛她嗎?」雲雄氣道:「這樣的話怎麼能亂講,講了就得負責,再者就是說了她便會信嗎?你不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她反反覆覆的樣子。」柔溫再問,雲雄只是歎氣,再不說什麼,落落寡歡地一個人在那呆坐。

    田子明會上又講了一件事,說省裡辦了一個學習班,為期三個月,各大報社抽調年輕的記者去學習,然後在夏天前後支援省裡各縣級報社,暫定時間是三年,工作關係還留在本報社。這一項活動唯一誘人之處便是能開兩份工資。本報社開基本工資,其它待遇不變,新的接收單位根據來人的職務另定一份。即便這樣,報社裡也沒一個人報名。越立奇也在台上鼓動了幾句,仍是沒人響應,正尷尬著,雲雄站起來,說他報名參加。田子明,越立奇,玉潔都感到驚奇。劉昌順急得當時就離開了座位,到了雲雄身邊,道:「雲雄,你瘋了?等老肖能升了副總編,我們組說不定讓你當組長,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卻要離開,你不傻嗎?」雲雄笑笑道:「三年也不長,完了再回來嗎。」劉昌順歎道:「三年後你知道是什麼樣子,你還能有機會嗎?」雲雄道:「我還年輕,出去多經歷些,沒有壞處。」一旁的柔溫氣得都不跟他說話了。

    會後,田子明,越立奇,玉潔都挽留他,雲雄笑道:「這怎麼又不讓去了?我們社真的一個人不去,也說不過去呀。」三人見他決心已定,不好再說什麼了。報社裡還有一個人報名,只是此君人緣差些,工作能力也不強,本來就是一個縣城出來的,便報名參加,想著換一個環境。雲雄好好的,換什麼環境?報社裡的年輕人,平日與雲雄相好的便也來問,雲雄只回說:「話已經說出去了,後悔也晚了。」眾人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由他了。

    柔溫一天裡也沒找到機會和玉潔說話,下班時在報社門口遇到了玉潔,因人多,兩人只是互看了看,也沒說上話。

    晚上柔溫和雲雄一起回到宿舍,柔溫氣道:「你這一走,不就扔下我一個人了嗎?我知道你,是不是自感著失了戀了,便想躲逃開?」雲雄點頭說是,柔溫氣道:「不是,就是雲靖不成了,你這個條件,什麼好女孩找不到?原以為你穩重老練,現在我才發現你這麼地固執。」雲雄道:「縣一級的報社也確實缺人,我下去忙幾年,也沒有壞處。」柔溫道:「這可是你青春裡最好的幾年,你扔錯了地方,一輩子都耽誤了。」雲雄笑道:「不會的,再有合適的女性,我會爭取的。」柔溫氣得當時就去找雲靖,把這事說了,雲靖點點頭,道:「他怎麼做對。」柔溫道:「你愛不愛雲雄?」雲靖道:「愛能怎樣?不愛又能怎樣?」柔溫跌足道:「得,我是弄不懂你們了,真急死我了。」雲靖知道了雲雄的最後一句話,她的心立刻便死透了。柔溫走時說他仍願和她做好朋友,她也沒聽進去,滿耳的都是雲雄的那句傷人心的話。

    雲雄回家和齊戰,錢玉萍說了。齊戰倒不覺驚奇,未置可否,錢玉萍卻大是不樂,這好好的,到下面去幹什麼?可事已至此,也只好隨雲雄去了。

    晚上很晚雲雄才回到宿舍,雲靖卻正在他的屋裡坐著,平靜得沒一絲異樣。雲雄問她來幹什麼,雲靖說就問你去學習班的事。雲雄道:「一半是因為你,一半是因為工作。」雲靖點頭道:「我們還是好朋友,是不是?」雲雄說:「是。」兩個人沉默起來,雲雄便感到雲靖離他遠了許多。最後雲靖點點頭,對雲雄道:「再有玩的事,仍叫我一聲。」雲雄點頭說好。雲靖強忍著才沒讓淚水流下來。

    柔溫在電話中和玉潔說他想見她,玉潔卻說太累了,明天報社裡再見吧。柔溫問冰清在沒在家,玉潔說在家,柔溫沒辦法,怏怏不樂地說:「要不你上我這來。」玉潔羞道:「柔溫,你快別再渾說了,我怎麼能上你那?」柔溫道:「怎麼不能?雲靖就在雲雄那睡了好幾次了,你來,雲雄會替我們保密的。」玉潔氣道:「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呀,柔溫,別再鬧了,讓我們再想想,有許多事都需要我們再想想。」柔溫道:「想什麼?反正我是離不開你了。」玉潔哄勸了好半天,柔溫才答應今個兒不見了,明天卻非見不可,玉潔沒法,只好答允了。

    柔溫悶悶不樂地回到雲雄這邊來,雲雄正呆在那出神,雲靖站在門旁,一副要走沒走的樣子。柔溫感到自己還是幸運的,便說天晚了,雲靖你就留下吧,讓雲雄去我那住。雲靖卻不回答,去看雲雄。雲雄見了這景,也只好留雲靖不讓走。雲靖卻變了臉,罵道:「你們都當我是娼婦了,是嗎!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是不會再任人欺負的了。」柔溫急道:「雲靖,這怎麼說?我是好心留你,沒有惡意。」雲靖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那些個兩面三刀的人,我是說那些個偽君子。」雲雄也急了,道:「雲靖,你是說我嗎?」雲靖哼笑道:「我哪敢說你,你多純潔,多正直。」忽地她掏出雲雄兒時的相片,便要撕碎,柔溫見她悲痛欲絕的樣子,忙上來死死抱住雲靖去搶。雲雄道:「雲靖,我們不能做夫妻,難道就不能做朋友嗎?」雲靖聽了這話,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直流了下來,撲過來哭著打雲雄道:「你這個騙子,你讓我愛上你你就不管了,我恨你,我再也不會愛你了。」雲雄道:「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愛你了?」雲靖更哭,氣道:「你還說沒說,你這個騙子,你背地裡什麼都說的了,可你為什麼還要抱我,吻我,你為什麼要說那些騙人的話?」雲雄道:「我沒騙你,我不敢愛你,因為你不讓我愛你,是你一直拒絕我的。」兩個人說的淨是些不著邊際的胡亂話。柔溫也不好勸解,呆著也不是,道:「你們倆好好談吧,我回去睡了,我肯定不會出去亂說就是了,你們就放心吧。」

    雲靖見柔溫走了,對雲雄道:「你怎麼是愛我了?你愛我還做這些傷人心的事?你走的遠遠的,讓我上哪找你?我們怎麼再做朋友?你這不是騙人是什麼?你說愛我,可你從不主動抱我,吻我,我多想啊,就是我配不上你,你怎麼能與別人說我的不好?」雲雄爭道:「我什麼時候說了?」雲靖道:「你還不承認,更見得你在說謊了。」雲雄爭不過,一旁呼呼地喘氣,坐到床上,再不理雲靖。

    一切全都亂了,一切都弄不明白,雲靖徹底地被突發的事情和雲雄的態度弄得失去了主張,那愛不因恨而減少,反而因恨而增加,一旁看著她愛入肺腑的雲雄堅毅的臉龐,十二萬分地割捨不得,一會兒又綿軟著纏到雲雄身上,委屈得使勁地哭,哭累了便偎著雲雄不住地呻吟。擋不住雲靖哭,雲雄一會兒也心軟了,不再嘔氣,哄著雲靖說些小話。越這樣,雲靖越得了理,死擁了不放,雲雄怎麼勸分開睡,她都不言聲,到底是雲雄擰不過,和她到一個被裡擁了睡。雲靖的腿腳不客氣地全纏到雲雄身上,這才不再咬雲雄,輕輕喘息著,一會兒氣息平撫了。雲雄才說了個「我」字,便又被吻住了,雲雄無奈,只好在心裡歎息。雲靖囫圇夠了,方轉個身,讓雲雄抱了,擁了雲雄的一隻手到懷裡,幸幸福福地睡去了,什麼憂怨,擔驚害怕之類的,一時也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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