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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 文 / 宋儒禪

    林之平知道彩芳車子丟了,就給繁樓天掛了個電話,讓他幫著找找,說不像是城郊人幹的,他們一般不偷特別好的車子。繁樓天問了情況,便發下了號令,不消半天便找到了,趕著讓送了回去,又告訴了林之平。

    林之平閒著沒事,就驅車到了學校,等課間的時候把彩芳找了出來,一同到了校門口。彩芳看到自己的車子就停在那,又是高興又是心疼,忙過去檢查了一遍,車子反新了許多。

    林之平說車子找到了,我就走了,下回小心點。彩芳攔著給買了個冰淇淋,說我也不欠你的,咱們扯平。林之平感到女孩子挺好玩,邊吃邊站在校門口和她說話。沒說上幾句,彩芳大模大樣地道:「幹正事去吧你呀!別在這晃啦,影響怪不好的。」林之平還是笑,偶爾讓別人命令一次,滋味還不錯,便不再多說,上車走了。

    雲龍知道車子失而復得,心裡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歐陽彩芳:很高興大家到文學網來看《天吟賦》,我的遺憾是我的可愛和精彩迄今為止只有作者一個人知道,不過三個月裡大家都會知道的,我真幸福,我最愛吃小豆包,晚上讓媽媽給我做了吃。)

    過了幾天,林之平得了個閒,就借這個機會找繁樓天說聚聚,也謝謝幫忙的人,同局的兄弟茅升宇坐陪。繁樓天來了道:「謝什麼?這是他們的榮幸。」林之平道:「你別拿人不當刀,事大事小總是求人家了嗎。」

    禾禾見了繁樓天帶來的兩個人就是不喜。左邊的一位,走路橫晃膀子的姿態頗得螃蟹國的真傳,那質地式樣新潮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就是使人極不舒服,讓人懷疑這個衣架是不是設計有毛病。箭式的棕紅色皮鞋閃著幽光,可惜落在地上不走直線,不丁不八,好像它正逢鬧肚子。最有特色的莫過於那張誰都有的面孔了,可你實在說不上那是一團疙裡疙瘩的肉瘤,還是陷著兩個轉動不靈黑球的雞屁股。右邊的那位也是臉掛橫肉,凶態畢露,但在林之平面前,偶爾笑一笑也還挺嫵媚的。

    林之平素來也不喜歡與這類打打殺殺的人物交往,越這樣,在這幫人物眼裡越顯了他的尊貴。

    禾禾見服務小姐拿來菜單,翻開道:「黃油雞卷,糖醋鯉魚,清炒蝦仁。哎,可別拿用水泡過的來唬我,味道不鮮可不行。還要孔雀牡丹,砂鍋羊肉,薺菜圓子,嗯,行啦,之平,我就要這些。」接下來林之平幾個又點了七,八個菜,一時酒菜上齊。來的兩個人物也不在這口飯,只是為了個面子,喝了幾杯酒便見機告辭。繁樓天也沒動地方,擺擺手讓他們自去了。林之平見繁樓天如此,也便不再客氣。

    茅升宇點上一支外國名煙,吐了幾個煙圈,哼笑道:「之平,哥們兒交往中我最佩服你,心智高潔,城府幽深。黑道中成幫立派的話,你必是領袖人物,否則也必是精神上的首腦,智囊中的翹楚。哥們兒也算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縱橫社會上自是一派風流人物,要什麼,有什麼,可吃喝玩樂後還是吃喝玩樂,無聊後還是無聊,也真空虛,不知活著是為什麼?歲月蹉跎,容顏蒼老,人未衰心卻已經老朽了。」林之平道:「升宇,有時間讀讀書,聽聽音樂,其中自有一番肺腑洞天。瀟灑風光的境界你也滿高了,再品嚐一下藝術的美吧。」繁樓天聽了道:「平哥,中國人也就是這個小老樣了,沒多大蠟氣了。兄弟們天生就是這麼個素質,除了敬慕你以外,實在也沒那個本事和情趣。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何況人心呢。」看禾禾不在旁邊,他壓低聲音道:「平哥,誰知你心裡怎麼想的,禾禾那妞,啊不,禾禾嫂子除了文化那方面比你欠缺點,其它方面也都百里挑一,她的那番情意我都看出來了,你怎麼冷冷的不自在消受。說千道萬,要說是混女人,當玩那妖冶狂浪之輩的,可那終歸是一時的,靜下來還能得到一個女人真心的眷顧,那滋味卻真是上上的。老子雖不高明文雅,可那些紅男綠女,雞鳴狗盜,殘花敗柳卻也從不入眼,攀高枝,尋閨秀,又入不了人家的眼。說實話,像升宇說的,這勾心鬥角,滾來蕩去的日子老子也過夠了,吃吃喝喝也早膩了,就連先前看的那有滋味的錄像也反了胃。唉,平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雖從不像那幫小子愛人前炫耀,可是樣樣都比兄弟強。不愛的你不要,愛你的你也不要,你到底要什麼?是不是得不到才是好的,我可真弄不懂你。」

    這樣的事,林之平自是不回答,只是告訴繁樓天做事要有分寸,多想著掙錢,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女人身上使勁。繁樓天諾諾連聲,林之平的話比他爹的話還管用十倍。管用是管用,該不聽的照樣不聽。

    繁樓天又去討禾禾的歡心,說到吃喝玩樂方面的事,兩個人是遇到了對手。後來談到孫啟定,禾禾笑著說那胖子還打自己的腦筋呢。繁樓天來了氣,沖禾禾道:「嫂嫂,兄弟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也是沾腥愛葷的貓,可老子終還懂得朋友妻,不可欺,在世面上混,義氣交情從不馬虎,不像孫啟定那老小子,連他媽的娘家二表姨都能兼收並蓄,世上女人凋微了,只怕連他自己的女兒都能打印,這王八蛋簡直就他媽不是人。『共產』黨,大廠長,政治流氓老『淫』棍,老子都不願與他為伍,以前所謂乾淨的人如果髒起來,只怕是更瘋狂。」

    禾禾沒人時還誇繁樓天真義氣。林之平道:「嘴上誰不會說,孫啟定固是好色,但做買賣還是守信譽,不像樓天那幫人,沒別的本事,是一幫說翻臉就翻臉的主,強取豪奪,就是指他們這些人。」禾禾道:「他不是說他有許多買賣嗎?」林之平道:「什麼買賣?他們哪能吃得起那個苦,又不肯動腦,皮包公司怎麼著還有些表格公章放在包裡。他們最多不過是有個小本子,上面記著些人名和電話號碼,拉大旗做虎皮,鑽縫子掙錢就是了。」禾禾道:「那他怎麼怕你?」林之平道:「打小就這樣,再說你別看他面子上挺強壯,一手掙兩手花的,我時常還得接濟他些呢。過一陣兒看看,他要是塊料,就幫他弄個正經買賣幹幹,老人的面子上也有個交待。」結賬下來,自不少於千八百的數,林之平隨手掏出一把錢就給結了。

    禾禾午覺醒了後,坐在鏡子前面整理自己,又發了陣子呆。林之平推門急急奔進來,快步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囫圇吞下,唇上的水珠也不擦,就奔到電話機旁,閃開衣襟,扯下領帶,翻開內衣最上面的紐扣,深深吸了口氣,才飛快抓起電話,手指顫抖著連點了六,七下。禾禾看到林之平面色赤紅,額頭汗珠微溢,神情極不安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放下手中的粉餅唇膏,鳳梳墨筆,款擺著潛至林之平身旁。林之平看了她一眼,腮肌抽搦了兩下,也不吭聲。這次好像未掛通,他用手掌拍了兩下話機,未等話機在跳蹦中停穩,又開始啪啪啪地亂點。禾禾默默地盯著林之平線條柔和,英俊瀟灑的臉兒,越看越是喜愛,一時昏了頭,禁持不住地往林之平懷裡倒了下去,緋紅倩臉直湊過去,唇兒吻了兩吻。「喂,要魏總經理聽話,我是林之平。」「喂,我就是,之平老弟,什麼事?」禾禾感到林之平的身子一振,隨即自己的雙唇被用力吮了吮,重重的,十分粗橫。林之平道:「老魏,最近又進了什麼貨了?詳細說給我聽聽。」那老魏道:「這個月沒進什麼好貨,日本原裝的錄放機進了二千台,賺頭不小,可本錢太大,現今還壓住我八十多萬。彩電,冰箱也還緊俏,可哪家店裡都擺著,小利而已。黃金部進了一百四十八萬元的首飾,銷量平平,指望不上。可氣的是南方造的什麼西班牙式傢俱,擺了二十多天,一件未出,我可上了惡當」禾禾感到林之平出氣均勻了,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他固有的冷靜和微笑,自己的唇兒又被他輕柔地吻了吻,美妙至極。禾禾嗅著男性的醉人氣息,一陣**奪魄的眩暈使她抱緊了他。「好了,老魏,別弄來弄去總訴苦,你們那麼大的商場,銷售量多少,想想上交利稅多少,幾十萬,幾百萬的不僅僅捐給鐵道部和酒樓了。我是想和你談筆生意。」「生意!」林之平的微笑更自然了,他想像得到對方現在的面相,他道:「一說生意,你的神經就繃緊了。其實沒什麼,我不過想買你的一批存貨而已。」「什麼存貨?多少?」「黃金製品,全部。」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之平,哈,哈,莫測高深的,你開玩笑吧,統共著幾百萬呢,你有這麼多錢?」「我沒有,但有人有。」林之平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之平,這我想我得和幾個副經理研究一下,貨架上一時沒了貨,這可不正常」「老魏,別婆婆媽媽的,你跟我還來這套,推托要找個好點的借口。」林之平的口氣嚴厲,面色陰暗。「那,讓我想想」「別生意做多了,就忘了交情。」林之平的臉色僅僅在半秒內就變得溫和了,他摀住話筒,吻了吻禾禾的鼻尖,道:「現在的人嗅覺都很靈敏,不過最後還得看腦子靈不靈,權利硬不硬。」

    一會兒,那邊回話道:「之平,可以,不過我要現金。」「沒有,支票。」「支票?之平,銀行取錢難啊。」「這個你放心,我會關照的。」「還有,之平,這價格,你既然全買,當然不能按銷售價。」「痛快點,你說吧。」「我取常利的百分之三十。」「好吧,貨單馬上讓人裝在信封裡送到我家,貨先存在你那,或許幾天,或許幾個星期,支票明天給你。」

    放下電話,林之平的手又開始發抖了,呼吸急促起來,終於,話筒又平穩地握在了他的手中。「找崔經理,我是林之平。」「請等等。」林之平用手托著禾禾的下頦兒,左右看了看,讚道:「真美!」禾禾又是歡喜,又是害怕,她一點也弄不懂面前這個男人在幹什麼,要幹什麼,一時冷一時熱的。「崔經理嗎?我是林之平,好些天不見,過的還稱心?」「托老弟的福。啊,林老弟,有什麼事嗎?」「聽說你們商場的黃金首飾不錯?」「馬馬虎虎過得去。」「我想買啊。」「給現在和你住在一起的女朋友?」「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老弟人緣好嗎。」「崔經理,你們那一共有多少?」「四百萬吧。」「那好,我想全買下來。」對方半天沒吭聲。「林老弟,你想開首飾店嗎?那樣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崔經理,這貨還要存在你們那,萬望守秘。」「林老弟,真有你的,連給人考慮的時間都不給。」「公平買賣,我給你最需要的。」「什麼?」「現金,全部現金。」「這,這還滿有意思的,不過」「崔經理,現金我當面付清,這點貨,你按進價給我好了,反正是公家的,我額外再多給你十萬元,怎麼樣?」停了停,那邊道:「林老弟,成交。」

    整個下午,林之平打了十幾個電話,他的眉頭時緊時松,人也時笑時惱,有時大聲喊叫,有時柔聲細語,有時緊張萬分,有時又悠閒自得,但一點點禾禾看出了些,他的緊張有時是真的,尤其在他打電話的間隙,有時他是故意做出來的,在打電話之中,悠閒的下面又懷著隱憂,就這樣,一下午之中,林之平在十多種不同的形象中變換著,像個演員,根據不同的需要而弄出不同的話語和面相。開始迷惑不解的禾禾卻越來越清晰地看出了林之平貫穿始終的,他的冷漠,他的節制,他的神秘微笑中包含著一種對外人的無情和蔑視。

    林之平打完最後一個電話,扔下聽筒,把禾禾輕輕抱到床上,半親切半粗魯地分開她的外衣,內衣,最後扯下她雪白的乳罩,把自己的臉深深埋入到禾禾的胸窩。他急促的呼吸弄得禾禾又癢又暖,心中十分的感動,這時她才發現她心愛的男人也有疲憊不堪的時候,他像失去了力氣的迷路的孩子,在哭泣中突然發現母親一樣,猛地撲過來扎到她的懷中。他真的喊她「媽媽」了,一連喊了十幾聲,臉在禾禾懷裡亂拱,弄得她麻酥酥的。他從來也沒有這樣過,別人也從來沒這樣過,太新奇了!禾禾感動得全身發抖,她竟能保護他!她便向懷裡的男人付出了她所有女性的溫情,那是成年女性母性般的疼愛憐惜之情,也有少女般的癡迷和敬仰,在這些溫柔後面,也有她時隱時現的一種莫名的恐懼,她並不瞭解他呀!

    禾禾緊緊抱著林之平,像抱著她的嬰孩,她的寶貝兒,她的生命一樣,她想盡量用她的一切來保護他,擁抱他。林之平有一陣子也好像想掙扎著脫出身來,可並未成功,反招來禾禾更加顫抖而有力的擁抱和一陣毫無規律的親吻。有幾絲淚珠滴到他的臉上,林之平於是放棄了掙扎,又去吮禾禾的**,有時用牙輕輕地咬一下,莫名地喊幾聲「媽媽」。

    轉天禾禾再問時,林之平矢口否認,氣得禾禾嗔道:「你這麼著,下回我再也不可憐你了。」兩個人相處了個把月,竟相敬如賓,睡在一個床上時,林之平也不和她**,都讓禾禾懷疑他是不是失去了男性的功能,但他從不在外面過夜,天黑便回來陪她,有了應酬,也全帶著她,心裡尚還滿足,而那秋天的雨一樣的擁抱和吻讓這滿足額外多了些趣味。男女方面,禾禾不喜歡主動,暗示了幾次,林之平卻不響應,自己也不再去纏他,那樣,反倒讓他看低了,可她實在一日不能沒有這種男女的情愛,沒辦法,只好多吃,多睡,多出去玩。

    林浩住的是高級幹部區的一座兩層小洋樓,因住慣了,就不想到別處了。今年秋他和林之平說過,找個機會維修一下,再把房前屋後的地鬆一鬆,種上些新花草,該用木質磚料的地方也不用省,市裡已經答應撥些錢了。

    看著天漸涼了,林之平想起了這事,回來和淒芳商量,說沒事你在家照看著些,淒芳自是答應下了。因為用水泥,林之平便和水泥廠聯繫,白要些水泥,他不是怕花錢,只是怕費事。問了幾家搞工程的,全都有活,趕著在上凍前把工程趕完呢。因為沒什麼技術活,林之平乾脆讓水泥廠出幾個維修工,把活就包給他們干了,說幹完了跟市委組織部算賬。水泥廠幾個領導都欠林浩的人情,自是挑選了人來幫忙。車隊出的車就是野森的,讓買個磚,拉個土什麼的。林浩聽說郊區有個地方的土質好,便讓在院裡幾個地方重填了換上。為了方便,淒芳便讓保姆中午為著七,八個人做午飯,一來二去地和野森也熟了。

    野森像是野生的孩子,適應性極強,說話也與常人不同,因此淒芳沒事就和他說閒話。這天幹活的當口,淒芳指揮錯了,白白浪費了不少水泥和沙石,野森因相熟,就斥她道:「你怎麼就用半個腦子?」急著幫了去幹,也沒注意淒芳的臉色。

    淒芳雖安靜的,生氣之下轉身走了。工友們看出來告訴了野森,野森方覺醒,找個機會給淒芳來賠禮。淒芳惱道:「我把你當朋友看,沒把你當成個幹活的,你怎麼就不尊重人?」野森詭辯道:「你別生氣,我其實那是在誇你呢。你們女人天賦過高,有時覺得沒必要都使出來,所以常常只用一半。」淒芳氣道:「我不喜歡和人嘔氣爭吵的,你知道不對就別這樣,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你哄我開心。」野森見她沒真生氣,笑一笑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等全完了工,淒芳說你哪天家裡來玩吧,這些天都是幹活,家也不得進去坐坐,總是朋友一場。野森也不客氣,這天真還來了,淒芳笑著把他讓進門。淒芳的臥室裡外兩間,外間是會客,娛樂用的,雅致整潔。這野森跨進門,卻是無精打采地靠在牆上,張目四望,神光外現,隨口吟道:「『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難得,難得,身為學子深是難得;可敬,可敬,因是女兒尤為可敬。噢,這個,借問淒芳姑娘,你也思舞劍江湖,創巾幗之偉業呼!非也,何以寶刀湛湛?」淒芳笑道:「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寄存在這的,我怎敢夜夜吟唱《寶刀歌》。」「無知,無之知也,聰明自作,貽笑他人,可恥,可辱,尤可笑,然不可悔。」野森邊說邊遊蕩到窗旁,又道:「我們最可怕,最可悔的是失去好奇心。」他的樣子好似一個飽學之士,滿腹經綸,自命清高,又像個無賴地皮,郎三郎四,無所用心。淒芳正想著,野森又踱到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畫下。「山響鳥鳴,古亭悠然,幽幽呼之欲出。」淒芳聽了笑道:「這是西湖的一個名亭,一個畫家送給我父親的,我喜歡,就討了來。」野森仔細看了看,道:「這不是湖心亭,何談名亭。」淒芳道:「那什麼是名亭?」野森道:「湖心亭算是一個,還有三個統稱天下四大名亭。醉翁亭,在安徽省滁縣城西南琅琊山麓,據記為宋僧智仙修建,歐陽修作《醉翁亭記》,因而得名。愛晚亭,在湖南長沙市湘江西岸岳麓山腰,建於乾隆五十七年,原名紅——悠不覺天際陽。悔不該虛度時光,衷心之情怎能忘!

    淚光在他的眼中閃爍,他無聲地歎泣起來,一會擦淚而臥,喃喃道:「有也得活,無也得活,且活著試試吧!」

    猛地,野森忽地坐起,臉上顯出焦灼的神色,憤憤地想:「什麼有也得活?無也得活?什麼且活著試試吧!我為誰而吟?為誰而歌?為誰而泣?為誰而悲呢?我為什麼反覆無常,這不是個懦夫嗎?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可這怎麼用理智能理得清呢」

    拿過詩來又看了一遍,改了改,拋到一邊,靜靜坐了會兒,心裡又歎道:「唉,明天還要工作呢。」

    那星空愈見著遠了,那月亮愈見著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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