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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南墨修的愛2 文 / 晚眠

    第二百九十六章南墨修的愛2

    突然,他的眼眸定在了某處,眼底慢慢瀰漫開了恐懼。

    血,鮮紅的血在地上蜿蜒,自龍床的方向一寸寸地往外逐步擴散。

    那是南墨修的血。

    「陛、陛下,陛下,」那個宮侍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便朝龍床的方向奔了過來,見南墨修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不禁愈發得急了,也顧不得禮數,直接奔了出去,大吼道:「快,快叫太醫,陛下遇刺了,快傳太醫啊!!!」

    頓時皇宮猶如炸開了鍋的螞蟻,太醫前前後後趕往皇帝的寢宮,連皇太后都被驚動,帶著晚晴公主駕臨了過來,趙丞相也在這個半夜起早奔進了宮。

    「太醫,太醫,他怎麼樣了,陛下他怎麼樣了?」趙皇太后早失了往日的高貴,她面色慘白,手指攥緊了帕子,焦急的詢問著。

    「太后不必擔心,臣會盡力的。」太醫匆匆地奔了進去。

    「母后,皇兄不會有事的,您先坐下喝口水吧。」南晚晴扶住搖搖欲墜的皇太后,如今的她也算是成長了不少,說話也穩重起來了,她的臉上因著有疤痕的緣故,一直都帶著面紗。

    「好了,你也別太擔心了,修兒他素來吉人天相的。」趙丞相按住皇太后,口中雖然如此說,但是眼底閃爍的寒光卻令人心驚。

    皇太后抓緊了他的手,猶如抓住最後一塊浮木般,她揚起姣好的面容,驚慌地望著趙丞相,「爹,爹,修兒他不會有事的吧,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吧……」

    她一連問了好幾遍,指尖微微顫抖,因為理智不太清醒,修剪良好的指甲甚至劃破了趙丞相的皮膚。

    趙丞相勉強忍不住怒意,點了點頭,安慰道:「是的,不會有事的。這麼多年你什麼場面沒見過,別大驚小怪的了,修兒不會有事的,你先喝點水壓壓驚。晚晴。」說著,他喚了喚南晚晴。

    南晚晴連忙自身後的宮侍托著的托盤裡端過一杯參茶,遞了過來。

    可是,趙丞相雖然如此說,但是趙皇太后卻手腳發顫地把杯子給摔破在地。身為母親的她,想起方才看到的那滿床的血,手腳就發寒。

    「是誰傷了陛下的,你們可是知道?」趙丞相看向那跪倒在地的一堆瑟縮成團的宮侍,威嚴地發問。

    宮侍瑟縮著身子,急急答道:「奴才看到……看到明大人把一個女子帶進了陛下的寢宮,模樣長得和以前的五公主一模一樣,後來祭司大人硬是闖了進去,一會兒就拉著那女子離開了,不過當時祭司大人並沒有和陛下起衝突,外面只聽得祭司大人和那女子的聲音……他們離開後,奴才進去稟告事宜,便看到了滿地的鮮血,故而,故而……連忙叫了太醫……」

    「祭司大人?南晚眠?」趙丞相喃喃念道,眼底劃過一絲異光。

    「南晚眠?」南晚晴驟然抬起頭,眼底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她回來了?她居然還敢回來,她又怎麼敢回來?」她恨得咬牙切齒,「我就說皇兄怎麼會變成這樣,原來是她這個倒霉鬼回來了,肯定是她刺殺皇兄的,肯定是的。」

    她說得斬釘截鐵。

    「她不希望我們南國歸順東國,所以來搞破壞了,那麼她第一個要下手的便是皇兄了。只要皇兄薨了,她便有機會了,她一定是這樣想的。她這個混賬!!」南晚晴咬牙恨道。「虧得皇兄以前多般的照拂她,她真是恩將仇報。」

    趙皇太后緊緊地攥緊了手,她抓緊了手帕,聽得南晚晴的話,面色難看,「南晚眠,你居然敢傷本宮的兒,可恨,來人,去祭司殿把她給本宮拿下,本宮要親自審問她。」

    「可是……太后,那裡是祭祀殿啊……」侍從小心翼翼地提道。

    祭祀殿向來是供奉神的地方,他們豈能動刀刀槍,那可是要接受神罰的啊。

    「拿本宮的令牌去,想來祭司大人也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本宮。」趙皇太后說著,自袖子內掏出一塊令牌丟給了他。

    侍從恭敬萬分地接過令牌,咬牙領命:「是,屬下領命。」說罷,起身離去。

    趙丞相在一側瞇了瞇眼眸,抬手摸了摸鬍鬚,嘴角勾了勾,卻是隻字未提。

    「母后,也讓兒臣去吧!兒臣定然把南晚眠帶回來。」南晚晴急急請求道。

    趙皇太后想了想,點點頭:「也好,你且去吧。」

    南晚晴點點頭,站起拂袖便離去,袖內小手緊握,用盡了氣力。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底的仇恨的深度!

    天邊,一絲亮光慢慢地升了起來。

    此時接近黎明,南墨眠被祭司風准拖著走了許久,祭祀殿離皇帝的寢宮其實有著很大的一段距離。

    走了一會兒後,祭司風准乾脆箍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放開我,祭司風准……」南墨眠身子僵硬,她偏頭看向他那張精緻至極的面容,這張面容本就是傾染的,可是整體上的氣質卻迥然而異。

    一個陰冷而詭異,一個則是邪肆而矜貴。

    「你最好別動,若是摔了下去,我可不保證你的性命無憂。」祭司風准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清,「不過,我都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當真愛著傾染這廝?居然能夠這般淡定的面對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南墨眠冷冷淡淡道:「祭司風准大人,這世界上怕是會有很多事情都出乎你的意料,你活了這麼久,難道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還不明白麼?我都開始質疑,你這些年是否是白活了?」突然,她嘲諷地揚了揚唇,「不過,也是,居然會被自己的徒弟騙了,這麼多年後才明白過來真相,卻是可悲了些!」

    她話語嘲諷意味顯著,生生讓祭司風准的臉變了色。

    他臉色鐵青,惡狠狠地望著南墨眠,「五公主,你知道嗎?這種時候最好別逞口舌之快,因為那最可能會成為讓你死亡的利器。」

    南墨眠還未張口言語,卻只覺束縛在自己腰間的力道頓時消失,沒了依靠,她整個人因著重力,幾乎是立刻便朝地面跌落而去。

    寒涼的風在耳邊呼嘯,她驚慌失措地揮著手腳掙扎,卻只讓她落得更快。

    她的視線裡,祭司風准落在了屋簷之上,他那張毫無表情,眼眸嘲諷的臉,那張傾染的臉此時看起來卻是那般的可怖。

    然後是那開滿枝頭的迎春花,黃白的小花在寒色的夜裡搖曳,晶亮而美好,甚是小巧可愛。

    她以為他就算再怎麼惱怒,他也不會在此刻把她弄死,因為他還需要用她來壓抑住傾染。蓮雪曾經說過,她是傾染能否醒來的關鍵,也是祭司風准用來壓抑傾染的關鍵,若是她死了,那麼傾染定然會受不住刺激而甦醒,到時候祭司風准便會永遠消失。

    所以她才敢對他肆意不敬,不斷挑釁,就是因著他不敢殺她。

    可是,她終究太過自信了,或許祭司風准有了其他的法子壓抑傾染,也或者說,祭司風准終於對她忍無可忍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結局其實也挺好的。她若是死了,傾染也不用再待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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