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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墨修的可怕 文 / 晚眠

    第一百九十一章墨修的可怕

    前方一個男子一襲紅衣旖旎一地,潑墨長髮如瀑落下,端的是妖嬈宛似妖精。

    南墨眠立在離他六米處,手指微微一抖,抿緊了紅唇,睜大眼看著那寬袖垂地,一身祭司袍,側臉精緻的男子。

    她不知道此時是該若無其事地走過去,顯示出她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毫不在意;還是該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高聲怒問,為什麼要這般對待她。

    但是後一者宛似潑婦的舉動,是她做不來的,因為那樣更顯出了她的可悲!

    她心思流轉,還未決定好該如何面對,前方那個男子卻突然慢慢轉過身來,白皙細膩的肌膚,嬌艷淡薄的緋唇,流光溢彩的眸子,漆黑如墨的長髮,加之那迤邐蜿蜒的祭司袍,端的生出幾分妖異來。

    傾染眸子微微閃動,嘴角緩緩勾起,他說:「你回來了,歡迎喔。」

    南墨眠卻倏然全身一震,連忙退後了好幾步,眼底滿是震驚。

    那是,那是……夢裡那人的模樣!難道那個預兆是真的?

    他緩步而來,紅袍迤邐,微抬的手指晶瑩白皙,美好得就似那傳說裡的神仙。

    南墨眠的視線卻落到了他的眼眸之上,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緋紅中染著深紫,深紫中潛藏著墨黑,詭異得不得了。

    最後,她的目光落到他的眼角,那處以胭脂濃彩勾勒出了一抹鳳翎,尾端稍微勾起,眨眼間帶上了幾分撩人的意味。卻使得他的輪廓愈發精緻了,抬手投足間滿是妖嬈。

    「怎麼,才半年不見,你便如此怕我了?」傾染輕柔一笑,眸子微眨,靠近了她幾步,「你可真是讓我難過喲∼!」

    南墨眠因著他的靠近,忙又退後了好幾步,面色微白,心臟劇烈的跳動,她勉強一笑,「祭司大人說笑了,我怎會怕您,您身份高貴,宛若神祇,墨眠只不過是被您的神威所攝,萬不敢褻瀆了您!」

    他的笑容則因著她的話語愈發的燦爛了起來,突然他飛快地抬手捉住了南墨眠的手,輕輕一笑,「是嗎?我還以為你是被我給嚇怕了呢?」他妖異的眸子落到她煞白如雪的面容之上,「畢竟那怨靈的滋味,當真是不好受的吧?」

    他說話的速度很慢,話裡語間皆是冷意。

    南墨眠被他話裡的冷意生生凍得打了個寒顫,心底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冰冷和痛感。

    「當、當真是你做的?」南墨眠抖著聲音道。

    「是,自然是我做的。不過,我倒是不曾想到,那西國蓮雪的靈力竟然也不弱,不然,你這靈魂的味道,我還真想嘗上一嘗,看是不是當真如傳說般美味?」他勾唇邪笑,話語冰冷。

    南墨眠只覺這刻連呼吸都帶上了疼痛。

    若是他不說,她還可以當成是蓮雪靈力紊亂,占卜錯了,即使他的模樣變了,但是他還是那個他。可是他毫不留情地挑明,卻生生斷了她的這個念頭,瞬間好似潮水過境,蔓延開來她所有的難過。

    南墨眠稍稍低下頭,那股疼痛來得太快,她差點兒就被壓垮。

    冷意洶湧。

    突然,她驟然想起那日蓮雪所說之言:「你在我面前訴說著你的悲苦,你的不幸,被親近之人背叛,被人追殺之類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世上有比你更可憐的人,他們或許失去至親,或許食不果腹,過著生死不定的日子,卻無人傾訴可憐。可是你有著高貴的身份,衣食無憂,還有著保護你的僕人,你還有著什麼不滿?」

    剎那,心口的痛苦似乎也因著那股冷意慢慢沉澱了下來。

    她欲要抽回自己的手,「即是如此,墨眠到還想問一句,祭司大人那番舉動卻是何意?莫不是不滿意墨眠不成?可是即使如此,墨眠也還是安然回國了!」她冷然一笑,震袖抖下了他的手。

    她還想問一句,那麼我們的之前的千般柔情,萬般愛意,是否也隨之而逝去?

    可是她骨子裡的高傲卻讓她無法脫口而出。

    「不愧是五公主,果真是美人,連生氣冷笑都讓人覺得如此**。」傾染的手指倏然落到她的臉頰之上,在她柔嫩的面上流連不去。

    「祭司大人,你還未給墨眠答案呢?」南墨眠撇開臉,躲開他的觸碰。

    傾染的面色卻驟然一變,他身子比南墨眠高上許多,他低眸俯視她,冷道:「答案,你想要什麼答案?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招來的,哼,南晚眠,這是你自找的。」

    南墨眠身子一震:「何意?」

    傾染突然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他扣得很緊,似是要把她的肩胛骨都給捏碎一般,妖異的眸子蔓延上了鮮紅,咧嘴露出個怪異又邪魅的笑容,口中大聲吼道:「你還活著幹嘛,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既然走得如此決絕,那麼就不要回來了啊!南晚眠,你可知道那時候我心底的惶然,心底的疼痛,心底的悲涼……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啊……」他的手移上,扣住了她的脖子,手上青筋蹦起,神智竟是癲狂。

    南墨眠面色絳紫,卻是被他掐得喘不上起來,她一手扳住他的大掌,一手自衣內掏出一銀針來,那還是前陣子因為衣服總被小白撓壞,故而隨身攜帶的。

    她眼底滿是驚駭,抬手狠狠紮了他一針,她下手精準,刺中他的虎口,他吃痛,慌忙鬆手,身子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他怔怔按住手,愣神地望著大口喘息的南墨眠。

    南墨眠退了好幾步,撞上了身後的暗色大柱子。

    她摀住隱隱作疼的脖子,低低咳嗽了起來,寒風浸入肺腑,是生生的寒涼。

    她喘了好久的氣,才望向傾染,慢慢開口,聲音低啞:「你不是傾染,你是誰?」

    因著疼痛,她的聲音很低,但傾染卻還是聽到了。

    她說,你是誰。

    傾染驟然回神,聞言,他低低一笑,然後大笑,聲音一如既往,他指著南墨眠道:「我不是傾染,那我是誰?」

    南墨眠低垂著眸子,眼睫毛微微顫動,她低緩道:「你不是傾染,傾染他從不會對我如此,或許話語會騙人,眼神可以騙人,但是一個人的氣場卻騙不來人。」

    傾染是從來不會對她這樣狠辣的,他對任何人都可能冷淡凶狠,卻唯獨不會對她如此。傾染的眸子,傾染的氣場,都一一說明了他對她情意。

    她不信,那些往昔情意都是騙人的。

    傾染停住了笑,緩緩站起,祭司袍沾染上的灰塵一一掉落,寒風乍起,祭司袍獵獵作響。

    「那的確不是騙人。」他低眸看著南墨眠晶亮的眸子,「可是,我如今不喜歡你了。」

    南墨眠微微一笑,「那也好,我也不會喜歡你了。」她拍了拍衣服,想著剛才傾染癲狂的模樣,還有他那傷人至極的話語,「畢竟,我並是受虐狂。傾染,我不管你遇到過什麼,若是你肯和我說,我隨時都會為你分擔的。請你別再如今日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失儀了。」

    曾經你為我做過的,我都能為你做。

    傾染冷冷一笑,「南晚眠,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到麼,還會為了你這些話而欣喜不已嗎?」

    南墨眠只覺他這話很是怪異,她忍不住問道:「我的信……你可收到?」她在西國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給他寫了不少信,他不但毫無回音,卻還說這些話,卻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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