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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挑掉指甲 文 / 晚眠

    第九十六章挑掉指甲

    雲慕越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懊惱,鬆開了她的手。

    「不過若是還回到昨晚,我還是會這麼做。」南墨眠繼續道。

    雲慕越聞言,只覺心底一軟,眼底的笑意還未蔓延,又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擊得四分五裂。

    「畢竟您是西國的使者,南國的貴客。若是您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西帝追究起來,我們也是會很困擾的。而且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我們也不想再起戰亂了,畢竟戰爭中受累的從來都是百姓。」南墨眠清清冷冷地說完後,才抬起自己的手細細查看了一番。

    雲慕越瞅了瞅她猙獰可怖的手指,又看了看她緊皺的眉,以及沾染了冷漠和怒意的紅唇,抿緊了薄唇。

    他想起今早起來看到的美麗畫面,猶在夢裡的少年微微彎起的唇瓣,如早春初綻的桃花般的清淺又帶著淡愁的笑意,使得少年精緻的面容美好得不似真人。

    如墨長髮旖旎地鋪了一地,他指尖輕而易舉地觸摸到少年柔軟至極的髮絲,稍稍移動便能吻上少年纖白的粉頰,以及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想到這,他的目光不由落到了眼前低垂著頭的少年唇瓣上,少年纖長的睫毛輕眨,宛似蝴蝶輕斬羽翼,越發襯得那紅唇嬌嫩不已。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男子清晨的衝動似乎總是最強烈的,即使是清冷淡漠如他,他忙移開了目光,乾巴巴冷冰冰地拋下一句「不要亂走,等我回來」,便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山洞。

    南墨眠本不欲再理他,此時見他匆忙離去,馬上便消失在山洞,又想起他身上未癒的傷,忙奔到洞口追問:「喂,你去哪裡啊雲慕越」可是洞口哪裡還有雲慕越的身影啊!

    南墨眠跺跺腳走回山洞,倚著巖壁坐下。想來雲慕越謹慎又武藝高超,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最多也就是想要看看周圍的環境,找出口罷了。

    當務之急是怎麼把自己的十指,若是在這種地方染上了破傷風之類的,怕是會出連命都丟了吧!

    南墨眠捧著自己的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關鍵是她怕疼啊!可怎麼拔掉這些個斷指甲啊,而且她身上也沒有藥啊!難道她注定要在這裡廢掉十指嗎?

    想到今後成了個無法用手的癱子,南墨眠不禁淚流滿面。她不要這樣啊!

    聽得身後傳來的大喊,雲慕越的眉眼稍稍柔和了不少。這還是少年第一次正正經經地叫他的名字,以前都是規規矩矩疏離地喚著他雲大人呢!

    雲慕越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南墨眠勉勉強強用雪漱了漱口,渾身冷得直發抖,抱著疼痛不已的手指愁眉苦臉地坐在洞口。

    外面在吹著寒風,洞口有棵大樹,或多或少地遮擋了些冷風。

    南墨眠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外面寒冷的天,雲慕越總是不見回來,她擔心不已,卻也莫可奈何。

    她裹緊了狐裘,在洞口等著雲慕越。

    看到那顯眼的黑色服裝時她忙跳了起來,迎了上去:「你去哪裡了,外面這麼冷,你傷還沒有,不要亂跑,加重了病情就不好了。」

    雲慕越愣了愣,血色瞳孔望著她,冷淡道:「你擔心我?」

    南墨眠點點頭,「那是自然了」看到雲慕越眸底一閃而逝的溫柔,那句「我怕你死了,西帝找我們麻煩」的話硬是說不出口來。

    她撇開臉,避開他的目光,「你去幹什麼了?」

    雲慕越這才想起來,便小心拉過南墨眠的手臂,帶著她往山洞內走去,「外面冷就不要出來了,我身子底子我自己瞭解,不會出多大問題的。」

    南墨眠隨著他進了洞,便被他拉著坐在洞內一塊凸起又光滑的大石頭上。

    雲慕越抬起她的手,南墨眠反射性地瑟縮了下,被雲慕越給制止了,南墨眠皺眉,「你想幹什麼?」

    「你的手必須上藥,不然會廢掉的。可能會有些疼,你好好忍著吧!」雲慕越說罷,開始仔細檢查起她的手來,特別是骨頭有些扭曲的左手,他輕了輕觸了觸,問道:「疼不疼?」

    南墨眠疼得額頭直冒冷汗,聞言有些惱怒,低吼道:「怎麼會不疼,我又不是死人,你動作輕些可好。」

    「這說明你的手還沒癱掉。」雲慕越淡淡道,望了望她纖白的手上那亂翻的指甲蓋。

    那連南墨眠自己看了都噁心不已的,他卻看得很仔細,而且卻是連絲毫不適的反應都沒有,只是眉頭卻是皺得很緊,眼底劃過惱怒的火花。

    他自衣內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匕首的鞘上刻著精美繁複的蓮,拔出便可看到劍身一陣寒光閃現,煞是華貴好看。

    「很漂亮的匕首!」南墨眠讚道,邊說邊看著雲慕越的反應。

    「你喜歡的話便送你。」雲慕越邊道邊小心仔細地用刀子飛快地挑掉那些指甲蓋。

    南國的習俗是男女若是互送匕首劍之類的便是定情了。

    南墨眠忙轉開視線,不去看那血腥的畫面,若不是雲慕越握緊了她的手,她怕是會緊緊團起來。

    她抖著聲音道:「不不用了。」

    「這是把很不錯的匕首,我想殿下會喜歡的,上去後我便托人給殿下送去。」雲慕越卻不理會她說的話,逕自說道。手下卻無絲毫放鬆,動作飛速地挑掉了十個手指上裂開的指甲蓋。

    當下南墨眠的手指便只剩下光突突嬌嫩嫩的粉肉了,雖然他動作很小心,可是鮮紅的血還是肆無忌憚地流了出來。

    南墨眠眼角餘光看到那血液,當下胃裡一陣翻騰,轉身便乾嘔了起來。

    「怕血就別看!」雲慕越冷冷淡淡道,把尋來的藥嚼碎敷上,手下飛快地撕了柔軟裡衣的料子給她包紮住十指。

    他包紮的技巧還算熟練,至少沒把南墨眠的手指包成饅頭,只不過活動卻不再那麼方便了。

    南墨眠咬緊牙關,額上滿是冷汗淋漓,眼角都滲出了淚,卻是吭也未吭,只是靜靜望著面容冷情的他,抿緊了紅唇。「謝謝!」開始他出去原來是為幫她尋藥啊!

    做完這些後,雲慕越又尋了些乾柴過來生火。

    「你身上的毒怎麼樣了?」雲慕越突然問道:「我起來後便聽子台說你給我過了毒?我才能夠活下來!」

    南墨眠一愣,「還好,我之前有中過其他毒,算是起來七重雙毒還沒比不過它的毒性。不過,那梧桐暗皇,好像是你們西國人吧?」

    雲慕越撥了撥柴火,「我是朝廷中人,江湖中的事情並不大懂。不過那梧桐宮卻是建在西南兩國的交界處的,稱之為兩不管地帶,即是兩國都無法干涉的地段。」

    「難道是因為那裡太多荒涼,我記得那裡的確是黃沙地帶,但那暗皇的勢力也還沒那麼大吧?」南墨眠緊盯著他。

    「可能是因為和各國君主有什麼交易吧?我也不甚清楚,我看殿下可以去問問你父皇,他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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