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花雲山,武者聖地之一,與方寸山、少林並駕齊驅。自從無名驚退三大高手蝸居劍城之後,劍聖閣的聲望日益高漲,漸漸凌駕在這三家之上,儼然成為當世第一大家。
西門芳菲,南離花雲山年青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佼佼者,花裳容的大弟子,傳說中最有可能成為花雲山下一代的繼承者。步留香在老婆寨時常聽兄弟們提起這號人物,相互比較他們誰最厲害。單聽名字,就能判斷這是個女人,於是滿懷期待的將這個名字銘記於心,安靜的期待著他日的邂逅。
「沒想到我們這麼就見面了……!」
步留香攤攤手,眉宇間蔓延著一絲興奮,他沒想到名望隱隱超過花裳容的西門芳菲竟然是一個聖潔的美女,一個聖潔的讓平常人生不出褻瀆之心的女子。然而他是步留香,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濕人,所以他做到了。
「你很期待嗎?」
西門芳菲說這句話的時候,清淡的面孔上忽然流露出一股古怪的神色,似乎她又想起些什麼,一雙異常明亮的眸子宛如秋天裡掛在天空的月牙,漸漸寒冷下來,清亮如雪,卻光華逼人。
「有點!」
步留香無奈的攤攤手,嘴角上掛著一絲自嘲的笑容,苦笑道:「只是我們見面的情景遠遠超出我的預料,簡單的說有些不盡人意。」
「預料?」西門芳菲嘴角露出鄙夷的笑顏,冷聲道:「我們素不相識,你還想怎麼樣?」
步留香聽出這句話中的責備之意,她在羞怒他的輕薄,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我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很簡單的那種朋友,簡單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我們可以肩並著肩,踱著細細的腳步,邁著一致步伐,愜意的走在夕陽無限好的黃昏。假如我們不能執子之手,相濡以沫,那便相忘於江湖。這些美好的畫面可能只有短暫的一刻,卻勝過浮華千年。」
步留香低沉的嗓音似乎帶著無限的魔力,響在西門芳菲耳畔,飄渺的聲音宛如夜半遠處傳來悠揚的鐘聲,縈繞起縷縷輕愁,牽動著她的心神,又彷彿來自樂土裡千古的召喚,喚醒她從來不曾觸動過的情緒。
西門芳菲的眼前閃出一個畫面,夕陽晚照,羊腸小道妝著淡黃色的金裝,暮歸的行人,兩旁樹木佇立的剪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刻在地上,勾勒出一副溫馨的畫面。一個英俊的男子牽著一個女子的手,十指緊扣,他看她笑語嫣然,她聽他語笑聲輕。
他是誰?她又是誰呢?
最美好的願望,莫過於心中最荒唐的念想。這些溫馨的話,從來沒有人給她說過,西門芳菲醉心劍道,十年練劍、悟劍,十年忘情,以劍入情,以情入劍,情既是劍,劍既是情,這正是花雲山劍道的宗旨——太上忘情。
西門芳菲的心突然間亂了,萬千思緒在心中縱橫交錯,凝結成一個個結,漸漸的滾成一團,猶如睡中大夢,夢中疊夢,夢迴九華,前世今生糾結纏繞。
一見鍾情,這個見可能是看見,也可能是聽見。
望著神情恍惚的西門芳菲,步留香冒出一句讓西門芳菲抓狂的話,「可惜有點小,不過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留香啊,革命尚未成功,你仍需努力呀!」
說完,步留香頭也不回的鑽進雜草樹木叢生的樹林。他自以為已經弄清這個女子的來意,攸關性命,即使絕色當前,他也不敢留戀,因為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不小便落得個身首異處。
正當步留香沾沾自喜的時候一柄清亮長劍頂在他胸膛上,雖然劍尚未出鞘,但是無情的殺意已經讓步留香冷汗淋漓,攔在他面前的赫然是臉色難看的西門芳菲,她萬萬沒想眼前這個儀態萬千的男子居然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輕薄她已經令她悲憤交加,居然還敢拿那些話亂她心神,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到底是不是將來一統天下的聖人?」
這句話剛說玩,西門芳菲得氣息瞬息間恢復如初,清冷的臉龐又掛上那抹聖潔。
「難道還要我在給你解釋一遍嗎?」
嗤,嗤,嗤,嗤……,步留香剛說玩,劍光一閃,破空之聲乍起,一聲連著一聲,緊密有序,節奏感極強,七朵劍花成米字型在步留香面前排開。送著涼意的清晨,在七朵怒放的劍花的襯托下疑是季節錯亂,春天復生。
眼見不好,步留香腳踏「逆天步」方位急忙閃避,然而礫石滿地,枯木雜草樹幹林立,剛邁步,腳下不知道被何物絆到,身子不由自主的朝一邊摔倒,無數雜草木屑夾雜著支離破碎的布片,飛舞在步留香的右臂上空。
步留香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不管三七二十一兩隻手在地上一抓,一前一後,揚手朝西門芳菲面門撒去,頓時塵土、雜草、碎葉飛揚,猶如群魔亂舞,一片烏煙瘴氣,對面不見人影,步留香在叮叮叮幾聲脆響滾將出去,一骨碌翻身站起來,下一刻,做出一個令人大跌眼鏡的舉動。
西門芳菲灰頭土臉的從塵霧裡跳出,步留香已經不知所蹤,側耳傾聽杳無聲息,四處張望,目光穿過稀稀疏疏的樹木縫隙,秀口微張,頓時定格在那裡,一顆水桶般粗細的大樹旁邊站著一個人,準確說是一個背影,在準確點說是一具全身赤裸白花花一片的胴*體,左手低垂在跨側,右手托著腦袋,手肘支在樹幹上,支撐著白花花的軀體,左腿穿過右腿,左腳尖虛點在右腳腰畔。
這是一個撩人的姿勢,撩拔的西門芳菲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步留香的聲音有些顫抖,明朗的晨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健康的皮膚上,細密的汗珠摻合著血液轟的一聲劃出一道妙曼的痕跡,又倏然停下。
「你再不走,我可要轉過身子去了。」
晶瑩剔透的汗水滑進血肉模糊的傷口,火燒火燎的般的疼痛使步留香的聲音微微顫抖。
西門芳菲一聲尖叫,急忙轉過身,白皙的腮邊揉入兩抹病態的緋紅,急躁的跺跺秀腳,用帶著哭泣的嗓音氣急敗壞道:「我……,恨你,恨你……!」
良久,步留香艱難的轉過身子,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緩緩的吐出一口悶氣,邁著蹣跚的步伐朝散落的衣褲走過,忽然間,步留香楞在那裡,特意放在地上的衣服居然不翼而飛,難道是西門芳菲順手帶走了?
步留香不由自主的搖搖頭,立刻抹殺這個荒謬的念頭,一個聖潔女子,怎麼會可能做出這樣下三濫的舉動,如果是她拿走自己的衣服,步留香相信明年的此時肯定是自己忌日。
步留香的心頭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兆頭,念頭剛生,白花花的屁股上被一個物輕輕的抓了一把,動作很溫柔純熟,步留香明顯覺察到一抓之後那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驚駭之下,步留香驟然回首,只見不遠處站著一位濃妝艷抹女人,她懷中抱著一團衣服,羞人的舌頭在嘴邊快速的轉動,發出噓噓的聲響,那神情分明就是一頭豬嗅到大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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