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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萬歲山前兒女歡 第三十六章 按倒葫蘆之失足 文 / 我本楚狂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晨光微微,荒山野嶺,居然出現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只見她身披一襲花裡胡哨的長衫,約莫四十來歲年紀,滿頭長髮上居然還別著一朵花。左面頰上隆著一條殷紅血痕,像一條蜈蚣爬在臉上,樣子很猙獰,脂粉雖然塗的很重,依舊遮不住自眼底直劃到下頰的疤痕。風*騷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步留香泛著年輕光澤的肌膚上,嘴裡澤澤有聲。

    步留香一陣腦大,一股寒氣遍體而生,頓時汗毛倒立,雞皮疙瘩轟然蔓延全身上下,雙手捂著雪白的屁股,撒開腳丫子飛一般躲在一個棵樹後。步留香雖然很奔放,但是還沒有奔放到在一個女人面前裸*奔的地步,尤其是面對一個禍國殃民的醜女。面對西門芳菲,為求自救,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他酌定西門芳菲遇此尷尬的場景,必然抽身而去。

    面前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令步留香對一件事深信不疑,他若敢妄動,她會像一頭豬拱蘿蔔一樣,毫不吝惜的把他給摧殘了,步留香激靈靈打個寒顫,心中暗道,這樣豈不太蘿蔔糕了。

    濃妝艷抹的女人望著步留香的背影咯咯的笑起來,鼓囊囊的胸脯在笑聲的牽動下,劃出一波又一波驚濤駭浪。彷彿是一隻發情的母獸,邂逅最心儀的目標。

    「姐姐……,能不能把衣服給拋送過來?」。

    步留香從樹後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望著騷*氣逼人妖艷女人弱弱道。忽然,步留香覺得自己真的很無恥,很卑鄙,用粗魯的話講說很不要臉,面對一個年過四十,眼中透著『淫』*穢之色的女人,他居然叫她一聲姐姐,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是一個自命清高,為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小人。

    女人伸出雙手,臉上做嬌羞之態,『淫』*蕩盎然道:「你這壞人,分明想借送衣服的時候欺負姐姐,」說著朝步留香拋個媚眼,自詡風情萬種道:「不過姐姐我喜歡,這就把衣服給小弟弟送過去。」

    這番話讓步留香產生一種嘔吐的衝動,心中暗想,幸好哥不是瞎子,要不然還真的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強忍著心中嘔吐的衝動,驚聲叫道:「你不要過來呀,再過來我可要叫了。」

    濃妝艷抹的女人依舊腳不停步,興奮的笑道:「你叫呀,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一會姐姐保準你溫玉滿懷香,醉生夢死一番,叫吧,就當預演一番。」

    說這番話的時候,女人的目光落在蕭瑟的叢林某個地方,臉上洋溢著一股古怪的笑意。

    步留香心中惡寒,他媽的,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騷外有騷,望著漸漸逼近的女人,顧不得衣服,一手捂著屁股,另一隻手捂著襠部,三步並作兩步扎進密密麻麻的草殼,心中期望能僥倖躲過被雞*奸的下場。

    剛跑出兩步,屁股上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身後傳來陣陣歡快的笑聲,「哇,你的屁股好*性感喲,這是姐姐的最愛。小弟弟不要跑嘛,好生跟姐姐敘敘。」

    肉麻的聲音響在耳邊,步留香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在顧不上東西南北,腳踩「逆天步」,猶如喪家之犬急急逃竄,然而身後的笑聲如影隨形,寸步不離左右。步留香活了二十來個念頭,有生第一次這樣狼狽,他現在總算明白有些女人的惹不起。

    一陣急奔,步留香只累的雙腿酸軟,氣喘吁吁,轟響的水聲越來越近,如潮汐大至一般,心中大喜,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小弟弟,你就從了姐姐吧,姐姐不會虧待你的。」

    步留香邊跑邊偷眼觀瞧,只見濃妝艷抹的女人緊緊的跟在身後,頭髮有些散亂,臉上的濃妝被汗水劃出一道道痕跡,活像戲台上的小丑,步留香笑道:「追呀,追上我了,追上我在說!」一言未畢,突然覺得腳下一空,身子登時墮下了去。「哎喲」步留香大叫一聲,身子離懸崖邊失足之處已有幾丈遠了,呼呼只響的風聲吹的睜不開眼睛,步留香心中大叫,完了。

    一條絲帶以極快的速度從懸崖邊上延伸下來,步留香望著越來越近的絲帶,心中生氣一股濃烈的希望,四肢在急速下降中亂舞成一團,借此阻止下降的速度。絲帶在離他兩尺來遠的時候忽然停住,步留香望著這滑稽的一幕,心中苦笑不得,上帝這個婊子太他們的變態了,死也要讓自己死的意猶未盡!

    望著越來越遠的絲帶,步留香心頭一動,感覺那絲帶好生熟悉,在一思量,難怪這麼熟悉,他曾經幾次在綰綰秀口中見過這玩意,氣沉丹田,步留香張口大吼,「綰綰……。」他本來想在臨死前多講幾句,可是剛叫出口,步留香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聲音瞬息間淹沒在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轟隆隆的流水聲中。

    他身在半空,張開四肢,望著越來越小的天空,原來天空是這麼的蔚藍,他若是這樣死了,她一定會很傷心吧。突然間蓬一聲悶響,屁股撞上了什麼物體,身子向右側彈起,原來恰好撞到崖邊伸出的一株職業婆娑的古松。喀喇喇幾聲響,古松粗大的枝幹登時斷折,下墮的巨力驟然消退。

    步留香順勢抱住一根枝丫,勉強沿著樹枝攀援而下。此刻他被剛才的一撞之力震傷五腹,趴在樹幹上休息了一陣,心納悶:「綰綰怎麼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出手相救呢?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僅僅是巧合嗎?還是早就預謀好的計策呢?」

    步留香沿著凸凹不平的巖壁,慢慢爬落。巖壁上長滿草木,倒也不致一溜而下。往下張望,除了裊裊翻騰的霧氣,在看不見別的什麼東西,山崖似乎無窮無盡,爬到後來,身上的肌膚被荊刺劃得慘不忍睹,滿身血跡般般,東破一塊,西爛一塊,手腳上更是到處破損。長路漫漫,也不知爬了多少久,仍然未到谷底,幸好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傾斜,不再是陡峭林立,到得後來他伏在坡上,半蹲半爬,慢慢往下溜,這樣一來速度便快上許多。

    越往下爬,轟隆隆的水聲越來越響,震的步留香身心不舒服,心中吃驚起來:「這下面若是洶湧澎湃的激流,那可就壞了。」只覺水珠如下冰雹般打臉之上,隱隱生疼。

    步留香身不由己的加快步伐,頃刻間便已到了谷底。步留香一直擔心自己的安慰,根本沒有注意到天色,等他到了谷底站直身子才發現此時已經是正午,艷陽高照,頭頂的霧氣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散去,死中逃生,令步留香眼淚嘩嘩,望著天空聲嘶力竭的吼了幾聲。目光流轉但見右邊懸崖上一條大瀑布如光滑的玉帶般垂將下來,傾入清澈異常的潭水之中。奇怪的是,瀑布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漲,想來其中必有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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