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花紋刃。是指刀身鑄鍛成天然花紋。深入鋼鐵等金屬之中的各種紋理圖形,如龜文、縵理、流水、芙蓉、深淵、高山、大川、流波、冰釋等紋樣,這種花紋刃,鋒刃極為堅韌犀利,鋒口具有暗藏鋸齒的作用,而且因鋼及生熟鐵及其他不同材料的組合,具有剛柔相濟的特點,他種兵器一與其劈碰,鮮有不斷損的,這是花紋刃優於一般兵器的主要原因。當然,這種兵刃的製作也是極艱難的,據說要把不同種類的材料反覆折疊敲打,即使是最普通的花紋刃光反覆錘鍛入火也要500次左右,刃上的夾層鋼有600層之多,其中一層有斷裂或是歪曲,整把劍就廢了,這其中全憑匠師的經驗,半點差遲都出不得。
「好東西……」水靖安驚歎一聲,他運起真力,隨手一揮,鐵佛手無聲無息的劃過虛空,帶起一股肅剎的氣息。
在那一瞬間,一種人兵一體的感覺出現了,水靖安感覺到自己的內勁可以輕易的在這對兵器中流動,彷彿和身體連為一體。
「這對兵刃是當年天行宗創派祖師取寒鐵鍛造,堅不可摧,你莫要辱沒了他。」
「是的師傅。」
「來,師傅給你講解一下他們的用法……」
***
夜深了,阿爾卑斯的夜並不寧靜,各種各樣的昆蟲和野獸的聲音不時的在山野中響起,這是大自然大聲音。
小木屋中,談話到深夜的水靖安和謝正淵老人已經睡的熟了,就和以前一樣,一老一少分別睡在自己的床上,水靖安倒是並沒有顯得有什麼不適的地方,馬上就睡熟了,很是安逸的樣子。
這時,幾個漆黑的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小屋外,這是一些身穿黑色修士袍的人,其中一個人打了幾個手勢,這些人迅速的分開了,只有其中兩個人還留在原地。
為了保持小屋內空氣的流通,小屋的窗戶一直是打開著的,兩名黑袍人如同兩隻靈敏的貓科動物,無聲無息的順著窗戶爬進了屋內。
兩把鋒利的刺劍出現在兩人的手中,劍光一閃,就如同在漆黑的小屋內閃起一道閃電,兩把鋒利的刺劍分別向著床上的水靖安和謝正淵老人刺了過去……
這竟是兩名殺手?!
「噗……」
「噗……」
隨著兩聲刺劍刺入實體的聲音響起,兩名黑袍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然而,這笑容還沒停留多久便迅速的凝固了。
床上已然沒有了人,他們刺中的僅僅是兩張床板……
兩名黑袍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還看的清清楚楚的目標竟然會在這一瞬間同時消失!難道是見了鬼了?
自然是不會有鬼的,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所要攻擊的目標是超乎他們想像的高手……
兩名黑袍人也算是反應敏捷,迅速拔劍向背後反劈,同時其中一名黑袍人張口欲呼……
然而就在他剛剛張開口想要通知屋外同僚偷襲偷襲失敗準備強攻的時候,兩枚破空物體帶著急勁的風聲向他的面門直撲而來,將他還沒喊出口的話壓了下去……
他的反應儘管無愧於一名殺手,可是在他用刺劍擊落第一件物體之後,攜帶在物體之上的強大力量讓他虎口一麻,還沒等他回復過來,第二個物體已牢牢的釘在他的面門。
巨大的力量將這個倒霉的黑袍人向後掀了一個跟頭,當另一名黑袍人回劍想要救援自己同伴的時候,他的同伴已經先他而去了……
黑袍人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那個傢伙的眉心正插著的竟然是一片木片,深深的插入其顱骨之中,黑袍人攥緊了手中的刺劍,他警惕的環顧著四周。這個傢伙有些心虛了,對方僅僅使用兩片木片便可以震開一名好手手中刺劍,之後擊殺他,這需要多麼深厚的功力和技藝啊,簡直不可思議……
黑袍人有些緊張,他的刺劍已經刺穿了這個房間中任何一個可以藏人的位置,可是那兩個神秘的目標並不在其中。
場景有些好笑,殺人者現在倒成了獵物。黑袍人的盡量將腳步放輕,他小心的接近了房間的大門,這扇門是通向屋外的。
屋內詭異的氣氛已經他已經感到無法忍受了,他想要離開這裡。
背靠著房門,最後打量了一下黑沉沉的屋內,也許是因為背後緊貼著房門的關係,黑袍人微微的鬆了口氣,可就在這同時,房頂上竟然悄無聲息的垂下來一個繩套。
這名黑袍人無疑也是一個合格的殺手,無數次的生死考驗讓他敏銳的感到真正的危險正從背後靠近。刺劍快速無倫的襲向背後,將房門絞的粉碎,可就在他轉過身體的時候,他的眼中卻露出絕望的光芒。
繩索忽然套住了黑袍人的脖子,儘管他在第一時間便抓住了繩套,可繩套的主人顯然並沒有給他生存下去的機會,黑袍人的身體被吊了起來,他在半空中僅僅掙扎了不過三秒鐘。隨著脖頸傳出的一聲恐怖的脆響,黑袍人終於放鬆了下來,他的刺劍從手中滑落,松木鋪就的地板發出一聲無奈的呻吟。
謝正淵老人和水靖安同時從房樑上垂了了身體,他們僅僅用腳便將自己懸掛在那裡,如同蝙蝠一般。
相視一笑,兩人同時落地,老人如同踢垃圾一般將兩個黑袍人踢出了屋外,衝著水靖安揮了揮手:「快些解決,回來睡覺……」說著,打了個哈欠爬上了自己的床……
有事弟子服其勞……水靖安有些無奈的想著,心中也明白這是師傅想要看看自己的功夫,二話不說便竄出了屋門……
…………
能夠使用十公斤重型破魔弓的人絕對是教庭中亦少有的高手,凱勒爾作為宗教裁判所的狙擊高手,他可以驕傲的宣稱,他的攻擊從來沒有落空過,不過很明顯,這個紀錄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就在剛剛,他認為的十拿九穩的一箭竟然被一個傢伙用一把怪異的兵器擊飛了出去,凱勒爾知道,這次的任務已經無法善了了,對方的老頭顯然並不僅僅是一名高級獸人而已,因為一個高級獸人沒有理由能夠擊落一名裁判所大主教級的高手發出的狙擊箭。
凱勒爾突然感到有些後悔,如果對手僅僅是一名普通的高級獸人的話那又怎麼能在短時間內殺死包括一裁決者在內的四名教庭戰鬥人員呢?想到這裡這位裁判所的大主教終於承認自己犯下了一些的錯誤,他不應該在對目標的實力沒有作出正確判斷的時候就發動攻擊。可是仔細想想,從當日現場留下的氣息來判斷,目標的的確確僅僅是一名獸人而已……上帝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幾乎就在弓弦震動的剎那,水靖安已經判斷出這個使用強弓的傢伙在叢林裡的位置。他故意從大門走就是為了引誘對方攻擊來暴露自己,當然,這需要極高的自信和技巧。
並不見水靖安手上有什麼動作,他只是轉了一下手腕,一支小巧但卻閃爍著寒光的利箭便被他的鐵佛手格了下來。
一直埋伏在一邊叢林中的另兩名黑袍人在凱勒爾發動攻擊的時候便已向水靖安攻去,當他們詫異的看著格開弓箭的那支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真是好傢伙……水靖安輕笑了一下,握緊了手中的兵器,迅速衝向了小屋旁的叢林之中,從剛剛那支箭上附帶的力量來看,這附近有一名極為厲害的箭術高手,即使是水靖安也不想隨意暴露在他的射程中。
事實上一切都發生得太迅速了,黑袍人此時才發現他們根本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水靖安的移動速度,原本,狼人一族已經是獸人族中最快速的種族了,然而在輕功上造詣頗深的水靖安更是將這種速度幾倍的發揮了出來,他踏著飄乎不定的步伐,身影一動,人已經閃至叢林地帶。
那兩個埋伏著的黑袍人幾乎在撲出來的同時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目標。鬼怪一般的魅影在對方錯愕的神情中帶來一陣腥風。水靖安將手中的鐵佛手輕輕一帶,劃過其中一人的咽喉,一蓬血雨從傷口中飆射而出。
一秒鐘!第二支利箭追隨而至,其中更是透射出憤怒的氣息。追隨著水靖安的身影,必殺的一箭轉瞬間就到了眼前。
水靖安低低的歎了口氣,另一名黑袍人在同伴被殺的同時便隱匿回了叢林中,而這個黑袍人在面對同伴的死亡時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水靖安承認他遇上一些非常難纏的傢伙。當然,這些事情他是不會太在意的,而且時間上也不允許他多做感想,因為對方的刺劍已經刺到了眉間。
然而,受到襲擊的人是水靖安,狼族獨特的視覺系統讓他能在黑暗中如臨白晝,而現在他所面臨的情況可以說連考驗都算不上。
黑袍人仍在向外噴射血漿的屍身無疑是最到的掩護。水靖安只是將屍體一帶便擋住了箭矢,弓箭刺入人體的聲音並不動聽,就在那聲沉悶得令人戰慄的聲響過後,屍體上甚至燃起了一種人肉被燒糊的味道。
那是箭矢上附帶的聖力的作用……
水靖安的鐵佛手堪堪將刺箭擊離了攻擊位置,就在對方仍處於刺箭的攻擊慣性中時,鐵佛手的伸長的短刃的已緊貼著刺劍的斜面劃向對手的脖子。
黑袍人想躲過這一恐怖的攻擊,實際上他確實躲了,可他在看到對方那古怪兵器摩擦刺箭所產生的火花時便已失去了生命,當他的身體按照大腦的指令向後飛退的時候,他看到自己脖頸間噴出的鮮血在夜空中耀眼無比。
如同連珠一般的利箭已經失去耐心了,對方顯然已經並不在乎隱蔽的因素了,充斥著聖力的連珠箭發出耀眼的光芒,呼嘯著向水靖安射來。水靖安將屍體當作盾牌飛一般的在叢林中移動,當他將屍體拋掉踩著樹木騰空而起的時候,這個倒霉的黑袍人身上已經插上了七支利箭。
棄弓、出劍!凱勒爾的動作幾乎一氣呵成。從天而降的水靖安馬上就要受到猛烈的阻擊,可凱勒爾顯然迎來了他的捕獵生涯中最倒霉的一刻。水靖安並沒有落地,他似乎完全違背了運動的法則,他的身體從凱勒爾的頭頂滑翔而過。
此時的凱勒爾終於明白了對手的強大,當這個「高級獸人」越過他的頭頂時他便知道自己的捕獵生涯已經結束了,原因很簡單,他已經無法轉身,他的後背完全暴露了出來。
幾乎就在水靖安越過凱勒爾的同時,一把暗紅色的手斧已經無聲無息的脫手而出,米諾陶斯之斧的顏色讓他在夜晚顯得異常的隱蔽而致命。
一種強烈的聖光自凱勒爾的身體上爆發了出來,在他的週身形成了護盾,很顯然,凱勒爾已經發現了背後飛來的威脅,想要借此躲過一劫。然而,令他感到沮喪和無法置信的是,那破空而來的暗器似乎根本就無視堅固的聖力護盾,幾乎在一瞬間便擊穿了他……
「啊……」一聲嘶啞的吼聲從凱勒爾的口中爆發了出來,後心遭受的重擊讓他感到全身的力量都在飛快的流逝,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從樹上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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