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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回 盛宴過後 淚流滿面 文 / 權覆天下

    盛宴過後,淚流滿面,鄭逸的爸媽此時就有類似的感覺,到了三折的時候,根本沒剩下多少,然後就是搶購一空,有的甚至積壓了幾年的衣服都賣了出去,他們看著眼前的小山一樣的錢,精神一陣恍惚,其實所謂四折,不過是比平時的賣價便宜點,可是人的心裡就是這麼奇怪和矛盾。這幾天的心情像是玩過山車一樣刺激,驚險,卻又安全著陸。

    在答謝了幾位以王東媽為首的「托」團體,夫妻倆仔細算了下毛利,發現這一個星期的時間,竟然賺了有三千元,這可是他們以前大幾個月才能賺到的錢。

    鄭逸看著父母孩子般的在那裡傻笑,不禁莞爾,他反正是抱著勝亦欣然敗亦喜的思維來做這個事情,在乎的是過程,倒沒有在乎結果。

    之所以連小小的商店他也橫插一腳,只因為他悲催的發現,與自己生命中遙遠而又震撼的事件,或者能令他功名成就,掌握億萬財富的事情,他竟然在記憶中找不到,空有了神的軀殼,卻沒有神的能力,讓他有些憤懣和不甘,也生出一股想到就做的勇氣,而這也是他那一世最缺乏的。

    生活平淡如白開水,鄭逸一直忙碌到七月一號,才停下這辛苦的幫工生活,只因為今天是中考成績出來,可以提供電話查詢的日子。

    一頓晚飯,除了小妹鄭中影,其餘幾人食不知味,形同嚼蠟,尤其是晚飯過後七點之前的那段時間,寂靜的有些滲人,廚房裡傳來的碗碟碰撞聲,竟有點恐怖片前奏的意味,連一向愛看動畫片的小妹,也沒敢癡纏,聽話的進房間裡寫作業。

    一家人如臨大敵,姐姐鄭雅楠更是目光炯炯的看著鄭逸,那眼光像極了審犯人的警察。父親來回的在堂屋走來走去,雙眉緊鎖,像在下著什麼重大的決心。母親杜蘭刷個碗明顯心神不寧,竟然失手打碎了兩個碗。被鄭建國訓斥了幾聲。

    最輕鬆的倒是鄭逸這個當事人,他看著牆上八駿全圖的水墨畫,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沙發,感受這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不禁在心裡輕輕的感慨著:「可憐天下父母心」。相信現在會有千上萬的學生家長,都和自己家目前一樣,熬鷹似的等待著時間蝸牛似的前行。

    記憶中的中考,早已昨日黃花,中考成績也忘得一乾二淨,只依稀記得似乎也是這一天,母親歪在沙發上默默的流著眼淚,表情陰沉的可怕,還記得從不抽煙喝酒的父親,那一晚吞雲吐霧,爛醉如泥,嚇得妹妹哭個不停。而當時的他只想著挨過這可怕的一晚,明天就又是一個玩樂的天。

    鄭逸很想和他們講講其實大學並不是非上不可,學歷其實只是一紙空文,可是這蚍蜉撼樹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能令父母高興開心,是鄭逸重生回來,最樂意見到的事情。時間越來越近,牆上的老式掛鐘還是一小時慢一分鐘,緩慢而堅持,那指針每動一下,像壓在人的心上,是喘不過氣的那種。

    七點鐘還是到了,有著千呼萬喚的期待,也有著驚懼交加的抗拒。

    老媽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撥通熱線,這個時候圍在一起的家人,呼氣全部急促起來。神經立時緊繃。

    半晌過後,老媽失望地掛了電話,占線,還是占線,依然占線,查分系統那頭估計電話都被快打爆,永遠是無法接通。

    老媽也許是神經受不了這番折騰,神情落寞的把電話和准考證遞給了鄭逸,時間越長,她對兒子的信心就越少,估計是想通了,走到外面的沙發上,靜靜的坐在那裡。

    鄭建國看她那個樣子,心下不忍,倒了杯水,也坐在那兒,似乎都不敢面對即將而來的暴風雨。

    鄭逸看的有些難受,趕緊撥了電話,反而一打就通,鄭逸平靜地報上了准考證號。拿了紙筆準備記錄。

    電話的那一端,沒有美麗的小姐,沒有溫柔的笑顏,只有冰冷的宣判語音響起,「准考證號:115656449。考生名字:鄭逸。語文成績:119分。數學成績:143分。英語成績:148分。理科綜合成績:100分。文科綜合成績:74分。體育成績:37分。」

    總分成績:621分。」

    鄭逸聽到語文成績的時候,就愣了一下,那篇作文亂七八糟,自己的語文還能得到這麼高的分,已經不錯了,以至於下面的分數都沒聽清楚。

    一見鄭逸打通了電話,父母噌的一聲坐起來,動作迅捷如狡兔,他們急切的走到鄭逸面前,忙問結果,鄭逸撓了撓頭道:「沒聽太清楚,六百多分吧。」

    鄭雅楠臉色就是一變:「這個時候還胡說八道,你那成績,誰還不清楚啊。」

    杜蘭一聽也是急了,但是聽兒子的口氣,心裡有點放鬆下來,她連續撥了幾遍,終於是打通了。按了免提,叫女兒手裡拿著筆記錄。當那冷冰冰的語言把分數報完以後,即使再冰冷,在他們的耳裡,卻猶如天籟一般了。

    鄭逸這回也聽清楚了,心想著,621也算是不低的成績了吧。依稀那一世的中考,自己是四百多少分來著?記得交高價的同時,還走了關係,送了禮的。

    鄭逸抬起頭來,卻發現三人見了鬼似的望著自己,那神色像是一個萬千色調成的顏色,說不出是開心,失落,亦或是痛心,突然鄭雅楠大叫一聲,一下子跳的老高,小妹鄭中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出來看的時候,被自己的老姐狠狠的親了一口,她呸了幾口,連說討厭。

    老媽望了兒子一會,又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再打了一次電話,依然還是這個分數,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渾身似乎要虛脫,趕緊靠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鄭建國似乎是犯了神經,從不喝酒的他猛灌了一口五十二度的蘭陵大曲,然後顫抖著手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他們想起兒子這幾天的變化,恍如夢中,這個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兒子,總是在班級墊底的兒子,就在前幾天來了一個華麗的逆轉,激情澎湃的給他們老倆口灌了一陣**湯,從來使他們的營業額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這還不夠,只是一個開始,這人生分水嶺的當口,更是給他們帶來了驚天的震動,六百多分,多麼恐怖的數字,他們比鄭逸還清楚這個分數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可以不再為兒子的高中籌措巨額學費,意味著湖山鎮的高中將容不下他兒子這頭小猛虎,即使是運河市一中,也是信手拈來。

    他們再也不必逃避別人問他兒子成績,居高臨下的眼神,再也不必一邊心疼,一邊貶低自己的兒子來達到大家的認可,他們恨不得現在就走出去告訴別人,我兒子中考,考了621分。

    老姐和小妹在那裡玩鬧,總算給沉寂的家帶來歡笑,窗外明月斜掛,清新妖嬈,窗下細蟲響名,無比熱鬧,頭頂的風扇輕拽慢搖,涼風徐徐,已經好幾天的萬里晴空,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杜蘭的手一直在發抖,似乎停不下來,想笑,卻被那巨大的震驚給壓住了,想無動於衷,卻發現臉部肌肉卻不受控制,總想找一種心情來表達自己的感受,最後卻是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老爸那酒喝得過猛,嗆的連續咳嗽,他一個勁的扶著自己的胸口,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鄭逸看著他們的模樣,好一陣子慌亂,按照道理,自己考得應該不算差啊,這老兩口是幹啥來了?他趕緊上去給咳嗽的老爸拍背,自己的肩膀反倒被重重的拍了幾下,看著老爸眼裡欣慰的表情,鄭逸才放下心來。心裡被這氣氛感染,不由自主的嘴角輕揚,畢竟,在自己人生的第一道分水嶺,他輕鬆而華麗的越過了。

    這一天晚上,鄭逸睡得是最是香甜,前世今生最香甜的一次,那給父母帶來震撼後,自己內心的喜悅,不可抑制的高漲,從不知道給別人幸福,自己也會幸福的他,似乎摸到了一扇門,這扇門的後面,寫滿了幸福和平安喜樂。

    今天是成績下來後去學校最後結業的日子,鄭逸在鏡子前仔細的打扮著自己,把噁心的中分頭換成了偏分頭,對著鏡子笑了笑,那鏡子裡便出現一個帥氣的小男生,他的笑明亮而溫暖。自己喃喃自語了一句,真帥。

    小妹聽了這句,在那裡刮著鼻子,吐吐舌頭叫道:「真不知羞。」小妹年齡雖小,可渾身上下去洋溢著一種城市小公主的可愛形象,與他們這個家庭有點格格不入,像是城市裡的親戚帶孩子來鄉下過兩天的那種感覺。鄭逸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看她在那裡做鬼臉,大吼一聲,裝作抓人的樣子,小妹便「咯咯」笑著,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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