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姬菲都有將其它兩宗的宗主約在一起商量著教辰的事情,當然,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讓那些作為後輩的小孩子參與,因此,他們就理所當然的被屏棄於門外。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會無所事事,因為沒有了大人的阻撓,作為小主人的姬勳表現得相當的活躍,只是他的活躍是有特定性的,並不是將所有人都同等視之。
那個儘管一臉的寒霜,但卻已經盡早的顯露出美人胎子特徵的易霜筠身邊總能看到他在那裡鞍前馬後,大獻著慇勤,不時做著一些古怪的動作以及突兀的神情希望能博得美人一笑,但奈何跟牽到謫京的牛原理一樣,冰塊即使來到了南方也還是冰塊,不會融化成水。
而另一宗的後輩蕭憫卻是無人問津,對於姬勳來說,那人一點武功也不會,廢物一個,沒什麼必要值得去深交,自小他父親就已經教導過他,別在那些永遠不會發芽的種子身上浪費時間,因為你的付出永遠沒辦法跟將來要得到的收穫持平,更別說獲大更大的回報了。再加上初次見面時那對師徒給他的印像並不怎麼好,所以他懶得去理會那個已經差不多已經傷癒的蕭憫。
這樣的結果蕭憫是求之不得了,他落得清靜,可以整天流連於教壇裡的優美風景之中。
不過今天卻有點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蕭憫住的那個院子裡多了兩個不速之客,領頭者正是一臉張揚的姬勳,在這個教壇裡面,他就是小霸王,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自然,喜歡到哪裡就到哪裡。
與他一齊走過來的是一臉冷漠的易霜筠,這些天對於姬勳的糾纏,她是放之任之,以一個局外人的心態去看待對方,既然你想炫耀,那就炫吧,她既不會阻止也不會附和,任他在那唱著獨角戲。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覺得膩了。
果然,她的方法非常奏效,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很快姬菲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可是更快的他又再心生一計,既然獨自一人沒有辦法表演,那就找個襯托物吧,而這個襯托物的不二人選自然就是住在東院的那個廢物了。
「蕭師兄,這些日子天天呆在這裡,應該悶壞了吧?」姬菲笑著問道。
儘管語帶關心,但是這反常的問候再加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臉容,蕭憫一眼就看出有點問題,不禁暗自提高警惕,別在他的身上中招,給師父惹麻煩了。
「還好吧!」他瞥了一眼站在那邊默不出聲的易霜筠緊慎的回答著。從她那沒有半點表情的臉孔上很難看出到底還有沒有為那天的事情而介懷。
「那這些天蕭師兄你在這裡做了些什麼了?」
「沒什麼,也就到處走走,看看這裡的風景而已。」
「這裡的風景有什麼好看?來來去去就那麼一點地方,而且天天對著這些你不嫌悶嗎?要不,今天我帶你去打獵吧?」
蕭憫怔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打獵?可是我一點武功也不會呢。」
「那個能需要會什麼武功?你以為是去打老虎獅子嗎?都是一些小動物,要知道這個十萬大山絕對是那些小動物的天堂,到處都有野免,松鼠,山雞之類的動物,你只需要帶一把弓箭去就可以了,你該不會告訴我,你連那些普通弓箭也拉不開吧?」
最後連激將法也用上了,不過姬菲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卻瞅向旁邊的易霜筠,見到她似乎有點動容,不禁暗自感到沾沾自喜,自己所想的果然沒有錯,大凡女人,即使外表再冷,再寒,對於那些小動物都有一種不能自拔的喜愛。到時去到那裡自己就可以在伊人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了,至於那個廢物,還是算了吧,他存在的意義,也就只是為了突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已。
最後,蕭憫經不起對方言語上的狂轟爛炸,只得向那些下人要了一把弓箭就跟他們出去了。而此時,那貌合神離的三大宗主仍在商量著隔天的教辰事情,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後輩外加四個隨從在小主人姬菲的帶領下已經離開了辰教教壇,向十萬大山的深處走去。
此時尚屬於早上時刻,天朗氣清,那明媚的陽光透過樹——然的跳過,一點也沒有為周圍陌生的侵入者而感到驚惶。也許在它來說,這兒是它的地盤,那有什麼值得可怕的?
蕭憫握箭的手崩得緊緊的,不讓其有任何的晃動,如果這個定點位置稍動一下,那箭矢到目標的方向就會變得非常的大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勾著羽末的兩隻手指就在那一瞬間迅速放開,緊接著,那箭矢已經離開了弦朝野兔射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原本還有點好奇的望著這些陌生闖入者的野免發出一聲淒婉的輕叫聲,然後在箭矢的衝力帶動下,飛馳向後面的大樹桿,最後被穩穩的盯在那裡。
箭矢釘著的只是兔子那一丁點兒的尾巴,而尾巴以上的地方正在驚慌的抖動著。似乎想掙脫那一丁點兒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