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主僕共謀害馨悠
穿過南碾苑的風冷冽而陰森——讓人不寒而慄。念奴、茗兒正要接著往下說,就聽苑外傳來一陣清脆的叩門聲:「夫人可在裡面——奴婢是東景苑的杏兒,奉王妃之命前來送些布料?」
「是杏兒呀——」念奴連忙朝茗兒使了個眼色,便笑著說到:「快進來吧——外面怪冷的——開春的天了,還這樣凍人!」
「是——」不一會兒的工夫,杏兒就跟在茗兒身後,捧著布匹,進了屋,見過念奴後,便笑著稟報到:「王妃說了——夫人懷孕是大事——來的急——料想也沒準備以後穿的衣服,恰好東景苑裡還留著些料子——先拿來給夫人應個急!」
「王妃想的如此周到——妾身真是感動的緊」念奴拿起身邊的大紅色團花紋錦盒,一邊示意茗兒遞給杏兒,一邊笑著解釋到:「這是我平日裡最喜歡的一套「長恨歌」傀儡——王妃如此體念妾身,妾身感激不盡——也沒有其他別緻的,就請杏兒把這個呈給王妃——略表妾身的心意吧!」
「奴婢替王妃謝過夫人的回禮」杏兒不露聲色地說到:「夫人剛懷孕——身子一定乏得很,奴婢也不打擾夫人了——這就告退!」
「也罷」念奴微微一笑說到:「眼下這苑子裡亂糟糟的——王爺、王妃又是賞這個,又是給那個,竟沒了空地——我就不多留杏兒了——記得代妾身向王妃道謝啊!」
看著杏兒遠去的背影,念奴惡狠狠地說到:「真是不能來什麼偏偏來什麼——布啊、線啊、剪刀對胎兒不好,王妃卻不知道似的趕緊地往這兒送——成心想咒我腹中的孩子!」
「就是」茗兒心中一陣竊笑,急忙添油加醋地說到:「也許王妃已經視夫人腹中的胎兒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呢!」
「她如此任意妄為——我們正好趁此下手」念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直地盯著茗兒,許久才不緊不慢地說到:「你剛才的話倒提醒了我——一定不能讓她此時懷孕,無論如何都要拖到我生下這個孩子、王爺立我為正室的時候才行!」
「可夫人現在懷有身孕——是不能行房事的!」茗兒心中劃過一絲竊喜,臉上卻佯裝不明就裡地問到:「不知夫人有何良策?」
「不知不覺,你跟著我已經有些年頭了,期間雖有賞賜,但終解決不了你的終身大事。我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尤其是你剛才那一番話讓我看到了從前的自己——為太后分憂解愁、排解鬱悶」念奴似乎並不急著回答茗兒的問題,而是轉開話題,緩緩地說到:「是該給你一個好的歸宿的時候了——如今我雖不能伺候王爺,可你能!」
「茗兒不敢——王爺怎麼會看上茗兒!」茗兒脹紅了臉,佯裝推辭到。
「單憑你自己當然不行」念奴審視著茗兒,也不管她真假難辨的推遲,只是自顧自地說到:「但有我的支持就不一樣了——你以為剛才賞袁大夫的幾弔錢是白給的嗎——無論如何,絕不能讓王爺再親近王妃!」
「茗兒謝過夫人的抬舉!」茗兒見終於達到目的,立即感激涕零地說到。
其實用不著這對主僕如此大費周章,不久之後便有一個陷害馨悠的機會擺在她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