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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親上加親 文 / 楊梓

    陳橋挽著陳家輝的手臂,兩人邊走邊談,甚是親切,不知不覺一來到操場中間。但見,操場東頭人頭攢動往來之人絡繹不絕,拾拾掇掇卻也停不下來,想來是家丁為了雙陳結拜之事忙活的不亦樂乎。

    陳家輝看到此,心中已有大概,知道是下人在忙活結拜祭奠之事,心中對此等事情雖不甚瞭解卻也充滿好奇,隨即腳下加快了步伐直奔操場東頭而去,陳橋看準義兄腳下生風徐徐而行,心中也甚是歡喜不禁自己也使了腳力緊跟其後。

    原本這操場就不是很大,陳家輝走的又急,不出幾步便走到了東頭,眾人看到雙陳到來手裡的活幹的更是起勁,不一會兒工夫便已完工。只見那裡放著一個祭天用的案子,案子中間位置有個大大的器皿裡面盛放著一頭成年豬的生豬頭,生豬頭兩側擺的器皿裡分別擺放著兩盤肉,因為沒有在古代待過,所以陳家輝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肉,書中代表是兩盤牛肉和羊肉。下面這行又放著五盤果盤,三個素菜,正中間位置放著一個香爐,此時香爐裡還未有香,想必是等到結拜大典正式開始時才會上香。

    「老爺,事情都已準備完畢,看看是不是可以開始?」那張姓大漢悄悄走到陳橋身邊,並對陳家輝作揖以後,說道。

    陳橋見到這麼快就已收拾停當心中歡喜,不禁喜上眉梢,望了望天,月朗星稀是個好天氣,便對屬下說:「可以了。」說罷,陳家輝,陳橋二人健步而上,來到桌案前,兩人均面帶笑意看上去甚是開懷。只是,陳橋的笑是真開心,陳家輝聰明至極現在的他那是打心眼裡想認這個兄弟,不過逢場作戲罷了,這笑大部分還是虛假的成份較多。

    兩人同時跪倒在桌案前,相視一笑未及多語,只聽陳橋問道:「不知道家輝兄多大,幾年幾月出生?」陳家輝被這一問雖知是什麼意思,但對著古代人的出生年月著實頭疼很多,只見他眼珠一轉心中便有了眉目說道:「橋兄是主,我是客這問題是不是應由橋兄現行回答。」陳橋本來心中歡喜未會計較,被這一問反倒呆住,過了不久朗聲長笑著說:「是,是,家輝兄說的對,我理應先說。我乃康熙十七年9月30日出生。」陳家輝聽罷,覺得若是當個弟弟不僅會得到陳橋照顧,若是來日做什麼有不禮舉動,其是長兄惻隱之心大發不僅不會責怪,反倒會引起其愛憐釋懷,便開口道:「我是康熙十七年10月30日出生。」

    陳橋聽到這裡心覺自己竟是大哥,如意之餘更希望趕快開始,但也不免自娛片刻說道:「那按道理我就是兄長了,以後我是就是哥哥了。」

    書中暗表,陳家輝雖然並不知道胤禛的出生年月,現在這個日子更是無心計算心口亂說而成,但無巧不成書,陳家輝口中所說正值胤禛的生辰。

    陳家輝聽到陳橋此番說辭,不多不少,正正好達到目的,心中便也心花怒放,來了興趣,言辭精悍另有所指的說道:「日後還須大哥多多指教,若是有不對之處還望大哥海涵。」

    陳橋不知道他說是隱層涵義只道是他客氣便回到:「好說,好說,兄弟之間何須如此這般客套。」說罷便邀陳家輝一同跪下,只待開始結拜大典。

    兩人跪下後,因陳橋是大哥,只聽他開口朗聲說道:「蒼天在上,黃土為證,我陳橋今與同姓好友陳家輝,結為兄弟,前途無論凶險富貴,陳橋願侍其左右,永不分離。」

    陳家輝沒在古代待過,遇到這種情景心裡也頗為為難,不知道說何是好,便學著電視裡的情節結合陳橋的說辭大聲說道:「蒼天在上,黃土為證,我陳家輝今與同姓知己陳橋結為兄弟,不願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

    陳橋聽罷,甚為感動,做弟弟的竟能說出如此大義之言哥哥又怎能落後,便也符合道:「不願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死,如違此誓天地不容。」

    兄弟二人說罷,行了三跪之禮後相互攙扶著起來,由家丁手裡接過香對著蒼天又是三拜,才將香鄭重的插入香爐之中。即此,結拜才正式結束,二人回到前院廳堂讓廚房準備兩壺酒,外加九道好菜,取意為長長久久之意,相對飲至天微亮才做罷。

    次日中午陳橋才醒,他是個重情義之人,既然與陳機會結拜已是甘心情願認其為弟弟,醒後心中掛念弟弟,起身便往廂房尋陳家輝。

    因昨夜入睡實在是晚(其實已經是今天早上了),陳家輝此時也剛剛清醒,腦子微微有點疼,思維卻非常清晰。他心中掛念弘歷,便來到喜子休息處探望,此時弘歷正香睡與喜子懷中,陳家輝看到弘歷相貌俊俏,又有古人口中的大智大勇之相心裡也頗為歡喜,禁不住從喜子懷中抱過來擁與自己懷中。弘歷正在熟睡,本身小孩子睡眠就輕,再加上陳家輝初為人「父」,並不懂得育兒之道,手法生疏,竟生把弘歷驚動醒了。弘歷一哭,聲音洪如巨鐘,本來陳橋看著陳家輝進喜子的屋,想喊但距離甚遠恐也來不及了,古代此等禮數又甚是繁瑣,不允許哥哥進弟媳之屋,只好在外面等待。雖陳家輝與其並非親兄弟,但既已結拜,在陳橋心中,已然親弟弟無異,聽到弘歷哭聲,心中也是心疼,一急之下推門便進,還好喜子知書達理並未介意。

    陳橋急步走到陳家輝身邊,看弘歷長相心中更是歡喜,當下便說:「既然我們已是兄弟,此兒便是我侄子。陳橋有一女也剛剛出生不久,若是賢弟不介意,我們可結為親家,親上加親不更是歡喜。」

    若是沒有昨夜之事,聽到陳橋如此要求,陳家輝是決計不能同意,但想到以後或許會用到陳橋,而且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常事,便應聲答允:「很好很好,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正在說笑,聽到屋外敲門之聲突起,起先陳家輝以為是金昆或是戴家兄弟為昨夜之事尋來,沒想到走出門外發現時那張姓大漢。

    張姓大漢自然認得陳家輝,便施禮說道:「屬下張國鵬,給二老爺請安。」陳家輝,抱拳回禮。但見張國鵬神情恍惚,眼珠子亂動,像是給陳橋示意什麼。陳橋是一重情義之人,便訓斥道:「家輝以後是我弟,也就是陳府的二當家的,有什麼話不能當他面說的。」

    張國鵬聽罷憨厚一笑,滿臉歉意便說:「是,是屬下不對,還請二當家的海涵,不等陳家輝回禮,急急又說,剛接到線報康熙那老不死的不日便到杭州,還請我們早做準備。」陳橋聽完點點頭,很是開心的說:「看來,我們的大業指日可待啊。」便讓張國鵬去把天地會中幾個元老請來,商議具體計劃。

    陳家輝當然也想去,但礙於面子也以免陳橋懷疑便假裝不好意思,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去了,小弟在這裡祝大哥事情圓滿解決。」

    陳橋卻並未想太多,認為既然認了這個弟弟,讓他知道也無妨說道:「家輝不必多想,這樣的事情雖是會中機密,卻也不是不能透露給你的,你且雖我去吧。」陳家輝早有此意,聽罷默不作聲表示同意,跟隨著陳橋來到後院。

    因為有過昨夜的事情,所以陳家輝對後院的地形不應算做陌生,只見陳橋三拐兩拐之後便來到後院那一聯排低矮的廚房面前。左起第三個屋,陳家輝默默記著,陳橋推門進入,這個屋子與平常的廚房無異,只是廚造上全是灰塵想來已經多日不用。只見陳橋直奔廚造而去,輕車熟路的掀起黑色的碩大鍋蓋。其實,這種鍋在古代實屬常見,在現代的偏遠農村或許也有,只是陳家輝生長在城市,平日裡使用的只是電飯鍋和微波爐等,對此種鍋子見了覺得的大而已。

    陳橋掀起鍋蓋,手掌用力在鍋底一拍,鍋底赫然出現一紅色木製按鈕,顯然是古代密室通道的一個機關。只見他向左轉了三圈又向右轉了三圈,然後又回轉半圈,果然聽見廚造斜下方地板卡卡作響,不到片刻便出現一緩步台階,不知此台階究竟多少階數,只見台階深處漆黑一片,不可分辨通道底部面目,只能進入方能看清楚。陳家輝隨即跟隨陳橋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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