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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搬家1 文 / 陳漫

    徐光出了黑市,來到b22的109室,他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那個寬闊的房屋正面,路上有些來往的行人用不屑的眼光看著這個穿著管道工工作服的年輕人,等徐光看了一陣子,有一個巡邏警官開著一輛巡邏機器人滑了過來,他跳下機器人,對著徐光道:「請問你在做什麼?」

    徐光也沒回頭,說道:「我在考慮要不要進去?」

    「你在考慮要不要進去?」那警官提高聲音重複道

    「是啊…我不知道我該不該進去…」

    「你是要…非法入侵嗎?」那警官小聲地說

    徐光忽然轉頭回來看到那位警官,笑道:「不!這是我的新房子,你看,這是我的房卡!」

    那警官滿臉疑惑的看了看房卡,「沒錯,這是你的新房子…嘿…等一下,你該不會是撿到這張房卡吧!這是違法的!」那警官喊道

    「不是啦,我才剛剛從我的部門那邊領出來的!」

    「真的嗎?我很懷疑!」

    「你可以檢查看看,我的房卡,我的身份卡…」徐光把兩張卡片遞給警官,那警官狐疑地接過,在機器人上刷了兩張卡,那機器人道:「身份卡擁有人,徐光,房卡擁有人,徐光!」

    「這確實是你的,但你為什麼不進去啊?」警官把兩張卡交回給徐光,搔搔頭道,他心裡想著:「該不會是那種有毛病的上等人,故意穿著一身破爛來找我麻煩吧?」

    「沒有啦!只是有些感慨…換了一身新衣服,我就不是我了嗎?」徐光喃喃地道

    警官心裡想著:「媽的,果然有毛病!」

    過了好一會兒,徐光笑道:「好吧!我決定要進去了!」

    警官鬆了一口氣,跟著笑道:「真是太好了,恭喜你搬了新家!」

    徐光對他笑笑,伸手在門上刷了門卡,那門鎖拍的一聲跳開,門也自動開了起來,徐光推開門走進去,那警官伸長了脖子偷看門內的景象,只見一個空空的大庭院,門口站了一個機器人,徐光一進入屋內,那機器人立刻把門關上,警官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真大啊…光庭院就比我家大,還有機器管家,真是…唉…可惜是個傻子…」那警官彈彈帽子,走上巡邏機器人,說道:「繼續巡邏!」然後機器人就帶著他滑走了。

    徐光進到室內,只見一片空空的庭院,一條小路貫穿庭院,通向一扇精緻的雕花鐵門。

    「歡迎您!主人!」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

    徐光轉頭看著身旁的人,他正把門闔上,「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您的管家機器人管家一號,我在此為您服務。」那包覆著一身人類外觀的機器人溫和地回答道。

    「你會提供什麼服務呢?」

    「我可以為主人操持家務,例如打掃清潔、照顧庭院、做飯、收拾、洗衣這類日常工作,我也可以擔任主人的生活秘書,為主人記錄事務、處理訊息、安排時程、提醒時間等等,也可以擔任主人的朋友,陪伴主人聊天、運動、遊戲、閱讀等,也可以擔任主人的電子教師,協助主人學習各種課程,如果主人還有需要的服務我沒有提供,主人可以電洽教育部智腦中心軟件部,讓他們為您設計服務,現在需要我聯絡嗎?」

    「不用了,謝謝!我有個問題,你一定要長成這副樣子嗎?」徐光覺得機器人就該長得像機器人,做得太像人會讓他有點不習慣。

    「當然不是,我是可擴充型服務機器人,我的性別和外觀都可以改變,我的智能等級也可以改變,如果您有擴充的需求,可以電洽教育部智腦中心硬件部,如果您需要修改我的名字,您只要告訴我就可以了。」

    「我瞭解了,謝謝!從現在起我就叫你管家,現在請幫我介紹家裡的設施。」

    「名字變更為管家,變更完成。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主人,您現在站的地方是門口,您的前方是庭院,目前庭院沒有設施,庭院設施的種類有花園型、草地型、運動型、和休閒型四大類可供選擇,如果您需要訂購設施,我可以幫您聯絡,請問現在需要聯絡嗎?」

    「暫時不用,請繼續介紹!」

    「請跟我來,主人!」機器人邁開腳步前進,引著徐光到達那個雕花鐵門前,他說道:「這是您第一次啟用這個防衛大門,請親自開啟。」

    徐光伸出手,握著門把用力把門推開,那門輕易的開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防衛大門已經紀錄了您的生物資料,以後只有您和您允許的人能打開這扇門。」管家說道

    「喔?如果我的生物資料改變呢?」

    「生物資料不會改變的。」

    「我是說如果!」

    「那就請您下令重新驗證生物資料就可以重新設定一次。」

    「瞭解!」徐光走進門內,進門是一個客廳,由三組長沙發圍著一張矮几構成方塊,缺口的方向是一個牆形屏幕,徐光在中央的沙發上坐下來,屏幕自動打開,列出一些頻道資料,這就是徐光從沒見過的電視節目頻道,徐光看了一眼,視覺介面出現了選擇控制方式,徐光捲動畫面,隨意地選擇了一個他熟悉的歌唱節目,這是他唯一熟悉的歌手王小菲的演唱會錄影,他之所以會知道這個歌手,只因為他舊居的城市鬧鈴用的就是王小菲歌聲。當他選了節目,屏幕就開始播放這個歌唱節目,清亮優美的立體歌聲就從四面八方傳遞過來,這是隱藏在牆內的全方位立體音響系統的效果,徐光靜靜地聽著,看著眼前美麗的年輕女子,在他的視覺介面,又出現了一個記號,他隨意的碰了一下,瞬間屏幕畫面消失,一個立體的人影出現在他的眼前,那節目畫面從平面變成立體,而那位美麗誘人的女子也真實的出現在他眼前。看著這一切,徐光不禁有點感動,他想著:「人類既然能夠生活在這麼美好的天堂,為什麼要讓我們生活在地獄呢?」

    他感傷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任那麗人悠悠地歌唱,他說道:「請繼續介紹!」

    管家走進客廳,說道:「這裡是客廳,日常活動的地方,您的前方是智能屏幕,就如您所見,他可以變為立體畫面,您所打開的是隨選視訊節目系統,目前您的階級可以免費收看標準節目,如果您希望收看高級節目,您必須負擔額外的收視費用,您也可以利用智能屏幕進行課程教學,您所需要的課程可以在教育部智腦中心的教務組查詢。您所聽到的音樂來自全方位立體音響系統,除了播放節目的聲音之外,他也可以播放音樂,同樣的,您可以免費選擇標準音樂,如果希望收聽高級音樂,也必須負擔費用,另外,本系統也可以收聽所有世界性廣播節目,不需要額外付費。」

    「客廳的沙發地毯組合可以變化,您有二十八種不同的顏色、季節、硬度、尺寸和排列方式可以選擇,每半年可以免費更換一次,額外更換要付費,如有需要可洽舒適傢俱公司。」

    「您右方的櫥櫃為名酒品嚐櫃,本系列樣品酒由江南飄香公司免費提供,如果需要補充,可洽江南飄香公司。」

    「整個客廳的牆面可增設掛畫和智能屏幕,如果需要更換牆面色調,或是進行壁紙更換,每半年可免費更換一次,額外更換需要收費,如有需要可洽自在居室內裝潢公司。」

    「您右方的門通向飯廳、衛浴和廚房,後方的門通向客房,您的主臥室在樓上,附有書房和一套衛浴,請從樓梯上樓。」

    坐在沙發上,徐光覺得忙了一整天,有點疲勞,不想再到處走了,便說道:「這套房子的租金是多少?」

    「每個月八百元。」

    「才八百?」

    「確實如此,不過我要提醒您,額外服務的收費比較高。」

    「喔,我瞭解了…」這個房子確實非常好,比他原來的小窩好多了,房間寬廣,服務眾多,還有智能管家,每個月卻只比原來的小窩貴五百,但是八百元的租金恰好比一般薪水階級的收入要稍低一點,也就是說,以他以前的收入,如果要租這種房子,每個月就只能不吃不喝了,這樣一來,就算能申請到這個房子,一般薪資階級也住不起,但有錢人卻不用太費錢就可以住得很舒服。

    徐光歎了一口氣道:「我餓了,請準備晚餐!」

    管家道:「是的,請您稍微休息,十分鐘以後晚餐準備好!」

    徐光坐在沙發上,看著美麗的倩影,聽著動人的歌聲,不知不覺打起瞌睡來,過了十分鐘,徐光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驚醒過來,管家站在他面前,搖著一個小鈴鐺,說道:「主人,您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到飯廳用餐。」

    「喔…好的!」徐光站起來,跟著機器管家到了飯廳,餐桌上放著三菜一湯和一碗米飯,徐光不禁有點懷疑,這套房子的附帶服務有好到可以分到天然食材嗎?他坐下來,扒了一口飯,立刻笑道:「原來是仿製品!」

    「主人真了不起,一吃就知道了。」管家奉承地笑道

    徐光把飯菜一掃而空,把湯碗整個端起來喝掉,這些食材雖然只是仿製品,但做得相當不錯,比真正的天然食材差了一籌,但比起他最常吃的合成麵條卻是好太多了,要是他沒在老管家蹭過飯,他一定認為這是人間美味。

    看到主人吃完,機器管家一面收拾精緻的仿古陶瓷餐具,一面笑道:「主人如果有空,應該看看19頻道的餐桌禮儀教學,這樣與人共餐才不會失禮。」

    徐光一聽不禁哈哈大笑,他說:「那些休閒活動我都瞭解,但是一個人吃飯也要擺出那副姿態,未免也太累了吧!」

    管家笑道:「主人說得是!」

    徐光看管家忙著收拾餐具,也不叫他,逕自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樓梯盡頭是一條短短的走廊,他推開走廊的一扇門,是一間大臥室,這應該是管家說的主臥室,他走進臥室,臥室當中的那張鋪著鵝黃色床單的大床很顯眼,他坐在床沿,床鋪很柔軟,被褥的觸感非常滑順,自己前不久還在考慮是否買新的棉被,現在看來不用了,棉被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他站起來,看到臥室裡還有一個門,他進去一看,裡面是一套衛浴,他這輩子只用過公共浴室,從來沒有擁有過私人衛浴,現在居然有了,而且這間浴室明亮清潔,到處閃閃發光,比起公共衛浴的陰暗潮濕,真是天壤之別。

    看到這間浴室,他全身就癢了起來,他今天最後完成的小循環逼出了一身汗,身上也感覺到一層油汗,所以他打開臥室的衣櫥,裡面果然有些換洗衣物,他看看品牌,雖然不是爾雅的,但摸起來質感也不錯,於是拿出內衣和一套浴袍,進浴室打算沖個澡,他正打算打開蓮蓬頭,突然一時興起,開始幫浴缸放水,然後沖澡之後跳進浴缸,那浴缸的水很快放滿,立體的循環水柱自動運作,各種方向的水柱在浴缸內衝擊著,整個浴缸也保持著一定的振動頻率,然後一種有味道的水開始從水龍頭流了出來,加入浴池中,讓整著浴池的水開始變化,徐光安靜地躺在浴缸中,享受著水柱的按摩衝擊,但是他的**似乎相當堅強了,那些水柱了力道感覺不太夠,讓他始終有不過癮的感覺,他轉轉頭,沒有看到控制面板,於是試著說道:「加強水柱力道!」,水柱的力道立刻增強,果然讓他感覺好多了,他舒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他聽到一個合成聲音道:「清洗力度不足,是否啟動磁波清潔功能?」,徐光隨口說道:「啟動!」,於是浴室的側面和上方各發出一片紅色和藍色的光幕,開始上下左右的掃瞄,當光芒掃過徐光時,他感覺皮膚受到一陣震動,而皮膚周圍的水立刻變得混濁,那磁波來回掃了四回,整個浴缸的水都變成灰色了,等那磁波一停止,那合成聲音就說道:「開啟自動潔淨!」,那浴缸水漸漸得又恢復清澈。

    不知道沖了多久,徐光覺得自己的皮膚都發皺了,於是強迫自己爬出浴缸,那浴缸的運作立刻自動停止,他又把身體沖了一次,然後擦乾,穿上內衣,披上浴袍,舒服地走出浴室,洗了這麼一次澡,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輕了幾斤,好像真的洗掉了不少陳年污垢。

    聽到他的動靜,機器管家的聲音在樓下透過廣播系統說道:「主人,智腦提醒您是否派人前去搬家?」

    徐光正要答應,但突然想起自己床下藏的管製品和黑市幣,於是他說道:「不急吧,今天晚了,明天再說吧!」

    「僅遵您的吩咐!」管家回答道,然後他又道:「請問是否收拾浴室?」

    「來收拾吧!」徐光道

    那機器人敏捷地走上二樓,進了浴室,開啟浴缸的自動清潔功能,並且收拾徐光換下來的衣物,等到收拾好,他跟徐光道:「主人,我將清洗這些衣物,半小時候即可完成,您的外出服是否一併清洗?」

    徐光看看自己掛在牆上的工作服,看起來確實有點髒了,於是便答應了。

    那機器人把掛在牆上的工作服取下,跟換洗衣物一起放進洗衣籃裡,帶到樓下清洗。

    徐光躺上床,他想著,應該進入宇宙時代看看,但當他把柔軟溫暖的棉被蓋上時,什麼念頭都來不及想,他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徐光被智能管家叫起床時,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睡在新家的床上,只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堆雲裡,過了好半晌,才在智能管家的幫助下,想起自己搬家的事實。

    管家見他醒來,便道:「主人請盥洗,早餐已經做好,請到餐廳享用。」

    徐光恍恍惚惚地盥洗完畢,下樓到餐廳,只見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管家服侍徐光坐下,一邊為他盛著稀飯,一邊說道:「今天是中式早餐,我準備的是盛行在古代廣州之地的瘦肉粥,主人雖然身體強健,但早年似乎營養不足,最近又成長得太快,應該多多注意補充營養。」

    徐光不語,那管家又自顧自地道:「我還不知道主人的飲食習慣,主人有喜歡的菜式風格可以跟我說,如果在我的食譜資料庫裡沒有,我可以去智腦中心的飲食組補充。如果主人沒有指定,我會依照中西合併的食譜隨機挑選,如果主人有喜歡或不喜歡的,請跟我說。」

    徐光已經大口的吃著那碗濃稠的瘦肉粥了,聽到管家說畢,他也沒空回答,只能點頭表示瞭解,他心裡想道:「這可比油餅好吃多了,以後天天都吃這個好了!」。

    管家見他好像跟粥有仇似的狂掃猛攻,於是便提醒他道:「這幾道小菜也是挺好的,雖然很常見,但配合上粥一同食用,味道會更鮮美。」

    聽到管家提醒,徐光才注意到旁邊還擺著幾個小盤,上面少少的一些食物,於是他把小盤端起倒進稀飯中,管家正想阻止,但徐光已經連著稀飯吃的津津有味了,管家也只好微笑不語。

    不多久,徐光掃光了食物,拍拍肚子,感覺無比滿足,那管家道:「主人今天會出門嗎?」

    徐光想想,他應該進宇宙時代看看,但也應該盡快搬家,尤其是那些管製品,可千萬不能弄丟了,萬一被人發現那就糟糕了,於是他道:「我等一下去搬家。」

    於是他站起來,管家已經把洗好的工作服拿過來了,徐光胡亂往身上一套,便出門去了,他也沒去注意到那雙工作鞋已經被擦得晶光閃亮。

    徐光到了b146,自己家門外仍然有些女人徘徊不去,他趁著眾人不注意,溜進家門,頓時引起一陣騷動,幸好他還來得及把騷動關在門外。

    他看了看自己的小窩,八坪米大的小窩,連新家的浴室都比不上,除了一張床,什麼傢俱也沒有,沒有桌椅,連衣櫥都欠缺,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陳舊的霉味,以前他沒感覺,現在清楚地感覺到了,他歎了一口氣,心裡想著:「沒有比較,就不知道差異!」

    他推開床墊,露出床墊底下的空間,他收起藏在床架下的能量槍、能量塊、機械工廠的屏蔽器和黑市幣,瞪著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盒子發呆,小雪帶他去b4買的那套正裝整齊地迭在盒中,那是他以前唯一稱頭的服裝,但他一直都不敢穿。他呆了一會兒,便找出一個b4樓層帶下來的大購物袋,試著把那些盒子裝進去,但是顯然裝不下,於是他把盒子拆掉,只把衣物放進袋子裡,並且把能量槍和能量塊藏入衣物中,最後,他又把另一套工作服和皮鞋收進袋子,好了,現在這個袋子就代表他所有的行李了。把床墊推回去後,他很認真的向床上那床破爛的棉被告別,那棉被陪伴了他將近十年的時間,雖然是從另一個大孩子手上接手過來的,但也算是陪他最久的朋友,溫暖了他無數寒冷的時光,他看著那床棉被,好像看著自己個過往,但是告別的時刻到了,他必須走出新的人生。

    當他打開門準備離去時,張警官正堵在他的門口,徐光被嚇了一跳,張警官慌慌張張地說道:「她們知道你要搬家了,全都瘋了,等一下我擋住她們,你快跑吧!」

    周圍的女人看見門打開,都大聲喧嘩,但是她們畏懼張警官和他的機器人,並不敢靠近,只是叫喚謾罵。徐光的頭都大了,跟張警官道謝後,趕緊衝出門口,拔腿就跑,那些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追著徐光跑去,但也有些人追之不及,卻趁著張警官不注意的時候,衝進徐光的舊家,打算搜刮看看有沒有徐光遺下的值錢東西。

    張警官大怒道:「你們這是公然入室行搶!」

    那些女人回嘴道:「現在這裡沒有人住,東西都是沒人要的,我們只是在回收廢棄物!」

    張警官無語,只好任她們一通亂搜,但徐光實在太窮,除了那些紙盒外,那些女人連只螞蟻都搜不出來,只好忿忿不平地離開了。

    徐光提著袋子跳上傳輸帶,他後面追了一群人,也不敢去等候區等樓層電梯,只好轉換到最快的傳輸帶,想把人甩開,他一陣亂轉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最後他覺得差不多了,便跳下傳輸帶,跑進一片荒涼的街區,他跑進小巷弄中一陣亂轉,突然看到一個固定式樓梯,便習慣性地衝了下去,沒幾下,他就到了b147,他喘息未定,但還好,追兵似乎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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