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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蠶食安南 文 / suphisto

    祥興五年三月,報仇心切的陳梅直不顧安南南部黎孫遲遲未到,率四萬大軍一路南下,企圖攻下升龍。

    來自大宋雲南路境內的紅河自西北流向東南歸入大海,升龍城就位於紅河中段南岸。初春的安南已是萬物更新,紅河兩岸綠草泛泛,新芽綻放。來自大宋雲南路境內的紅河正值春泛時節,河水比往日湍急了許多,河面也比往日寬了許多。

    陳梅直趕到紅河北岸後立即強渡,但遭到了阮鴻運所率終於新王陳益稷的數千安南軍阻擊,黎德率南海艦隊的部分小型戰船在紅河中支援阮鴻運。

    陳梅直倚仗人多勢眾,漸漸佔據了上風。但關鍵時候宋軍宗渡河的近衛旅和馬南寶的三師投入了戰鬥,從陳梅直的後方掩殺過來。陳梅直節節抵抗,被宋軍包圍在紅河北岸的狹長地帶。

    阮鴻運率人抵近北岸,大聲宣讀新王聖旨,稱陳梅直犯上作亂,所部只要放下武器就可留得性命,不至連累家人。

    士氣低落體力不支的陳梅方部終於崩潰,大多數人選擇了投降,陳梅方雖竭力支持,終被箭矢所傷,落入紅河不知所蹤。

    戰後清點戰果,宋軍戰鬥中的的損失竟還不如非戰鬥減員。原來安南雲南之間山壑縱橫,林木茂密,潮濕多雨,蟲瘴橫行。馬南寶率三師從雲南東進,雖事先經過適應性訓練,又配備了超出往常一倍的軍醫和藥品,路上還是有近五千「非戰鬥減員」,連師參韓思德都病死在路上。

    陳益稷要求宋軍幫自己守升龍迎戰從南部趕來的黎孫軍,被馬南寶拒絕,僅留下宗渡河率近衛旅在升龍城南山上立寨,留下傷病人員交給宗渡河。自己率二萬人馬北上與陳吊眼的二師夾擊武元假。

    武元假的三萬人馬中有二萬是臨時強征的百姓,本來應付陳吊眼的二師已是吃力,只是仗著地利拖延著宋軍的進攻。待馬南寶軍趕到加入戰局,武元假也兵敗山中,自己也被宋軍所殺。

    陳吊眼和馬南寶合兵一處後,並不急於南下增援升龍,而是步步為營掃蕩安南北部。宋庭早在廣南西路南部集中了數十萬來自各地的難民,他們跟隨宋軍的腳步,漸次佔據安南北部的土地,官府和民兵也隨之建立和組織了起來。一直到祥興五年夏天,紅河以北的原安南土地終被蠶食殆盡。新獲土地的難民獲得了宋庭早就準備好的糧種和農具,在新的土地上紮下了跟。安南原著民除了少數能證明自己祖宗來自中原並立誓效忠宋庭的以外,大多一路南逃,跨過紅河進入升龍以南。

    再說黎孫率軍到了升龍城外後,見有宋軍駐紮城南與升龍城互為犄角,開始想先滅了宋軍,但宗渡河部依山防禦火器犀利,黎孫攻了多次難討便宜,只好轉而攻擊升龍,結果升龍城內的阮鴻運在城外宗渡河部的支援下,死守不出,黎孫損失慘重。待武元假敗訊傳來,宋軍南下聲勢愈來愈烈,黎孫無奈只能撤兵,撤兵時又被宗渡河和阮鴻運尾隨打擊,最後只能帶著少數親信將士逃出安南,投靠占城國去了。陳益稷終於把紅河以南的安南全境掌握,但安南經此一變,國力大傷,陳益稷只好死心塌地順服宋庭。

    宋庭也沒有精力一下子完全吞併安南,百萬難民的安置是朝廷的一大要事,忙活了近一年,五十萬被安排在新得的原安南北部,並設立了交趾郡歸屬廣南西路,宋庭把廣南西路改廣西路,將路府從扈州遷往南面臨海的欽州,而原屬廣南西路的雷州和瓊州則被劃歸廣東路(原廣南東路)。由於官員的缺乏,宋庭將祥興四年新收復的地區分別由廣東路、廣西路、福建路等管轄。

    還有約五十萬難民,十萬安置到瓊州,十萬安置到台灣,五萬安置到濟州,剩下的遷入雲南。

    為了安置難民到朝廷新得地區,宋庭在廣南東西路和福建路等地設立了官賃田,專門用於安置各地難民。從北方各地逃亡南宋的難民被集中到官賃田,每年向官府租田,田租很高,至少七成以上(非官賃田田租最高五成)。這不是為了盤剝難民,而是為了防止難民貪於安定,不願遠赴新地開拓。一般官府安排難民重新安置別地,就算難民願意承受高田租,下一年官府也不會再把土地租給他們。所以難民只能服從安排去朝廷安排之地。

    當然,朝廷對前往新得之地開拓的難民也多方幫助,像新得的安南北部之地,難民們不但能依據其原在官賃田的收成在新地獲得糧種和農具,而且朝廷對交趾郡實行四年免農稅和漁稅.

    安南戰事結束後不久,黃埔軍校二期四百學員畢業,被充實到各部。隨著兵器的補充和訓練,宋軍戰鬥力得到了提高,編製也逐步齊全。

    為了更好地培養海軍軍官,在瓊州崖城(三亞)成立了黃埔軍校崖城分校,專門培養海軍軍官,第二期學員中海軍班的畢業典禮就和黃埔軍校崖城分校的成立典禮一起召開,我親自出席。

    祥興五年六月,華夏大學的一千多名第一期學員畢業,他們中的大多數被任命為各地基層官員,包括知縣副知縣,各郡的戶處、禮處、吏處、兵處、刑處、工處等職,以及各縣的戶兵刑工四科的科長。從祥興五年起,除繼續以行政院培養官員外,華夏大學設立了各類雜學以及文學漢學等分院培養各類人才。

    華夏大學第一期畢業學員到位後,許多原本由軍隊暫管的地區結束了軍管,朝廷的正常吏治管理在絕大部分地區運作了起來。

    除了恢復經濟,宋庭開始大力改善交通,朝廷大力宣傳「要想富先修路」,鼓勵各地修路。這當中那二十五個俘虜勞改萬人隊起了不小作用,不過俘虜損耗也不小。南方山多林密條件惡劣,許多俘虜勞病而死,可謂一堆白骨一里路。到祥興五年底,勞改俘虜傷病而死近半,虧得從安南又抓了幾萬,才合併湊成了二十個勞改萬人隊,繼續為大宋交通建設賣命。

    這當中我出了件大嗅事,廣州一船廠按我的設計製造了一艘鐵甲艦,下水典禮上我帶著一群海軍將領到場觀看,還特意命名為「——」號,結果那艦一直往水下鑽,差點就沉到了水底。好不容易阻住了滑向水底的——號後,船廠的老闆管事工人黑壓壓地跪了一地向我請罪。我暗自慚愧忙把他們赦起一起查找原因,才發現這鐵甲船毛病不少,由於無法獲得平整均勻的鐵板,這船上鐵甲嚴重超重且不平衡。由於船體巨大,內中許多裝置部件根本無法適應。看來不是畫張圖就能解決問題的,基礎科學和技術都遠遠不夠啊!

    科學技術就是生產力,痛定思痛的我在華夏大學加強了鋼鐵造船,道路橋樑等實用技術的開發研究,這件嗅事倒促成了大宋實用技術的快速發展。

    到祥興五年底,宋庭控制區經濟恢復民生興旺,宋庭挺過了最困難的時期。而此時的韃占區,卻是民不聊生,不斷有百姓舉家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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