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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胺尾奪船 文 / suphisto

    祥興二年(1279)五月初五端陽節,往年這個時候嶺南各地人們都會吃粽子、賽龍舟、插菖蒲艾草、飲雄黃酒、還有賽詩紀念屈原。自從上年元軍侵入廣南東西路後,嶺南就沒有這樣的風景了。老百姓最多在自己家裡包幾個粽子意思一下而已。

    作為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之一的徐聞港,徐聞縣城西南的胺尾灣以前常有來往大食呂宋安南占城等地的船隻進出。這一年多除了一些漁船外已經看不到昔日的景象了,倒是前幾天元軍雲集徐聞,灣內停泊了好幾百條各種船隻,直到初四晚上元軍開往瓊州後才安靜了一些。但還是有百來艘元軍補給船隊的船隻停留在胺尾灣,準備等元軍登上瓊州後再開往瓊州。

    天將破曉時分,被昨夜元軍出發鬧騰了半宿的守船士兵們都還在夢鄉中,船樓上了望的漢軍士兵胡光也縮在一角打著瞌睡,一陣涼風襲來使他一個激靈,迷迷糊糊爭開眼睛向外看去,頓時睡意全消,只見前面數十條船正在向自己駛近,轉頭一看左右也有船隻正在靠攏。

    胡光想:「該不是去瓊州的船隊回來了吧?」一轉念不對:「哪有這麼快的!」

    與胡光「宋軍來了!」的喊聲相伴的是幾支長箭插入身體的「撲哧」聲.

    南海艦隊都統蘇劉義站在船頭,看著宋軍士兵們搭幫跳船,一條一條地拿下元軍補給船隊,元軍在船上的留守士兵並不多,宋軍一般以十幾人為一組對付一條船,碰到大船就多派幾組上去,衝上船面的元軍士兵被宋軍戰船上的床弩射殺大半,睡夢中醒來匆忙應戰的元軍大多很快被殺死或投降。

    一些元軍船隻拚命向外衝,但蘇劉義率三四分艦隊在中間,方川德率一二分艦隊在西邊,黎德率五六分艦隊在東邊,逃跑的船隻上船工都不齊,很快全被俘獲.

    胺尾灣鎮上的通海客棧,原先是胺尾灣最好的客棧,而且能做清真飯,經常接待「國際友人」,大食客商多在此歇腳,元軍來了之後,將通海客棧霸佔駐軍,鎮上的其他幾間客棧也都遭受同樣命運。昨夜李恆唆都他們走了後,留守的元軍萬戶莫梁欣和達魯花赤(監軍官,專由蒙古或色目人擔任)就急忙帶著一群將官和親兵離開設在鎮外的軍營住了進來。

    睡夢中的莫梁欣突然聽到隔壁有叫喊聲,多年軍旅養成的習慣使他迅速清醒,並順手從床邊拿起了長劍。與此同時,門被一腳踢開,幾條身影閃了進來。

    莫梁欣跳下床喝問:你們是什麼人?親兵!親兵!

    中間一個身影冷冷地說道:別叫了!都死了!就讓你個漢奸做個明白鬼!我們是大宋禁軍第一旅一團一營一連,老子就是中尉連長李佳!

    「呀!」莫梁欣舉劍向李佳撲來,剛跨出一步,兩支短弩射進的他的前胸.

    海軍發起進攻的同時,宗渡河帶著宋軍一旅一團向駐紮在胺尾灣陸上營盤中的三千多元軍發動了進攻。雖然宋軍只有二千多人,但許多元軍還在睡夢中就被收拾了,由於莫梁欣帶著千戶們住到了鎮裡,無人指揮的元軍亂成一團,或各自為戰,或東逃西串,有些乾脆就繳械投降。很快戰鬥結束,除了少量元軍逃出之外,剩下的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蘇劉義的將船上,由南海艦隊都統蘇劉義、副都統方川德和黎德,一到六分艦隊都統韓無雙、郭烽、李進財、沈洋、吳興、黎浩喜氣洋洋聚在一起。

    滿臉笑容蘇劉義大聲說道:各位!今晨一戰是我大宋海軍成立後對元軍的第一仗。蒙皇上英明策劃,將士英勇奮戰,奪得大勝,將元軍在胺尾灣的百來條補給船隻全部俘獲,繳獲無數啊!可喜可賀!大家都辛苦了!

    方川德道:是啊!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海戰了!這下看韃子靠什麼來支撐去瓊州的十多萬大軍。

    黎德道:咱們趕緊去海安把元軍剩下的二十幾條補給船幹掉吧!

    蘇劉義說:趕快把這裡收拾一下,讓我們帶來的船工加上原來元軍船隊中的船工一起把俘虜的船隊整理好,我們用得著的物資就轉到戰船上了。

    「報告!宗渡河少校來了!」

    宗渡河舉手行禮後說道:「報告蘇將軍,一旅一團順利完成任務,昨夜我們從角灣西下船後,在暗樁的帶領下,順利埋伏到元軍軍營附近並派一個連潛入鎮內。戰鬥開始後在胺尾灣鎮內殺死元軍萬戶莫梁欣和達魯花赤,在鎮外殺死元軍近兩千,俘虜近一千。另外毀壞了元軍在岸上的投石機和回回炮。」

    「宗少校辛苦了!任務完成的不錯,步軍都上船了嗎?」

    「還有一個營在看管俘虜,軍宣隊正在給俘虜做宣傳,一會兒準備把願意入我軍的帶走,剩下的漢人軍士教育後放走。還有徐聞縣城的元軍還沒有動靜,估計逃出去的元軍現在差不多到徐聞了,雖然義勇軍已經在徐聞到胺尾灣之間設路障挖陷阱,但估計再有一個多時辰元軍騎兵就可能趕過來。請蘇將軍指示下一步行動。」

    「好,我們就兵分三路,我和黎德帶三五六分艦隊去東面的海安把元軍剩下的二十多條補給船給敲掉,方川德帶一二分艦隊護送宗少校一團和這次戰鬥的傷員回瓊州,沈洋帶四分艦隊護送繳獲的元軍補給船隊到占城去。」

    宗渡河說道:蘇將軍請小心!韃子已經得知我們在這裡,必然會加強防範,瓊州的韃子戰船也隨時可能回來追殺你們。

    黎德說道:放心吧,就算海安的元軍知道了也沒用,那些不是戰船,沒有配備什麼軍械,船速也不快,不是我們的對手。我也不準備像這裡一樣去跳幫俘獲,只要將它們打沉就行了。

    蘇劉義說道:你們自己可得小心在意,方副都統,你一定要保證宗少校這個團的安全,皇上還等著他們回瓊州打韃子呢!

    方川德回到:請蘇將軍放心,我們走外海,準備繞到瓊州南部後再視情況靠岸。

    「好!送宋軍上岸後立即轉往台灣與我們會合!」

    「是!」

    蘇劉義轉頭對沈洋說道:沈洋你護送這些補給船到占城後,交給我們在占城的人。然後立即返回此片海域,繼續進行對元軍船隻的巡獵。你一方面要注意安全,利用速度避開元軍大隊戰船的糾纏,另一方面要做出宋軍海軍主力的模樣。這是我的將旗,必要時可以掛出來迷惑元軍。

    「是!」

    「大家趕快行動吧!」說完眾人皆舉手行軍禮後各自匆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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