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悠悠醒來,只覺陽光耀眼,清新空氣中夾了撲鼻香味。卻是辰正在火堆上烤野兔。
辰見她醒來,遞上一隻說道:「吃了這個我們就出城。」
雪欣喜不已,歡喜接過,滿心被喜悅佔滿再好的美味也勝不過她心中甜蜜。
辰和雪下了山去,到了個農家小院處,辰前去敲門,一個白鬍子老頭開了門來,見了辰,喜道:「你可來了,再不來我就將它賣了,吆,小伙子好福氣啊,娶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快快到屋內說話,。」
辰哭笑不得,拱手說道:「勞煩老伯了,我們身有要事,便不進屋去了,我那馬兒在哪裡了?」
那老伯給辰取了馬來,辰又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給那老頭,那老頭見了,卻推辭道:「小娃娃,你上次給了我五兩多銀子我都不知怎麼花法,我一把老骨頭了,有口飯吃就夠了,要這麼多銀子也是無用,你們在外闖蕩,用得著這東西,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辰笑道:「老伯,這些銀兩放在我身上很是礙手礙腳,哎,扔了又覺可惜,還是給了你吧。」
那老頭歎口氣,收下銀兩,轉身關門時,嘴裡還在嘟囔:「這年頭,怪事真多……」
雪咯咯笑道:「辰,你哪裡來了這麼多銀子,還嫌銀子多礙手礙腳了?」
辰笑笑,輕聲道:「我昨晚在官府中拿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雪笑道:「難怪你出手如此大方,原來不是自己的。」
二人歡笑聲中,牽馬向城門走去。城主生前對此馬甚是喜愛,雪無事之時也經常騎來,那馬識得雪,見了她便搖頭擺尾。雪牽著它,它也甚是順從。
二人不一會便到了大街之上,不時有人偷眼看他們,時而有人交頭接耳,雪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如今是宣城重金通緝的重犯,這般在大街上走,也太過明目張膽了吧。」
辰說道:「那卻如何是好?我們快些走,盡快出了城去。」
雪說道:「你身上銀兩給我些用。」
辰拿了二兩銀子給雪,雪笑道:「對我卻這般小氣。你等我片刻。」說完將拴馬韁繩遞給了辰,走向路邊小攤。此時路邊正有一賣酒葫蘆之人,一尺多長的葫蘆中盛滿酒漿,辰聞到酒香,心癢難忍,便買了一個,喝了一口後,掛在身上。
須臾,雪已拿了兩頂草帽回來,她扔給辰一頂,自己戴了一頂,說道:「你將草帽像我這般戴了便沒人能看到你面貌。」
辰見她將草帽壓得低低的,整張臉全被遮住了,頗覺好笑,便學著她樣子將草帽戴在頭上。如此一來,倒真遮去不少眼光。
不出多時,二人已到了城門前。此時進出城門者絡繹不絕,二人夾在人群中倒不怎麼顯眼。到了城門口處,那守衛見辰和雪戴了草帽,詢問道:「大冷天的戴草帽作甚?」
辰說道:「小人怪癖,不敢見光。」
那守衛大笑道:「還他媽怪癖?老子瞧你是面貌醜陋見不得人吧。」說著話,伸手摘去辰頭頂草帽,見了辰面目,說道:「倒面熟的很。」
辰伸手點倒了他,又輕而易舉的點倒了門口幾名侍衛,跟雪出了城門,城門口立時大亂。
辰和雪早已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只出了數里,二人回頭看時,只見數十騎正緊緊跟在身後里許處。
此馬俊勇非凡,雖背負兩人,卻將身後馬匹越落越遠。此馬越奔越快,塵土飛揚處,卻驀地停下。
眼前竟是一萬丈懸崖!
辰和雪下了馬來,辰將劍給雪,說道:「區區幾十名官兵算得什麼?雪姑娘,他宣城如此逼迫我們卻怪不得我們手下無情。」
數十騎說到便到,辰說話間,數十人已在二人十餘丈外停下,他們拔了腰刀,不多說話,紛紛向辰和雪而來。
辰飛身而起,身子未落地,已將一人踢翻,他順手在一兵士手中奪下一把尖刀,刀影左閃右晃,數人紛紛負傷。
雪手中寶劍舞做一團,劍到處,刀折,人傷。
雪斬倒一名官兵,正側身之際,卻看見枯草叢中數道寒光射出,逕直向辰腦門射去,而辰,似是全無察覺。
雪大驚,飛身而起,揮劍將那幾枚暗器擋開去,青龍長劍卻脫手而出,而她身子卻落在斷崖邊上,腳下站立不住,逕向懸崖中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