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要喝酒。」羅蓮一到我的住處就嚷著要喝酒。
這個傷心人。
一顆心都被人給割得傷痕纍纍了,還不省事,非得喝酒,把自己的肝也給作賤壞了才高興。
我可不許她這麼這暴自棄。
「姐,沒酒。」
是真沒酒,就有酒也說沒有,不讓她喝。
「打個電話叫周送酒來。」
「周忙著約會,沒空。」我騙她。
「那叫楚醫生。」
「我沒他電話號碼。」這是真的,那時我還沒把他的號碼給記在心頭。
「我自己打。」羅蓮從她的手提包中拿出手機,在那微浮的數字鍵上亂按了一陣。
電話通了,羅蓮對著電話,又是哭又是笑地要求他送酒來。
酒很快就被送來了。速度比我想像中的還快得多。
他進門時,羅蓮的臉上仍淚漬斑駁。
「怎麼了﹖」他用一種男性特有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有兩道和煦,溫暖的光穿透他的眼睛,直射到羅蓮的臉上。也許它的存在,就為了曬乾了羅蓮臉上的淚。
羅蓮豎起她的食指,放在嘴邊,瞇著雙眼說﹕」我們只喝酒,什麼也不要說。」
他隨手把帶來的一瓶白蘭地和下酒菜放在桌上,爽快地說:」既然這樣,我們就盡興地喝個夠,什麼也不說。」
「一點點。姐,你只能喝一點點。」我真不知道,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不識好歹地助羅蓮的興。
「真囉嗦。」
我們三人繞成桌子坐下,大飲大吃起來。
羅蓮仰著頭,端著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幾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悄悄地滴落下來,落到了酒杯中,和在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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