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你這樣糾纏不清,我男友看了,會誤會的。」羅蓮為了脫身,信口胡說。
兩團妒火瞬時在張有道的眼睛裡熊熊燃了開來。
他狂躁地推開了緊貼在他身上的狐狸精,雙手扳住了羅蓮的肩痛聲低呼:」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他是誰﹖」
面對張有道的苦苦追問,羅蓮咬著嘴唇不說話。
「是那個經常去你們花店買花的男人是不是﹖」
張有道那放在羅蓮肩上的雙手劇烈地痙攣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你要說是那就是。放開我。」羅蓮背對著張有道,冷冷地說。
張有道堅定地說:」不,你不跟我說清楚,我絕不放手。」
羅蓮轉過頭來,說:」張有道,請你放手。」
張有道按在她雙肩上的手並鬆開,反而加緊了力道。他應該是怕他這一放手,羅蓮就會一去不回頭,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了。
羅蓮見張有道不放手,揚起手來,重重地往張有道的右臉頰上呼了一掌。
手起掌落,張有道的右臉頰瞬間又印上了一個紅彤彤的手印。這個手印比我剛才送他的那個還要紅,還要艷,還要深。
張有道伸出右手摸了一下他的右臉頰,又緩緩放下了手。那兩個紅撲撲的手印就像兩朵妖艷的紅花,在他的兩個臉頰上倨傲地盛開著.可笑又可歎。
羅蓮看著張有道的臉,再抬起剛才自己掌打張有道的那只因用力過度而變得通紅手看了一看,痛苦地閉上了她的眼睛。猛地她撥開了張有道的左手,拽著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們攔了一輛的士。
羅蓮一進車,直接倒在車椅上,把頭靠在車椅後面的背墊上,兩眼直直地瞪視著車頂。
車子在灰色的大道上奔馳著。
外面,高高的天上掛著一輪香蕉形的彎月。那輪彎月幽幽發出了慘淡的銀光。淡淡的銀白色的光透過車窗,照在了羅蓮的臉上。
她的臉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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