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羅蓮喝酒就跟喝純淨水似的,忙伸手過去,把她那正要往嘴裡送的酒杯,定在她的胸前,勸道:」姐,不要喝了。再喝下去,你可要醉了。」
「你也太小看你姐了。」
「讓她喝吧。也許醉了,她會快樂些。」
他是這麼說。
是嗎?
失意的人都希望借酒澆愁。但是酒在肚裡,愁在心裡。酒終究隔了愁一層肚皮,澆不了愁。
雖然深明此理,可我還是鬆手了。
桌上擱著的那白蘭地酒瓶裡……
那琥珀色的液體幾分幾厘地降下去了,露出了大片的空白。當那琥珀色的液體降了一半時,我的手機響了。」小妹,是我。」我一接聽,就聽見張有道急促地說著:」我在門口。麻煩你幫我開下門。」
我本來不算清醒的大腦在聽到張有道的聲音後,完全清醒了。開還是不開﹖我腦子沒了主意。
「誰啊?」羅蓮半偏著腦袋餳著眼問。
「我的一個朋友.」我不敢跟她說是張有道.
羅蓮見我這麼說,也不再問,捧著酒杯喝酒。
「小妹,今晚的事有誤會。」張有道在電話那邊喘著粗氣說﹕」我要跟你姐解釋一下。」
「借口。」我沒好氣地說﹕」姐夫,你一而再地讓人失望,叫我姐怎麼相信你。」
「小妹,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
「好,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姐,可當時我揚手要賞那騷狐狸精一巴掌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替她受那一掌。」
這個問題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縈繞不去。
張有道被我這麼一問,愣了一會,才緩緩說:」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有愧於她。」
「之前你才跟我姐保證過那狐狸精沒懷上你的孩子,你可真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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