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一點點文學造詣﹐會做一點點無韻無律﹐不倫不類的小詩。她常愛在我們面前跟我們自吹自擂著﹕要是她家裡有點錢,還有她父母沒那該死的重男輕女觀念,肯好好培養她,供她上大學。她現在沒準就是一名紅透半邊天的女作家。
聽她吹。
羅蓮不吭聲。自從那姓白的找上門後,她成天死氣沉沉的,不愛貧也不愛笑,和以前老大不一樣。
即便我和周使盡花言巧語,甜言蜜語,也沒法讓她回復到以前的生氣勃勃。
我知道解鈴還得繫鈴人。這繫鈴的活兒還得讓張有道親自動手才有用。
張有道自從那天在花店被羅蓮轟出去後就學乖了,天天下班後帶著他那輛黑色的跑車死守在花店外面,也不進來,只靜靜地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羅蓮忙進忙出。晚上我們下班後,他就尾隨我們回我們的住所,把車停在小區前面的空地上。等我們睡著了,他就在車裡將就睡著。從夜晚到清晨,他一刻不休地守著羅蓮。
羅蓮鐵石心腸,假裝不知道,始終對他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我怕張有道天天在車裡露睡會睡出病來,就勸他回去,別白費苦心了。
張有道完全不理會我的一片苦心,他堅定地拒絕了。他說:「我不回去,我要天天在這裡等,一直等到你姐原諒我。」他說這話時,故意說得特別大聲,好讓羅蓮可以聽得到。
我能怎麼說?該罵他花心,還是該誇他癡心.
這對癡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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