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都是些實在話﹐我和羅蓮卻不敢苟同。因為受過了高等教育,自小懂得了男女平等的道理。我們在為自己的男人守身如玉的同時也要求男人的身體和身心必須盡數為我們盡忠,缺一不可。她見我們兩不大迎合﹐自覺無趣﹐算好錢就走了。
等到她坐的板凳冷卻後﹐羅蓮才大吁一聲﹐擰著眉﹐自悲自歎地說﹕」要是我像沈姨一樣目不識丁﹐胸無墨水﹐我就可以狀若無事地和他繼續走到一塊去﹐讓一切不快統統過去。偏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我的教育﹐我的學識不讓我忍氣吞聲﹐不允許我原諒他。」
羅蓮口裡的沈姨就是花圃的老闆娘。因她姓沈,又比我們大一輩,所以我們稱她為沈姨。我細細回味了一下羅蓮說的話,發現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將心比心﹐要是我將來的男朋友琵琶別抱﹐我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生氣怨恨那是必然的﹐原不原諒卻又是另一層事。
不過從張有道此次的表現來看,我主張羅蓮和張有道重修舊好。畢竟真愛難尋。
周和我完全背道而弛。她先是言辭激烈地把張有道罵了個狗血淋頭﹐緊接著是跟說詩一般地勸著羅蓮移情別戀。
「羅蓮﹐你聽我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張有道花心在先﹐不當人夫。」
接著她又搖頭晃腦地念了四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東草衰敗西草旺。憑你如花似玉貌﹐還怕良草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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