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風雨無阻的準時報到讓張有道驚恐萬分。張有道背地裡一而再﹐再而三地問著我﹐羅蓮是不是和他談上了。
「沒有。」我每次毫不猶豫的否定﹐都會讓張有道的聲音就如一隻麻雀高歌歡唱般清脆。有時候我故意遲疑一兩分鐘回答﹐張有道的聲音就如一隻蚊子低鳴般難聽。他現在是這麼地在乎羅蓮。
為什麼人總要在失去後才學會珍惜呢?
張有道當真堅持不懈。他由初秋守到深秋。深秋的天漸漸地冷了起來。一到傍晚﹐常是北風呼號﹐涼氣襲人。
我見他穿著草綠色的及膝秋大衣站在門外﹐不停地摩挲著他那雙被凍紅的雙手。
羅蓮漸漸地被他軟化了。她在店裡心疼地抱怨著他﹕」這傻子﹐天冷了﹐怎麼不進車裡躲一下。」
「是啊!老姐,這麼冷的天會凍壞人的。「我伺機給羅蓮敲邊鼓:」要是姐夫給凍個三長兩短的,老姐你心裡過意得去嗎?「
「凍死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等。「
「哎呦呦,老姐你太沒良心了。要姐夫真被凍出病來,那可是你害的。「
「誰讓他傻,都不曉得進花店來避避寒。」羅蓮的話裡飽寒了無數心疼的意味。
這回總算讓張有道給熬出頭了。
我忙趁熱打鐵說:「老姐﹐要不,你出去把姐夫叫進來花店好了。」
「不要。」羅蓮咬著牙說:」要叫你去叫。」
我故意拉長聲音跟羅蓮說:」那我去把他叫進來了。」
羅蓮先是默許。等我走了一兩步後,緊跟著上來叮囑我:「等等﹐呆子,你可別出賣我。」謝天謝地,她又懂得罵我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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