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的撞開後,屋子裡的頓時靜得針落聞聲。一屋子的人都張大了嘴巴,看著我。
我大步的走了進去,看著瘦了許多的武大,鼻子有些酸。唉,這個武大,對武二哥實在是,太***好了,武二哥實在是,太幸福了。
「二,二叔。」武大似乎沒料到我會忽然出現在屋子裡,眼睛眨巴了幾下,忽然跳了起來,擋在兩個女人面前。顫聲道:「二叔,你,你別怪她們,她們不懂事,滿嘴胡說的,你……看在咱們兄弟的情份上,你,放過她們吧,哥哥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你,你……。」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就吃這個?」我皺著眉頭抓起桌子上一堆又黑又糙的糠面饅頭。
現在陽谷縣的百姓富了,許多平民家,這種東西也只能喂動物時能才看到了,想不到,武大竟然在吃這些東西。
想到這裡,我很是有點難過。
雖然我現在處處省銀子做工程,可是從來也沒有虧過自己的肚子呀,為了完成以前的宏圖大願,基本上吃東西是油條來兩斤,一斤吃掉,一斤用來擦鞋,牛奶買兩斤,一斤用來喝,一斤用來澆花……。
唉,想吃肉的時候,拖來一頭豬,淨排上咬一口,剩下的都餵狗。想喝酒的時候,女兒紅來一桶,喝一杯,剩下的全部洗澡……為了我的這個消費方式,現在小玉的那個乾爹,諾大個莊園都變成了牧場了,而他也光榮的從張大財主變成了張大場主了。
「啊?這……沒有啊?兄弟你說什麼呢?咱們現在都是有錢人了,怎麼會吃這種東西呢?」武大和眾人愣了一下,立刻擺出一個豪爽的架勢,不自然的笑了起來。
「是啊是啊,現在咱們跟著武大哥,那可是天天的大魚大肉啊,說實話,炊餅什麼滋味,我都忘記了,呵,呵呵……。」雷老虎張著大嘴巴瞇著眼睛道,可能是想到了大魚大肉,口水直接流了出來。
「真的武二伯,陽谷縣上最好的酒店,做出來的菜,咱們都吃遍了,實在是沒有什麼吃的了。武,武二伯,你不會是嫌我們太浪費了吧?」小乾巴見我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雷老虎,可能心裡有點毛,立刻上前撫著我的胸口道。
「是嗎?那你告訴我,對面大風樓裡最拿手的是什麼菜?一笑天裡有什麼菜?」我慢慢的道。
「這個?記不得了,光顧得吃了,反正挺好吃的。」小乾巴嘴巴張了幾下,吃吃的道。
「好吧,那我來提醒你一下,我也不難為你,一笑天裡,最普通的幾樣,你總得有印象吧?鍋包肉,回鍋肉,拔絲地瓜,香辣絲螺,獅子頭,這幾個最普通的,你說說,都什麼樣?怎麼個滋味,鹹的?苦的?還是臭的?」我拎了下小乾巴的耳朵,搖了搖頭,歎氣道。
「嗨,這幾個,記得,記得,鍋包肉是燉的,那肉,香啊,大骨頭裡全是油啊,真香。還有還有,回鍋肉,煮得,肉絲這麼長,吃一口,香得人口水老長啊,拔絲地瓜,這個……獅子頭……?陽谷縣有獅子嗎?這個菜我倒沒吃過?我爹說,武都頭不讓隨便吃野生動物,嘿,嘿嘿……。」小乾巴說了半天,忽然抬起頭來向我道。
唉,這孩子,看來也就吃過燉肉啊,而且還是骨頭型的。
「你個死孩子,你不是小看武都頭嗎?憑他的本事,獅子算個屁,他就是想吃龍肉,也照樣弄得來,不懂別瞎說,滾。」雷老虎立刻在小乾巴屁股上踢了一腳,恨恨的道。
「雷老虎,算了。」武大紅著眼睛拉開了雷老虎,一副難過的樣子。
從前他牛的時候,這些菜可都是他天天狂吃海造的,這個時候,他當然知道小乾巴的話露餡了。
「哥哥,為什麼要這樣?」我看著武大,眼睛有些濕潤。
「什麼呀,他子的人道。
「是啊是啊,武都頭,這東西能讓人想起從前來。唉,要不是跟了武大哥,咱們哪能把日子過得大魚大肉吃到想吐啊,呵,呵呵……。」人群裡一個聲音立刻得到了應和,好像這裡一屋子大財主似的。
「哥哥,武松剛剛在外面都聽到了,其實,我早就來了。哥哥,你這樣,讓我很心痛的。如果你熬壞了身子,我,我不是成了罪人了嘛?」我站起身來,走到武大的面前,把手放在武大的肩膀上。
看著這個不過一米多高,幾乎被後人稱為史上第一醜男的代表傢伙。但是,他的胸膛是那麼的廣闊,內心又是那麼堅韌無比的漢子。
唉,武二哥有這樣一個哥哥,可真幸福啊。
想我從前,雖然也能養活自己,但從小沒有了父母,在現實社會中又學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從來也沒有體會過親情的滋味。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沒必要再想從前的自己了。
有這樣一個好的哥哥,又有那麼多的好老婆,我就好好的做武二哥吧?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一份責任,好好的享受這一份兄弟情誼,好好的享受一下真心相待的快樂。
「二,二叔,這,我……我,嗨,我們都是窮苦出身,這點活計不算什麼的。兄弟你是做大事的人,就不用管我這裡了,你放心,武大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只要兄弟你開口,就會努力去做的。好了,時候也到了,大伙都去忙了,你回吧,有我在,每天銀子都會準時送去一笑天的。」武大似乎看出了我眼睛含著的淚水,拍了拍我的胸膛,一副大男人的樣子。
「不說了,哥哥,今天的活兒,誰也不要干了。我做主,大伙好好的吃一頓,不,不是今天這一頓,以後,誰要再勒著肚子幹活,就是和我武松過不去,我武松最近雖然用錢的地方多,但還不至於被這幾個飯錢難住,記住了嗎?」我看著武大。
「這個,兄弟……還是不要了,今天訂出去三十車的炊餅,恐怕得干到半夜還趕不出來呢,要不,你去對面的大風樓喝,這裡忙完了,我就去找你,如何?」武大立刻搖著頭道。
「讓徒工干,明天,所有的徒工放一天假,去一笑天吃。今天誰再說走,就是不拿我武松當兄弟。記住武松的話,武大的兄弟,就是我武松的兄弟,不用節省,以後要天天吃最好的,喝最牛的。來人,去大風樓,讓他們在半個時辰內,送來三桌子最好的酒菜。」我轉過身來,吸了口氣,叫了起來。
「松哥,你這不是難為人嘛?現在正是飯口,別說半個時辰,就是兩個時辰,他們家也未必準備得出來呀?恐怕現在料都沒有了。」李紅妖立刻輕聲在我耳朵邊道。
「放屁,***我武松在陽谷縣什麼輩份他們難道不明白嗎?老子就是陽谷縣的爺爺。告訴他們,半個時辰菜要是不到,黑社會的人就會到,到時候他家的酒樓生意外倒塌,意外傷亡,竟外倒閉什麼的,就別怪松哥我無法定案了。」我把槍掏出來,用一塊白布擦著,招了招手,遞到一個心腹小弟的手上,向他慢慢的道。
小弟立刻一個立正,拉著一票人衝出去了。
「你……討厭,好心提醒你,你怎麼這樣?那大風樓的老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惹了他,不等於給自己找麻煩嗎?露露還真沒說錯,你就一流氓。」李紅妖氣得小臉通紅,轉過身去生悶氣了。
「說我流氓,嘻,等我把她洞房了,看她還敢說我?到時候,讓她站著,她得給老子站著,讓她跪著,她得給老子跪著,切。」我摟著李紅妖,狠狠的親了她一口,得意的哈哈大笑。
「呸,不要臉,就知道欺負我。」李紅妖被一屋子人笑得有些臉紅,跺了下腳,跑出去了。
「來,今天武松和哥哥能和這許多掏心窩子的朋友喝酒,是武松的榮幸,端起來,不管老幼,不分歲數,都給我端起碗來,喝不倒的,是不給我武松面子,喝倒下的,明天一人賞個娘們。」我舉著個大碗,與眾人一一相碰。
***,奇了怪了,明明只有三兩的酒量,今天干了好幾碗了,居然沒有倒下。
看來喝酒真和心情有關係呀。
我不禁暗暗稱奇,看著一屋子真摯的目光,我的心裡真是溫暖。
真情是錢買不來的呀。
「兄弟……。」武大端著個大碗,哭得一埸糊塗。
一屋子的人也被我們兄弟情深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大碗的酒,帶著一片片真情,被神灌了下去。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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