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堆在石壁前面的罐子,石世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它們拿走,這些巨大的東西實在是寶貝,只是以石世黎的身形來說似乎根本用不了他們,雖然如此,但把它們就此放棄實在是有些可惜,看著這些巨大的東西,石世黎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然而就在隊準備放棄的時候他卻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件寶貝。
石世黎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帶著的天烈,那卻是一件更加厲害的寶貝,只是不知道這天烈能不能將這罐子裝下去。想到這裡,他伸手到那衣袖中將那天烈拿了出來。那石洞中的紅色火光映照到那天烈上,紅色的葫蘆更加光艷了。石世黎將那葫蘆上的玉塞拿了下來,就聽「啵」的一聲那天烈露出了漆黑的瓶口。
石世黎看了看那漆黑的瓶口,透過那瓶口他似乎能看到那葫蘆裡有什麼,那是他生活了一千年的地方啊,他如何能夠忘記,在那裡他度過了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光,在那裡圍繞他的不僅僅是黑暗,還有一波一波永不停息的戰鬥,為了他和那個老頭的約定,在那裡他甚至失去了肉身。此時再次看到這個葫蘆,他不僅感概成千,靈魂似乎能深切的感受到那時的痛苦,孤獨,黑暗,冰冷,還在那時不時襲來的灼燒的火焰,將他的肉身和靈魂都折磨的不成樣子。
石世黎搖了搖頭,看著那石壁下面的一堆罐子,又看了看手中的天烈,不知道這葫蘆能不能將這罐子裝下,他把那葫蘆舉起來,口中念動咒語,揮手之間,那堆罐子最上面的一個變成了一顆藍光,只一下,倏的飛了過來,石世黎把葫蘆舉起來,就見那藍光不偏不斜,直直的從葫蘆的瓶口鑽了進去。
石世黎看那藍光進去,呵呵一笑,拿過玉塞將那葫蘆堵上了:「這天烈果然厲害,有這樣一個寶貝,可是得了一大防身的法寶啊。」他把那葫蘆晃了晃,似乎十分滿意,接著便將葫蘆又放回到了衣袖之中,他抬頭看了看剩下那些堆在石壁下的罐子,心頭暗道:「這許多罐子拿走許多也無甚用處,留在這裡只怕日後為別人拿走,卻不知道能闖出什麼禍事來,若是再有人用它們將我等魂魄扣住卻是不易脫身,不如將它們全部打破,也免得為別人得了去,將來反為它們所制。」想到這裡,石世黎便下了決定,手掌揮動,一團藍光在他的掌心湧動,猛的伸掌拍出,那些藍光一下將那些罐子罩住了,石世黎猛的攥緊了拳頭,這時候,就聽見那藍光下面傳來一陣「啪啪」的響聲,那些罐子竟在藍光的壓迫下裂了開來,只見一道道細小的裂縫從那些罐子的表面擴散開來,慢慢的匯成一條條大大的縫隙,那些罐體的碎片開始從上面一塊塊的脫離。
石世黎看著那些脫落下來的碎塊,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身朝那石洞的中央走了過來,那火焰還在的那裡燃燒著,石世黎從那火焰旁邊坐下,心裡卻暗暗的有股欣喜在湧動,之時突然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歌聲沒有了,那個原本在這石洞裡迴響悅耳動聽的歌聲沒有了。
石世黎猛的抬起頭,那火焰還在跳動著,紅色的光芒仍然熾烈,映得整個石洞艷麗非常,只是那個原本在火焰上舒展歌喉,身著金衣蹁躚起舞的少女卻是不再歌唱了,此時那個金衣少女,正靜靜的坐在那火焰上,一雙美麗的眼睛正定定的看著石世黎。
石世黎吃了一驚,被人這麼盯著看讓他感到很不舒,他皺著眉看著這個安靜的少女,此時這個少女出奇的安靜,和剛才那個能夠唱出優美歌曲的少女判若兩人,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悅耳,此刻,她為什麼不再歌唱了呢,石世黎也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少女,心中暗暗的奇怪。
那個金衣少女端坐在那火焰上,一雙妙目一動不動的盯著石世黎看,石世黎更加的奇怪了,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心裡暗道:「莫不是她唱歌唱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他心裡這樣想著,便開口道:「你是不是累了,想要休息了嗎。」他說完這話便好奇的看著那少女,等著她的回答。
少女似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仍是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石世黎撓了撓頭,有些奇怪,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道:「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什麼?你如果聽懂的話就回答我。」說完這話,他又滿懷期待的看著那少女,希望她能開口說話,可是結果讓他很失望,那個少女的親子仍然沒有什麼改變。
石世黎有些懊惱的歎了口氣,他有些婉惜的看著那少女:「你要是能聽懂我說話該多好,這樣我們便能聊天了,那樣的話也不致於太過孤獨,可是現在也只能自言自語了。」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這個不說話的金衣少女,突然歎息道:「你知道嗎,你很快就要死了,當這個火焰熄滅的時候,你的生命也會隨著逝去,唉,可能你聽不懂吧,也許你們這一族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種離開方式,這種生命的長短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卻要聽命於人的死亡吧。」
石世黎看了那少女一眼,心頭忍不住閃過一絲悲涼:「在失去肉身的時候,我曾想我的生命竟變得如此脆弱,生死的權利竟都不能掌握在我的手中了,然而現在看來,我比你卻又好了許多,雖然我的魂魄一旦被鬼差勾住的話很快也會逝去,但至少現在還沒有一個鬼差敢來找來,而你就不同了,你的逝去僅僅需要一次火焰的熄滅,而這個看來竟是如此簡單,似乎一陣清風的到來都會帶走你的生命,我剛剛似乎不該從祝融的手中救下你,因為現在看來這件殘忍的事倒有我自己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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