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金衣少女突然停止了歌唱,她端坐在那火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石世黎。這時候的石世黎是那樣的孤獨,原本他應該早就習慣了這種孤獨的,因為在他的生命中真正有人為伴的時候並不多,只不過,在那些多半一個人的時候,而他又總是在戰鬥中,似乎他一直沒有機會去體會這種孤獨,而此刻,他卻要真正的體會到這種侵襲到他的內心深處的孤獨了。
他一個人在那裡述說著,而這個無法聽懂他言語的少女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那裡,藉著火堆的溫暖,傾聽那在石壁上迴盪的聲音。
「我似乎不應該救你的,因為,這原本應該由祝融來做的事,現在卻要由我來做了,而這件事是如此的殘忍,我原本同情我自己,現在卻更加的可憐你們了,你們每一次的出現永遠都是一個人,甚至是自己的族人也不會見到,想想你們是如此的孤單,還是祝融說得對,我救得了你一時,卻救不了你一世,這火焰終究是要熄滅的。」
說到這裡,石世黎微微歎了口氣:「不知道你們金甌族有什麼規矩,也不知道其它的族人在什麼地方,如果知道的話,我倒可以把你送過去,免得由我來熄滅這火焰,可是我又不能總是待在這裡,我還要去找露珠,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唉。」石世黎悵然的看著石洞外的天空,那裡,天空中的星光已經開始暗淡下去,而東方的天空中開始有魚肚白出現了。
「露珠是誰?」
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突然響起,石世黎吃了一驚,猛的抬起頭來,那個少女仍然端坐在那裡,似乎沒有發生什麼,石世黎有些奇怪,剛才是誰在說話,那個聲音無比的熟悉,似乎與那少女的聲音一般無二。石世黎細看那少女,那少女沒有一點兒改變,實在看不出她說過話。
石世黎仍然十分奇怪,忍不住伸手向那少女摸了過去,那少女的肌膚是如此白晰,石世黎真怕不小心不把她弄傷了,心裡猶豫了一下,但忍不住把手伸了過去,當他的手指觸到少女金色的衣裙,一股熾熱猛的從他的手指上傳來,石世黎「唉喲」一聲,猛的把手縮了回去,卻原來祝融所點的這火卻與那世間的凡火卻又有不同,雖不比上那靜月玄城中的異火,卻對能灼燒一般的魂魄。石世黎的嘴裡倒吸了口涼氣,將那受到燙傷的手指緊緊的抓在手裡。
「咯咯,傻瓜,自己往上碰,燙傷了吧。」
又是那個悅耳的聲音,石世黎猛的抬起頭,那個金衣少女仍然端坐在那裡,只是她那俊俏的面容上已經充滿了笑意。石世黎吃驚的道:「你,你能聽懂我說的話?」那金衣少女笑道:「是啊,是你自己認為我聽不懂的,又不怪我,一個人在那裡說個不停,也不顧人家人感受。」
「啊」石世黎簡直驚呆了,看著這個笑意盈容的少女從那火焰上站了起來,竟是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你一直在聽我說話。」
「是啊,聽你在那裡說個沒完,不過看來你這傢伙還不錯,不過我倒不用你來可憐,看起來你比我要孤獨多了。」
「為什麼?」
「為什麼?」金衣少女疑惑的撓了撓頭,接著驚喜的道:「因為我們會這個。」說著,手捏裙裾在那火焰上轉了轉身,跳出了一斷歡快的舞蹈,「看到了嗎,因為我們天天都是這樣快樂的,所以怎麼會像你一樣感到孤單呢。」
孤單,石世黎想了想,這個少女說的話其實也有幾分道理,也許正是因為她們的生命如此短暫,根本沒有時間來瞭解那許多關於自己的事情,或許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族人,自己的生命這樣的問題,僅僅通過一個快樂的心,就可以避過那些讓她們不快樂的東西。
是啊,她們的生命太過短暫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怎麼能讓那些憂傷的東西充斥著她們的生活呢。石世黎搖了搖頭,輕笑了一下:「是啊,你們要比我快樂多了,我倒要羨慕你們了。」
「嗯,這還差不多,那你可要回答我的問題了。」
「問題?什麼問題」石世黎有些吃驚的道。
「露珠,剛才我問你的,從剛才你和祝融說話的時候就一直談到她,而且似乎每次聊到她的時候,你的眉頭都會皺起來,可見,她在你的心中佔據著很大的位置,我現在想知道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怎麼會讓你這麼厲害的傢伙天天為她擔憂呢。」
「厲害的傢伙?」石世黎搖了搖頭:「我可不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凡人,怎麼會有厲害的地方,如果我真的厲害的話也不會讓她離我而去了。」
「哼,能和祝融坐一塊說話的人可不多,而且看到這個人還不錯,我倒想聽一聽是什麼讓你感到如此的孤獨與悲傷,然後讓你變得快樂起來,嗯,所以問題還是先要從露珠開始說起。」
石世黎聽了這話,心頭暗奇,不由得抬眼仔細看了看這個金衣少女,白晰的面容,小巧的鼻子,唯有那對大眼睛最是靈動,此時正閃著快樂的光芒帶著一絲稚氣看著他。石世黎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這樣的一個小人兒竟想打開自己的心結嗎,如果是那樣的話,石世黎倒還要感謝她了。
「露珠?」石世黎沉呤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那紅色的火焰,金衣少女正盯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石世黎不僅遙想起了一千年前的事情。這個金衣少女突然提出的問題讓他想了很多,雖然以前也經常想起露珠,但在那時,那個俏麗的身影總是在自己眼前一閃面過,像今天這樣被這個金衣少女問起,他還從來沒有仔細的思考過,露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至少她應該是美麗的吧!
大大們,跪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