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而你找到你想找的人。」祝融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石世黎。
石世黎皺了皺眉,雙眼盯著眼前跳動的紅色火苗,又是一個約定,一千年前的一個約導致了今天的結局,而今天的結局卻又要產生了另一個約定嗎。石世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似乎也並不打算去知道什麼,他只是希望再看看露珠的樣子,希望她能好過一點兒。這是現在唯一能讓他振作起來的地方。
長久以來,他一直都是孤獨的,即使在一千年前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從開始到現在,在他的生命所走過的歲月中,唯有和露珠發生交集的那幾年才是快樂的,而那樣的時光是如此的短暫,或許在一千年後的今天,他能夠追尋的東西有很多,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似乎一直在記掛著那個曾在他寂寞時給他心靈慰藉的快樂少女,分別的時候是那樣的倉促,他都不曉得她得生命是如何終結的,如今千年的時間已過,那些逝去的往事可以不必再去追尋,然而在他內心深處的一絲牽掛卻是仍然難以割捨。
石世黎悵然的歎了一聲,看著祝融:「好吧,如果你無法找到露珠的話,我自己也會去找的。」祝融輕笑了一下:「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從衣袖中拿過了那支金笛,站起身道:「今日你且在這裡歇息歇息吧,待明日天亮你可進這北亡山裡尋那還魂獸,運氣好的話,也許你很快就能復生了。」
「怎麼?你要走了嗎」石世黎有些意外的道,能遇到一個可以談話的人對石世黎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他不想這麼快就又陷入到那一個人的孤獨中去。
祝融看著他:「終離子從這山裡逃走了,天下恐怕將要會有一番大劫難,我要趕回那神殿上,吩咐眾神將早作準備。」見到石世黎一臉的落寞,他輕笑道:「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天下之亂,正是你我得時之時,也許你的時代在這時才剛開始呢。」
「我的時代?」石世黎搖了搖頭:「我從未想過要怎麼樣,只是時勢弄我,竟讓我成了這麼大的名頭,給我招來了這麼大的災禍,這實在不是我的本意,如今但憑這天下如何動亂,卻又於我何干,但求保我一命無傷,我心已足。」
「正如你所言,時勢所逼」祝融歎了一下:「恐怕到時候由不得你我了,此時說這些為時尚早,你且在這裡待一晚吧,我可要先走了。」
祝融說完,將那支金笛拿了過來,放在嘴邊,一首婉轉悠長的曲子從裡面流轉出來,祝融吹著那金笛,轉身朝這石洞外面走去,石世黎聽著那首悅耳的曲子,心裡竟是漸感孤獨,那曲子的調子十分婉轉,於那火焰之上的金衣少女的歌聲混在一起卻是更加優美,石世黎耳中聽著那優美的歌聲,眼睛看著那在火焰上翩躚躍動的金衣少女,神思卻在這樣的環境下快速的轉動著,從歌聲到舞姿,似乎他的神情也要隨著快樂起來了。
祝融吹著那金笛,步履輕快的朝外面走去,隨著他步伐的加快,那笛聲的曲調卻突然變得炙烈起來,那每一個調子開始了快速的躍動,而那紅色的火焰竟也是劇烈的晃動起來,石世黎皺了皺眉,意識到了什麼,起身從那火焰邊上站了起來,看著那逐漸從山洞中走出的紅色身影,他還是搖了搖頭,伸手將那火焰護住了。
他的手掌將那快速跳動的火焰遮住了,祝融的笛聲還在不斷傳來,只是那紅色的火焰卻突然不再跳動了,只是安靜的在石世黎的手掌護圈內輕柔的晃動。石世黎看著那溫暖的火焰在手掌中安靜了下來,鬆了口氣,回頭看看了祝融,此時,那人身穿紅色披風的人已經在洞口消失了,笛聲也隨之無影,只在那石洞外的黑暗裡傳來了一聲:「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啊,最終她終究是會熄滅的。」這聲音此時聽來已經十分渺遠了,看來祝融已經走遠了。
石世黎把自己的手拿開了,祝融的話是對的,這火焰終究是要熄滅的,只是早晚的問題,雖是如此,石世黎卻不想眼見這個金衣少女就那樣在自己眼前消失,看著那紅色火焰輕柔的跳動,金衣少女又開始了婉轉的歌唱,他的神情頓時又放鬆了下來,他又坐回到那火焰旁邊,看著眼前的紅光,聽著悅耳的聲音,他的神情竟有些困頓了。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起剛才祝融所說終離子在這裡脫了束縛,天下只怕要有一番劫難,到那時這世間只怕要變成一片混亂了,不知道到那時是不是還有鬼差來勾魂呢,如果沒有的話,自己倒不用怕了。想起勾魂這件事,石世黎又想這終離子本身就是一個大鬼差,只是他比現在這些鬼差要多活了幾萬年,而且身子也大了很多倍,石世黎今天和他交了手,這傢伙的法力似乎也比那些用勾魂索的傢伙強了不少。
對了,那傢伙手裡的罐子倒是些厲害東西,裡面似乎有很強的禁制,我的魂魄被他扣進去竟是難以逃脫,若是能拿走倒也是件厲害的法器。想到這裡,石世黎回頭看了看那堆在石壁下面的一堆罐子。紅色的火焰的光芒照在了那石壁上,露出那堆在石壁前面原本在黑暗中一摞罐子。
石世黎走身走了過去,那幾摞罐子每一摞都有三四丈高,每一摞裡都有**個罐子,那終離子生與數萬年前,身形十分高大,他自己做出的罐子竟也如此巨形,石世黎看著這一個個的巨大的東西,倒有些犯難。這些東西的確是些好寶貝,只是如此巨大,卻又如何使用它們呢。
這石世黎正在那裡犯難,卻突然想起自己衣袖中有一物卻是一個好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將這罐子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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