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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十七酒煮江山 1877章 四兩撥千斤 文 / 江南一夢

    「沒事的,不用擔心。」

    胡憂在出門之前對歐陽寒冰輕輕的說道。這一次,局勢對胡憂來說真是非常的不利,不過這也是胡憂一早就已經料到的。

    「可是朱大能已經被他們關起來了……」歐陽寒冰知道胡憂和朱大能的生死感情。現在朱大能出了事,胡憂不可能不理會朱大能的。

    說起來,這次也是朱大能太大意了,唐渾的招並不能算是非常的精妙,想想都能知道,如果紅巾軍真是大舉突入龍城,就唐渾手裡的那些兵,怎麼可能頂得住敵軍的進攻。

    正是因為大意,朱大能趕到現場的時候,並沒有去考慮這其中的關係,看唐渾已經控制了局勢,就帶隊走了。雖然朱大能自己知道自己是看著沒什麼戰情才帶隊離開的,但是那些被搶的老百姓不知道呀。被紅巾軍洗劫了一夜,他們是人人心裡都有一把火,現在聽說他們的遭遇是因為朱大能的貪生怕死,臨陣脫逃而帶來的,那麼不全把怒火發洩到朱大能的身上發到誰的身上。

    朱大能在聽了胡憂的分析之後,已經知道自己這次是沒有那麼容易過關了,面對那些被唐渾授意來抓他去審判的士兵,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現在已經被關到了大牢,和王憶憂成了鄰居。

    胡憂搖搖頭道:「唐渾的真正目的是我,而不是朱大能。相信他不會有什麼事的,至少暫時不會有事。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嗯。」歐陽寒冰雖然心中不捨,卻也知道不可能留胡憂在家。胡憂是一個把家看得很重的人,但他不是一個天天呆在家裡的人。他的世界在外面,也許外面有風有雨,並不是那麼太平,但只有在那裡。胡憂才是真正的胡憂。一個被關在家,或是遇事閉門不出的胡憂,已經不是胡憂了。

    「我等你回來。」歐陽寒冰努力的忍住眼中的淚水,直接胡憂的身影走出好遠,才終於嚶嚶的哭起來。

    「大姐,沒什麼好哭的,胡憂哥哥一定有辦法解決,就像以前一樣。」歐陽水仙安慰歐陽寒冰道。為了給歐陽寒冰一個單獨和胡憂相處機會,歐陽水仙並沒有出來送胡憂。

    「嗯。」歐陽寒冰擦去眼淚,強作歡笑道:「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唉。我這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這麼點事就哭成這樣。」

    「你是也擔心胡憂哥哥才會這樣的。」歐陽寒冰拿出手絹遞給歐陽寒冰道:「你真是一顆心全都放在胡憂哥哥身上了。」

    歐陽寒冰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說真的,跟他這十幾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為他擔心,不是這樣就是那樣,有時候想想,喜歡一個人還真是很麻煩的事,可……」

    「可那種幸福感。你又很享受,是吧。」歐陽水仙搶過歐陽寒冰的話道:「天下做女人的,怕都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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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憂離開家的時候轉頭看了屋子一眼,這間屋子他並沒有住多久。前後也就是半年的時間,剛剛搬進來的時候,他以為這一次應該可以住久一些,不會像以前那樣住不了多久就換一個地方。住不了多久就換一個地方,總是不能給家人一個穩定的家。

    可是看了這一事又是住不遠了。唐渾那些人現在怕已經在等著他,只要他一到。各種已經準備多時的責難就會全都砸到他的身上。

    從王憶憂的事都朱大能的事,前後相差不過是幾天而已,唐渾就接連的獲得了兩次勝利,想來他現在肯定是非常得意的吧。只前胡憂還真是沒有想過,有一天唐渾會給他帶來那麼多的麻煩。利權這東西,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為了它,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少帥,我們就這麼進去嗎?」候三一路過來都沒有開口,在胡憂準備走進會場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難不成,你還想來個歡迎儀式?」胡憂笑著問道。笑永遠都是比哭好的,這個時候還能再笑笑,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來天風大陸二十多年了,遇上過的事胡憂是數都數不過來,不過這一次,真是很鬱悶的。人家明明並沒有做很多的事,卻把他給弄得有力使不出,有勁用不上。

    候三苦笑道:「如果真有什麼歡迎儀式那才真叫憂鬱呢。這一次,唐渾肯定是準備好了對你發力,你做好了應付打算了嗎?」

    「沒什麼好想的,看菜吃飯而已。這飯我們吃得下就吃,吃不下去那就給他們自己吃好了。」

    候三一驚道:「你真打算放棄?這大半年來,我們可是負出了不少,現在眼看能有些成果,我們就這樣放棄,那不是很可惜嗎?」

    胡憂歎了口氣道:「正是因為這點成果,他們才會那麼眼紅。他們喜歡,那就給他們好了,只要有手有腳在,沒有什麼東西是要不到的。」

    「可……可龍城的老百姓怎麼辦,這太平帝國要是落到唐渾的手裡,那對老百姓來說可是一場災難呀。」候三希望可以讓胡憂打消這樣的念頭,以胡憂的威信,如果他不自己主動放棄裡的權力,只憑朱大能的事,唐渾想搞掉胡憂還不夠本錢。

    「老百姓……也許已經習慣了吧。」想到老百姓,胡憂的心裡不由有些愧疚。也不知道是命還不運出了問題,每次當胡憂準備為去為老百姓真心做些事的時候,總是肯定出現這樣又或是那樣的問題,都沒有一次順利過的。

    二十年了,二十年來,胡憂傷害到老百姓的地上,遠遠要高於給老百姓帶來的歡樂。

    「少帥,咱們不會那麼急著說這話好嗎,我們這就進去,我到要看看他們可以玩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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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場裡。唐渾、索菲雅全都已經到了。秦明和胡屠也在,他們應該是已經料想到今天這一關不是那麼好過的,此時不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唐渾表面上看來也是一臉的平靜,但是他的內心並不平靜。此時他的心很激動,因為他終於可以把胡憂趕走了。裡傑卡爾德受長生草的控制,現在已經完全是什麼都不管不顧,只要再把胡憂趕走,那太平帝國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到時候他是要幹什麼為幹什麼,再也沒有人可以說半個不字。

    回憶過去的那些歲月。唐渾真是要什麼沒有什麼。別說是權力,就算是能活下來,都不知道打多大的主意。現在好了,那些苦日子都將要過去,擺在他面對的,將是一個做夢都不敢想像的帝國。利全興說得沒有錯,他就是一個當皇帝的命,以前的那才苦難,不過是老天對他的考驗而已。現在他已經通過了考驗,是應該好好享受了。

    又一次看向大門,那裡依舊空空如野,胡憂還沒有來。唐渾告訴自己不要著急。胡憂是跑不了的,他一定會來,因為朱大能現在已經是身陷囫圇,胡憂不來。朱大能就過不下去了。

    光線一暗一明,兩個人影出現在大門那邊。是胡憂和候三,唐渾只用餘光就認出了他們。全力的壓下心裡的那絲緊張,唐渾坐正了身子,他已經做好了和胡憂正面對決的準備。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一下。」胡憂隨意的說了一句,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是什麼,就直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候三什麼話都沒有說,以侍從的身份,站在胡憂的身後。

    「沒關係,我們也不過是剛剛到而已。」唐渾幹幹的笑道:「既然人都已經來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唐渾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著胡憂。他已經是快要當皇帝的人了,在他的眼裡,能有資格和他平等對話的人,也就只有胡憂而已,邊秦明都已經不夠格。

    「那就開始吧。」胡憂點點頭道。

    「嗯。」唐渾環視全場一眼,道:「昨天晚上的事,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朱大能身為守城大將,卻在紅巾軍突入龍城的時候臨陣脫逃,致使軍民雙方受到嚴重的損失。我提議治朱大能個臨陣脫逃之罪!」

    臨陣脫逃在軍中可以說是大罪,一但是罪名成立,那結果就只有一個死!

    唐渾好不容易抓到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先利用它給胡憂一個下馬威試試水再說。

    索菲雅看了胡憂一眼,道:「這個我看還是再查清楚一些比較好吧。至少我們應該聽聽朱大能是怎麼說的。要知道當時的情況那麼的混亂,很多事,我們並不在能那麼草率的做出判斷的。」

    胡憂並不意外索菲雅會幫朱大能說話,畢竟索菲雅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這一切全都是唐渾布下的局,太平帝國這條爛船索菲雅是上來了就很難再下去,如果胡憂被趕走,那以後她的合作對像就是唐渾,面對唐渾這樣的人,她能不小心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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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牢裡,唐渾好笑的看著朱大能。他還以為只有他那麼倒霉呢,現在看來,朱大能的運氣也不是那麼好,緊跟著他就進來了。

    「你看著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朱大能沒好氣的瞪了王憶憂一眼。他們也認識那麼多年,彼此算是很熟悉的。

    「還行吧,被關在這裡,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發呆,想找人說說話都不行。現在你來了,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朱大能翻翻白眼道:「我可不是來和你聊天的。

    王憶憂無所謂道:「沒事,你想聊的時候再找我好了。隨時都可以。」

    一個人坐牢的滋味王憶憂已經是很清楚了。他跟本就不用擔心朱大能會不跟他說話,這裡除了他之外就全都是空氣,連鳥都不多一隻,朱大能跟本就沒有其他選擇。

    朱大能哼哼了幾聲,把臉轉過一邊,懶得再理王憶憂。說心裡話,朱大能現在很不喜歡唐渾。也不見得就喜歡王憶憂,因為王憶憂和唐渾都是那種反覆的人,要說翻臉無情,王憶憂還是做在唐渾之前的。

    王憶憂並沒有因為朱大能的態度而失去好心情。無論朱大能說不說話,牢裡多一個活人的感覺,總是要比就只有自己被關好的。就只為這點,就足夠王憶憂高興一小會。

    「你是因為什麼被關進來的?會關到這裡來,應該也是唐渾的尾。」

    朱大能是不理會王憶憂,不過那不代表王憶憂就會坐在那裡發傻。有事無事的,他都不時給朱大能來一句半句。也不管朱大能理不理他,反正他就這樣享受著多一個人像他一樣被關的快樂。

    「我說你煩不煩呀!」朱大能終於忍不住吼道。王憶憂這個傢伙真是太無聊了,這才多久呀,他那嘴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出來了。

    王憶憂笑道:「別那麼生氣嘛,只要我們還在這裡,這樣的事就會一直發生的。反正都這樣了,你不如和我聊聊天唄。」

    「聊個屁,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打你一頓。」朱大能哼哼道:「我可警告你不要再惹我,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憶憂哈哈大笑道:「這不就對了嗎。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這日子也就好過多了。咱們還不知道要被關在這裡多久呢,一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可不利健康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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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齊齊一臉擔心的找到丫丫。唐渾已經出去半天了還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他真是擔心胡憂會有什麼事呀。

    「你準備做什麼?」丫丫看了齊齊一眼問道。生在權貴家庭的好處就是從小就可以經歷很多的事。丫丫年紀不大,遇事卻已經不少,目前發生的這些事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想不淡定都已經很淡定了。

    「我……」齊齊還真是不知道自己這會可以做什麼的。他比丫丫小幾歲,經歷過的事也要少上一些。在這方面的經驗還不是很足夠呀。

    丫丫笑笑道:「你並不需要去做什麼,如果你一定想要找些事做的話,那就去收拾東西吧。」

    「收拾東西?」齊齊不是很明白丫丫的話,問道:「收拾東西幹什麼,我們要去哪?」

    丫丫歎了口氣,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龍城我們怕是不會再住很久,應該也是快要離開的時候了。」

    齊齊臉色一變,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會被唐渾趕出龍城?」

    這個答案齊齊是絕對不接受的。唐渾只不過是和他差不多歲數的人,要功夫沒有功夫,要說打仗他更是不行,而他們這邊有胡憂,有秦明,有那麼多有本事的人,怎麼可能就玩不過唐渾呢。

    丫丫搖搖頭道:「到也算不上是王憶憂趕我們走。以爹爹的能力,如果他不想走,沒有人可以趕我們走的。」

    「那你又那麼說。」齊齊不滿的哼哼道。他很不喜歡聽到丫丫說那樣的話。

    丫丫道:「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不是嗎?」

    在離開龍城這個問題上,丫丫要比齊齊看得更開。人生不過是一過又一個的驛站,人總是要往前走的。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有的地方呆得久一些,有些地方離開得早一些,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執著於一地,除了會讓自己活得不自在這外,不會再有其他的收穫。

    丫丫也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樣的話,反正也就是在前不久看到的。看到之後她就記了下來,感覺這話說得還是很有一定道理的。

    齊齊本是來找丫丫想辦法的,看丫丫這樣,他也懶得再跟丫丫多說,帶著點點不滿的離開了。

    齊齊離開之後,丫丫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有了。其實她剛才對齊齊說的那些話,有些並不是她的真心話,之所以那樣說。只是因為她不想丫丫捲進來而已。

    在齊齊來前,她一直在考慮一件事,唐渾喜歡她的事,她是早就知道的,她考慮的事是要不要利用唐渾對自己的喜歡,埋身到唐渾的身邊去,然後做一些事。

    正因為已經有這樣的考慮,丫丫才不想齊齊再捲入這個事。她這個做大姐的,在這樣的環境下,是有義務保持小的。特別是齊齊,她真的不願意再看到齊齊受到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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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你要承擔下朱大能的錯?」唐渾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一陣陣的爽快。在胡憂沒有來之前,他一直在想著怎麼把胡憂扯進朱大能的事裡,然後藉機把胡憂給踢出去。現在到好,胡憂自己把朱大能的事給自己身上攬,那到是省了他不少的事了。

    胡憂搖頭道:「我不是要承擔朱大能的錯,而是要為自己的錯負責。做為總指揮,我對實局的判斷發生了錯誤。下達了錯誤了命令,使到軍民受到損失,這個錯,我必須要承擔!」

    一直沒有開口的秦明聽到胡憂的話。忍不住看了胡憂一眼。胡憂這麼個說法,朱大能的性質就不一樣了。現在唐渾扣在朱大能腦袋上的帽子是臨陣脫逃,而按胡憂的說法,朱大能是聽到他的命令而撤退的。那朱大能就不再有什麼錯了。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都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朱大能依令而行,無論命令是對是錯。他都不會有任何的錯。

    索菲雅、胡屠也全都聽懂了胡憂的意思,唐渾卻沒有聽懂。他感覺事情發展的方向確實是按自己希望的路走,但是似乎又起了什麼變化,而這個變化,以他的軍事能力還是暫時無法理解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渾想自己弄明白,但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只能恨恨的問胡憂。

    候三冷笑一聲,道:「連這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力敵紅巾軍的。簡單一句話:朱大能撤退是接到少帥的命令,他只不過是執行少帥的命令而已,並不是臨陣脫逃,他是沒有罪的,懂了嗎?」

    人家說得那麼清楚,唐渾還不懂那就是傻子了。現在是什麼情況,胡憂輕輕巧巧的把事一攬,朱大能就從死罪變成無罪了?

    「這……」唐渾腦門頓時出了汗,他的預感沒有錯,事情確實是在起變化,而且是他有些無法控制的那種。

    胡憂才不給唐渾考慮的時間,接口道:「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的。朱大能是我下令回撤的,當時我判斷紅巾軍是佯攻東門而實取南門,所以我下令朱大能到南門鎮守。唉,哪知道紅巾軍並沒有在南門出現。」

    要說做戲,胡憂才是這方面的祖師爺呀。唐渾可以玩花樣,他同樣也可以玩花樣,候三說得沒有錯,不可以那麼輕易的就讓唐渾把便宜給佔去,能抓到一點就抓一點再說。

    「主將犯錯,應該怎麼罰?」唐渾本已經在做美夢了,現在到好,胡憂一個悶棍敲過來,敲得他是頭暈眼花的,之前想好的計劃,是一點都用不上了。

    索菲雅看胡憂沒有放棄,心裡也暗鬆了一口氣。以現在的情況,胡憂要是不玩了,她還真是很難玩得轉呀。她也是付出了多少的代價,才獲得今天的成績,那都是心血來的呀。

    趁唐渾六神無主,索菲雅正好幫胡憂一把,道:「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都會犯錯,就算是主帥也不例外。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個錯,就治主帥有罪,按常例是降職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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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唐渾怕是要躲起來哭了吧。」候三嘿嘿笑道:「原來你早已經想好怎麼對付唐渾,卻不早點說出來,害我白擔心一場。」

    對這事的結果,候三是很滿意的。胡憂直接用主帥命令錯誤的說法,把朱大能身上那點事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除了名譽受到一定的損失之外,胡憂幾乎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降職留用,候三一想到索菲雅這話就不由想笑。胡憂在太平帝國不是皇帝也不是官,哪裡有什麼職位嘛。有都沒有,降個屁的職呀。

    胡憂搖搖頭道:「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做的,好了,不說這個事了,唐渾這次沒有能把我趕走,一定要再想其他的辦法,我們以後行事再更加的小心才行。」

    「是,我知道了。」候三很認真的點頭道。雖然這次胡憂並沒有因為幫朱大能給損失什麼實質的東西,但是在名譽上,胡憂還是受到損失的。唐渾現在是擺明了搞事,他們不能傻傻的總是給人家抓到機會。胡憂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二次、三次呀。

    胡憂看候三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把話給聽進去了。有些話說一次就可以,用不著接二連三的重複。無論是什麼話,說多了,聽多了,也就不當一回事了。

    「朱大能的事,你過去辦一下。唐渾這個人,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千萬不要給他任何的機會。」

    朱大能現在可還在牢裡,大牢那邊是蘇亞雷斯控制的。唐渾也許還不能讓蘇亞雷斯幫他做見不得光的事,但他們不得不防呀。

    候三也不是三歲小孩,胡憂這話都已經相當於明說了,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要拉出去槍斃三分鐘的。

    「我現在就去,一定把朱大能給安全的弄出來。少帥,你是回府嗎,我把朱大能弄出來之後,馬上帶他去見你?」

    「不用,讓朱大能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去水上皇宮走走,說不定什麼時候回去。」

    胡憂昨晚就準備去見裡傑卡爾德的,紅巾軍突然入城的事,打斷了他的計劃。按程序,胡憂這次指揮失誤是要暫時交出兵權接受調查的,所以這會他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去裡傑卡爾德那裡看看。歐陽寒冰說得沒有錯,裡傑卡爾德才是整個事的關鍵,要想真正的解決唐渾的問題,還得這個傢伙。

    「那行。那我去了,少帥也要當心一些。」候三不知道胡憂這時候去見裡傑卡爾德能有什麼意義,胡憂要去,他自然也是無法反對的。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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