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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漢末 第六十五章千里走單騎(七) 文 / 心海月明

    大街上關羽一臉怒容,瞳孔中赤紅色緩緩的湧上來。望著那暴怒的關羽和杜玉娘那楚楚動人的模樣,姜易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以前觀看關羽的事跡,卻是發現在呂布戰敗之際時,關羽突然卻是向曹操討要一位美女。當時關羽這一反常現象立馬就引起了老曹的注意,到底是和人會讓關羽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答案即將揭曉,當老曹讓人押解那人來時,卻是驚為天人。

    老曹家的人都有個特殊嗜好:喜歡駕馭他人妻。這一點從老曹身上得到了很大的體會,愛將典韋的身死,就是因為他睡了張繡的嬸嬸,令張繡大怒非常,最終導致宛城之戰的失敗,痛失長子,愛侄,典韋。包括後來的曹丕也是的,在鄴城之戰時,娶了本是袁紹之子有洛神之稱的甄宓。

    所以老曹見到那女子就有種想將她收為己用,再加上他是呂布部將秦宜錄之妻,如是乎老曹就有了名正言順的機會將他收入手中了。

    但是最巧的是那女子卻是姓杜,而且從關羽拜見老曹,卻也說此女是其從小青梅竹馬,所以希望老曹賞給他,所以那時看書時,姜易卻是在地方留了一份心。

    如今若按歷史上發生的事,關羽殺死本郡豪強,流亡在外多年,最終到涿郡投軍也是這幾年的事,加上這女子說她姓杜,所以姜易才被驚得一身冷汗,有些古怪的望著兩人。

    「抓住她!那女子就在前方,莫讓她再跑了。」

    一群如狼似虎,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大聲吼叫著向他們站立的大街上趕來。

    那杜玉娘眼見這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往這邊趕來,當時嚇得臉色煞白,望向關羽,眼中充滿著絲絲哀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之色。

    「呔!爾等是何人?這女子卻是我家老爺看上了,欲納為家中妾侍,快快將此女子交上來,否則定讓爾等知道我家老爺的厲害。」

    當先一位身著灰色綢緞衫,頭髮束起用一黑色氈帽遮住,容顏俊秀,皮膚白皙,頜下一縷黑鬚飄飄然的中年男子。

    身後卻是一群凶神惡煞之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

    只見那人望見那杜玉娘和關羽,姜易在一起,以為他們認識這女子,想多管閒事,卻是趾高氣昂的說道。

    關羽見這人趾高氣昂,蠻橫無理,卻是心頭火大起,在加上這是酒勁上來,二話不說,直接閃身向那中年男子伸手抓去。

    那中年男子見狀本想急退,卻沒想到關羽速度如此之快,直接就抓住他的衣領,掄起右手對著那人的血色紅潤的臉龐扇去。

    「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這寂靜的大街上宛如一曲節奏感極強的交響曲慢悠悠的響起。

    而那中年男子白皙紅潤的臉龐此刻卻是腫的宛如豬頭一般,嘴角流著絲絲血跡,淒慘的嚎叫聲逐漸淹沒了動聽的巴掌聲。

    那些跟著來的凶神惡煞的大漢們各個宛若癡呆般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沒想到剛才還趾高氣昂的管事的,如今卻是被人打成這樣。

    一張白皙紅潤的臉此刻卻是面目全非,腥紅的血液卻是從嘴中流淌下來,在加上那淒慘宛若殺豬般哀嚎聲,卻是令人毛骨悚然。

    想想平時在府邸中的管事除了在老爺面前不趾高氣昂的,何時這麼淒慘過,被人打成這樣。

    當下各個滿臉怒色,煞氣更甚,對著那依舊不停手的關羽吼道:「住手!」

    嘴再吼著,人卻是向關羽撲去。看著架勢不管關羽停不停手,他們都不會放了他。

    姜易知道關羽本來就對那些人心頭有火,現在酒勁上來了,再加上剛才那人趾高氣昂,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卻是火上加火,對那人也就不存有手下留情的事了。

    見這些人上前對著關羽就是拳拳相報,姜易知道關羽不怕這些人,而且這些人不是關羽的對手,但是他卻是不會看此事一點不幫忙的。

    姜易為人本來就是他人若敬他一尺,他就敬他人一丈。如今那中年男子在一見到他們就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趾高氣昂對著他們指點,早就對他心頭不爽了。本來還擔心這事,想將此事私了,如今見這些人這樣,卻是知道這事不可能私了解決的了,那麼只有拳頭說話了。

    「滾!」

    一聲大喝聲從姜易嘴中傳出,宛若驚天雷鳴一般,炸得那些人耳膜嗡嗡鳴。

    卻見姜易彷彿一條游魚一樣在那些惡漢之間穿越而過,舉起砂鍋般的拳頭對著那些人砸去,好阻止他們接近關羽。

    關羽也因為姜易的那一聲虎吼,當下酒意退去,頭腦方才有點清醒,望著那被他一手抓住,扇得不成人樣的中年男子,再看那些人和姜易打在一起的眾惡漢們,卻是將手中的中年男子放下,大怒道:「匹夫安敢以人多欺負人少乎?」

    話音方落,卻見關羽緊握那蒲扇般大手對著那些惡漢撲去,掄起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著那些惡漢們砸去。

    「蓬!蓬!蓬!」

    關羽加入陣中卻是如同羊落虎口,鳥入囚籠一般,使得姜易壓力大減。

    不到一剎那間,姜易和關羽就將那些惡漢們打得落花流水,狼狽不堪,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姜易和關羽收手,紛紛望著那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臉腫的如同豬頭般的中年男子。

    關羽卻是上前一步,對著那中年男子道:「哼!某不管爾等是誰,此女某關羽卻是管定了,若是爾等若還不知好歹,那休得怪我長生了。哼!」說完,腳對著大街怒踩,發出砰的一聲。

    那管事的躺在地上哀嚎著,聽著關羽的話,在加上關羽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見狀,關羽和姜易對視一眼,將那女子招來,對著她道:「這位姑娘,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嗚嗚,老父被他們打死,如今卻是丟下我一弱小女子,叫我如何是好?」

    那杜玉娘卻是哭泣道。

    關羽見那杜玉娘如此可憐落魄,卻是心中不忍,對著她道:「杜姑娘,既然這樣,不如到某家去吧。若他們敢來,某必讓他們有來無回。」

    那杜玉娘見關羽這麼說,卻是喜極而笑,對著關羽半躬身作揖,道:「小女子多謝關壯士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必當做奴做婢以報答關壯士活命之恩!」

    關羽見那杜玉娘突然喜極而笑,眼色一呆,旋即本來就紅的臉更加紅,伸出手將她托起,道:「此小事耳,姑娘無需將此掛在心上。」

    而周圍卻早已站滿著圍觀的人群,那些人對著場中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道。

    「那紅臉青年不是關家祖宅關毅之子嗎?」

    「是啊,沒錯,那人是關老漢之子。看著架勢卻是這些人人又得罪他了。」

    「你們沒看到嗎?那躺在地上哀嚎的中年男子並不是衛家管事嗎?」

    「嗯?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人,沒錯。哎呀、、、、、、」

    「你哎呀什麼啊?」

    「這關老漢之子闖禍了,他將那衛家管事打成這樣,那衛家之人豈會賞罷甘休,搞不好還會連累一家老小。」

    「好了,好了,這些事卻是不是我們所干涉的,還是隨他們去吧!」

    周圍紛紛聲卻是逐漸減小,直至沒有消失。

    姜易見關羽這副樣子,聽著周圍之人所說,在望著那滿臉惡毒之色的中年男子,心中隱隱擔憂。旋即心中吐出一口氣,等關羽回到家中,清醒之時在對他說吧。

    望著那宛如潮水般散開的圍觀者,當下姜易,關羽,杜玉娘三人紛紛轉身從那些人所讓的通道處緩緩地向關家祖宅走去。

    等到姜易等人身影消失之後,那躺在地上哀嚎的衛家管事卻是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那些依舊在地上剛才還趾高氣昂,現在仿若死豬一般哀嚎惡漢們道:「都給某起來,別再躺在地上死叫了。不知死活的小子,當真以為我衛家就這樣讓你拂了面子嗎?哼!」

    話音方落間,卻見他帶著那些從地上爬起來的惡漢們往衛府走去。

    帶著隱隱的擔憂之色姜易望著緩緩走進關氏祖宅的關羽和杜玉娘,旋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回到房舍中,姜易卻是用水洗簌了下,順便泡了個熱水澡,好將身上的酒氣驅散掉。

    在浴桶中,姜易緩緩地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是回想著那衛家管事的怨毒的眼色。

    衛氏本是河東的大族,如今卻是不知卻是衛家何人,就算是一個旁支子弟也不是現在的關羽所能得罪的。若是他還好點,大不了直接走人。可是關家還有幾十口大活人在此,不是什麼人都向他姜易一樣,惹事了可以一走了之。

    「算了,如今此事已發生,卻是如同潑出去的水,不可復收。既然這樣,那麼就讓他們來吧!若是他們如此不知好歹的話,那也怪不得我了,哼!」

    姜易泡在熱水中,加上喝了那麼多酒,又和那些人打鬥了,漸漸的有點疲倦了,躺在浴桶中睡著了。

    那在天上的祥和的金色漸漸的落下了,夜色緩緩的降了下來。

    皎潔的月光像銀幕撲灑在大地上,夜色的晚風呼呼地呼嘯著。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

    一隊舉著火把,身披甲冑,手持利器的彪形大漢們踏著節奏的步伐向關家祖宅快步跑去。

    「快!再快點!到了那關家祖宅,打開大門,不管老弱婦孺一律殺了!膽敢欺我衛家之人,當著不知死字怎麼寫!」

    一位騎在馬背的中年文士,身披青色長袍,頭戴綸巾,容顏俊秀,腰間掛著佩劍,坐在馬背上對著那些正在踏步前行的壯漢大聲道。

    關氏祖宅,此刻關著黑漆漆的大木門,屋內一片黑壓壓,靜若無聲,彷彿一頭巨獸匍匐在那裡靜靜的熟睡。

    「老爺,就是這裡了!」

    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皮膚白皙,臉龐看上去卻顯得英俊,但是那臉上的紅腫之色卻是其看上去有點猙獰,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讓人感到森森的寒意。

    那身著青色長袍,頭戴綸巾,容顏俊秀,腰間掛著佩劍,騎在馬背上的中年文士卻是緩緩地舉起右手,對著那停下腳步的身後扈從道。

    「撞門!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某抓來,某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衛子和的下場!」

    當下就上來七八名壯漢,抬起一圓形大木樁對著那緊閉的大門撞去。

    「砰!砰!砰!」

    陣陣撞擊大門的聲音此刻響起彷彿陰雨天打雷一樣,在這黑夜裡顯得如此詭異。

    「嘩嘩!」

    姜易正在浴桶小憩,沒想到卻是被一陣驚天打雷聲驚醒,從浴桶中嘩嘩的站起身來,感受到浴桶的水早已涼了,望向外方漆黑一片,在聽著那突然想起那聲驚雷聲,暗道一聲。

    「壞了!沒想到卻是睡過頭了。」

    姜易趕緊將早已準備好的衣衫穿上,心中默默的念道:「希望現在還來的及,不然真的、、、」

    穿好衣服,姜易快速的推開木門,向關羽所住的廂房走去。

    還沒等到他走去,卻是看見關羽急色匆匆的向他所住的地方趕來,當即叫住關羽:「關兄弟,剛才那一聲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羽見姜易醒了,抓住他的手臂,急色道:「姜兄弟,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你和刁姑娘趕緊收拾東西,從後門先走。」

    姜易卻是甩掉關羽的手臂,望著關羽,怒色道:「關兄弟,你把某姜興平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某姜興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可是那衛氏之人帶人前來了?」

    關羽沒想到姜易卻是知道了,當下面帶驚異之色的望著他,道:「姜兄弟怎麼知曉的?」

    「哈哈,我怎麼知曉的?那衛式之人今日早我們如此侮辱,豈會嚥得下這口氣?那些門閥大族要的就是那所謂的臉面。如今我二人卻是狠狠的打他們的臉,他們要是不來,我卻覺得奇怪呢!如今他們來了,那麼我所想的卻也是**不離十了。」

    姜易望著關羽,卻是冷靜的道。

    望著姜易那副冷靜的樣子,關毅卻是從一旁和抱著關平的胡氏,杜玉娘一走了出來,望著他道:」沒想到姜賢侄卻是將此事猜測的**不離十,小老兒佩服!」

    姜易見關毅正要對著他躬身行禮,當即嚇了一跳,忙上前伸手托起要躬身的關毅,對著他道:「關叔父,使不得,使不得啊!此只不過易聽到那些圍觀者所言,再加上自己的猜測所推測的罷了,安敢在叔父面前獻醜?」

    關毅見姜易托起他,卻也是沒有在矯情了,直接問姜易道:「姜賢侄,不知此事可能和解?」

    「和解?除非那衛式之人腦袋被門縫夾了?否則斷然不會和解的。」

    姜易搖了搖頭,緩緩地道。

    「那姜兄弟該怎麼辦?」關羽卻是急色道。畢竟此事是因為他惹起的,卻是不好讓老父和妻兒為難。

    「如今之計卻是只有將那帶頭之人抓住,好威脅他們撤退,但是這卻不能解決最終的隱患。」姜易站在一旁,沉思道。

    「那最終解決的方法是?」

    關毅卻是詢問道。

    「最終的法子卻是,卻是、、、、」姜易面帶為難之色的道。

    「卻是,卻是什麼啊?姜兄弟,你倒是先說啊!」關羽再次急切的道。

    「卻是你們兩家其中一人倒下,方可無事!」

    姜易卻是面色鎮定的道。

    關毅被姜易的話所震驚了。不管怎麼樣,他們關家都不能避免此次災厄。

    姜易見關毅還在猶豫,卻是上前道:「關叔父,也莫要當心。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那衛式非得找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如此,那麼就讓他們衛式見鬼去吧!」

    聽著姜易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話語,關毅卻是心中微微一歎,你是不知道那衛式在河東的強大啊,若是知曉了,怕是不敢這麼說了,但是姜易那副鎮定自若樣子卻是給他打了鎮定劑一樣。旋即搖了搖頭,對著關羽道:「羽兒,你過來!」

    關羽見老父叫他過來,卻是上前對著關毅拜倒在地,詢問道:「爹,不知有何事要孩兒做的?」

    關毅卻是扶起關羽,對他道:「羽兒,從今以後,你當聽從興平賢侄的話,莫要在胡作非為了。如今這事不可為,那麼就讓我這老頭子前去解決。希望你今後莫在如此任性而為,給自己帶來殺生之禍,切記!切記!」

    關羽望著老父,聽著他那彷彿交代遺言的樣子,心中隱隱不安,但還是道:「爹,孩兒答應你!」

    說完轉過身,對著姜易一拜,道:「姜大哥,請受某一拜!」

    姜易見狀,卻是上前將關羽托起,沒讓他下拜,道:「關叔父,莫要說如此喪氣的話。我和關兄弟是那些人如土雞瓦狗!」

    關羽也被姜易那份豪情所感染,眼中閃著濃濃的精光,卻是挺了挺胸,對關毅道:「爹,姜大哥說的對,某視那些人就如同土雞瓦狗,還請爹莫要擔心!」

    關毅卻是搖了搖頭道:「羽兒,你們不知那衛式的強大,算了,和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如今趁他們還沒打破門,趕緊收拾下,從後門先走。就我這一老兒留下來,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關羽還要再說什麼,可是關毅鐵了心不走,一時無可奈何,只得隨關毅的願了。

    姜易上前挽住關羽的手臂,卻是對著他道:「如今關叔父卻是鐵了心不走,我們也不好違了他的心願,只好讓其在此待著。等我們將這些人帶到安全之處再來帶叔父離開此地!」

    關羽無奈之下,只得帶著妻兒和杜玉娘從後門離開,等將妻兒等人安排穩妥再回來救老父。

    「轟!」

    當姜易和關羽帶著刁秀兒,胡氏等人從後門離開不久,那前面的大木門卻是轟然倒塌,響起劇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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