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縷金色的光線冉冉的從東方升起,照耀著蒼茫大地。
天藍藍,白雲朵朵飄,陽光明媚,氣候舒爽宜涼。
在這晴朗的天空下,歡快的鳥兒在空中自由奔放,追逐著歡樂。野獸們從山林中為著他們的生存歡快的奔騰著。人們卻也是不願浪費這大好時光下,早早的起床為著播種忙碌起來。
解良城關氏祖宅座中。
一縷陽光緩緩地從門隙中掠進屋中照射在一道躺在榻床的人影上。
暖洋洋,酥麻的感覺從臉上傳來,姜易緩緩的睜開瞳孔,眼睛微微的瞇著,好適應那陽光刺眼的感覺。緩緩的從榻上緩緩地站起來,搖了搖有點眩暈的頭,手臂伸出,伸了個懶腰。
打了點冷水洗簌完畢,姜易輕輕的推開木門,深呼一口新鮮空氣,望著外面晴朗的天氣。
「又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話音方落,姜易卻是抬起腳步往前院練武場走去。
人還未到練武場,卻是聽到了激烈的響鳴聲,仔細細聽,卻是能發現是武器舞動之時,與空氣親密接觸產生的刺鳴聲,那聲音宛如爆竹被點燃散發辟里啪啦的樂章。
姜易走進一看,卻是發現關羽一大清早正在那舞動著大刀,一時間那刺鳴聲卻是他發出。
只見那大刀在關羽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大刀舞動的刀浪翻滾,寒光閃爍,刀風凌厲宛如下落的雨點陣陣散落人間,盡情的欺凌著大地。
「好刀法!」
姜易一時看見不由欣喜萬分,見獵心喜,拔出擺在木架大刀,大喝一聲,對著關羽當頭就是怒劈而去。
好個關羽,見到那宛若下山猛虎捕食般的大刀,卻是不慌不忙,直接將手中大刀高高舉起,對著那快若閃電向他劈來的大刀斬去。
「蓬!」
清脆的金屬交鳴聲從兩刀的交接處響徹練武場上方。
姜易身體向後疾退十幾步,一腳向前微微前傾,後腳向後緊緊地頂起,才慢慢的停了下來,雙手依舊死死的緊握刀柄,虎口卻是鮮血直流,順著漆黑的刀柄緩緩流淌下來。
而關羽卻還是保持著剛才的模樣,大刀呈前劈的樣式,手臂卻是有點微微顫抖,心中暗自感歎一聲:「姜兄弟,好大的力氣啊!」
望著那卻是動都沒動的關羽,姜易卻是心中大怒,對著關羽大喝道:「再來!」
只見姜易如同發了瘋似的餓虎一樣,掄起大刀對著關羽就劈砍過去。
「蓬!蓬!蓬!蓬!」
那大刀劈砍間彷彿狂風暴雨,馳而來;又彷彿車輪子,滾滾而來。
望著那狀如瘋虎的姜易,不要命對著狠劈而來,關羽剛開始的時候還真的嚇了一跳,旋即卻是和姜易慢鬥起來。
姜易見關羽重視起來的,刀法變化間,卻是沒有一招半式重複,而且卻是招招攻敵要害,使人不得不防。
關羽見姜易戰這麼久,卻是越大越興奮,對姜易那重出不窮招式所震驚,彷彿是猛虎見到獵物一樣。
兩人相鬥間,關羽突然大吼一聲,眼睛圓睜,身體高高跳起,舉起大刀,對著姜易怒劈而去。
「砰!」
「卡嚓!」
刀柄斷裂的聲音宛若玻璃破碎時發出的一樣,緩緩的一分為二。
望著那斬斷刀柄卻去勢不減向著他胸前劈來的森森精鐵大刀,姜易眼中充滿著凝重,身體向一旁滾去,反手將手中的斷柄擲向關羽。
關羽望著飛來的斷柄卻是一轉刀身將那迎面飛來的斷柄磕飛了出去。收起手中的大刀,望著滾到一旁的姜易,卻是道:「姜兄弟,好俊的刀法!」
姜易卻是從地上爬起來,怕了怕身上的灰塵,對著關羽道:「關兄弟,我不是你對手,但是你可知刀?」
「刀乃百兵之霸者,他雖沒有劍的君子之風,沒槍的飄逸之風,但是他卻有他獨特風格,一種勇往直前,天下捨我其誰的霸氣。
我雖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卻懂刀。如今你的刀術離大乘卻是少了一種氣勢,一種屬於你關羽的氣勢。每個人所走的路不同,他的氣勢也就不同,那種氣勢說不出道不明,只有你自己能夠體會。」
關羽聽著姜易那對刀的解說,眼中火熱,他本來就喜歡刀,從他一接觸刀時,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他,如今聽姜易所說,卻是對刀有了更大的認識。深吸一口氣,對著姜易深深一揖,道:「姜兄弟,多謝你賜教,令羽受益匪淺!」
姜易卻是上前伸手托起他的手臂,對著他道:「這並非我的功勞,卻是關兄對刀認識所見非凡罷了!」
關羽聽著姜易所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欽佩之情。他本是個高傲之人,如今卻是被姜易的氣度所深深的折服。
「關兄弟,如今刀法我們已比較,再來比試拳腳功夫,可好?」
姜易望著關羽,卻是心中火熱得道。有這麼好的對手,不比試過怎能知道他到底在這個時代處於什麼水準。
「固所願不敢請耳!」
關羽見姜易如此說,卻是豪氣的道。本來就見識到姜易的身手了得,雖然現在不能和他有所相比,但是姜易那一身精湛的招術卻是聞所未聞,如今姜易親自說起,又怎能拂了他的願呢?
當下兩人大喝一聲,紛紛快速出拳,對著對方捶去。
「砰!砰!砰!」
兩人如今戰在一起,彷彿一團絞肉機,所過之處,塵埃紛紛起舞。
姜易在刀術上不是關羽的對手,畢竟後世有句話: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不管現在的關羽有多差,但是他的刀術卻是不會差到哪裡去。如今現在和姜易比拳腳功夫,姜易卻是不覺得會比這個時代的人差。就算是呂布也別想在拳腳功夫上討得便宜。
等兩人紛紛停手,關羽和姜易胸口上下起伏著,緩緩地喘著氣,望著對方,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姜兄弟,好拳法!」
「你也不差!」
旋即兩人又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前院的空曠場地上卻是響起了兩人路遇知己,深有同感的放浪形骸的笑聲。
兩人笑畢,姜易卻是望著關羽道:「關兄,等會我們一同出去痛飲一番,不知怎麼樣?」
關羽見姜易如此,卻是點了點頭道。
當下兩人回到房舍中,將身上早已汗流浹背的薄衫脫下,換了身新裝來到大門前,向城中酒樓走去。
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看他們行色匆忙。姜易和關羽卻是一如既往的向那坐落在城中南大街的走去。
此時的醉陽樓卻是早已熱鬧非凡,卻是一日中的高峰期。
望著那熱火朝天的醉陽樓,姜易和關羽卻是紛紛踏進酒樓尋找到了一個空落的長案,兩人盤腿坐在蒲席上。
那醉陽樓小廝見兩人穿著一般,卻氣度不凡,等兩人落坐下來,卻是上前笑問道:「我這酒樓卻是有上好的酒和各種各樣特色的菜餚。不知兩位客人要點什麼?」
姜易見這小廝機靈,卻是笑著道:「哦?那就將你們酒樓所有好吃好喝的端上來,我和我這位兄弟倒要看看怎麼個特色。」
那酒樓小廝見狀,當即大笑道:「好勒,馬上就端上來,客人稍等!」
姜易見那小廝離去,卻是笑著對關羽道:「不知關兄弟可否知道此處什麼酒夠味?」
「燒刀子!」
「燒刀子?」
姜易面帶疑惑的道。
望著姜易面露疑色,關羽卻是肯定的道。
「對!燒刀子。這燒刀子飲下宛如烈火焚燒喉嚨,到肚中彷彿一團烈火冉冉雄起卻是大多數江湖豪客和苦寒之地的軍士必備之物,普通人卻是很難飲,蓋因這燒刀子太烈,夠味,不能忍受這勁道。」
「那就是它了,夠烈,夠味,才能體現熱血男兒!」
姜易卻是道。對於酒,他雖說不上嗜酒如命,但是卻也喜愛。前世本是一位豪飲之輩,如今到這來,卻是頭一次聽到這麼烈的酒,當即心中湧動,親自嘗嘗不可。
不到一會兒,那小廝卻是端上色彩鮮艷的菜餚放在長案上,並命人將拿了兩罈子燒刀子過來。
姜易讓那些小廝退下,卻是直接將那酒罈子抓起,弄破泥封,仰起頭往嘴中倒酒,咕嚕嚕的暢飲起來。
「痛快!」
姜易一口豪飲,燒刀子從喉嚨中緩緩地流入肚中。感覺著喉嚨彷彿被熊熊烈火燃燒,肚子中彷彿容下了一個燃燒的大火球,火熱朝天。
「關兄弟,一起!」
當下關羽和姜易卻是紛紛仰頭對飲,那兩罈燒刀子彷彿溪水一般從嘴中流入兩人肚中。
「哈哈哈!痛快!好久沒有這麼和人喝得這麼痛快了!來,再喝、、、、」
時間就在兩人喝酒和吃飯中慢慢度過。
那酒樓小廝望著那倒地在一旁的七八個酒罈,見兩人酒量如此驚人,暗自讚歎道:「真神人也!」
將最後一罈酒喝光,姜易緩緩的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手中的酒罈子卻是往地上一落。
「啪嗒!」
姜易搖搖晃晃的對著關羽道:「走,關兄弟!」
話音方落,姜易伸手攙住那同樣臉色更紅,身體搖晃的關羽,再在懷中摸出一塊金餅扔給那小廝,離開長案向酒樓外走去。
「客人,等等!等等!」
小廝追上姜易急忙道。
姜易卻是回頭,虎目一張,望著那小廝道:「酒錢已給你,你待怎的?」
那小廝見狀忙解釋道:「不是的,客人,你所給的酒錢要不了那麼多。」
姜易卻是回頭就和關羽往外走去,身後傳來姜易那回豪邁的聲音。
「剩下的是賞你的!」
姜易和關羽醉晃晃的向回去的路上走去,一身酒氣從他們身上傳出。
「救命啊!救命啊!」
一道呼喊聲卻是從兩人前方傳來。
兩人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看時,卻被人將兩人撞倒在地。
姜易當時大怒,爬將起來,望向那撞他們的人,發現那人在撲倒在關羽懷中,定睛一看,卻是一女子。
這女子樣貌倒也不錯,面白皮皙,一雙柳眉宛若秋水芙蓉,鼻子微微高起,一張小嘴顯得嬌艷欲滴。因其倒撲在關羽懷中,身材卻是顯得曲線玲瓏,煞是妖嬈。
關羽緩緩的站起身來,望著撞在他懷中的人,加上酒醉之後,望著這麼一個女人,當即宛若癡呆狀看著那年齡不是很大的女子。
那女子站起身來,見關羽望著她,卻是慌張的道:」還請大哥救命!」
關羽一聽,當即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女子卻是哭泣道:「小女子杜玉娘,和老父逃難至此,因本地豪強見小女子有點姿色,卻是非得要小女子做他的妾室,蓋因小女子知其最是薄涼無情,加上他家中大婦卻最不能容妾侍。小女子不依,卻是方才將老父打死,如今卻是派人前來捉拿,還請大哥救救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盡!」
關羽聞聽卻是勃然大怒。
「豈有此理,安有如此強取豪奪之人。姑娘莫要當心,這件事某卻是管定了,誰若敢來,某便一拳打死那廝,定叫那廝為你爹爹賠命!」
姜易聽著關羽說出這樣的話,再看著那女子,突然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蟬,一身酒意卻是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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