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良縣城的城門口的大道上,一道大喝聲響徹在城門上空。此刻城門前鴉雀無聲,來往的行人都紛紛望著那疾馳而來的馬車。
姜易一拽馬韁,使得駿馬揚起前蹄,希聿聿的打著響鼻,停立當場。
望著那上前攔截的門伯,姜易依舊在馬車上坐著,注視著他。
「城門重地,豈容如此縱馬疾馳!」門伯望著眼前俊逸的青年和一位紅臉青年大聲道。
姜易見此卻也知道剛才卻是他縱馬疾馳的錯誤,也就沒有和眼前的門伯計較,直接下馬對著那門伯抱拳道歉道:「這位軍大哥,小子一時情急,還望軍大哥原諒則個,放小弟進城,小弟在此不甚感激!」
那門伯望著姜易卻是上下打量著他,面帶笑容,打著手勢道:「原諒則個?哼,某說原諒可不行,我那些兄弟可不好說話啊。所以、、、」
聽著那門伯的話,姜易心中一陣冷笑,這典型是明目張膽的要錢。平時他何曾遇到過這麼不開眼的人,如今倒好,卻是要到他的頭上了。
那坐在馬車上的關羽聽出那門伯的言下之意,面色微怒,當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就要對著那門伯出手,卻見姜易伸出手將他攔住。立馬停下腳步,望向姜易。
姜易攔住含怒的關羽,壓下心中的怒火,從懷中拿出一個布袋子給了那門伯,卻是陪著笑臉道:「這位軍大哥,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給各位職守的軍大哥們買酒喝的,還請收下!」
那門伯見姜易明白他言下之意,伸手接過那布袋,捏了捏,對著他道:「算你小子識相,下次注意點,莫要在縱馬疾馳了。」
說完,叫人讓開,放姜易等人和馬車。
望著那離去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的街道上,城門大道上又開始了往日的忙碌了。
街道上,馬車緩慢的行駛著。坐在一旁的關羽卻是實在忍不住,望向那正在趕車的姜易道:「姜兄弟,剛才為什麼攔住某呢?不讓我好好教訓那些貪戀民脂民膏害民賊。」
姜易趕著馬車,望著關羽那樣子,心中卻是微微一歎,現在的二爺還不是史上家喻戶曉的二爺啊!然後不慌不忙的道:「關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剛才那樣做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關羽聽罷後,卻是面露疑色。
望著那面露疑色的關羽,姜易仍舊不急不慢的道:「若是你那樣做了,我敢肯定那些人必定不肯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你有勇力,不怕那些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家中妻兒老父怎麼辦?我也知道你可以游郎江湖,可是等你走後,他們要是知道了你家人所在,對你家人施以毒手,那時你該怎麼辦?是降是殺,亦是不聞不問?況且我們也不必為了那麼一丁點小事就和他們弄惱。」
關羽聽著姜易的分析,彷彿由遭雷擊一般,腦袋一時空白,要不是剛才姜易攔住他,阻止了他的魯莽的舉動,要不然他一家老小當真被他所害死。到那時,就算他死了都難逃心裡的譴責和不安。
想到此處,關羽卻是在馬車上對著姜易深深對著一作揖。
姜易一手持馬韁,另一手卻是托起關羽不讓他再作揖,道:「關兄弟,若在如此卻是太見外了。此不過小事兒,何況方才關兄就我和秀兒如危難之時呢。」
關羽見姜易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卻是微微點了點頭。
馬車漸漸的行到了關氏祖宅大門前。
一拽馬韁,將前行的馬車止停,姜易和關羽卻是先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掀開車簾,刁秀兒亦緩緩地從馬車上下來。
那關氏祖宅大部分牆壁以灰黑色為主,倒也顯得莊重典雅,不是氣度。在那灰黑色的牆壁上,有一扇黑色的大門鑲嵌在中間,而在那正中間卻是
望著那黑色緊閉的大門,關羽卻是對著兩人道:「姜兄弟,刁姑娘,讓你們見外了。你們現在這等下,我前去叫門。」
望著那前去叩門的關羽,姜易和刁秀兒卻是獨自在此靜心的等待著。
當關羽叩門聲響起第三遍時,那黑色大門終於緩緩的打開,從裡面傳來一聲問候聲:「來了,來了,是誰啊?」
當那黑色大門徒然打開時,從宅內走出一名頭髮花白,臉龐消瘦,但卻有點暗紅色,身著黑色粗衣的年過花甲的老者。
那老者看上去年過花甲,但是體格高大,身形健朗,精神爽佳,一雙眼睛卻顯得炯炯有神,望著敲門的人,卻是驚異的道。
「羽兒,你回來了。」
「爹,孩兒回來了。只是此次在外相遇,卻是帶了兩人朋友來家中了。」
關羽望著開門的老者,卻是拱身道。
「哦?那還不讓他們進來,怎可讓人家站在門口呢?」
關毅見關羽所說,卻是向大門前方望去,見一男一女站在一輛馬車旁邊靜靜的等候著。
那男子俊逸,女的貌美,當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關羽在老父的吩咐下向馬車走去,將姜易和刁秀兒請上來。
「小子薑易(小女子刁秀兒)拜見關叔父!」
姜易和刁秀兒在關羽的帶領下走到大門前,對這那花甲之年的關毅躬身拜禮道。
那關毅卻是哈哈大笑忙點了點頭,叫關羽將他們引進來,而他本人卻是向屋內走去。
走進大宅,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座寬敞的大院。大院裡一顆棗樹卻是顯得綠油油的樹立在庭院裡,為這大院增添著一縷活力。而在那寬敞庭院的兩邊擺放著不同兵器的木架。
大院的正前方卻是一條長長的過道貫穿到大堂之上。此刻大堂之上一位婦人正抱著孩子望著關羽等人的方向。
那婦人二八年華,身穿一身淺綠色粗布衣,容貌甚美,皮膚白皙,頭髮盤起用木簪紮起,卻無法掩飾那楚楚動人風範。
而在她懷中的孩子卻是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望著前方。
關羽走進大堂,望著美婦人,臉上卻是顯出柔情,道:「愛妻,卻是辛苦了。平兒可好?」
胡氏卻是心中微微一暖,綻放笑容,柔情的望著關羽。
「夫君卻是辛苦了,如今回來當好生歇息。平兒一切安好。」
「不知夫君身後這兩位卻是?」
胡氏見關羽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俊逸,女的清秀,面帶疑惑的望向關羽。
見到愛妻胡氏面帶疑色,關羽卻是將姜易和刁秀兒介紹給胡氏認識。
姜易和刁秀兒紛紛見過胡氏,對著其施禮。
望著在胡氏懷中的二歲小孩,姜易臉上露出笑容,對著胡氏道:「嫂嫂,不知可否抱抱這孩子?」
胡氏見姜易要抱小關平,卻是笑道:「這有什麼不可?」
說話間,卻是將手中的關平交給姜易。
姜易接過胡氏手中的關平,望著他,卻是上下打量這後世和關羽一同斃命的關平。
後世關於關平的身世卻有很多,一說他是關羽的義子,是關羽千里走單騎,到河北尋找劉備,在關家莊留宿,最終那關家莊的莊主卻也姓關,聞聽關羽的大名,欽佩不已,遂將次子關平托付給關羽。
關羽當時見關平容貌和其十分相似,對其大有好感,將好當時又在關家莊歇息,所以就將關平收下,並將其收其為義子。從此和關羽轉戰南北,征戰無數,最終和關羽一樣死於麥城。
另一說卻是說他本來就是關羽之子,當時他還年少,關羽卻是早已殺死豪強,逃亡江湖。等到關平長大,從其母那知道了關羽一些事跡,對那為見面的父親充滿著敬佩和嚮往。
本想帶著母親一起前去尋找父親,卻沒想到胡氏突染風寒,一時無法治療,最終死去。關平卻是將母親埋葬好,獨自踏上了尋找關羽的路程。
一路上關平卻是聽到越來越多關於其父關羽的事情,慢慢來到河北尋找外祖父胡華和舅父胡班,在尋找外祖父和舅父的時,卻是意外尋到了關家莊,而關家莊莊主之子年齡和關平相仿,和關平聊得相當投機,遂就在關家莊住下了。再次打聽卻是知道了其父關羽即將來到河北,遂就在此處等待關羽的到來。
當關羽來到河北尋找劉備時,正好路過關家莊,關平卻是出去面見十幾年未見的父親,最終父子相認,後面的卻也是一樣。
對此姜易感到相當的不解和疑惑。畢竟史上對這介紹的卻不是很詳細。
如今望著懷中的小關平卻是和乃父極其相似。姜易不得不相信後者了,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那小關平一被姜易抱住,卻是發出笑呵呵的聲音
坐在大堂中,胡氏卻是讓下人前去準備酒菜招待姜易和刁秀兒。
時間就在這吃喝中慢慢的流逝,而關羽和姜易卻是聊得越發的投機。
直到吃完酒菜,天幕卻是漸漸的暗了下來。
遠處幾顆星星調皮的早早的跑了出來,在夜幕下眨著眼睛。一縷晚風吹來,使人感到春天的夜晚的一絲寒涼。
姜易和刁秀兒分別緩緩的走進胡氏安排好的客房。
姜易走進漆黑的客房,洗了把冷水臉,使得他清醒些,脫了上衣,往塌下倒頭便呼呼的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