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響起了關羽那爽朗的大笑聲。
姜易見狀卻是也跟著關羽那般開懷大笑起來。
不為別的,只為現在能與二爺相識,相遇,卻是令其心情大爽!
兩人仰頭笑畢,微微的望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莫名的興奮之色。
兩人好好打量很久,良久姜易卻是收回目光,對著關羽抱拳一道:「關兄弟,你先等下,某去去就來!」
說完,快步流星的向那歇息很長時間的梁紀走去,對著那梁紀抱拳道:「某已歇好!如今可敢與某一戰?」
那梁紀卻是早已歇息完畢,正想著要找那姜易,沒想到他卻是自個找上門來。當即站起身來,對著姜易的抱拳道:「來吧!某亦等候多時了!」
兩人紛紛拿起武器,往那空曠的場地走去,紛紛對著對方抱拳行禮,靜靜的等待著。
眾人見兩人來到空曠場地,紛紛站在外圍觀看兩人大戰。
姜易見那梁紀準備好,卻是將手中的馬槊往地上一扎,抱拳在胸,對著他道:「梁倫惠,你先出手吧,否則等會你就沒機會了!」
什麼最讓人難受,忿怒難堪?那還有什麼比被對手直接無視所帶來的更有效果呢?
望著姜易將馬槊插在一旁,環手抱胸,在聽著他那輕蔑的話語,梁紀心中大怒:「小子,有你這麼羞辱人的嗎?剛才你僥倖贏了一招半式,還當真某梁倫惠真怕你不成。哼!」
「小子找死!」
卻見那梁倫惠大怒,持著長槍直接快若閃電的向姜易奔去,對著姜易要害就是一槍。
看其這氣勢,非得要將姜易挫骨揚灰,血濺當場,才能洗刷姜易對他的羞辱和無視。
姜易望著那快若閃電,聲勢駭人的大槍,卻是不慌不忙的向前跨出一步,後腳一蹬,宛如矯捷的獵豹捕食一般對著那持槍而來的梁紀撲去。
眼看大槍就要將姜易來個透心涼時,眾人大吃一驚,以為這俊逸的青年馬上就要飲恨當場,都是心中陣陣唏噓,側過臉去,彷彿不忍心看他血灑槍頭之下。
那梁紀見長槍快要刺中姜易胸口,好將他來個透心涼,心中暗暗一喜,卻沒想到姜易會做出這麼如出的一折,令其尷尬難分。
刁秀兒見到姜易快要死於那槍下,嚇得花容失色,驚呼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關羽卻是眼中精光閃閃,注視著姜易。
這時卻見他左腳一轉,身體微微向一旁一側,堪堪躲過這一凌厲的一招。然後伸出手掌對著那槍桿極速抓去身體卻是漸漸逼近梁紀,使得他的長槍一時難以發揮作用。
那梁紀見姜易一把抓住他的長槍就知道事情壞了,當即使盡力氣想將那被緊握的長槍拿回來,卻是發現那長槍彷彿磐石一般紋絲未動。
當下梁紀心中駭然,剛才就領會到眼前青年那一身蠻力,沒想到現在卻被他棲身而上,抓住槍桿,一時難以拔出來,而這桿槍彷彿成了死神手中的催命符。
那梁紀卻也果斷直接將手中的長槍鬆開,掄起拳頭就對著姜易的面部捶去。
姜易見那梁紀果斷的將手中的長槍放棄掉,在掄拳對著他的面門砸來,卻是冷哼一聲,比拳頭我可未必怕你!
卻見他縱步直上,緊握成拳,對著那向他臉部奔來的碩大拳頭迎接而去。
「砰!」
兩拳相交,發出一聲悶響。
卻見那梁紀那緊握的拳頭微微變紅腫,身體向後退出十幾步,才停了下來。而姜易卻是向後退了一小半步。
見到那梁紀被一拳轟退,姜易卻是大喝一聲,縱身而上,得勢不饒人,直接掄起拳頭對著他轟去。
那拳頭滾滾如風,宛如疾風暴雨般對著梁紀辟里啪啦的降落而去,令他一時陣腳大亂,慌忙抵擋。
望著場中戰作一團的兩人,眾人卻是看的如癡如醉。正當眾人陶醉在那打鬥中,一聲怒吼卻是從那戰作一團的兩人中傳了出來。
眾人望去,見那激鬥的兩人卻是分了開來,當先一人卻是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定睛看時,卻是那梁紀不敵姜易,被姜易打得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姜兄弟,好拳法!」關羽見姜易將那梁紀打飛了出去,卻是瞳孔火熱,望著姜易道。
姜易對著關羽點了點頭,卻是再次望著那倒飛出去的梁紀收起拳頭對著他道:「你輸了!」
那倒在地上吐血的梁紀聞聽姜易的話,眼神卻是一暗,閃過微微的失望。是啊,他輸了,而且輸的不是一點半點。若說一開始他被姜易一槊擊退,心中存在著僥倖,可是如今輸了,卻是沒有什麼因素,而是實打實的戰敗了!如今戰敗,他身死是小,若是以此斷送那些和他一同前來的兄弟,那就真的讓他百死不得其咎了。
望著那收拳的姜易,梁紀卻是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疼痛,緩緩地站起來,皺著眉頭道:「如今某已戰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某卻有一請求,還希望這位姜兄弟能夠答應?」
「哦?什麼事情,你先說,只要在某能力範圍之內,某就會答應你。」姜易望著那梁紀,卻是道。
「某所求之事卻是希望姜兄弟將同某一同前來的兄弟們放了,這件事與他們沒什麼關係,還請兄弟答應!」說話間,梁紀卻是一抱拳對著姜易單膝跪地,俯首拜謝道。
「哈哈哈、、、」
那梁紀望著突然之間大笑的姜易,還以為他不答應呢,當即臉色卻如同死灰,心中一片哀鳴,沒想到這些兄弟卻是死在了他的手中,當真叫他愧對他們許多。
「誰有說要對你要殺要剮了?」姜易卻是上前將那梁紀扶起,對著他笑道。
「嗯?」
看著那面露疑色,一臉茫然的梁紀,姜易卻是笑道:「雖說一開始卻是對你抱著必殺的決心,但是卻沒想到你倒是位有情有義的漢子。為了不讓自己那些兄弟受死,卻是義無反顧的答應應戰,卻是令某對你欣賞萬份。
某姜興平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恩怨分明。剛才與你相鬥,卻是將你之前不知好歹之氣盡數出在你的身上了。如今氣也消了,事情也沒有發生,若某就此殺了你,卻使世間又失一大好漢子,那就是我姜興平的罪過了!」
見姜易這麼說,那梁紀卻是再次對著他跪拜道:「多謝活命之恩,容某日後在相報!」
姜易卻是將他扶了起來,對著那些賊眾們道:「如今某與梁倫惠之間之事已解決,諸位無須擔心。只是某姜興平希望諸位莫要在做這欺軟怕硬,危害他人的事了。否則若被我姜興平知道了。某必定追你們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們這些賊子手刃。」
梁紀立馬帶著眾人對著姜易發誓大聲道:「我等如今蒙姜公子活命之恩,日後定當痛定思痛,改過自新,好好做人!」
姜易見他們如此一致,卻是點了點頭,對著他們道:「既如此,那你們就離去吧!」
梁紀對著姜易和關羽抱了抱拳,就帶著眾人離開此地。
望著那離去的梁紀等人,關羽卻是上前問道:「姜兄弟難道不怕他們再次帶人前來報復你嗎?」
姜易望著關羽,卻是哈哈大笑道:「怕?若怕,某就不是姜興平了!我姜興平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何來怕之一字?況且某亦相信那梁倫惠不是那種小人!」
關羽見姜易這般回答,卻是點了點頭。
「對了,關兄弟,還不知你為啥會在這裡出現呢?」姜易望著關羽突然詢問道。
「說來也巧,某今日推著這些紅棗前去販賣,可是卻好景不長,到現在還未曾賣完呢?正好推著這些東西往縣城裡前去碰碰運氣,就趕上了這麼一檔子妙事。」
姜易聽著關羽的介紹,卻是唏噓不已,令其感慨萬分。
如今天色未晚,此時正是艷陽當天,在加上這涼爽舒適的氣候,姜易收拾好東西,讓刁秀兒上車,和關羽一同坐在馬車上。
卻見姜易拿出牛皮袋將其打開,仰頭一飲,大叫一聲。
「痛快!」
將手中的牛皮袋扔給關羽,卻是一揚手中的馬鞭,當頭甩出一個晴天霹靂聲,對著駿馬一抽,那馬吃痛,揚起四蹄帶動馬車緩緩地跑起來。
一路上,姜易一邊趕路一邊和關羽閒談著。
卻是對關羽的事情知道的更多。
如今的關羽卻是早已成婚,其妻卻是河北胡家村大戶人家的一戶女子——胡氏之女,而今也已生下一子,取名為平。而且他的家中卻是還有一位老父。
如今出來販賣紅棗,卻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出來幹點事,好養家餬口。
河東解良縣城彷彿一頭遠古巨獸匍匐一樣坐落於一處平坦地帶。
如今的縣城被高高的城牆圍了起來,縣樓城上卻是站著兩個身披甲冑手持長槍的軍卒們在一起談論著什麼。
城樓下,一扇漆黑如墨的城門盡情的敞開,兩邊站立著身披甲冑,手持長槍的門卒們。
望著那川流不息的人流進進出出,顯示著解良城熱鬧非凡。
遠處一輛馬車向城門口處急速行來,將來來往往的行人嚇了一大跳,紛紛讓開身子讓它通過。
正當那馬車行進城中之時,卻是聽見守在門口的門伯對著那急趕的馬車大聲喝斥道。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