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還停留著方才丁原講話的聲音久久迴盪,但姜易卻被他所說的驚呆住了。
沒想到,真沒想到刁秀兒竟然是是那名傳千古,被王允實施美人計,連環計離間董卓和呂布的貂蟬。
貂蟬此女一生充滿著曲折離奇。有人說她一名任紅昌,又一名姓霍,卻無名。這一點沒有史實考證,但是從丁原的那些話中姜易卻是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原委。
從後世看到關於王允的資料卻是很少見過有說他有子女的,但是卻是收留了一個義女。如今丁原卻說他們三年是至交好友,非兄弟卻甚似兄弟。現在刁范已死,卻叫其將刁秀兒送到雒陽一王氏之人手中,或許刁秀兒真的是歷史上的那名傳千古的奇女子——貂蟬。
關於貂蟬的身份卻是有多種。
一說其是王允的歌妓,當王允感覺到漢室江山日益被董卓殘破,為了殺死董卓,除去國賊。於是他想到了貂蟬,王允對她說明了其中情由及利害關係,並要求她助一臂之力。貂蟬按王允的要求,以她的美色挑起了呂布和董卓之間的矛盾,最後,利用呂布殺了董卓,為王允排除異己立下了汗馬功勞。
一說董卓婢女,還有說其是呂布部將秦宜祿之妻,但是這兩點卻是可信度不是很高。
無風不起浪,若是按照上面兩種王允的連環計會成功嗎?董卓會被呂布殺死嗎?曹操最終會迎接漢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嗎?這些大多有可能不會實現。
況且東漢時期的王允卻是對漢室死忠的分子,可以說董卓之死全是王允一手操辦的,正是因為有這些原因,姜易才會相信貂蟬是王允的義女的可能性比較大。
而貂蟬自從離間了董卓和呂布的關係後,功成之後,卻是沒有對其有太多的介紹了。三國演義上最後一次提到貂蟬的時候還是跟呂布一起在白門樓被曹操圍困時,後來呂佈兵敗身死就沒有說明了。
貂蟬最終是怎麼死的,有許多五花八門的說法,但是哪一種是真實的,哪一種又是假的?
正史上面都沒有提到貂蟬這個人,好像是有這麼件事情,但是那個女人的名字沒有提到。也沒說是美人計。更沒有貂蟬之死的說法。
姜易深深的吸一口冷氣,是大腦清醒點,不管怎麼樣,那些事情還沒有發生不是嗎?
若刁秀兒真的是歷史上的貂蟬,那個苦命的女子,那個名傳佳話的奇女子,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能讓她在遭受到那種苦難了。若是他不在,這件事他不知道,或許他無能為力,但是如今他到了這個年代,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卻是好生要管管了。
姜易漸漸的平息心中的震驚,望著丁原還在沉浸那美好回憶中,卻是開口打斷了他的遐想,道:「丁叔父,易醒的,還請叔父無需掛心!」
丁原在姜易那郎朗的聲音中回過神來,望著姜易卻是道:「興平,如今你卻是要離去,叔父也不留你了。但是現在天色已晚,明日再走吧。就讓叔父為你好好的擺酒餞行。」
姜易見丁原這般,本想要拒絕,但是又不想讓他為難,旋即點了點頭,拱手作揖道:「易多些叔父!」
丁原卻是哈哈大笑道:「你都叫我叔父了,這有何謝的。況且如今你卻是為老友千里護送女兒,這份情我感激還來不及呢,為你擺酒餞行又有什麼呢?」
姜易也被丁原的熱情所感染,嘴角露出微微一笑。
當下姜易將刁秀兒接到太守府中來,本來還想叫上高順,但是高順卻是死活不肯來此,姜易一時無奈,只得讓他回到校場營地。而他們卻是和丁原在下人的安排下慢慢吃喝起來。
席間姜易向丁原說了高順,希望他能夠對其能夠照顧下。丁原卻是很豪邁的答應了下來。而丁原卻是讓下人將他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姜易,並對姜易說道:「興平賢侄,此去雒陽千里迢迢,路途遙遠。這一路上卻是需要花費,叔父也沒什麼好送的,你就將這些拿住,以防在路上急需。」
姜易無奈之下,想想也覺得是的。他不用,但是保不準在路上卻是需要呢,當下接過丁原手中的金銀之物,對著丁原再次拜謝道。
這一頓飯卻是吃到很晚,直到姜易和丁原都有點暈暈的感覺才得以結束。
回到休息的地方,姜易洗了個冷水臉,倒在榻上,睜著眼睛望著上方,思緒著。
如今他在這時代真的沒有什麼牽掛了,仇也報了,有些事情也解決了。現在就是答應了刁范護送刁秀兒到雒陽,將那封書信交給王允。可是交給王允以後怎麼辦,刁秀兒真的會很開心嗎?亦或者、、、
夜漸漸的深了,屋外有時還能聽到夜風的呼喚聲。
姜易漸漸的感覺到自身的力量還是太小了,不管將來怎麼樣,都不可能改變某些歷史。想到這裡,姜易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了,眼睛緩緩的閉合起來,漸漸的睡了起來。
姜易感覺到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他夢見他將經歷著許多波折,最終將刁秀兒從虎口中救了出來,一起逃了出去,慢慢的躲藏起來。直到很久,他們又一如既往的出來踏青,感受中刁秀兒那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他卻是露出會心的微笑。而正當他開心的時候,卻是看到從刁秀兒身後竄出一群黑衣人就刁秀兒劫走,他當時大吃一驚,想來救已經來不及,只得邁起步伐一路大叫前去追去。等到他追過去時,卻是再也沒有看到刁秀兒的身影了。而他一個人茫然站在那大聲呼喊著。
翌日,清晨,淡淡的薄霧漸漸的遮擋著半邊天,冉冉的升起的金色慢慢的驅散著那淡淡的薄紗,給大地帶來了溫馨和祥和。
晉陽城中卻是熱鬧非凡,叫賣聲,喲喝聲,談話聲,令這古老的城池帶來了人氣。
太守府處的一座小房舍中,一縷陽光透過木窗的空隙靜悄悄的進入房舍中,照射在那躺在榻上的一道人影的臉上。
「嗯!」
感受到臉上那溫馨但卻有點刺癢的感覺時,姜易緩緩的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望了望屋外一眼,見到外面天色大亮,回想著昨晚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境,卻是無奈的笑了笑。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管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連他穿越這件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能改變的呢?況且那些事也並非人力不可為。姜易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去,從榻上漸漸的站起身來,微微的伸了個懶腰,向屋外走去。
輕輕的推開木門,深深的呼吸了清晰的空氣,望著遠處的天空,姜易笑著道:「又是美好的一天!」
姜易正要前去叩門叫醒刁秀兒,卻是沒想到刁秀兒亦是打開木門,穿戴整齊的從房舍中走來出來。
望著那同時打開門的姜易,刁秀兒卻是向姜易走去,翹起薄如塗脂的櫻桃小嘴,笑著道:「姜大哥,你也起來了。」
姜易將身後的木門關上,對著那向他走來的刁秀兒,見她臉上的憂傷慢慢的淡去,笑著道:「呵呵,秀兒,也起來了。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向丁叔父道別吧。」
刁秀兒見姜易這麼說,旋即點了點頭,和姜易一起向大堂走去。
讓太守府的下人前去向丁原稟告,姜易和刁秀兒在大堂上靜靜的等待著丁原。
那小廝卻也是腿腳利索,知道姜易和刁秀兒是自家主人的要客,所以十分勤快的向丁原稟報了。
不一會兒,丁原卻是穿戴整齊的來到大堂,看到那在默默等待的姜易和刁秀兒兩人,卻是上前道:「興平,秀兒,怎麼起得如此之早?何不多睡會兒?」
姜易見到丁原來到大堂之上,卻是上前對著他拱手作揖道:「叔父,此去千里迢迢,路途遙遠,況且如今時候已不早了,我和秀兒卻是向叔父告別。」
丁原見姜易這般說,卻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上前,走到姜易和刁秀兒身前,深深的望著他們道:「興平,秀兒,一路多加小心。到了那邊若有什麼困難盡量來找叔父,叔父一定竭盡所能。」
姜易和刁秀兒點了點頭。
當下姜易三人卻是向太守府外走去,來到太守門口。
丁原早已命人將那早已準備好的馬車牽了過來,對著姜易和刁秀兒道:「興平,秀兒,你二人如今就駕此馬車代替腳步前往雒陽。」
姜易旋即點了點頭,本來他還擔心此去雒陽如此之遠,讓刁秀兒騎馬前去卻是不行,如今丁原卻是將這一切都處理妥當了。
姜易將刁秀兒扶上馬車,在轉過身來,走到丁原正對面,對著丁原彎下腰深深一揖,道:「丁叔父,易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直接坐上馬車,揚起馬鞭往那馬股上一抽,大喊一聲。
「駕!」
那馬吃痛,揚起馬蹄,拖著馬車向城外健步如飛。
丁原望著那向他深深一禮,在駕起馬車逐漸離去的姜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眼中微微一紅,望著天上,心中喃喃自語。
「元華,他們已走了,你在天上可看到了?你那麼推崇那小子,我相信你的眼光,讓我們都好好的看看他將來的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