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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漢末 第五十八章 秀兒?貂蟬? 文 / 心海月明

    并州晉陽城百里開外,一處景色怡人,繁盛茂木匆匆的林立的小山谷宛如一尊巨獸臥鋪在這月色昏暗,星辰點點的夜色下,只是此刻小山谷卻是沒有往日的寧靜。

    谷中此時大火通明,宛若白晝。在谷中卻是倒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望著那還在滾滾流淌的鮮血,可知這些人死去還沒多久,而在這屍體不遠處卻是有三道人影。

    在這三道人影中卻有一少年抱著一中年文士,仰著頭對著天咆哮。

    在這少年咆哮間,三人之中的一位少女身體突遭雷擊一樣,身體微微顫抖,突然轉過身向那少年跑去。

    「阿爹,阿爹,你醒醒啊,醒醒啊、、、」少女一跑到少年身前,望著在他懷中的中年文士,雙膝跪地,哽咽道。

    看著身邊少女哀嚎大哭,淚流滿面,我見猶憐,在想到懷中的中年文士在這段期間多次教導他。自從老頭子離去後,就很少有人這樣教導過他。杜澤算一個,可是卻因為他被人殺死了。如今的刁范也算一個,呵呵,可是如今其也被害死了。姜易心中一痛,要不是他多管閒事,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更不會令刁秀兒喪父。這一切的一切都歸根到底是他姜易的錯。

    難道他姜易就真得是個掃把星嗎?到了哪裡,哪裡的人對他好,哪裡的人就要死。

    姜易抱著刁范的屍體,雙目無神,嘶啞的道:「秀兒,呵呵,叔父走了,走了、、、」

    刁秀兒見姜易這麼說,哭得更厲害了。從小到大她沒見到她娘,都是和他爹相依為命,如今爹也走了。

    「阿爹,阿爹,你醒醒啊,醒醒啊。難道你也不要秀兒了嗎?」

    高順在那望著兩人,心中微微一酸,想到之前還在太守府中見到的人,如今卻是陰陽相隔,當真是造化弄人啊!搖了搖頭,心中微微一歎息,向姜易走去。

    世上最悲傷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姜兄弟,莫要這樣了。我想這位刁叔父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高順走到姜易身邊,躬下身子,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姜易望著那輕拍他肩膀的高順,緩緩的抬起頭,望著高順道:「高大哥,我是不是很沒用。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讓那些對我好的人慘遭飛來橫禍,如此無用之人,我留在世上有什麼用呢?」

    高順深深的望著姜易,卻是緩緩地道:「姜兄弟,你錯了!並不是你沒用。有些事並不是沒用不沒用,而是你還不懂得怎麼保護你所要保護的人,更重要的是你還沒有那個能力!這個能力我也沒有。」

    姜易腦海中彷彿被雷擊了一樣,「你還沒用那個能力!」

    是啊,他是還沒有那個能力,更不要說保護他人了。況且在這亂世即將到來的時刻,人命如草芥,只有活下去,才能更好的保護他人。只有這樣才是他想要的!

    姜易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眼前的高順,緩緩的點了點頭,眼中的憂傷漸漸的退去。

    高順見姜易不再那麼憂慮,心中大舒一口氣,只要姜易重新振作起來就好。

    望著還在哽咽,眼睛哭的紅腫,淚流滿面的刁秀兒,姜易將手中的刁范抱起交給高順,伸出手來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堅強的道:「秀兒,莫要再哭了。叔父雖走了,但是姜大哥還在!我們一定要堅強起來,才能不會讓刁叔父擔心!」

    刁秀兒哽咽的望著姜易,見他滿臉堅定,旋即點了點頭,道:「姜大哥,秀兒不哭!」

    望著那擦了擦眼淚的刁秀兒,姜易心中微微一歎,扶起她,對著高順道:「高大哥,此地大火太盛,我們還是退出小山谷吧!」

    說完將高順手上的刁范的屍體接過來,緩緩的向小山谷外走去。

    三人緩緩地向谷外走去,身後卻是那大火朝天。

    夜色,大火,人影。

    此刻小山谷顯得那麼寂寥,而三人身影被那火光拉得老長,更加增添了這份孤寂。

    黎明的曙光緩緩的從東方地平線上升起,早出的鳥兒已歡快的在枝頭興奮的鳴叫著,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

    近處的一處小山谷此刻升起裊裊青煙,谷中一片狼藉。而在小山谷外,姜易和刁秀兒跪倒在地,望著眼前的用刀刻成的木塊代替的墓碑。

    「叔父,你放心吧!你所說的,興平必定會辦好!」姜易對著那墓碑,大聲鄭重的道。

    「阿爹,秀兒會懂事的,好好聽話的,希望你在天之靈,莫要擔心秀兒!」刁秀兒跪在墓碑前,臉上還帶有淡淡的淚痕,道。

    高順望著兩人卻是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

    當兩人從地上站起來時,高順卻是上前對著姜易詢問道:「姜兄弟,如今事已至此,不知你有何打算?」

    姜易望著高順,面露沉吟之色,良久才道:「高大哥,刁叔父去世之前讓我帶著秀兒到雒陽前去送一封信。如今我正好沒事,所幸就帶著秀兒南下吧!」

    見到姜易這麼說,高順也不知怎麼勸解,只得點了點頭,再次道:「如今天已大亮,我們先到晉陽城去吧。等休息一日在,你在先行離去。」

    姜易見高順如此說,旋即點了點頭。

    當下三人紛紛翻身上馬,一拽馬韁,輕踢馬腹,大喝一聲,向那晉陽城奔去。

    晉陽城太守府。

    丁原坐在大廳上,眉頭直皺,面露沉思色。

    「這到底怎麼回事?今天起來老是感覺眼皮跳個不停?難道是有什麼事發不成?」丁原喃喃自語道。

    正當丁原埋頭苦思時,卻聽到廳外響起急匆匆的步履聲。

    「啟稟大人,門外有人求見。」那門丁小跑進大堂,望著那坐在上方的丁原,單膝跪地道。

    「哦,可是每日前來的姜興平?」丁原坐在大堂上,詢問道。

    「正是!」門丁再次道。

    「你出去請他進來吧!」丁原望著那門丁揮了揮手,道。

    不一會兒,姜易就被那門丁輕車熟路的帶到大堂中來。

    望著走進來的姜易,見他滿身凌亂,面容憔悴,往日的神情色彩早已消失,不由大吃一驚,站起身來,向他走去:「興平,你這是怎麼了?」

    望著那從上方向他走來的丁原,姜易卻是對著丁原抱拳道:「丁叔父,易如今來此是來道別的!」

    丁原聞聽姜易的回答,眉頭一皺,不悅的道:「待得好好的,怎麼卻要離去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姜易本來不想說的,但是見丁原詢問,也就沒有在隱瞞刁范的事情,遂將刁范的事情對著丁原一一道來。

    聽著姜易訴說,丁原對著天大吼一聲:「元華,元華,沒想到你卻走得這麼急啊!」

    望著丁原那滿臉悲色,情緒激動,姜易只得對著他道:「丁叔父,刁叔父在去世之前拖我辦一件事,如今易正好沒事,遂就將此事辦完,所以特來此向叔父告別的。」

    丁原收起悲憤的色彩,望著姜易道:「你刁叔父走時,可有什麼事要交代的?」

    「交代到是沒有,只是讓我帶著秀兒到雒陽找一人,並將此信交給他。只是我卻不知此人是誰?」姜易搖了搖頭道。

    「哦?那他可有說什麼呢?」丁原再次問道。

    「刁叔父去世前,卻是說道一王姓之人。只是我也不知此人是誰?」姜易卻是面露苦澀道。

    「在雒陽,王姓之人?莫非是子師。」丁原卻是沉吟道。

    姜易見到丁原在那喃喃自語,卻是問道:「叔父,難道你知道嗎?」

    「若是我所料不差,當真是此人了。」丁原望著姜易卻是緩緩的道,「你到雒陽時大可不必著急,此人卻也是并州太原人士,姓王,名允,表字子師。年輕時,我,你刁叔父,還有此人卻是至交好友,雖不是兄弟卻甚似兄弟!當時我們都心懷抱負,滿懷熱血的想著報效朝廷,才慢慢走到一起。只是世事無常,你刁叔父卻是因為那些閹宦的迫害,最終差點被那些殺害。還在當時我們拼著命才將其救下來。從那以後,你刁叔父對朝廷就力不從心了,在加上身體越來越不好,就帶著秀兒回了老家,從此過著隱士的生活。而我卻到了并州當刺史,那人在雒陽為官。從此我們三人天各一方。直到好多年前,我才知曉你了刁叔父的行蹤。而那時我才和他取得聯繫。有時想再請他出山幫我打理州郡,或許是他心中還是為對當今朝廷未死心,有時依舊出來和我談談政事。而當你來了之後,他確實叫我讓你在我手下待幾年,好好磨煉磨練,等到了冠禮時,在讓我推薦你為孝廉,讓你入朝為官。而我卻是答應了他,沒想到此次的答應卻是永遠也見不到他了。想想當年當真是年少輕狂啊!如今他讓你送秀兒到雒陽,想必是將秀兒交給子師吧!興平,此地到雒陽有千里之路程,路途遙遠,一路上,你還需多加小心那些山賊強盜,切記!切記!」

    望著那彷彿回憶般的丁原,姜易卻是彷彿呆若木雞一樣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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