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那爽朗的笑聲響徹在小屋的上方。
望著那逃離而去的姜易,刁秀兒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的紅唇微微翹起,臉上帶起淡淡的嬌嗔之意,站在那跺了跺腳,嬌呼道:「姜大哥,你又騙我,我告訴阿爹去。」說完正準備向屋內跑去。
姜易見狀,只得跑回來,對著刁秀兒道:「秀兒,秀兒,別,別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
望著那跑回來的姜易,刁秀兒眼中閃過一絲狡詰,怒氣哼哼的對著姜易道:「姜大哥,你在不回去休息,我就告訴阿爹,讓爹看著你。」
姜易見刁秀兒怒氣哼哼的模樣,煞是可愛,當即一手撓頭,笑著道:「秀兒,你看姜大哥我老是休息,也不是辦法,適當的活動下筋骨,這樣才能好得快,你就不要告訴你爹了,可行?」
刁秀兒鼓著一張小嘴,望著姜易道:「可以,但是、、、」
姜易見刁秀兒語氣一鬆,暗道有戲,忙問道:「但是什麼?」
刁秀兒嘿嘿笑道:「姜大哥,我剛才看你那拳法打得煞是好看,不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教我。」
聽著那剛開始聲音很大,到最後卻宛若蚊子嗡鳴聲,姜易卻是炯炯有神的望著她:「學不是不可以?只是其中的苦你可吃得下?」
刁秀兒卻是道:「姜大哥,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也會點拳腳功夫喲!」
姜易見她這麼說,當即奇道:「哦?你也會?」
刁秀兒揮了揮潔白如玉的小手,道:「那是當然的了。」
姜易見刁秀兒那副認真的模樣,當即點頭道:「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就教你另一種拳法。」
姜易就對著刁秀兒將後世的太極拳一一打了出來。
而姜易所教的太極拳卻是道家的太極拳。傳聞太極拳是祖師張三豐經過整理內家拳法時所創的。
太極者,陰陽也。陽極生陰,陰極生陽,陰陽相合,是為平衡。
而太極拳講究拳隨心境,舒展綿長,恢宏大氣,容萬物於心,而且以柔克剛、以靜制動,後發先至,能四兩撥千斤。其動作以棚、捋、擠、按、采、列、肘、靠為主,在應用中沾、粘、連、隨,連綿不斷、行雲流水。演練太極拳要求虛靈頂靜、含胸拔背、沉肩墜肘,鬆腰塌胯,動作舒展,做到行雲流水,神形俱妙。因此此拳不但可以防身自衛,還可以達到養生之效。
望著那忽而很快,忽而很慢,動作舒展,行如流水,刁秀兒眼中滿是欣喜之色。
等到一套拳法打完,姜易全身大汗淋淋,但是臉色卻是說不出的神潤。
姜易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層層細珠,對著刁秀兒道:「秀兒,不知你可能看的明白剛才我所打的拳法。」
刁秀兒望著姜易,卻是道:「姜大哥,我能明白一點,但是卻感覺你這套拳法軟綿綿的,沒殺氣,還沒你第一次打得那套拳法好。」
姜易聽罷,卻是伸手對著刁秀兒的額頭輕輕一點,笑道:「沒殺氣?哈哈,秀兒,你可知道這套拳法最重要的就是這沒殺氣。此拳法講究拳隨心境,舒展綿長,恢宏大氣,容萬物於心,而且以柔克剛、以靜制動,後發先至。一動一靜,暗合著道家思想,最主要的是你一直練下去,卻可以養生。」
刁秀兒見姜易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鼓著一張小嘴道:「姜大哥,那我就學這個了。」
姜易對著刁秀兒道:「好吧!不過今天卻是不行了,明天開始吧。」
刁秀兒望著姜易那滿臉疲憊的模樣,知道姜易有些疲勞了,忙自乖巧的點了點頭。
望著刁秀兒那般乖巧的模樣,姜易卻是笑道:「秀兒,姜大哥帶你去玩一個遊戲,不知你可有興趣?」
刁秀兒剛才還見姜易滿臉疲憊,而現在卻笑著問她,當即道:「好啊,姜大哥,不知是什麼遊戲呢?」
姜易卻是沒有立即告訴,而是轉身向前方走去。
那刁秀兒見狀,覺得好奇,也是跟在姜易身後,想看看姜易到底要幹嘛。
來到小屋的空曠處,姜易對著刁秀兒道:「秀兒,你可會堆雪人?」
「堆雪人?」刁秀兒望著姜易,卻是搖了搖頭。
姜易看到,心中一歎,旋即將堆雪人的步奏告訴了她。
刁秀兒聽罷,當即高興起來,對著姜易道:「這是真的嗎?呵呵,那我們開始吧!」
刁秀兒那銅鈴般的聲音響起來,令姜易心情大好。
姜易找來堆雪人要用的工具,教刁秀兒慢慢的堆起雪人來。
雪人堆起來很快,不一會兒,一個有一人高的雪人便堆起來了。
那雪人看上去卻沒鼻沒眼,刁秀兒看著,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對著姜易道:「姜大哥,這個雪人怎麼沒鼻子和眼呢?」
姜易望著面帶疑惑的刁秀兒,卻是好好笑道:「秀兒,你要鼻子和眼,那還不容易。你先等下,看姜大哥給你變來。」
姜易放下手中的東西,到小屋裡迅速拿來幾樣東西,分別將它一一插在雪人的身上。
姜易將其弄好以後,對著刁秀兒道:「秀兒,你看,這不是鼻子和眼嗎?你看可像!」
刁秀兒望著那怪異的雪人,卻是發出銅鈴般的笑聲,一雙小手凍得通紅,對著姜易道:「姜大哥,秀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看到這個雪人呢。」
姜易放下手中的東西,摸了摸刁秀兒的頭,笑著道:「只要以後有機會,姜大哥就會陪你堆雪人。」
刁秀兒見姜易這般說,當即道:「那好啊!你可要說話算數啊!」
姜易哈哈大笑道:「你姜大哥說話一定會算數的!」
空曠的雪地裡,響徹著姜易那爽朗的笑聲。
小屋前方,一片雪白,直立著一個大雪人,在雪人旁邊卻站著兩個人,構成了一幅雪中圖。
當兩人還在沉浸在堆雪人的氣氛中,一位中年文士卻是從小屋中緩緩地走出來。望著那在前方空曠處的兩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人還沒笑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只見此人滿臉通紅,突然那人用手一摀住嘴,一口鮮血從其嘴裡吐到他的手掌心上。伸開手看了看那上面落有一小團鮮血,那人只得苦笑,但是望到那一男一女,旋即又笑了起來。
「秀兒,興平,你們在幹嘛呢?」那中年文士抬起腳向那姜易和刁秀兒走去。
姜易和刁秀兒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們,連忙回頭望去,卻見一位中年文士向他們走來。
姜易和刁秀兒連忙向那中年文士跑去,這中年文士不是別人,正是刁秀兒父親刁范。
自從姜易醒轉過來後,這中年文士對其關照無微不至。但是姜易卻是從這短暫的接觸中,隱隱間從這中年文士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氣勢。一種什麼氣勢呢?一種久居高官的氣勢。
對此姜易一開始也感到奇怪,但是他也見識到一些人,知道這種氣勢不是隨便就會有的。想不通,這些方方面面,姜易放下這些,好好的養傷。
望著兩人跑到眼前,刁范卻是站在他們身前,對著他們道:「秀兒,興平。你們幹什麼這麼開心呢?」
刁秀兒望著刁范,當即開心的道:「阿爹,姜大哥不但教我拳法,還教我堆雪人。你看、、、」指著那不遠處的堆立好的雪人再次道:「這個雪人就姜大哥陪我堆得。」
望著刁秀兒那燦爛的笑臉,刁范望著姜易道:「興平,此事是你所為?」
「是的,刁叔父。」姜易望著眼前的中年文士,恭敬的道。
望著那恭敬的姜易,刁范卻是道:「興平,不知你現在的手臂感覺怎麼樣?」
姜易聽著刁范那關切的話,旋即道:「刁叔父,我手臂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現在感覺還不似以前那般。」
刁范聞聽,卻是道:「哦?這麼說你手臂已好了,由此現象正常,只不過,你現在還不能過分用力甩動手臂。」
姜易聞聽,忙點了點頭,道:「是的,刁叔父,興平知道了。」
「好了,如今時間也不早了。想必興平今天也累了,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刁范望著眼前的兩人,緩緩地道。
翌日,姜易和刁秀兒早早的起來,來到小屋前的空曠處,姜易先是獨自打完一套拳法之後,就對著刁秀兒道:「秀兒,練拳,講究的是持之以恆,切記不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要你堅持下去,終有一天你會受益無窮的。」
刁秀兒望著姜易那面帶凝重的樣子,道:「姜大哥,秀兒省得。」
姜易望著刁秀兒,見她十分認真,當即道:「那就好!我們開始吧、、、」
兩人先從太極拳的起手式慢慢打了起來。剛開始時,姜易打得很慢,知道刁秀兒慢慢適應了,姜易的速度才加快了。
靜如處子,動如狡兔。行雲流水,飄飄灑灑,宛如神形合一。氣沉丹田,吐納呼吸,陰陽協調。
自從那日姜易教了刁秀兒太極拳,每天都是親自教導她。
也不知是刁秀兒有學武的天賦,還是她有以前的底子,所以在學太極拳倒也不是很十分的費勁。
時間也就在練拳中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