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漸漸的暖和起來,暖春逐漸來臨。在暖春下,那積雪慢慢的融化,潺潺雪水漫漫親吮著泥土。春風輕輕的吹拂而過,萬物已開始慢慢復甦。陽光祥和的照射著大地,是萬物都沐浴在她的懷抱下。河裡的層層厚冰慢慢融化,岸邊上的樹木已冒出點點嫩綠,看上去給人一種萬物爭春,暗地裡告訴人們春天來臨了。
在一處小屋的前方,兩道人影在那小屋的空曠處打著拳法。
兩人靜如處子,動如狡兔,行雲流水,飄飄灑灑。
「呼!」
其中一人緩緩的收起手,站立在一旁,呼出一口濁氣。
「秀兒,怎麼樣?」那少年對著身旁的也停下來的少女道。
「姜大哥,這拳一開始看上去軟綿綿的,但是練來,卻是是我全身舒暢。」那少女望著一旁的少年道。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姜易和刁秀兒。
「呵呵,這實屬正常,只要你堅持下去,必定會有想不到的效果的。」姜易笑著對刁秀兒道。
「姜大哥,秀兒會堅持下去的!」刁秀兒望著姜易,舉著白如羊脂的小手揚了揚道。
姜易望著刁秀兒天真的模樣,旋即搖了搖頭,笑道:「秀兒,如今早春來臨,我們出去散散步,體驗下春天的氣氛。」
刁秀兒見姜易這樣說,卻是道:「好啊,姜大哥。只是怎麼跟阿爹說呢?」
「呵呵,刁叔父那,我去說,你先等著。」姜易忙轉身對著另一間小屋跑去。
當他來到小屋處時,伸出手正準備輕輕的敲門,卻聽見屋內傳來一陣咳嗽聲。姜易一驚,忙推開門,卻見刁范一手捂著嘴,滿臉通紅,在劇烈的咳嗽著。
姜易見狀,快速跑過去,望著刁范,急切的道:「刁叔父,你這是怎麼了?」
刁范見姜易推門而進,見姜易一臉焦急的模樣,用力的握緊捂著嘴的那隻手,道:「興平啊,沒什麼,只是老毛病又犯了。」
姜易見刁范一隻手緊緊握住,臉色有點蒼白,遂問道:「刁叔父,真的沒事嗎?」
刁范見姜易不信,卻是笑著道:「興平,刁叔父,你還不信嗎?真的沒事。不知興平來此,可有什麼事?」
姜易見刁范不說,暗下心中的疑惑,卻是對著刁范道:「哦,也沒什麼,只是積雪已化,氣溫溫和,我只是想和秀兒一起出去踏青。怕你擔心,只是前來對你說聲。」
刁范卻是對著,姜易笑道:「呵呵,我倒是什麼事呢,原來如此,那你和秀兒去吧!」
姜易聽罷,對著刁范抱了抱拳,慢慢的退了出去,將木門關上。
望著那即將推去的姜易,刁范暗自鬆了一口氣,旋即伸開伸開手掌,望著那上面一攤血跡。刁范入神的望著,眉頭緊緊地直皺。
在他入神之際,那道木門卻又是被打開,只見姜易快若閃電般向刁范走去。臨近一看,見刁范那手掌上的一趟血紅之色,姜易卻是問道:「刁叔父,你這是到底怎麼了?」
刁范聽到這聲音,當即嚇了一跳,望著站在他面前一臉焦急,憂慮的姜易,他沒想到姜易卻是去而回返,正好看到他這一幕。
刁范心中一陣歎息:「隱瞞是隱瞞不掉的,既然這樣還不與直接告訴他。」望著姜易焦慮的模樣,隧道:「興平,你莫要擔心,你刁叔父還死不了,只是這毛病早已就有了,希望你莫要告訴秀兒,我不想讓秀兒擔心!」
姜易見刁范這麼說,也不好阻止,只得對著他道:「刁叔父,不說可以,但是你要到城裡去找醫師看看,否則,我這就告訴秀兒去!」
望著姜易那副認真的模樣,刁范卻是笑了,旋即點了點頭,對著姜易道:「好,興平,我聽你的,但是今天不要了,你先和秀兒一起去踏春。你看,明日怎麼樣」?
姜易見刁范答應前去看醫師,也就不再為難,只得對著刁范道:「明日,我就陪刁叔父到城中去看看。」
說完,就對著刁范作揖,緩緩地退出去了。
望著姜易那不失沉穩的氣度,刁范心中感到安慰。
望著那快速跑來的姜易,刁秀兒快速上前,滿臉期盼的問道:「姜大哥,不知阿爹可不可以?」
望著那面帶期盼的刁秀兒,不想將刁范的事告訴他,但是卻滿臉失望,搖了搖頭,道:「唉、、、」
望著姜易這副模樣,刁秀兒滿臉失望,低著頭,喃喃自語道:「我早就知道阿爹不會答應的,唉、、、」旋即抬起頭,面帶笑容,安慰姜易道:「姜大哥,沒關係,阿爹不讓去,我還可以在家練拳呢!」
姜易見刁秀兒那副失落的模樣,心中感到深深的自責,好好的要搞什麼,現在卻是將她弄成這樣。他上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刁秀兒的頭,對著她道:「秀兒,我還沒說呢,你就這樣,這是怎麼了?其實你爹已經同意我們前去踏青。」
刁秀兒本來滿懷失落,卻聽到姜易說:她爹同意了。當即抬起頭來,望著姜易,詢問道:「真的嗎?姜大哥、、、」
姜易望著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隱隱一痛,肯定得道:「是的,秀兒,你阿爹同意了。」
刁秀兒聽罷,旋即高興的跳了起來,咯咯的笑了起來。
望著刁秀兒那開心的樣子,姜易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
人活在世間,除了爭名奪利外,還有許多東西是要追求的。比如:情。這個情字包含眾多,有愛情,友情,親情等。
前世姜易本是一孤兒,被老頭子調教長大,使得從小失去親情的他,得到別人所得不到的愛。老頭雖不是其父,卻像一位嚴父一般教導他,特別在練拳的時候。平時感覺老頭子很討厭,現在想來,卻是感覺老頭子再時,是多美好。可是這已經不能回去了,而且老頭子也早已死去多時了。
對於友情,姜易向來都是十分講義氣,不管如何,只要是真心與他結交的朋友,他都會傾心結交。
男兒生於世間,切不可沒義氣,縱然身死,也不要忘卻世間的義。
有道是:「生若男兒,當為情;生若男兒,當為義;不求名,不求利,只為那義,頭可斷,血可流,為那乾坤留下義之魂!
若不是詮釋世間義,要不然姜易也不會為友報仇,被人追殺,來到漢末;要不然,姜易也不會怒殺王氏父子;更不會不顧一切單槍匹馬闖王庭,斬殺檀石槐。
如今所作所為,只是為了世間義氣,方讓世間知道有情有義姜興平!
刁秀兒見姜易在那發呆,卻是上前,問道:「姜大哥,你怎麼了?
刁秀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姜易回過神來,望著那開心的刁秀兒,道:「秀兒,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走吧!」
姜易在刁秀兒的等待著,將他從鮮卑王庭那搶來的馬牽來,一手牽著馬韁,緩緩地和刁秀兒草原方向走去。
姜易和刁秀兒的身影緩緩的離去,溫和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使得他們影子被拉的老長,遠遠望去,宛如一對金童玉女在慢慢散步。
遠在并州晉陽城中,此刻卻有一群身著黃腰帶,身穿道士服的中年人,在晉陽城實施著符水。
那些晉陽城的百姓各個信以為真,紛紛都花錢來買,好消災治病。
坐在對於城中這些現象,那些城中郡兵卻是放佛沒看到一樣,依舊讓他們在人多的地方大量實施著。
而在晉陽城太守府邸裡,一位年僅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士正坐在太守大廳中央,低著頭苦苦冥思。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大廳外面響起,那腳步聲急促但卻不見混亂。不一會兒,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皮膚白淨,鼻樑高聳,面容俊美的二十左右的男子走進大廳,對著那正在苦苦冥思的中年人道:「義父,我調查清楚了,鮮卑單于檀石槐真的被人殺死,而且鮮卑部落亂成一鍋粥。如今成為鮮卑單于的是其子和連,只不過這和連卻是連其父一半能力都沒有,不知義父作何打算?」
那正坐著的中年男子,抬起頭望著那面容俊美的男子,詢問道:「哦?奉先,此事是真的嗎?」
那面容俊美的男子,卻是作揖道:「義父,請放心,孩兒打探的千真萬確,不曾有假。」
那中年男子聞聽,卻是再次低頭沉思。
「義父,此時卻是奇襲鮮卑王庭的大好時機,孩兒還請義父給孩兒一支兵馬,孩兒,必定讓那些鮮卑雜種,知道我并州鐵騎的厲害!」那俊美男子卻是滿臉期待的道。
「奉先,此事暫且不提,容後再議。現在還有一件事要辦。這樣吧,奉先,我休書一封,你帶我將其送到晉陽城外百里外的一處小屋的地方。」中年男子望著俊美男子道。
「奉先?」
「義父?」
若是姜易在此處的話,必定會知道這兩人是誰。在這個時代,叫奉先的可很少,而且最出名就是那東漢末期溫侯呂布。不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東漢末年,人稱「人中呂布」的呂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