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幹嘛走這麼快,莫非又是讓尿憋的?」我朗聲沖馬鐵喊道。馬鐵迅速扭過頭樂呵呵的看著我說,「精力太足了,我是在釋放能量」。
「靠,你丫的還沒放夠,周圍的洗頭房都讓你去遍了還不滿足?非等哪天給你丫的整出個新鮮的性病就老實了?」馬鐵瞬間做了一個鬼臉,故意用手摸了下襠說,「想當年吃過金槍不倒丸,大戰三百美女行如游雲。」「你丫好樣的,長了根『神鞭』,鑽過無數山洞,走過片片草地,到處都留下你風流的足跡,我是服了。」
馬鐵衝我一樂,說,「別跟我瞎扯了,你走了兩天,你媳婦可受委屈了,遇上一位素質很低的顧客竟然與你家媳婦爭吵起來。不是我來擺平她倆的矛盾,很有可能會打起來。因為對方喝過酒,有點耍賴的樣子,拽住你媳婦的手猛佔便宜。本身你媳婦那兩個咪咪就大,要是被丫的動了你回來不得氣死?」
「哦,還有這樣的事,我老婆怎麼沒和我提過這件事?要是我在肯定會給丫腦袋開了。」我很吃驚的樣子。「你問問你媳婦就知道了,我這人從不會撒謊的。你媳婦肯定會感謝我那天對她的關照。」說完,這廝直接向大門口走去。看見門口兩位保安正無聊的在一起撕巴取鬧,這廝馬上就來氣了。說你倆可真閒,一個月一千元人民幣拿的也太容易,每天往這裡一站嘮個閒嗑,打打鬧鬧就把錢掙到手。倆保安沖馬鐵拘謹的一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馬鐵臉色一陰,說我就不信找不見活,把外面的自行車往整齊規整一下,給拉貨的顧客提供一個寬敞的空間。然後把外面堆放了很長時間的一個空的櫃檯架挪走,不要放在大面處礙事。倆保安看上去沒有一點脾氣,立刻按馬鐵說的那樣去做。但心裡極度的氣憤,早把馬鐵罵了個**朝上。
馬鐵有意顯示出一副領導氣派,站在市場外面掃視著出出進進的人群。無意中發現三個民工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邊大口吃著蘋果,一邊觀望美女的大腿,三個人還互相說一些很下流的話,長得黑不溜秋的一位說裙子再短點就好了,正看到過癮的地方就全擋住了,我都懷疑這些時髦女性裡面究竟穿沒穿底褲?另一位瘦猴卻說,我扔出一元硬幣你去撿,順便從下往上看看究竟穿還是沒穿,怎樣?黑傢伙立刻興奮了,說可以可以,完全是好主意。以撿東西為由去看任何女人的秘密,這不屬於犯罪。
馬鐵這廝也真夠壞的,一看到這三位民工在這裡低級的玩耍立刻從裡面找出一根水管,以給地面降溫為由,直接往地上澆水。沒一會兒就濕了民工的屁股。這三人驚訝的站了起來,「操,哪兒來的水。」再一看馬鐵在裡面正拿著一根管子向四外噴水。三個人氣的鼻子都變形,用眼直直的瞪著馬鐵,但馬鐵故意把身子扭到一邊看都不看他們。這三哥們就像尿濕了褲子,從褲管裡就往出淌水。心說這市場工作人員真他媽逼的壞,你說我們在外面坐著也礙他的事。怒了半天也沒敢到裡面拽住馬鐵出出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高,即使鬧騰起來警察也未必向著他們。
三個民工灰溜溜的走了,但回到工地他們從來不講在外面受氣的事。只要一講就是今天看到的美女如何如何,那個細節的描述幾乎都快趕上說評書的水平了。而且有很多人愛聽他們講的精彩內容,緊跟著下次出去,他們的隊伍猛然增加,由過去的三個快速變成七個。看來民工離開家也不易,想老婆的日子就是這樣度過的。
馬鐵這廝戴的這個紅袖章上面寫著「管理」兩個字,這兩個字可給了他不小的權力,他成了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他還想管。所以市場裡有很多人都煩他,就包括剛才的民工都罵了他祖宗八輩。
這廝坐在辦公室裡,悠閒的玩耍著兩個核桃,嘴裡好振振有詞的說,「10號攤位滿中雨的胖媳婦可真夠有點意思,每天都覺不夠睡似的坐在那兒犯困。而且兩腿一叉100個正點,連裡面的毛長得奇特都被別人看了,一段黑一段白。我要是娶這麼一個沒樣的老婆我每天都得打她一遍,簡直太現眼了。」辦公室的人都被馬鐵搞樂,其中王老頭開口「你丫也他媽的夠色的,哪兒不能看專門盯著女人兩腿之間看,你不會是大學畢業在讀研究生吧?」旁邊一位插嘴的說,老王說的對,這廝研究的專業是「關於美女大腿之間」。他的話音一落,大家都又樂了起來。馬鐵,一看大家都在攻擊自己,趕忙站起來說不和你們瞎扯了,這個課題不是我一個人在研究,我看每個男人見到美女都會心動,只不過大多數人偽裝的好,是受法律的制約充當一名好人。但條件允許的話男人沒有好人,除非下面被閹,真正的沒有了功能。王老頭又接上話了,「你們真是年輕時代,有一點浪漫有一點色。」旁邊那位也來了情緒,說如今的年輕人是有點浪漫有一點色,但誰也比不了馬鐵,這廝都能精確到下面的一個點上。估計上面兩個咪咪小於「泰山」的他看都不看,專看佔地面積大,雄壯肥大挺拔如峰的。「那就是青藏高原吧?哪位女子能有那麼大的胸?」王老頭插嘴問。「有啊,滿中雨媳婦的就有那麼大,坐在那裡兩個咪咪猶如兩隻守門獅子都能爬在膝蓋上。」
馬鐵接了個電話,說不和你們聊了,跑到外面去了。這廝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也不知道電話裡有什麼事求他幫忙,只見他朗聲說,我不是不想過去,現在我沒在北京,我在外地。根本無法回去。我在從老遠就聽到這廝的太監嗓音了,心說馬鐵啊,你丫的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在北京卻要騙人家說在外地。誰要是交了你這個朋友可算倒霉了,關鍵的時候你丫全是謊言。
放下電話,馬鐵表情很不好看,還氣沖沖的嘟囔說真他媽的煩人,屁大點事也讓我出面。等你家油鹽醬醋也讓我買時我還活不活了?我站在那裡手裡玩著一個蘋果,沖馬鐵搭話,「喂,和小情人又鬧翻了?」馬鐵一扭頭,呸的一聲給了我一個冷如霜雪。我呵呵的一樂,心說瞧你丫那個操行,你做不出什麼好事,自從人類有了你這種人變得『淫』亂多了。
小囡坐在我的旁邊吼了一桑子,「瞧瞧看看,剛到的無核蜜桔便宜賣了。」然後問我,馬鐵怎麼啦?瞧丫的面部表情那個難看,就好像誰勾引了她媳婦。「誰知道呢,這個神經病也是個重病號,他要是不害人幾天就能病一場」。小囡無聊的用蘋果磊起了一個塔,往頂上加了最後一個,結果嘩啦全塌了。蘋果跑了一地,我瞅著來氣,說你幹什麼,和小孩子一樣,無聊死了。你說把這些蘋果整飭賣給誰?小囡不說話,只是發笑。王六在一旁插嘴,「黑子,夫妻嘛,在一起不吵不鬧還有意思嗎?還至於動那麼大肝火?」我瞪了王六一眼,心想日你大爺我和我老婆的事你也要參合,我怎麼就感覺我周圍的人壞人比好人多呢?緊跟著王六隔著攤位丟給了我一根煙,問前幾天幹嘛去了,怎麼沒看見你?
「回老家了,順便參加了老朋友父親的大壽。」「老家現在發展的怎樣?」王六問。「當然不錯了,空氣好人也好,不像城裡人那樣自私,自己過上了好日子從不考慮別人,友情就像一張空白的紙沒有一點顏色。」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