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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人肉佛芝 文 / 夜雨寒燈

    第一百五十五章人肉佛芝

    卻不想白歐青和男子聽到楊修喊出她的名字,不禁巨震,白歐青更是立即放出一條五彩晶帶,扶著男子踏上晶帶就想飛走。

    不過還沒等他們起身,只見一道殘影迅速欺身而來。白歐青和男子正欲抵擋,但覺身體一緊,便已經不能動彈,只得任憑黑影帶走。

    楊修見白摯把兩人帶了回來,吩咐道:「把他們都放開吧。」

    見識了白摯的恐怖,白歐青和男子手腳雖然得以活動,也不敢逃跑,只是警惕的看著楊修。

    白歐青乾笑道:「前輩認錯人了吧,我並不是你要找的白歐青,你也看到我朋友現在身受重傷,需要及時醫治,還請前輩放我們離開。」

    楊修淡淡一笑,道:「我既然專程來找你,難道你認為我會連你的模樣都沒弄清楚就來麼?」

    「你們是南嶺派的?」白歐青臉色微變,慌亂道。

    「正是,所以你還是老實跟我回去。你所犯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你把靈藥交回去,並且主動認錯,再有你父母為你求情,想來也不會怎麼責罰於你。」楊修也不想用強,還是誆騙回去為好,免得以後見到她的父母難堪。

    而且他所說的也非虛言,若是一般的練氣期弟子當然是難逃一死。不過她父母都是結丹期修士,身後還有什麼家族,只要有心,捨得付出一定的代價,要活命還是大有希望的。

    但白歐青聽到要把藥材交回去,堅決道:「不行,那藥是李大哥保命用的,不能交回去。」

    「白姑娘,難道那株千年人參是你私自采的?」李姓男子聞言,不禁神色一變,有些焦急道。

    白歐青見李俊和神色不對,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才會這樣,因此立即解釋道:「李大哥你不要擔心,我爹娘在門中地位不低,他們會幫我解決的。」

    見白歐青沒有否認,顯然是事實了,因此李俊和也不再追問,馬上拿出一隻木盒,恭敬對楊修道:

    「這株千年人參我們還沒有使用,前輩請把它收回去把。不過還請前輩不要責怪白姑娘,白姑娘也是因為受了我的唆使才會這樣做。因此前輩要罰就罰我吧,在下絕無怨言。」

    「李大哥,你說什麼啊,這是我自願的,明明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攬在身上?」白歐青急道,並還一把搶過那只木盒:「這是你救命的靈藥,沒有了你就等死吧!」

    「你是因為我才這樣,怎麼能說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一切因我而起,當然也要由我來解決。」李俊和正言道:「而且就算是死,我也不願意你為了我背叛師門。」

    見李俊和堅持,白歐青突然向楊修一板,厲聲道:「快放我們走,不然被我爹娘知道了,以後定要你好看。」

    白歐青眼中的那一絲慌亂,楊修當然看在眼裡,笑道:「你若不回去,你父母也有可能因此受到牽連。而且我還聽說有幾個家族也正在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難道你就忍心因為你的幼稚而殃及家人,那你也太自私了!」

    話頭一轉:「這位小兄弟你也不想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吧?」

    李俊和也認同道:「白姑娘,這位前輩說得對,我跟你一起回去認錯吧。靈藥還還沒有使用,想來你的師門也不會為難我們。若是真的要怪罪,就讓李某一人承擔好了。」

    白歐青小聲泣道:「你不明白」

    李俊和見白歐青只是一味的哭泣,並不說話,也是辛酸,道:「有什麼事情你說啊,自從前幾天你來的時候就發覺你神色有些不對,我問你,你也不說。而且我見這位前輩頗有修道之人的風範,應該也是講道理的人,說出來前輩也不會為難我們的。」

    見李俊和給他戴高帽子,楊修只是淡淡一笑,也勸道:「你若是擔心到時回去後,被收了靈藥,而不能給這位小兄弟治病,那大可不必。以你父母的修為,只要你好生求他們一下,這位小兄弟的病那還不是手到病除,完全用不著這樣。」

    李俊和搖頭道:「在下病情到是微不足道,只要白姑娘沒事就好。」

    經過開到,白歐青也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原因:「其實主是我爺爺要逼我嫁給你一個門派內的高品靈根資質的修士,而一直疼我的爹娘這次也不幫我,還夥同爺爺一直勸我。我問他們要李大哥治病的藥材他們也不給,你說我還怎麼能待在那裡?」

    聞言,李俊和嘴唇蠕動了半天,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說白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才會弄成這樣。

    白歐青出走的原因雖然讓楊修有些意外,但也並不吃驚,世家當中通過這種聯姻籠絡人才是太正常不過了。

    反而白歐青的這種情況才會讓別人覺得奇怪。

    楊修見她的資質算不生很好,四品靈根,而和她聯姻的肯定要比她高,如此來說,吃虧的還是另一方,很有可能對方會因為她的資質而影響以後的修煉進度。

    不過世間最難說清楚的就是情愛了,它會在產生的一瞬間甘願為他生、為她死。也可能在過了這一瞬間之後,又發覺以前為他(她)所做的行為真的很傻。

    見這對小情侶黯然無言,不過瞭解了經過,楊修卻看見了把兩人勸回去的苗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經過這件事情,我想你令尊令堂也應該想通了,知道了你的決心,不會再逼你。而且,你們難道要逃一輩子,婚姻大事,當然還是要得到父母的首肯才會幸福。我看你們還是隨我一同回去,白姑娘向令尊令堂求求情,要恩准你們的婚事,也是不難。」

    白歐青連連搖頭,哽咽道:「不會的,這次是爺爺親自吩咐的事情,我父母也做不了主。我若回去,定然難逃厄運,而且李大哥也可能會有危險。」

    楊修見她一顆心都向著李俊和,知道事情的轉機應該從他身上找,便道:

    「李公子放心吧,我們南嶺派乃名門正派,絕不會不辨是非,對你做出什麼傷害的舉動。而且你現在也有傷在身,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就算跑了,難道你就忍心你們兩人以後就一直過著這種逃亡的生活?」

    李俊和聽到白歐青要與別人聯姻,臉色一直陰晴不定,這刻聽了楊修的話,當即道:

    「白姑娘,我也覺得前輩說得有道理。以這兩位前輩的修為,若不是心存憐憫,應該早就用雷霆手段把我們拿下了。反正我們現在要逃也逃不掉,還不如同前輩一起回去,若是你父母答應我們固然乃好,不答應,白姑娘是他們的親生骨肉,應該也不會痛下殺手。」

    見白歐青要說什麼,他緊接著道:「要是真的要責怪,大不了我們就死在一起罷了,也不分開。只是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這樣一來卻是委屈了小姐。」

    「不委屈,我願意。」白歐青也知道李俊和說的是事實,點點頭,答應了。

    這下楊修算是鬆了口氣,雖然到時候他們若真的不走,他也有辦法幫他們帶回去。但能不用強的把他們勸回去,當然更好。

    當下他也不動聲色,安慰道:

    「兩位不用如此傷感,畢竟是親生父母,哪會責怪。靈藥的事其實並不大,到時白姑娘好生求求情,這事也就此接過,最多也就是略做懲罰,做做樣子罷了。不過兩位不要再耽擱,應該趁現在他們還未完全惱怒之際,趕快回去認錯就好,免得等的越久,讓他們越是心急。」

    「就依前輩所言。」

    因為這兩人都是練氣期,飛行不能持久,當下楊修便把豹鳶招出,讓那兩個小情侶坐在一起,而他和白摯就御器飛行。因為他掌握著豹鳶的「控制玉牌」,也就不怕那兩人駕著豹鳶逃走了。

    「慢,這兩人我們要了。」不過正當他們要離開之際,突然,伴隨著冰冷的聲音,從天邊飛來兩道身影,瞬間就到了眼前。

    楊修感覺到兩人身上發出的驚人氣勢,眉頭不禁一挑。竟都是結丹期修士。一個結丹初期,一個結丹中期。

    這兩人神態甚是相似,眼神冰冷,面無表情,臉上的肌肉比白摯都還要僵硬。只是其眼珠流轉間,泛出熠熠神采,也沒有什麼陰寒之氣,不然楊修覺得他們也是死靈一類了。

    兩人同時注意到看不出深淺的白摯,眼中不禁露出一絲疑惑和震驚。只是掩飾得很好,轉瞬即逝,並沒有被發現。

    楊修和白摯先把白歐青與李俊和擋在身後,繞指柔第一時間就暗中放出,也不動聲色,戒備道:「你們是何人,這兩人是我們南嶺派的修士,為何要讓你們帶走?」

    其實,當即他就猜到,這應該就是白歐青父母或家族派來的修士了,不過當然不能讓白歐青明白,否則先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而且他相信對方也不敢當面說出實情,否則這次事件的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一旦被告發,就真的是會禍及家族。

    果然,只聽其中身材相對單薄的那一個結丹初期修士,冷聲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我奉勸你們還是識趣主動把那兩人交出來,不然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

    楊修當然不會被就此嚇倒,反而有些玩味的道:「兩位看來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啊。」

    由於那兩人站的比較近,楊修便同時把繞指柔分佈在他們身體周圍。等話一說完,就迅速用力一絞殺。

    與此同時,白摯暗中得到楊修的示意,拿出那根擎天棍也向那兩人打去。

    不過,就在楊修以為對方會被繞指柔絞斷的時候,只見繞指柔和對方身體剛一接觸,那兩人身上頓時各自溢出一頭似虛似幻的白虎。

    隨著白虎的出現,放在兩人身上的一張護身符菉靈光一暗,頓時化成灰燼。

    似虛似幻的白虎在兩人身邊快速纏繞游動,繞指柔竟被被牢牢擋在外面,不能再近身份毫。

    不過緊隨著白摯手中的擎天棍砸下,帶起一股颶風,只聽「鐺」的一聲,那兩隻本就虛幻的白虎更加暗淡,一副隨時就會消散的樣子。

    那兩人哪裡想得到,對方一個築基期修士,還敢主動跟他們動手。因此一時大意,頓失先機。

    好在他們都帶了一張可以自動護身的靈符,若不然想到這裡,兩人心中禁不住一陣後怕。

    經過白虎這麼一擋,在白摯第二棍砸來之前,兩人終於也做出了反應。

    先是護體玄光放出體外,緊隨著那個結丹初期的修士手持一面盾牌,擋住白摯的第二棍。另一人手持一柄九環大刀,在盾牌當初擎天棍的同時,就快速向白摯劈來。

    這兩人雖然不知道剛才楊修使了什麼手段,從而讓護身靈符主動護主,也知道以楊修築基期的修為,只要自己有了準備,對方便奈何不得。因此打定主意,先一起解決了白摯再說。

    正如兩人所想,楊修的繞指柔沒有偷襲成功,再被對方防護罩一震,繞指柔頓時鬆了開,讓那兩人輕易掙脫出來。

    見繞指柔沒有起到奇效,便只有穩紮穩打了。

    隨即就把「風火錘」祭起,向那個拿盾牌的結丹初期修士砸去。並暗中又把「血牙刺」扣在手中,等待機會,又來陰一把。

    那個結丹中期修士的九環大刀以雷霆之勢劈來,只見白摯手中擎天棍一掄,「噹」的一聲,九環大刀竟被打飛而出。

    結丹中期修士見此,暗中驚疑白摯臂力的同時,嘴角不禁閃過一絲冷笑。

    只見他手中掐出一個法訣,九環大刀在打飛而出的同時,刀背上面的九個環扣卻頓時離開刀背,一起向白摯週身激射而來。

    由於相隔不遠,事發又太突然,白摯要閃開就已經來不及了。

    這九環也是一套法寶,被修士用法術套在了大刀身上,在打鬥的時候往往能夠出其不意,曾經不知有多少人被陰,他相信白摯也是躲不過。

    不過,只見白摯發出一聲怒吼,對射來的九個環扣竟是不管不顧,揮著擎天柱就追向那個結丹中期的修士而去。

    「難道這人瘋了?」那個結丹中期修士可是知道自己這九個環扣的威力,見白摯不管不顧,當然疑惑了。

    九個環扣如期而至,打在白摯身上竟是發出「叮叮噹噹」像是金屬相撞之聲。而白摯除了他那一件白衫變得破破爛爛了外,身上竟是沒有一點傷痕。

    要知道屍僕之體的堅硬程度可是不亞於法寶,當然不會在乎這九個環扣。

    而那個結丹中期修士不明就裡,當然是震驚不小。不過見到白摯的擎天棍又打了過來,只有先壓住心中的疑惑,指揮著九環大刀擋住再說。

    「哼,找死!」見對方還敢來擋,白摯哪裡會客氣。擎天棍帶起一陣破風聲響,以雨打芭蕉之勢,頻頻擊在九環大刀身上。不過呼吸間,九環大刀頓時發出一聲哀鳴,竟是被打得寸寸斷裂開來。

    「結丹後期」感受到白摯身上發出的驚人氣勢,對方哪還不明白。

    「走」對方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看到白摯來勢兇猛,來不及心疼法寶被毀,便向同伴招呼一聲,打算逃走。

    畢竟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可不是一兩個結丹中期就可以抵擋的。

    和楊修戰在一起的那個結丹初期修士倒是游刃有餘,一面盾牌擋住了楊修的風火錘。再祭出一塊金磚一樣的法寶,迅速砸來。

    金磚來到楊修上空,頓時化著一畝大小,像是一座山峰一樣,快速向下壓來。

    察覺到金磚攻擊的範圍,楊修不禁有些驚異,這可是連帶白歐青也在攻擊的範圍之內啊。

    他也來不及細想,青鸞翅一閃,人就已經在金磚的攻擊範圍之外。而白歐青和李俊和兩人,卻是來不及帶走了。

    不過,楊修也隱隱存在著,看對方究竟是不是真的敢砸向白歐青的心思。

    眼看那兩人就要被砸成肉餅,不過金磚卻在將要觸及到白歐青頭頂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只見那個結丹初期修士的身形向金磚之下的白歐青爆射而來。抓住白歐青後,也不理她的尖叫,和李俊和的怒吼,一掌便把白歐青震暈,隨即就要帶走。

    李俊和見白歐青被那個結丹初期修士打暈、帶走,不禁目齒欲裂,眼中佈滿血絲,身體也是突然火紅如炭。隨即又從他身體發出一股殺伐之勢,並帶著濃厚的血腥氣。只見他勢若凶虎,一個閃身,竟迅速向那個結丹初期修士撲去。

    那個結丹初期修士見李俊和不過是練氣期的修為,抓白歐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理會。以他的想法,光是用護體玄光一撞,就會讓對方吃不消。

    卻不想李俊和竟能發出如此氣勢,恍若一柄出鞘的利刃,這種無形的壓力,讓沒有防備的他也不禁一震。

    由於他事先對李俊和沒有一點防範,竟被李俊和一掌打個結實。

    手掌重重的轟擊在了結丹初期修士那面盾牌之上,那丈長的盾牌竟也是一陣晃動、輕鳴,好像也是經受不住一樣,頓時讓結丹初期修士大是駭然,趕快運氣靈力作用在盾牌之上,這才使盾牌又從新穩住。

    就在他要找事情的罪魁禍首的時候,就見李俊和竟是在雙掌擊在盾牌之後,他自己也隨即倒在地上,身上血脈破裂,鮮血蜿蜒,竟是徹底暈死了過去。

    那個結丹初期修士見到,便也不再理會,又想帶著被白歐青飛走。

    李俊和打出那一掌的整個過程,楊修完全看在眼裡,心中的震驚不比那個結丹初期修士來的少。相信任誰看到一個練氣期修士差點就破了一個結丹期修士的防禦,都不可能還是無動於衷。

    不過隨即他見那個結丹初期修士要逃,哪裡會讓他得逞,壓下心中的震驚,手中的「血牙刺」一彈,頓時化做一道血光,射向對方。

    對方雖然帶著白歐青,但也隨時留意著四周的動靜。血牙刺發出的同時,就被他發現,當即還是指揮著那面盾牌擋在身後。繼續逃走。

    只聽「啵」的響聲,血牙刺破開盾牌,不過還是因為楊修現在的修為不夠,發揮不出血牙刺應有的威力,又和對方的修為相差太大。只見血牙刺竟被卡在了盾牌之上,並沒有穿過。

    隨即他又想把血牙刺收回來,不過對方哪會就此不理。

    只見那個結丹初期修士迅速拿出一張腥紅的符菉,快速的貼在血牙刺之上。之間血符一貼上,血牙刺雖然得到楊修的神念驅動,在符菉中晃動不已,但卻始終出不來。

    而就在這時,結丹初期修士剛好聽到撤退的喊聲,當即也就不再和楊修纏鬥,帶著盾牌快速向身後激退。

    血牙刺和白歐青都被帶走,楊修哪裡會甘心。青鸞翅連閃間,人就緊追而上,風火錘也發出十幾丈大小的陰魂風,寒屍焰,捲向那人。

    而和白摯纏鬥的那個修士剛要想逃走,當即就被白摯一個閃身攔住,在擎天棍呼嘯間,竟是脫不開身。

    楊修身前那個修士看見,只好又飛向白摯的方向,也加入戰團,和那個結丹中期的修士一起,圍攻白摯。

    不過白摯全然不懼,一根擎天棍左揮右擋,在對方兩人的攻擊下並不處在下風。反而不時還能對他們造成一定的威脅。

    只是對方也不和白摯纏鬥,左右配合,邊打邊退。

    對於這種結丹期修士的戰鬥,只要失去了偷襲的機會,楊修基本上就幫不上什麼忙了,只好指揮著風火錘幫助白摯騷擾一下對方,但所起的作用也不明顯。

    他也暗中考慮要不要把鬼王也放出來,不過見到白摯並不落於下風,而且依照這種狀況維持下去,那兩人也再逃不了多久,便會疲於應對了。

    因此想了一下還是算了,沒有必要曝光,再慢慢等一下就是了。主要也還是鬼王傷勢沒有全被好,免得又傷了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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