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阿切斯掂量了下閃電劍不屑一顧對於他這樣高手三十六級玩家使用的劍的確沒有什麼吸引力。
「雷鳴交易行呵媽的那個老傢伙還活著吧夠黑的當初我可在那裡花了不少冤枉錢。」
「他很好身體很健壯再活個萬八千年的沒問題。」兵小兵說。
「讓我想起一句古諺來千年王八萬年龜這老家真是個老烏龜。」看完劍北阿切斯心情似乎好轉語氣緩和了不少。
兵小兵心裡笑開了花心想:他的這句古諺一定是當初玩家殘留下的記憶數據可惜說得不是場合有些不倫不類在場的這些人哪個不是活了萬年千年的。照這樣的說法不都成了王八烏龜了。
北阿切斯又拿起那塊鐵牌像是現了新大陸眼睛死死地盯著。
「怎麼樣現在可以證明我們是帝國來的吧?」兵小兵問。
「可以!」
兵小兵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北阿切斯的緊接著聲音變得陰沉:「你們的確是帝國來的你們不用走了也走不了。」
「什麼意思?」
「因為死人是不會走路的!」北阿切斯突然殺氣凜人腐爛的面孔扭曲著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呃!這傢伙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兵小兵心裡雖然這樣想嘴上卻說道:「你不是已經承認我們是來自帝國的為什麼還要殺我們?」
「你們是來自崖村的對吧?崖村是什麼地方還需要我多說嗎?」北阿切斯陰森地說。
「難道崖村來的就該死嗎帝國都已經毀滅一萬多年了不管之前他們做過什麼都也該煙消雲散。再說這裡大多都是崖村人的後代就算他們的先人真的有錯可他們是無辜的更何況他們也被困在崖村一萬多年。」兵小兵據理力爭。
「有些仇恨是無法隨著時間的消失而消失的。他們是不是無辜的不關我事我只知道父債子還。」北阿切斯怨毒地說。
「你個臭東西。」木丘忍無可忍推開兵小兵站了出來說道:「血口噴人胡攪蠻纏我老子到底怎麼你了?」
「這牌子是你父親的?」北阿切斯狠狠地盯著木丘。
「是又怎麼了?」
「哈哈好很好。」北阿切斯狂笑不止。
「他到底怎麼了?」兵小兵低聲問身旁的育空。
育空簇眉事實上他的眉毛早就沒了只有兩道深深的疤痕沉聲對兵小兵說:「唉陳年舊事。沒想到仇恨一直深藏在他內心。」接著他講起了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這個故事可以追溯到卡諾薩帝國建立之初當時的北阿切斯雖然只是一個初學者卻獲得了初級騎士頭銜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後來他愛上了一個姑娘孰料就在兩人即將進入婚姻的殿堂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一個比他更強大的入門者也看中了這個姑娘整天對這個姑娘百般糾纏。為了捍衛騎士的榮耀和自己的愛情他對那名入門者起了挑戰。結果他敗了敗得很慘。
可是姑娘卻死也不肯跟著那名入門者說她只愛北阿切斯一個。結果那名入門者惱羞成怒不僅當著北阿切斯的面侮辱了那個姑娘而且還用最惡毒的下流的手法殺死了她。事後帝國出最高等級黑名通緝令這名入門者被投入到了崖村監獄囚號牌正是崖村黑名36號。
「這事在卡諾薩帝國曾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幾乎是人盡皆知。」育空最後說道。
好傢伙兵小兵總算是明白了。毫無疑問故事裡的那名初學者就是北阿切斯而那個入門者就是木丘的老爸。這事既然生在卡諾薩帝國建立初期而且木丘老爸的囚牌數字如此小那一定是遊戲剛開放時候的事。
按著駱冰天羊皮捲上關於遊戲的記載等級在三十五級以下為初學者三十五級到六十五級為入門者六十五級到八十級為進階者八十級到一百級為操控者一百級到一百三十級為引導者一百三十級以上為王者。不過這些等級劃分在現在的二重天早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又從育空口中同聽到。
由此兵小兵有了一個大膽的判斷那就是旋風和鐵血兩個軍團僅僅是失去了玩家的身份但對過去的記憶還保留著至少從目前掌握的情況可以如此推斷。
這些人對帝國初期的事情都如此清楚看來都算得上骨灰級玩家不過只是他們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前身。這個推斷讓兵小兵喜出望外如果真的如此那麼這些人無疑會給他很大的幫助。
高興歸高興可是眼前的事情處理不好高興也只是圖悲傷。
兵小兵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對木丘說:「你先下去。」
「為什麼他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事沒完!」木丘倔脾氣上來了。
唉這事讓兵小兵怎麼跟他講呢?說你老爸好色『淫』蕩**殺掠無惡不作罪有應得。恐怕木丘受不了這個打擊再說現在這麼多人說出來木丘以後還怎麼混?
再說這裡的人都知道崖村是什麼地方再把這段事情明說出來兩方的矛盾必然會升級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木丘你相信我嗎?」兵小兵問道。
「相信!」木丘毫不猶豫的回答兵小兵是怎麼護著崖村人的他都看在眼裡。記得在聖壇下的「萬劍穿心」林道瓊斯就曾偷偷地告訴他只有兵小兵才能救崖村人。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這事就交給我處理。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的確是理虧。」兵小兵說。
「神使大人難道我老爸真的……」
「人死萬事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兵小兵拍了下木丘的肩膀。
木丘明白了含淚點了點頭退回到後面。兵小兵跟北阿切斯交涉起來。
「北阿切斯軍團長閣下。」
「是副軍團長。」
「好的北阿切斯副軍團長閣下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我站在這裡讓你打十下不躲不閃如果你打死我那麼我身後這幾萬條命任由你處置;如果打不死我這事就算了畢竟當年做錯事的人已經死了。」
「哼我憑什麼跟你賭你們的命本來就攥著我手上。」
這不是送死嗎?育空好意地提醒兵小兵道:「他可是掌控者啊。」
兵小兵沒有理會對育空一笑繼續對北阿切斯說:「怎麼你不敢了嗎?哈哈沒想到堂堂鐵血軍團的副軍團長也有不敢的時候你當年以初學者挑戰入門者的勇氣哪去了?要知道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三等勳爵你不會連這個信心都沒有了吧?只要你大聲說『不敢』我們幾萬條命就是你的了。哈哈……」他仰頭大笑不屑之色盡顯無疑。
洞穴內的人基本都聽到了兵小兵的這番話即便沒有聽到的一個傳一個也都知道了猛犸洞穴一下子就像沸騰的鍋。
「憑什麼把我們的生死叫給他?」有崖村人對兵小兵的提議深感不滿。
「東風吹戰鼓擂我們崖村人怕過誰。」也有崖村人擼胳膊準備跟鐵血兵團大幹一場。
再看鐵血兵團人家到底是訓練有素沒人亂說話不過從他們駭人的面孔上流淌的膿水已經看出他們內心的氣憤了這些流淌的膿水是因為臉部抽搐而擠出來的。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北阿切斯如果北阿切斯真的不敢答應這個賭局那麼就不僅是北阿切斯一個人的恥辱而是整個鐵血兵團的恥辱。北阿切斯將從一個萬人敬仰的英雄成為一個受人唾棄的懦夫。
「好我答應!」北阿切斯恨聲道「你想先死我就成全你不過你的人好像還有意見。」
就在兵小兵想如何勸說崖村人的時候人群中一聲爆喝:「都他們給我閉嘴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在為我們出頭我們不能讓對方看我們的笑話。」
兵小兵順聲看去呃替他說話的正是在巨岩上帶頭鬧事的疤面人。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會跟兵小兵站在一起。
「謝謝!」兵小兵大聲對疤面人說。
「你自求多福吧!」疤面人眼角閃過難察的一絲詭異。
疤面人在崖村人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威信他的話一出就沒有崖村人再出聲有異議了。
這第一層面積特別大宛若一個小城鎮在石壁上鑿出一個個小洞穴用於居住。此時更多的人都從小洞穴裡出來看熱鬧現場十分火爆。
「殺死他殺死他!」喊聲一浪高過一浪。這讓兵小兵想起了在藍山競技場當沙包的那段日子。
什麼神使?什麼爵爺?統統都是胡扯我就是一個沙包。兵小兵暗自自嘲苦笑。
匡當——
旋風兵團和鐵血兵團刀劍出鞘圍出一片空地來。
兵小兵正要緩步邁入戰圈子衿不顧魷魚的阻攔衝了出來抓住兵小兵的胳膊說:「你又犯傻了!還真去啊?」
「男人說話一個吐沫一個釘你說呢?乖親愛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兵小兵溫柔地說。
「就你是男人啊你裝什麼大尾巴狼?不充英雄你能死啊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子衿放聲大哭。「我不想你當英雄我只要一個能陪我到老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默默無聞那我也會覺得很幸福。」接連不斷的重壓下子衿終於崩潰了她無法在假裝堅強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
兵小兵呆了望著滿臉淚花的子衿許久說不出話來。是的他的確忽略了子衿的感受試問那個女人願意總是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他不是沒想過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可是他能嗎?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裡這就注定了一切。
「小子怎麼後悔了?哈哈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已經站在場中的北阿切斯岔開雙腿說:「從跨下爬過去我就饒你一命。」
兵小兵沒有動怒只是淡淡地回答說:「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大家化干戈為玉帛這樣你也不會丟面子。」
「哼那就別耍嘴皮子了來吧!」北阿切斯怨毒地說。
「子衿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英雄。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鬆開手好嗎?我愛你!」兵小兵的聲音很輕柔卻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子衿慢慢地鬆開了手跪在地上絕望的捂面痛哭她知道她根本沒有力量改變這一切雪琳趕了過來把她扶了起來。
「照顧好她。」兵小兵對雪琳說。
雪琳點了下頭說:「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為了這些犯下滔天大罪的人值得嗎?」
兵小兵沒有回答他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緩步向場中走去心裡蹦達出兩句話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這時育空在場外對北阿切斯說:「你不會用兵器吧?」他擔心北阿切斯用劍那樣的話就算兵小兵真的是鋼筋鐵骨怕也承受不起。
兵小兵感激地看了眼育空說:「沒關係!」
這一句話讓全場的人都震驚。丫的他一定是瘋了!
北阿切斯狂笑說:「哈哈育空我可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卑鄙。」然後又對兵小兵說:「小子就讓你嘗嘗我拳頭的厲害。咦?你沒護御趕緊去找一件否則你連我一擊都承受不住。」
「不用了就這樣開始吧!」兵小兵撣了撣身上的麻衣淡淡地說。
夠狠夠狂妄!單就這架勢連北阿切斯也不由心生敬佩。場中更是有人大叫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