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死賭局開始北阿切斯反倒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傻子但是他相信眼前的這個叫兵小兵的人絕對不是傻子。
「這小子敢硬接我十拳又不穿護御。一定是自持無恐有過人之處不過我北阿切斯也不是吃乾飯的。」暗思之餘他鐵拳揮出。
在外人眼裡這一拳看不到元力的光芒更感受不到拳風的凌厲。
「這一拳打得好像沒有力量啊!」有人議論道。
「你懂個屁這是禮讓先意思意思北阿切斯是什麼身份雙方實力相差懸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他還能真上來一拳就把人打死那顯得他也太不地道了。」旁邊的人駁斥道。
「不我看是北阿切斯在戲弄這小子等玩夠了再一拳幹掉他。就這小子乾巴樣我一拳都能解決他。」另外一個人提出了不同的解釋。
儘管周圍人有各種猜測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兵小兵捱不過北阿切斯的一拳。
事實又是怎麼樣呢?
開始兵小兵也以為是北阿切斯讓他一拳但他很快就現不是這樣。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凝滯了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這讓他無法呼吸。
陡然空氣中出一聲類似沙丘坍陷的悶響兵小兵感覺周圍的空氣頃刻間被抽空胸口如泰山壓頂一陣空前絕後的力量像是波浪一樣接連不斷地襲來。
彭——
兵小兵身子一搖晃頂住了第一波力量未等第一波消散第二波緊隨而至與第一波力量匯聚到一起變得更加強大。他一咬牙又生生地捱了這一下一股難忍的陣痛從胸前傳來他甚至似乎聽到了胸骨粉碎的聲音連退數步。
但是這一拳並沒有結束第三波力量洶湧澎湃地打了過來與之前的兩波力量匯合形成一股驚世駭俗的力量。這次就連看熱鬧地人都察覺到了洞穴頂端的鐘乳在狂濤駭浪的力量中化為碎石。這時有人突然醒悟過來驚呼:「漣漪之力。」
聽到這個技能不少人手心裡都驚出了冷汗都沒想到北阿切斯上來就是一記絕殺。
石子投入水中蕩起的波紋就是漣漪隨著波紋一圈圈地蕩漾最外圈的波紋會北傳到很遠如果不計算一切阻力那麼這道波紋理論上最後可以形成毀滅一切的海嘯這就是漣漪之力。北阿切斯這一拳就是同樣的道理他的確沒有輕視兵小兵。
「不要輕視你的任何一個敵人哪怕是只螞蟻都要全力以赴面對決不可大意否則任何一個疏忽都有可能讓你葬送性命。」
這句話是北阿切斯對手下常說的生存法則他也是這麼做的。一拳制勝他壓根就沒想過再出第二拳。
轟——
場中塵土飛揚碎石激盪兵小兵被擊飛近百米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他就像是一副畫一樣嵌在了裡面。在他飛過的軌跡上石筍鐘乳都被撞得粉碎了。
滿場愕然這人還能活嗎?
緊隨著鐵血兵團裡出一陣歡呼:「萬歲!萬歲!」
嘩——
整個洞穴跟著沸騰了激昂的情緒達到了極致。崖村人卻是如臨大喪感覺到世界末日。兵小兵一死他們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了。
「我們怎麼辦?」一個崖村人怯生地問疤面人。
疤面人還沉浸在剛才北阿切斯驚世一拳裡聞聽有人叫他才緩過神來反問:「你想怎麼辦?跟他們打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們哪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都是瘋子級變態!」
「那就等死好了。」疤面人邊說邊開始往洞口移動。
「喂你不能丟下我們。是你同意那個衰人跟他們打賭的現在輸了你要負責。」
「負你媽的狗屁責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認識我嗎?老子說了你們就聽啊那老子現在讓你們去等死你們怎麼不幹?」疤面人厲聲說。
這一句話讓這個崖村人目瞪口呆無以言對。他還真不知道這個疤面人是誰平常崖村人都帶面具靠面具上的特徵和護御上的標誌來識別是誰。疤面人沒有面具這也不算奇怪因為很多人在戰鬥中都失去了面具。可疤面人身上的護御的標識像是被炸彈炸過一樣無法分辨。這樣一來還真不知道他是誰了。
「不管你是誰反正你是崖村人。不能就這樣走了要死大家一起死。」這個崖村人死死地抓住疤面人不可讓他溜走「來人啊有人要跑!」
他這一喊驚動了許多崖村人紛紛扭過頭來。在這個時候有人要逃跑那就是背叛是叛徒。
「哪個狗娘樣的要跑?老子活剝了他!」有人怒吼道。
疤面人醜陋的臉上掠出一絲惡毒反手鉗住死拽住他的那名崖村人的喉嚨恨聲說:「叛徒老子代表崖村人殺了你!」
「你……」未等這個崖村人說完疤面人就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時眾多崖村人圍了上來你一拳我一腳的把屍體打成了一堆肉醬然後詢問疤面人接下來怎麼辦?
疤面人心裡暗罵了一聲「媽的」想溜是溜不走了他知道大多數崖村人無形之中已經把他當成領導者。
「事到如今只有拼了。」疤面人索性豁了出去。
「對拼了。」
「拼了!殺一個是一個!」
……
崖村人一呼百應不甘坐以待斃的他們決心要做殊死掙扎。
「哼!自不量力。讓我們送你們下地獄吧!」北阿切斯指揮著鐵血兵團排好陣勢一場屠殺即將開始。
早已哭的死去活來的子衿從雪琳懷中掙扎地站起來跑到兩方陣營之間瘋狂地大喊:「他不會死的不會的。」
很多人都同情地看著這個絕世美女這麼漂亮就守寡了。以前有兵小兵在一些不懷好意的崖村人自然不敢放肆畢竟兵小兵掛了個神使的頭銜。可現在卻不同了再說他們說不上一會兒很可能就死了人在這個時候往往是最瘋狂也是最膽大的時候臨死前能調戲下這個絕世美女也可以讓自己暫時忘卻死亡的陰影。
子衿不可避免地成為色狼的焦點肆意的在子衿成熟的身體上瞄來瞄去他們現在都在惱火為什麼自己的眼睛不是x射線。隨著周圍注視的眼光越來越多子衿的臉也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哭聲逐漸消失臉色變得陰沉可怕。
子衿絕不會就這樣罷休的。祈禱最好別有人來惹她不然後果很嚴重。
育空看不下去想要出面卻被北阿切斯攔阻:「你不覺得這是一場好戲嗎?」
「作為帝國的軍人一個男人你真的能熟視無睹?」育空怒道。
「都不是好東西狗咬狗讓他們咬去吧。」北阿切斯說「育空你們軍團可以當看客如果你非要捲進來就別怪我不顧忌這一萬多年的交情。」
育空歎了口氣慢慢地退了回去。事關兩大軍團的生存這事他也只能如此。鐵血和旋風兩兵團是唇寒齒亡的關係少了任何一方另一方都無法繼續存在。即便畢加醒來也會這樣做。
見鐵血兵團沒有攻擊的跡象崖村不少好色鬼都來了精神更加色迷迷地瞧著子衿。
「美女反正大家都要死不如我們先快活快活吧!」一個不知好歹的色狼喊道引起崖村人陣營噓聲一片。
「唉!「魷魚歎了口氣開始為這個傢伙的命運感到擔心他深知子衿的脾氣。他雖有心維護子衿可是兵小兵估計早就魂飛魄散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強出頭眼下是該想怎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命令法師們不許亂動要以大局為重。
什麼是大局當然是活命。
死人是不會有命的明月堂的死士早就把自己當成了死人在席君的帶領下手持飛輪橫立在子衿身前。
子衿沒有說話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似的目光掃過全場。剛才喊話的傢伙並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放肆地說:「總吃一種『香腸』會很膩歪的換個口味吃吃我的保你欲死欲仙吃了就忘不掉。」
木丘一聲爆喝:「你們太過分了還是人嗎?神使大人為我們捨生取義你們不但不感激反而欺負神使的夫人難道我們崖村人真的就像外人眼中那樣是群惡徒嗎?」
「哈木丘你是不是也想跟她來一腿?是的話就明說幹嘛侮辱自己人討好她?這會傷了大家和氣的。」
「果輝你放屁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木丘看著這個跟自己玩大的同伴痛心疾。「今天我就替道瓊斯長老執法維護崖村法紀。」
「我還用不著你出頭。」子衿突然冷冷地對木丘說。
「哈哈木丘枉費心機了吧沒聽人家說不要你。你就別充英雄了有本事去對面殺幾個哼哼……」果輝很囂張地說。
「聽著不想死的話你趕緊離開。」木丘冷靜下來淡淡地說彷彿剛才雪千尋說的話他根本沒聽到一樣。
「x你媽的這年頭只有老子我殺人殺我的人還沒出來呢叫聲爺爺我就答應先和你奶奶」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子衿很明顯這個奶奶就是暗指子衿然後繼續說道:「把你爸爸生出來然後再找個三葉蟲和你爸爸配一下把你搞出來。」
狠真夠狠的罵人還能罵出這種水平。木丘眼睛都綠了骨節吱吱作響眼看就要出手。
呵呵……
一旁的子衿突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嫵媚性感的身材一搖一擺地向果輝方向過去。
莫非她真的要去獻身啊?
「死!」就在果輝以為子衿要投懷送抱的時候精靈之刃如流星風馳電掣般貫穿了果輝的護御他的整個胸腔像是搗爛了的西瓜死相慘烈。
「殺得好!」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一種威嚴整個洞穴裡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所有人的心幾乎要從胸腔內蹦出!
眼花了嗎?這是很多人的第一反應。
只見被嵌在石壁內的兵小兵居然沒有死自己從石壁上的凹陷裡跳了下來。那樣子根本不像是遭受到致命一擊的樣子倒像是剛吃完飯出來散步一樣愜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事實上連兵小兵也不清楚。
在「漣漪之力」將他擊飛的那一刻他的精神力彷彿被抽離出身體進入到一個虛空之中裂開的空間裂縫投下萬丈光芒將他照耀光芒炫耀一切是那麼的難以置信直到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雙心兔熊怪小天。
小天像天使一樣引領著他進入到一個乳白色的溫泉中他如一個久旱的枯木貪婪地享受著溫泉的滋潤漸漸的生命之樹抽出嫩芽他感覺自己又煥了生機很快整個溫泉消失了他的生命之樹變得比以往更加茂盛繁密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越諸神的優越他感覺自己與整個虛空融為一體昏昏地睡去……
當他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時候剛好聽到果輝最後的那句話。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那個乳白色的溫泉到底是什麼?剛才夢幻的一切是否只是幻覺?他已經無從得知或許他可以呼喚雙心兔熊怪小天問問不過這不是現在。
「技術不錯應該去澡堂子敲背好舒服都背你弄睡著了。」兵小兵伸了個懶腰說感情他把北阿切斯的那一拳當成按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