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軍兇猛的打擊火力讓進攻國民黨軍隊好半天沒喘過氣來,僥倖跑回來的一些軍官和士兵就像受了刺激一樣哆嗦個不停,看那樣子是嚇壞了,腦子發暈,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緩過來。
六縱隊教導旅面對的國民黨攻擊部隊主力是六十五師的160旅,慘重的損失讓這個**的少將旅長黃值虞暴跳如雷,這傢伙在自己的指揮部衝著一干軍官喊道:「你們他嗎的是怎麼偵察的,什麼情報系統?還共軍沒有子彈了,這還是共軍沒有彈藥嗎?共軍的火力比我們還猛了,這是共軍擺明了圈套讓我們上當,是擺明了圈套讓我們上當懂嗎?你們還他嗎的以為共軍沒有彈藥了,廢物,全都是廢物。」
軍官們沒有一個敢出聲的,旅長正在火頭上,這時候被拉出去槍斃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所以該閉嘴的時候還是不說話的好。
吼了一陣子的黃值虞火氣慢慢平服了一點,瞪著眼珠子大口喘氣,見到旅長不罵人了,一個軍官大著膽子上前說道:「旅座,共軍是太狡猾了,但也不是沒有對付的辦法。」
黃值虞看了看這個軍官,皺著眉頭說道:「有話說,有屁放,都什麼時候了,還囉囉嗦嗦的。」
這個軍官心裡罵了句:還不是你小子想當師長嗎,官迷心竅,指揮士兵硬往上衝,傷亡大就拿下級撒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卻不敢這麼說:「旅座,卑職一直都在觀察共軍的火力情況,據我的觀察,共軍的步兵雖然很兇猛但卻沒有重武器,我指的是能對步兵進行有效壓制的炮兵火力,因此炮火應該就是共軍最大的弱點,只要我們找到這個弱點就能想出辦法來對付。」
黃值虞眼睛一亮,說的也是啊,跟對面的共軍較量了快一天了,也沒看到八路使用什麼炮兵,頂多是一些由步兵隨身攜帶的迫擊炮,這些小炮是沒有辦法和我們**的重炮兵對抗的。
「快說說,怎麼才能利用好我們手裡的炮兵,只要我們旅能大功告成,你就是咱六十五師的少將參謀長,我黃值虞用人格擔保一定在上峰面前保舉你。」
黃值虞這小子雖然仗打得不怎麼樣,但還是很會利用人的,六十五師的中將師長能否當上還八字沒一撇,這就許願讓這個出主意的軍官當師裡的少將參謀長,雖然是個大畫餅,但這個出主意的軍官還是很享受這種氣氛,有就比沒有強,要是這小子真的能當上六十五師的中將師長還興許真就把自己提拔上去,有希望就好。
這個軍官清了清喉嚨,帶著點得意的語氣說道:「旅座,辦法也不複雜,第一,咱們下一次的攻擊要加大炮火的力度,不但要把我們旅的炮火全都利用上,還要請示讓咱們六十五師的師屬炮兵一起開火,把共軍的陣地用炮彈來回清理幾遍,能多炸死一個是一個,共軍也是血肉之軀,也是爹媽父母養的,不信就炸不死他們。
第二,要給坦克部隊立下軍令,不要太寵著他們,打仗又不是過家家,那有遇到硬茬子就往回跑的道理,這次攻擊造成的損失就是由於坦克部隊的過快逃跑,而把步兵涼在共軍的陣地前沿造成的,只要坦克部隊能頂住就好辦了,我們可以讓炮火在共軍的陣地上不停地覆蓋,直到步兵衝上去為止。」
黃值虞邊聽邊頻頻點頭:「說的有道理,以前確實是太嬌慣這些坦克兵了,下一次攻擊我親自過去督戰,沒有命令就撤退的一律槍斃。」
在解放軍獨立旅的陣地上,除了留下來的幾個觀察哨以外,大部分人馬都進到了防炮洞裡,洞是教導旅的人挖的,李勇和後到的獨立旅等人是省事撿便宜了。
挖這樣的工事算是解放軍的一個絕活了,炮火幹不過人家,洞再挖不好是沒辦法和敵人對抗的,能在炮火下存活下來,全靠這些大大小小的防炮洞了。
進入防炮洞的戰士們笑嘻嘻地在一起開玩笑,現在是兩個旅在堅守陣地,戰士們都混在一起,有的教導旅的戰士就問:「嘿,我說老兄,你們獨立旅的炮兵不是很牛嗎?上次打八十二師的時候就挺厲害的,為什麼還要和我們一起鑽防炮洞,擺開了和他們干,把國民黨的炮兵打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獨立旅的戰士則回答:「我說同志,我們旅長咋想的我怎麼能知道,不過國民黨的炮兵也不是棉花,大意不得,我猜呀,我們旅長跟政委一定在想如何收拾敵人的炮兵咧,你別著急,有你看好的時候。」
還真讓這個戰士猜對了,現在的李勇正在和教導旅組成的聯合指揮部裡琢磨怎麼才能更有效地對付國民黨的炮兵。
憑獨立旅的強悍戰鬥力,打退盲目衝鋒的國民黨步兵不是什麼問題,威脅最大的還是國民黨的重炮兵群,整編第六十五師每個旅都有自己的炮兵部隊,師屬則有一個加強的重型榴彈炮團,只有把敵人的炮兵幹掉才能最大限度守住陣地,否則就算完成了上級交給的任務,傷亡也小不了。
不停地來回琢磨的李勇轉過頭來問一直都跟在自己身旁的炮兵營長高翔:「打掉敵人的炮兵你有多大把握?我們自己的損失能有多大?」
高翔回答道:「旅長,炮兵對抗講究先敵發現,先敵開火,只要能先發現敵人的重炮兵陣地我們就有辦法來對付,道理都是一樣的,如果被敵人先發現了我們的炮兵陣地,咱們的損失也小不了。」
一旁的陳海涵旅長有點焦急地問:「大勇,想出什麼辦法了沒有?」和國民黨的攻擊部隊對抗快一天了,教導旅是沒少受敵人炮火的蹂躪,知道獨立旅的炮兵很厲害,陳海涵旅長很想看看國民黨被炸的滋味。
「哈哈,辦法不是沒有,但要我們的戰士先忍受敵人的炮火打擊,只有敵人的炮兵群把他們的陣地坐標全都暴露出來,我們的炮兵就可以後下手為強,用突然的手段敲掉它。」
「大勇啊,我們教導旅也沒幾門炮,炮彈也不多,我的炮兵準頭也不行,既然你們來了,我就把炮兵都交給你指揮,能多出一點力是一點力嗎。」
李勇沒跟陳海涵旅長客氣,反正打完仗是要還給人家的,現在先整合在一起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還能讓教導旅的炮兵戰士們多學習學習。
國民黨整編第六十五師司令部,一個軍官拿著電話的話筒喊道:「師座,是160旅黃旅長的電話。」
接過電話的李振就聽見話筒裡傳來黃值虞急急的說話聲:「師長,我是黃值虞,共軍的火力很厲害,我的部隊連著發起了幾次攻擊都被打了回來,我請求師部的炮兵能給我們火力支援。」
接聽電話的李震哼了一聲:「黃值虞,剛才的攻擊是怎麼回事?出現了大量傷亡為什麼不向師部報告?對面的共軍是哪一支部隊你摸清了沒有?」
黃值虞悄悄地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子,別看這傢伙在下級面前挺橫的,但在師長李振面前比小貓還乖:「師座,我都調查清楚了,在我們160旅攻擊的陣地上防守的是共軍六縱隊的教導旅,這個教導旅是共軍六縱隊的主力旅,很不好對付,我們上一次就吃虧了。」
「哼,他們是共軍的主力旅??你們160旅也是我們六十五師的主力旅,難道還怕了共軍這些泥腿子嗎?我把師屬重炮兵都給你調過去,把共軍的陣地轟平,然後你的步兵再伴隨坦克衝上去,聽明白了嗎?」
六十五師的一個參謀軍官在師長李振身旁小聲提醒道:「師座,把我們的重炮兵都給160旅調過去是不是大意了些,共軍的炮兵也不比從前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我們的炮兵提早暴露目標,不過,你這是小心過頭了,共軍雖然也有了一些炮兵,但是他們有限的火力都在對付被他們圍住的十七師和三十八師,我們這裡是顧不上了,就算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的炮兵陣地還能有什麼辦法?用他們的刺刀把我們的炮兵啃掉?放心,我們是遠程炮兵,共軍還沒有能力把他們怎麼樣。」
黃值虞被師長李振在電話裡訓了一頓,不過雖然是挨了一頓訓斥,但這傢伙心理還是高興的,為什麼?看來師座還是向著我黃值虞呀,向著我們160旅,要不能把師裡的重炮兵都給我們調過來嗎?等這一仗打完了,老子這個師長是當定了,他們兩個旅也想跟我們160旅比?沒門。
國民黨六十五師的攻擊又一次開始了,攻擊的重點集中在最正面的教導旅陣地,師屬炮兵,旅屬炮兵,再加上團屬炮兵,所有的火力都不停地向解放軍據守的陣地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