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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席捲東南勢如虎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甘寧 文 / 將臣

    諸葛一族的老家是在琅邪陽都,諸葛謹這一支本也是居住在那裡,但是他的父親諸葛圭卻在十幾年前因病而死,他和兩個弟弟隨後被叔父諸葛玄收養。後來諸葛玄被任命為豫章太守,諸葛謹就帶著兩個弟弟跟隨叔父來到了南方。

    諸葛玄任期滿後,朝廷並沒有再派給他任何職務,而豫章太守之職又被朝廷新任命的朱皓取代,諸葛玄無奈之下,只得帶著家人前去投奔舊友荊州劉表。至於為什麼他不回陽都老家……必須承認,恃才傲物的人是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諸葛玄在荊州安居之後,常自鬱鬱,再加上他身體一直也不是多好,終於英年早逝。他雖然無子,但是仍有三個侄子送終,也算不幸中的大幸。這年頭最忌諱的就是無後,比的就是誰生的多,本來在這一點上諸葛玄是很沒面子的,不過還好他有個在這方面很有能力的大哥諸葛圭。

    諸葛玄死後,身為長兄的諸葛謹就不得不負擔起了一家人的生計。幸好劉表對諸葛玄也算講義氣,在諸葛玄死後專門送了一筆錢,這才讓諸葛謹一家人能夠支撐下去。後來諸葛亮被黃承彥看上,收為女婿,並且答應照顧負責幼弟諸葛均的生活,兩個弟弟都有了依靠,已經成年的諸葛謹這才有了出門求仕的年頭。

    本來劉表應該是諸葛謹求仕的第一選擇,但是自從諸葛玄亡故後,劉表和諸葛家便再無聯繫,而且以諸葛謹的眼光看來,劉表為人難成大器,並不是一個值得輔佐的主君,因此他並沒有選擇投奔劉表。

    諸葛謹也考慮過到北方的老家發展,不過一來他對那些敵視叔父諸葛玄的族人沒有任何好感,二來他也不認為就憑著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就能夠安然無恙在這個世上隨意遊蕩,要是剛出了荊州就被什麼亂軍殺了,難道閻王爺還會特許他還陽不成。因此,他選擇了到江東發展。

    「奇怪了,難道到江東你就不擔心亂軍了嗎?」

    「江……江東這裡,軍……軍隊素質差……」

    「說得好。那你又為什麼要跟著笮融?難道他就是你心目中的明主?」

    「不……不是。當時他……他問我,是要……要死還是當……當他手下……」

    「他為什麼要讓你當他手下?他看上你什麼了?」

    「他……他說他手下沒……沒有文書,要……要找個認……認識字的……」

    以極大的耐性從諸葛謹那裡問清了事實真相,周瑜本來已經不打算再繼續詢問下去,可是眼前偏偏有件事情不問不行,於是周瑜只得再次鼓起他那僅剩的耐性。

    「笮融那傢伙是往哪個方向跑的?」

    「我不……不……不……」

    周瑜得到這個答案後,不禁搖了搖頭:「真麻煩……來人!」他扭頭招呼手下,「快點去打聽笮融撤走的方向,他跑的那麼匆忙,一定來不及隱匿行蹤。」

    手下唱喏而去,周瑜也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動。可是諸葛謹突然說道:「區……區阿,他是去找……找嚴白虎。」

    周瑜一呆:「你不是不知道嗎?」

    「我沒……沒說我不知……知道,我是說我不……不是親眼看……看見的,不過有……有百姓看見,是他們告……告訴我的。」

    拋棄了那個總能令人火冒三丈的結巴手下,笮融直奔區阿的方向而去。他這也是別無選擇,附近能夠收留他的諸侯,也只有嚴白虎和王朗了,而目前這兩人都在區阿準備著攻打揚州之事。本來笮融也是打算親自前往區阿的,只是某個新搶來的少女滯留了他的腳步,他才先派出了手下的大半兵馬。

    事實上,按照周瑜的計劃,他所攻打的涇縣應該是所空城,笮融的滯留對他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意外。不過事前他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因此才能應付自如。順帶一提,周瑜這邊的行動比起孫策那邊要快了些許,笮融與嚴白虎的見面,正是發生在劉繇人頭落地之時。

    不過在和嚴白虎見面之前,他注定要為以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一些代價。看見眼前那個光著上半身,手持一把長刀的攔路人之後,笮融有了這樣的覺悟。

    (註:甘寧形象,請參照三國無雙4。事實上,本書大部分人物,除了大小喬、陸遜、魏延等人之外,都可以參照三國無雙4。)

    「錦帆甘興霸?」

    作為一個老資格的地頭蛇,笮融對於附近的知名人物還是很瞭解的。不過他對這個人的出現卻是有幾分無法理解。

    「甘大俠,笮某與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攔路,卻是為何?」

    笮融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和這個出了名能打的傢伙素無舊怨,之前每次辦事的時候,也曾徹察對方的家底,好像也沒有誰和這甘寧有什麼了不得的關係。

    甘寧看來想讓笮融當個明白鬼:「七年之前,河東張家之事,是你作的?」

    笮融一呆。怎麼消息傳的這麼快?……不對,不是消息傳的快。從之前將自己逼出涇縣,到如今的高手攔路,這……這是有心人的設計。不然哪有這麼湊巧的,自己剛剛跑路,就能被人恰好攔住?

    雖然明白了這一點,但是笮融為人非常的不光棍,仍然想要辯上一辯。

    「甘大俠何出此言?笮某當年與那張家老爺一向交好,又怎會下此毒手?眾所周知,當年之事,乃是祝融之禍。」

    甘寧根本不為所動:「笮融,多言無益,是不是你動的手大家都清楚。今天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聽你說話的。」

    很顯然,甘寧既然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掌握了決定性的證據。想想那個王川就能明白,哪怕當年笮融做的有多麼天衣無縫,如今也無法再加以辯駁。

    笮融的謊言被甘寧無情戳穿,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甘大俠,如今我有兩千大軍在此,你單身一人,雖然武功蓋世,又如何能夠全身而退?那河東張家與你並無干係,你又何苦為了他們送了性命。」

    事實上,笮融確實沒想過帶著大軍的自己會輸給獨身在此的甘寧。他之所以對甘寧有所顧忌,只是擔心後者手下那縱橫長江的錦帆軍罷了。

    對於笮融的質問,甘寧是這麼回答的:「誰說我只有一個人?」

    他的話音剛落,無數的大漢突然出現在了笮融的眼前。甘寧攔住笮融的位置,是在長江之側,他的那些手下之前也是藏在江水之中,如今得了甘寧的暗號,這才現身。

    眼見甘寧的手下人數不輸於己,笮融驚怒交加,大叫道:「甘寧!你難道就為了張家的那個女人,寧願犧牲手下兄弟的性命?」

    「誰說我是為了那個女人?」甘寧一揮手中長刀,「連我在此,錦帆兄弟一共一千六百四十二人,當年全部受過河東張老爺的活命之恩。此等大恩,至今未償。今日相逢,笮融,你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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