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一人一槍,硬是殺盡了袁譚這次來礁城所帶的所有親衛,此時與他交手的是高覽。
這高覽在河北也是個名人,他與顏良、文丑、張郃並列隨意門四大弟子,四人又號稱河北四庭柱,端的是風光無限。既然有這麼大的名氣,高覽手底下自然也有與之相應的真本事,而高覽生平最驕傲的也就是自己的一身武藝。在他想來,天下雖大,但能勝過他的人只怕沒有幾個,除了排名在他之上的顏良、文丑、張郃,估計也只有那個傳說中的青雲道人值得他出手,餘子碌碌,皆不足道。
這幾年的各種事實似乎也證明了高覽這個想法的正確性,自從投入袁紹軍中之後,無論是克韓馥、掃張燕,還是拒公孫、擋曹操,他手下從無十合之將,每當斬將奪旗之時,高覽總會不經意的想,當年那個號稱隨意門第一高手的叛徒,那個至今仍被人認為是隨意門百年來第一人的叛徒,只怕也早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這次來礁城,高覽很意外的見到了那個叛出隨意門的人,對於那個人判出隨意門的始末,高覽一清二楚,因為當初那件事的某個關鍵環節就是由他完成的,這次那個判門的人擺明車馬要來報仇,高覽雖然理不直,但氣很壯:「人生於世,哪裡有那麼多道理好講,無權無勢,便是受了欺壓,又能如何?」
趙雲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高覽,受了欺壓之後,他能如何。
直到最後一個親衛倒地,高覽都沒有一絲的慌張,因為同樣的事他也做的到,更何況此時他自認為已經看破了趙雲的槍法,而且消耗了趙雲的功力,可謂穩操勝券。
可是,趙雲只出了一槍,高覽便已吐血而退。吐血的同時,高覽突然想起了這次出來之前,隨意門新任門主張郃對他說的話:「聽說趙師弟人在南方,你此去可能會與他相見,切記,遇之則走,不可遲疑。」
周瑜扔下太史慈和呂蒙,像往常一樣端著飯菜跑到房裡找喬鸞共進午餐,可飯還沒吃幾口,外面又傳來一聲大叫。
「美周郎何在,快快出來受死!」
怎麼回事。是不是這裡的風水有問題,我記得在家裡的時候就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在屋外大叫,怎麼來了這裡就……
喬鸞見周瑜的眉頭緊緊皺起,忍不住問道:「表哥,外面那人是誰啊,聽聲音好像是個女子,莫非……」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還有你,別躲,蜂兒,就是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對我就沒有一點信心嗎?」
喬鸞竊笑道:「就是對表哥太有信心了,好像表哥你在舒城的時候,每次上街都會滿身香粉味的回來,如此看來,縱然外面那位……嘻嘻,也是意料之中。」
周瑜氣急,一把便將喬鸞拉到懷裡:「我看你是太長時間沒受教訓了,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周家家法的厲害!」說著,他伸手便在喬鸞的臀部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
喬鸞咯咯嬌笑,不停在周瑜懷裡扭動身子以躲避「家法」,周瑜自是不甘被她就此逃離,一手繼續執行家法,另一手則不住往懷中人的敏感部位襲去。
就在這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忽然有人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周兄弟,馬超來了,指名要見你……還有,他妹妹也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周瑜惡狠狠的咬了喬鸞一口之後,無奈的走了出去。
「周兄,我還以為你聽說我要來就跑了呢,幸好還是你給了小弟這個面子。」
「奇怪了,你來我跑什麼,要是你妹妹來了還差不多……你妹妹不是也來了嗎,在哪兒,不是躲在哪裡打算陰我吧?」
「怎麼可能,她沒那個智商。現在她就在外面等著,說是堅決不進淫賊的家門,讓我進來把你拉出去讓她教訓。」
「……你已經等很久了吧?」
「還好,按照舍妹的耐性,應該還能再撐一會兒。」
「如此甚好,趙雲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還是讓他擺平這件事吧。馬兄弟,關於合作之事,我這裡有個新的想法,你要不要聽聽?」
「周兄請講,小弟洗耳恭聽。」
說完自己的復仇宣言之後,趙雲一揮手中長槍,便要先取了高覽的性命。
之前交手數招,高覽早已被趙雲以深厚的內力震成重傷,此時眼見這一槍避無可避,高覽到底還有幾分武人的驕傲,沒有選擇閉目待死,而死拼盡全力刺出一槍,以期來個同歸於盡。
可趙雲的武功比高覽強出太多,見高覽一槍刺來,他微一側身便已躲過,那手中長槍仍是保持原勢,眼看就要取了高覽的性命。
忽然有人一聲大喊:「趙師兄住手!」趙雲一皺眉頭,反手一槍擊飛了那意在阻止自己的暗器,而高覽也就此留得了性命。
「袁夫人,趙雲不才,那師兄二字,不必再提。」
剛才那一直陪在袁譚身邊的侍女不知何時已到了庭院之中,此時她聽到趙雲的冷淡言語,慘然笑道:「趙……趙公子說的是,妾身唐突了。」
趙雲見她如此,心中突然又有些不忍:「麴姑娘,當年之事,你或有苦衷,只是你既已與張師兄定情,卻為何又嫁入袁府,你可知道,張師兄至今未娶,竟是為何?」
那麴姑娘扭過頭去,啞聲說道:「事已至此,多言無益。趙公子,今日之事,還請看在往日情分上,高抬貴手。」
趙雲冷笑道:「情分?若非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又何必來這一趟。本來我是要殺盡此間之人,既然你有此言,那我便留你一條生路,你且回去告訴袁家人,當年厚賜,趙雲必有所報。」
麴姑娘見趙雲如此絕決,不由急道:「趙公子,你須看在張師兄面上,不可將事作絕,今日你殺人倒是簡單,可他日張師兄在袁公面前卻是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