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有苦難言
大郎兒怕怕,心裡想到的就是趕緊躲,眼見著姑娘不可理喻,簡直就是一個花癡不成?誰知道那姑娘身手甚是靈便迅捷,就是大郎使出全身本事也無濟於事,還是被人家抱定,淚眼汪汪的小臉兒貼著大郎兒的心口問道:「嗚嗚,大郎兒如此狠心,就真的不理奴家了。嗚嗚!」
還知道自己叫大郎兒,這可真是有口難言了,大郎兒也想哭,可是姑娘的小嘴兒已經循著湊到大郎兒嘴巴一邊兒,聽她吶吶嗚嗚:「愛郎啊!沒忘奴家就親奴家吧,就像以前一樣,奴家喜歡的。」
這麼漂亮的美人兒,要不是這種尷尬的情況,你當我大郎兒真的不想親?可是,這件事裡外透著稀奇,味道十足,究竟是啥子緣故?難道是薛家為了拉攏自己使美人計嗎?不可能啊,自己什麼身份,一個免了官職的待罪之人,薛家這樣做值得嗎?
可是不管值不值,人家姑娘的小紅唇兒已經挨到大郎兒的嘴巴,絲絲女兒家特有的馨香撲鼻而來,叫大郎兒心急難安,如何是好啊?難道就先從了?反正也是被逼的,怨不得某……大郎兒正扭扭捏捏的想就範,就聽一聲暴喊:「丫頭大膽!竟然又瘋了不成?亞林快上去把你妹子弄走。嗨!這可丟死人了,我薛家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竟遭如此報應!」
就見那娘麼一般的三師弟箭一般的竄過來,雙手在妹子的肩頭一較勁,就把妹子的雙手弄了下來,然後就被他扛在肩上往後面就走,就聽那位姑娘依然望著大郎兒苦苦哀求:「大郎兒啊,大郎兒啊!狠心的大郎兒呀!你還記得當初的海誓山盟?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雙兒的身子好肉感好白嫩,好香嗎?
解帶色已顫,觸手心愈忙;那識羅裙內,消魂別有香。
咳唾千花釀,肌膚百和裝;無非噉沉水,生得滿身香。
嗚嗚!你都不記得了,這都是你大郎兒寫給霜兒的詩句啊,多美呀,可是大郎兒啊!」
大郎兒只想跑,卻是不敢跑,這姑娘看來是瘋了,是被一個叫大郎兒欺騙了感情逼瘋的,可是自己這個大郎兒不是你的那個耷拉哪個人呀!見到薛裡正狐疑的望著他,大郎兒只有喃喃支吾,終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只有來回一句話:「不是我,真的!」
可薛裡正無從理他,因為外面的那個姑娘哭鬧的更凶了:「放下奴家,放了妹子!不然妹子就尋死,沒有大郎兒就不想活了!嗚嗚!嗚嗚嗚!」
薛裡正氣的一跺腳,恨著就出了門,嘴裡大罵:「死就死吧!你還嫌把薛家的臉面丟的不夠?亞林,把她的嘴巴堵住,馬上送到後院綁起來!我的個天爺爺,這都是咋的啦?這不是折磨死人嗎?」
薛裡正也陪著去了後院,大郎兒在這裡呆著實在難受,只有和這裡的那個管家打個招呼,老大沒臉面的逃出薛家;心裡這個彆扭就別提了「要真的把人家閨女弄了也還好,大不了也娶過來就是;反正婆娘大小也有好幾個了,多她一個沒啥;關鍵是咱大郎兒冤枉啊!這不是替人家背黑鍋嗎?這個該死的大郎兒!呵,大郎兒一發昏,就連自個都罵了。
大郎兒一路悶悶的走,也不知道該和誰個去生氣,反正氣得夠嗆;恨恨的來到張記湯館,就見到大廳裡面都是吃飯的人,才想起這會兒該是下晌的飯時了,嗨!薛家的酒席沒吃上,反倒弄了一肚子的狐疑回來了,這都咋的了?待會兒不知道人家薛家的不知道該和自己咋理論吶!嘿嘿,那位欺騙了雙兒的那個叫大郎兒的傢伙一定不是個好鳥,你聽他寫給霜兒的那首詩,呵呵,『淫』邪入骨啊!要多『淫』邪有多『淫』邪;可是,這首『淫』詩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好像在哪裡聽過?
大郎兒搖搖頭,歎著氣就進了湯館的大廳,一面和裡面正吃飯的熟人打著招呼,一面往裡面走;就見正忙著招呼客人的瓊花走過來把他拉進後廚,問:「不說在薛家有酒宴嗎?咋這快兒就回來了?」
大郎兒有苦難言,還酒宴吶,就差一點被薛家當成另一個該死的大郎兒給吃了!
另一個大郎兒?又是誰?瓊花迷糊了,來回打量著大郎兒,突然問道:「身上的衣服咋弄破了,又有……」瓊花臉色一暗歎口氣,就給大郎兒脫衣服,嘴裡說道:「南嶼來的韓大哥在東面的雅間正吃著飯等你,換身衣服就過去吧,說是有事和你嘮。」
身上的衣服竟然有破的地方,定是那位兒瘋丫頭拉扯的,可是這話兒沒法和瓊花解釋,正忙著也不可能解釋,大郎兒接過強子從後面取來的另一件衣服,瓊花幫著穿上,就去找韓大哥說話了。
韓大哥就一個人自引自樂,見到大郎兒進來當然高興:「哈哈,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本以為得天插黑,你才能回來的;來,快坐下,陪哥哥喝酒,啊哈!這一晃就是一個多月了,真的把哥哥想壞!」
大郎兒本就是還空著肚子,自然不會客氣,坐下就吃喝一通猛照;韓大哥望著大郎兒的吃相迷糊了:「哈呵,不是去薛家吃酒了嗎?咋的還一副餓死鬼模樣?」
吃個屁酒!大郎兒恨恨,這話兒沒法嘮,就轉移話題:「到村子裡的孩子們都安頓好了嗎?」
韓大哥歎氣:「算是安頓了,早就把後面的倉庫騰出來修繕了準備作學堂的,這可好,都成了大車店了,二百多孩子住進去滿滿登登的;這會兒天寒地凍的,也沒辦法給他們建住處的,只有等開春了。」
大郎兒只有陪著歎氣,是啊,多虧了韓大哥了,不然可抓瞎了:「大哥,謝了,好在大郎兒這回從南京帶來不少財物,到時候虧不了哥哥的。」
虧啥子?韓大哥翻白眼,「木料石頭滿山都是,就是村裡的大小多出點力建個房子罷了,再說,大家多眼巴巴的等著你開學堂教他們的孩子吶,出點力氣都巴不得的。」
大郎兒還是謝,能有今天,這位韓大哥可是出力不小。
韓大哥瞪眼,那就多喝一杯!算是兩清了。
大郎兒剛要舉杯就喝,就聽到外面大廳裡一片喧鬧,依稀還有瓊花的哭泣,還有就是幾個男人『淫』邪的歡叫:「哈哈,小寡婦,沒想到這一穿白掛黑的反倒更漂亮了!哈哈,沒了爺們是不是夜裡很憋氣,來,陪爺爺喝一杯,一會找個地方爺爺幫你解解癢;哈哈,咱們哥三一起來,一定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混蛋!大郎兒本就是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怨氣,這回兒竟然有不知道死活的傢伙調戲瓊花,這不是找死嗎?大郎兒忽的站了起來,一掀開門簾子就出了雅間,就見到三個穿著都很講究的傢伙正圍著瓊花拉拉扯扯,嘴裡不乾不淨的調戲;瓊花正左右閃動躲避著,嘴裡嗚咽著苦苦求情。
「都他娘的放手!找死咋的?」大郎兒暴喝。
那三人依然沒完,仍在調戲著瓊花,其中一個斜著眼睛撇著大郎兒狂笑:「你個又是哪一位?這個俏寡婦剛找的野漢子吧!眼睛放亮點,知道爺爺是誰嗎?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趕來打攪爺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