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曖昧
皇上、李修之與李易之的目光同時看向小九。在男子中算有點矮，但良好的比例讓小九看上去還是很修長的，沒被面具遮住的右臉看的出來很美、很傾城，而即使帶著那銀質的面具也不會讓他難看，反到更顯得有一股神秘的美。
一身黑衣讓原本就有些偏冷氣質的小九更顯得酷酷的，這樣的小九不得不說，很迷人，很容易吸引人…
可是小九再好看和言子傾一比，還是相形見絀，言子傾你對小九到底是什麼？
被眾人曖昧的眼光和皇上等人打量的眼神注目，讓小九發現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這樣的眾目下她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偷偷看了一眼旁邊毫不受影響的言子傾，小九心裡暗道佩服，這個人是她今後學習的對象，想到這裡當下也不好擺臉色給言子傾看。
「多謝言相，只是言相身份尊貴，小九不敢越矩。」如果說之前言子傾讓她直呼名字她沒有明著拒絕那麼這一次就是了。
言子傾輕笑一聲，這笑聲如天邊的浮雲一般拂動人心。「私底上小九叫我一句子傾就好了。」
邊說邊悠然的拿起一旁的酒來替小九倒上，小九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接過。
「言相，小九自己來就好了。」
「還是我來吧。」一拉一扯間，兩人的手不免的碰上，不知為何碰到言子傾那略帶冰涼的手指小九一驚連忙縮回。
「看樣子，子傾與朕新封的懷化將軍交情甚好呀。」皇上看著二人之間你來我往以及那若有似無的曖昧突然開口說著。
皇上開品了，眾百官就有理由直直的看著小九了，當下飯也不吃、菜也不管了、舞孃也不欣賞了，就端端的看著小九與言子傾了，他們萬分的期待這言相與這懷化將軍二人之間什麼出現，最後他們之間有什麼惹的皇上不滿，這樣的話…
一般人聽到了皇上的話定是立馬起身回答的，但是小九不是一般人，言子傾也不是。
小九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她明白這話皇上只是問言子傾，至於言子傾聽到皇上的問話硬是將手中的酒倒完了才回答小九也不意外，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而他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小九，他的能力有多麼的大，就是皇上也得讓他三分。
小九總覺得這個言子傾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不過小九選擇忽略，她靜靜的看著這君臣之間的鬥爭就好了。
言子傾依就是招牌的緩慢起身，對於皇上的問話只是輕輕的做了個揖。
「皇上說的事，子傾確實很欣賞懷化將軍。」懶懶的聲音，如清風明月。
哈哈哈哈，聽到這話皇上不怒反笑。「既然如此，那懷化將軍可要替朕好好招待子傾了。」
最後這話皇上是看向小九所說的，微抬著眼，小九眼裡滿是不解，上這是什麼意思？
必要時要她犧牲以當言子傾的男寵？是這樣的嗎？小九心裡隱隱有著不安，這個言子傾到底是什麼人，讓皇上如此在意？
「皇上說笑了，子傾與懷化將軍一見如顧，很是欣賞懷化將軍的武功與為人罷了。」明明那般曖昧的，但言子華卻有輕笑著撇清與小九的關係。
輕輕一揚手，皇上嘴角輕笑。「哈哈哈，朕親封的懷化將軍哪會有差。」
君臣之間一陣和稀泥，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就如同不曾發生過。一陣你來我往後，氛圍如常了。
言子傾對小九曖昧相對著，小九雖不喜，但卻無法，只能任之，眾大臣知曉在言子傾那裡討不好，而且皇上都沒討好的好了他們能怎麼樣，不如好好的吃飯欣賞歌舞吧…
眾人酒酣耳熱之際，突然聽到這絲竹之音一變，眾人心下大驚。同時一個個看向皇上，《霓裳羽衣曲》居然是《霓裳羽衣曲》。
而皇上亦是滿臉吃驚，《霓裳羽衣曲》在二十年前那個女子一曲舞罷後，便失了曲譜，今日…
言子傾突然起身。「皇上，這是臣擅自做主，尋得《霓裳羽衣曲》，便請樂將連日習得，同時亦請絲拂姑娘舞上這一曲《霓裳羽衣舞》，獻給皇上，祝我大唐盛世千秋萬代。」
「好，好一個《霓裳羽衣曲》。」皇上大樂，《霓裳羽衣曲》終於又重回大唐了。
《霓裳羽衣曲》？小九有些茫然了，這是什麼東東？不過看眾人一陣激動的樣子還是乖乖的看了。
且歌且舞，隨著歌聲只見眾舞姬或快或慢的舞動著，說實在的小九看不懂這哪裡好看了，但看眾人一個個目不轉驚的看著，也不好意思低頭吃東西了。
突然曲風一變，速度從散板到慢板再逐漸加快到急拍，歌聲漸止，以舞蹈為主，繁音急節，樂音鏗鏘直到最後舞而不歌。
小九就看到那舞群是一個身段婀娜的女子站在人群中央，玲瓏有志的身段，含情脈脈的雙眼，傾國傾城的容貌，這女子的容貌比小九容貌未毀之前居然不相上下，小九驚歎，這天下居然有如此絕美之人…
「如何，很美吧。」言子傾突然靠近小九，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那個女子名叫絲拂，大唐第一名妓，千金難見其真容。」
小九點了點頭，美，確實很美，看著這叫絲拂的姑娘緩緩走來，小九覺得她更美了，比起當初的肖九還要美上幾分，肖九美的富貴，美的華麗，美的刁蠻，但這個絲拂卻美的風情，美的誘人。
看著這一排排眼睛都看直了的大官們就知道絲拂的美了，再看看饒是見怪了各色美人的皇上、王爺們臉色也稍稍有些變化，眼裡的驚艷也是不少就知道這絲拂有多勾人了，比起當年的肖九有過之而不及呀。
「民女絲拂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盈盈一跪，那動作無不嬌美至極，那聲音如同呢喃又如同撒嬌，好不誘人。
「絲拂姑娘免禮。」皇上客氣而友好的說著，面對如此絕色是個男人也會有心軟呀。
「謝皇上。」優雅而風情的起身，小九發誓，她絕對不是多心了，剛剛這個叫絲拂的姑娘起身時絕對若有似無的對著她身旁的言子傾暗送秋波了。
微移頭，看向一旁的言子傾，小九眼裡有著打趣的意味。
哪知言子傾像是明白小九的舉動一般，當小九看向他時，他正對著小九微眨著眼，那樣子帶著些許的調皮。
兩人相對，小九突然發現和言子傾相處份外的輕鬆，輕輕一笑才發現場合不對，趕緊低頭。
「懷化將軍突然一笑，這是為哪般。」可惜，李修之是乎咬上小九了，就在眾人還沒從絲拂姑娘的美貌中回神時，李修之不僅回神了還捕捉到了小九這一點點小動作。
絲拂一雙美目流轉，帶著盈盈的水光看著小九，那眼神柔的醉人，而眾人亦隨著李修之的話而再次看向小九。
面對眾人的打量，小九似乎已漸漸習慣了，做在言子傾身旁早晚得學會享受這種注目。
「回皇上，王爺的話，小九隻是感慨絲拂姑娘的美貌果然驚人，凡人難擋。」
「哦，是嗎？就是懷化將軍也難擋？」皇上突然笑著說著，美人、美男，皇上的眼裡似乎閃著什麼算計。
絲拂一聽皇上這問話，眼裡帶著幾分期許的看著小九，但小九似乎沒有發現，只對對著絲拂淺淺有笑，有禮但卻有些疏遠。
「小九惶恐，像絲拂姑娘這樣的絕世佳人，哪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配得上的。」小九微低著頭，這個絲拂姑娘背景定是不簡單的，不然一個弱質女流憑什麼短短數年間就成為大唐第一名妓，就算她美的出塵又如何。
一個國家表面有多麼豐富，背地裡就有多麼骯髒，大唐盛世下多少達官貴人為了自己的私慾而殘害了多少少男、少女，像絲拂這樣絕世的女子大唐絕對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完好長大的也只有貴族家的女子，平民百姓家的無不成為了達官貴人的禁臠。
而這個絲拂不僅長大了，還能成為大唐第一名妓，這個女人身後怎麼會沒有人支持著呢，這種女人對於小九來說是個麻煩，比言子傾還要麻煩的麻煩，離的越遠越好…
果然，小九才想到麻煩，皇上就給小九找麻煩了。「如此說來，朕的懷化將軍還是很喜愛絲拂姑娘的吧，不如朕做主就將絲拂姑娘賜給懷化將軍吧，你們英雄美人也算般配。」
小九心裡暗道，難道自己有些舉動顯露出了女兒身？可是血冷都說她的男裝扮相和男子舉止學的有好，不會有問題啊？是皇上看出她的女兒身還是故意試探呢？
不管什麼原因，小九明白自己都不能出了破綻。「多謝皇上，能有如此美人相伴是小九的福氣，只是蕃國未滅，何以成家。」
最後一句，小九說的異常的沉重也亦常的堅決，雙眼直直的看著皇上，告訴皇上她的雄心壯志。
就在眾人還驚訝於小九的報復中時，小九繼續道：
「皇上，小九一路走來，尤其是在南詔的邊境，看著那戰亂而無家可歸的百姓，看著一個個為了國家而死在戰場上的鮮活而年輕的生命，小九發誓，終其一生也要讓四海臣服，天下一統，替皇上分憂，讓天下百姓能在皇上的統治下過上安定的日子。」
一句一句，小九特意說的深情而悲壯，她明白這樣的話一定能讓在坐的一些人產生共鳴，尤其是上了戰場的皇上、李修之和李易之三位。
果然，小九隱隱發現李修之看她的眼神從輕蔑到震驚再到欣賞，再悄悄抬著看著皇上，只見皇上突然起身。
「好，好，好一個蕃國未滅，何以成家，朕的懷化將軍可真是上天賜予大唐的福將。」
「皇上謬讚，小九不過是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蕃國一日未滅，小九一日不成家。」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小九說的堅決，她自信皇上不會拒絕，以後她再也不會有了婚姻的煩惱了。
絲拂看著這樣的小九，這麼消瘦而單薄的身子居然裝著如此遠大的志身，她真的沒有錯看這人。
那日在城門處，看到這九少救人就明白這九少定是這世間極好的男子，今日這一試探，果然是人值得讓她芳心暗許的人。
這樣看著小九的何止絲拂一人，離的她最近的言子傾亦是一邊看著一邊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