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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掙扎 文 / 詩心浪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掙扎

    齊風和唐羽傑還在山路上爭執不休,一聲刻意的輕咳傳到三人的耳中,唐羽傑微微一怔,順著望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師爺,您也回來了。」唐羽傑看著遠處的諸葛垂宇微微施禮,放心的歎了口氣。

    諸葛垂宇走過來直接揪住唐羽傑的耳朵,厲聲說道:「唐羽傑,你就這麼信不過你師父嗎?別忘了是誰就下了你,是誰險些為你喪命。」

    唐羽傑垂下頭,也不管自己的耳朵已經發出抗議,只是諾諾的說道:「師爺,我知道。就因為這樣,所以我不想再讓師父為我涉險。這件事徐子風明顯是衝我來的,我自己可以處理的。師爺,相信我一次。」

    沈初歇聽了唐羽傑的話,眼中閃過詫異,原來師兄是這麼想的,不是自己認為的一意孤行。

    諸葛垂宇沒有鬆手,拉著唐羽傑周進路邊的樹林,隨便拉著沈初歇也躲了進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齊風,你怎麼在這裡發呆?」徐子風從飛劍堂出來就看見齊風站在這裡。

    唐羽傑詫異的看著諸葛垂宇,原來是因為這個師爺才拉著自己躲在樹林裡?但是這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吻合的,想著便不由自主的掙扎起來。

    諸葛垂宇轉過頭看著不斷掙扎的唐羽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發出動靜,徐子風的聽覺也是數一數二的。唐羽傑猶豫一下剛想說什麼,就見諸葛垂宇抬起手封住自己的穴道轉而打了沈初歇一巴掌,拉著沈初歇走了出來。

    「師祖?子風見過師祖,給師祖請安。」徐子風半跪在地上,他剛才聽見樹林裡有聲音,剛想出口相喚,就見諸葛垂宇走了出來,想著就算是唐羽傑真的和他們在一起也不能再問了。

    「起來吧,本來不想跟你見面的。你這是要幹什麼去?」諸葛垂宇伸手拉起來徐子風,偷偷的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沈初歇。

    剛才若不是一時情急,他也不會打在沈初歇的臉上,沈初歇就像自己的孫子一樣,疼惜還來不及,別人要是動沈初歇一根汗毛,他能把那人碎屍萬段。

    徐子風不解的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諸葛垂宇,又看了看一邊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沈初歇,暗自盤算起來:難道說唐羽傑這個人就在身邊?

    「師祖,我這不是看唐師叔走的時間太長了,有些不放心,想出去找找,沒想到剛下來就看師祖你了。」徐子風嘿嘿一笑,恭恭敬敬的說道。

    諸葛垂宇微微嗤鼻,去找唐羽傑?去殺唐羽傑還差不多,離開飛劍堂,人不知鬼不覺,就說唐羽傑遇襲也沒人能說出來什麼。

    沈初歇揉了揉臉頰,走過來對徐子風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平靜的說道:「三伯,您放心,我爹會照顧好任何一個人的,你不用擔心。我和師爺先回去了啊,您自己小心。」

    躲在林子裡的唐羽傑看著為自己說話的沈初歇和諸葛垂宇,濫觴露出淡淡的笑容,心中還在擔心沈瀟的事情,因為自己跟結拜兄弟鬧翻臉,他真的不忍心。

    徐子風低著頭,餘光還在往林中瞟去,他還是對抓住唐羽傑的事情念念不忘。諸葛垂宇看著徐子風,眼中迸現怒氣,沈初歇拉住諸葛垂宇的衣袖。

    「好了,小風兒你們先找了,我回飛劍堂主持事物,沈初歇就住在梅林,你們沒事就別找他了。梅林,瀟兒也不讓你們進的。」諸葛垂宇拉著沈初歇走進樹林,眼中怒火閃爍。

    諸葛垂宇拉起唐羽傑的手臂往梅林走去,唐羽傑擔心的看著諸葛垂宇,手腕被諸葛垂宇捏的生疼。

    「好了,你們呆在梅林不要出來了,我也要處理自己的事情。小傑兒不要再給你師父添麻煩,這件事有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做主,他還不敢怎麼樣。」諸葛垂宇把唐羽傑交給沈初歇,轉身離開。

    諸葛垂宇從梅林中鑽出來,身上沾滿了塵土,不由得在心裡埋怨起自己的徒弟來,這梅林都多長時間沒收拾了啊。諸葛垂宇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傾耳細聽了片刻便跳下幻影崖,幾名老者都圍了上來。

    「老大,瀟兒呢?他怎麼沒回來?」滅緣看了看崖頭,不解的問道,他可不相信瀟兒那小傢伙現在在飛劍堂處理公務。

    諸葛垂宇擺擺手,往屋中走去,隨意的說道:「瀟兒出去散散心,過一兩天我也要處理一些私事,飛劍堂就交給你們了,不許讓任何人進入梅林,否則……後果自己想。」

    滅緣緊走幾步,湊到諸葛垂宇的身邊,笑瞇瞇的說道:「老大,是不是我們的大嫂有著落了。」

    諸葛垂宇雙眼一瞪,看著身邊的滅緣,怒哼一聲,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他還真是哪壺開題哪壺。

    「老三,幫我給瀟兒寫封信,就說我和歇兒、羽傑都回來了,讓他不必擔心。」諸葛垂宇停下腳步,看了看滅緣低聲說道。

    「好吧。不過,老大,瀟兒他去哪兒了?這次他好像很不聽話的樣子。」滅緣挑了挑眉毛,幸災樂禍的說道。

    諸葛垂宇雙眸瞇縫一下,一支飛劍射了出去,正好釘在滅緣的耳側,滅緣的身子微微一顫。

    「是我讓他出去散散心的。」諸葛垂宇漫不經心的說道,邁步走進自己的房間,一炷香的時間,諸葛垂宇拎著包袱走了出來,臉上容光煥發,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哎,臭和尚,老大他可算容光煥發,可憐我們兄弟倆兒,還得看這個爛攤子。」滅緣靠在空靈的肩上,有些抱怨的說道,眼中卻閃過笑意。

    「緣,你要是活膩歪了,也不要拉上老衲,你自己送死就行了。」空靈一推滅緣,眼中也藏著欣慰。

    「這件事要是真能成全了,也全是瀟兒的功勞。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看著飛劍堂,千萬別讓羽傑和那個徐子風的碰面。」諸葛垂宇背上包袱,擔任男說道,話音未落人已竄上崖頂消失不見。

    京城的街道。

    身穿便服的皇帝隨便挑了一個茶棚走了進去,沈瀟拍了拍還不高興的烈炎,挽著蕭令揚的手臂跟了進去,烈炎默默的跪伏在沈瀟的身邊,雙目微閉。

    「憐心,這次你能呆多長時間?」皇上坐了下來,看著不怎麼愛說話的沈瀟關切的問道,不知是為何,在沈瀟的面前,他永遠端不起皇帝的架子。

    「皇兄,這次我也就能呆三個月,最多了,還有好多事的忙,把十二月閣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得走了。」沈瀟算了算日子,估計處理完這事兒還能陪令揚玩上一個月左右。

    皇上抿了口茶,有些不悅的說道:「朕現在都後悔把這個差事交給你了,你回來的時間本來就不多,現在回來還得處理十二月的問題,我們兄弟兩個有好長時間沒好好說說話了。」

    「皇兄,這陣子我真的很忙。我師父就給我三個月的時間,然後我還答應令揚陪她散心,而且臣弟也想放鬆一下,最近實在是太緊張了。」沈瀟略有隱瞞的說道,那件事情他想一個人處理。

    「那你就好好歇歇。反正十二月閣中的人有大部分都是你故友至交,不管也可以的。憐心,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很商會感覺緊張的。」皇上看著臉色有些憔悴的沈瀟,擔心的問道,沈瀟這次回來有些太不正常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前一陣子背一個很熟悉的人算計了一下,遭受一下牢獄之災,臣弟自己解決就可以了。皇兄不必擔心的,我還得守護皇兄的安全呢。」沈瀟低下頭握住蕭令揚的柔荑。

    蕭令揚害羞的靠在沈瀟的肩上,沈瀟對她那是一直不錯的,但是沈瀟還是不會再有外人的情況下做出太過親密的舉動。

    街道上一陣騷動,一名男孩背對著沈瀟被人撞了進來,沈瀟拉過蕭令揚,好心的扶了那男孩一把,也沒懷疑什麼。

    「謝謝這位大哥哥。」南海站穩之後對沈瀟嘻嘻一笑,轉身便跑。

    沈瀟臉色微變,剛想起身,原本跪臥在沈瀟身邊的烈炎站了起來,大嘴一張咬住那名男孩的衣袖,一個精緻的錢袋掉了下來,男孩臉色微微一變,撒腿邊往外跑去,卻被烈炎撞翻在地。

    沈瀟愛惜的拾起錢袋,那是他過生日時候,蕭令揚親自送給他的,他一直貼身放著,現在卻險些被這個孩子偷去,臉上不禁露出淡淡的怒氣。

    「小小的年紀,沒想到卻是老手啊」沈瀟把錢袋放在自己的懷中,伸手揪住男孩的耳朵男孩嘟著嘴,氣呼呼的看著沈瀟。

    「憐心,算了,不是沒丟嘛。別跟一個孩子生氣了,他也是有難言之隱的,讓他走吧,畢竟還是個孩子。烈炎,把你的蹄子拿開。」蕭令揚拍拍沈瀟的肩膀,伸手便要扶那個男孩的手臂。

    「我才不要你扶。」男孩簡紅馬抬起前蹄,賭氣的推開蕭令揚的手,拔腿便往外跑。

    沈瀟看著蕭令揚,抿唇一笑,伸手抓住男孩的手臂,把一小錠銀子放在男孩的手中,轉身坐回長椅,一言不發,寵愛的拉住蕭令揚的手臂。

    「我不稀罕你的臭錢,還給你。」男孩把銀子丟過來,轉身跑了出去,沈瀟無奈的搖搖頭。

    蕭令揚看了看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思想,捂著嘴低聲笑了出來,又看了看瞧著自己的皇帝,有些難為情的躲在沈瀟的後面。

    「憐心,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好好歇歇,今天正好有齣好戲,一會兒你陪為兄去看看吧。」皇上微微一笑,拍拍沈瀟的手。

    沈瀟有些神不守舍的點點頭,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指在桌面上無規律的彈動,蕭令揚有些擔心的覆上沈瀟的手臂。

    「令揚,你放心,我沒事的。看過戲,我偷偷帶你出去玩,晚上的京城還是很有意思的。不過就我們兩個人,怎麼樣?」沈瀟趴在蕭令揚的耳邊低低的聲音說道,時不時的瞟向坐在對面的皇帝,偷偷的笑了起來。

    「憐心,你又在說什麼呢?幹什麼偷偷摸摸的不讓我聽見,是不是要晚上出去散步啊,不過,我說啊,那場戲是在皇宮裡面的,我特意為你安排的曲目。」皇帝打開折扇,得意的笑了笑,難得能算計到沈瀟一次,他這個皇帝都感覺很有面子。

    沈瀟裝作很洩氣的樣子笑了笑,又把頭搭在蕭令揚的肩上,低聲說道:「令揚,你想不想去?想去的話,我有辦法離開皇宮的,而且保證刺激有趣。」

    蕭令揚看著有些興奮的沈瀟,不忍拒絕的點點頭,把沈瀟拉到自己的身邊,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整個人都靠在沈瀟的身上,一臉嫵媚的笑容。

    「哈哈,憐心,她可真偏向你啊你可是賢妻在側,萬事大喜。我說你怎麼捨不得帶她來見我呢,原來是金屋藏嬌啊,真是羨煞孤家了。」皇帝一攏折扇哈哈一笑,沈瀟看著蕭令揚微微垂頭,他確實是這個意思的。

    「皇兄,你別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憐心他臉皮薄,你還用這種事情開玩笑。」蕭令揚握住沈瀟的手,沈瀟有些話礙於身份不能說,但是她一個女兒身,沒有什麼能說不能說的。

    皇上站起身,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偷笑的沈瀟,妥協的說道:「好好,我不說了。再說我弟妹可真的要發火了。憐心,跟我回去吧,回去我們兄弟倆兒好好殺一盤。」

    「皇兄,每次都是你輸,這旗下的也沒什麼意思啊。我打算和令揚先去一趟十二月閣,然後晚上回宮和皇兄一起看戲。」沈瀟握著蕭令揚的手站起來。

    烈炎見自己的主人站起來,連忙也站起來,大腦袋蹭蹭沈瀟的手臂,以為有什麼好玩的了。

    「皇兄,我先走了,處理完事務,我會盡快趕回皇宮的。辛苦這位茶博士了,回去跟你主子要賞錢,也該把茶館還給人家了。」沈瀟站起來看著一直伺候在一邊的人,笑呵呵的說道。

    皇上微微一笑,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小錠黃金放在身邊的人的手中,搖著折扇先沈瀟一步走出茶館往皇宮走去。沈瀟哈哈一笑挽著蕭令揚的手臂,也往京城正中央的樓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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